第六章 臭名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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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形女在電影中從來都沒有讓萬磁王失望過，而現在，她也一樣沒有讓張想失望。僅僅是在三天之後，她就搞定了一切。
「卡利斯托（雷達女）被暴風女擊敗后就住進了警察醫院，現在還沒有出來，火人、分裂人和紅坦克（又名雷公彈、雷公錘、或聖像）都被關在秘密監獄里，其他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又或者是被嚇破了膽，總之還敢來的人，都在這裏了。」
張想現在正在附近公園的密林中會見他新組建的兄弟會第一批成員。看着面前這二十幾個變種人，張想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作為萬磁王的替代者，他發起召集令后竟然只有這小貓三兩隻響應，而且其中看上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張想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現實世界穿越者，僅僅只是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有這麼多的異能者來到自己的面前，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都足以令人興奮。然後更令張想感到興奮的是，在他仔細觀察了每一個變種人之後，張想似乎認出了其中幾張面孔。雖然他們和電影中的那些熟悉演員面孔並不完全雷同，但是氣質打扮身材什麼的都完全相似。如果這真是張想猜想中的那幾個人的話，那他毫無疑問是撿到寶了。
但正如魔形女之前發出的警告那樣，該來的麻煩，總是會來的。
「你之前出賣了我們！」首先發難的是一個光頭大漢，他一臉橫肉，臉上寫滿了囂張，但不知為何，總感覺這人有一點逗比。
張想隱約覺得他有點熟悉，猛然間想起他不正是電影中那個和金剛狼對打過的，一雙手臂能夠以超速度再生的再生人嗎。他是怎麼被打敗的來着......對了，好像是被金剛狼一腳踢爆了子孫根，然後才失去戰鬥力的。
張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對方下體掃了過去，發現這光頭大漢走路果然有點內八字，再仔細一看，他的下巴光溜溜的，聲音尖銳，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綠綠，總之看上去又丑又娘。
注意到萬磁王的目光焦點所在，這光頭大漢頓時羞怒欲狂，滿臉都是受到侮辱的表情：「你在看什麼？你這個混蛋，還不都是為了你，老子被金剛狼那頭畜生一腳踢爆了蛋蛋，這都是因為你，可你現在竟然還敢嘲笑我。」
「不，我的兄弟......」張想臉上毫無笑意，一臉嚴肅的說道：「有件事情我想你搞錯了，你並不是為了我而受傷，你是為了偉大的變種人自由與崛起事業而受傷，相信我，我的兄弟，在這裏沒有人有資格去嘲笑你。」
張想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在他那威嚴的目光注視下，原本有幾個忍不住笑意的變種人神情一凜，頓時收回了笑容。
因為張想這一番表現，原本那種興師問罪的氣氛頓時消減了幾分，第一個發難的光頭大漢更是神情複雜，就準備退回到人群當中去。張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他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是擁有再生能力吧，而且再生速度比金剛狼還要快，為什麼受到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
「......我能夠再生的就只有四肢，像蜥蜴的尾巴一樣，並不能再生內臟和大腦。」
「原來是這樣。」張想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儘管這一點他早就猜到了。金剛狼的再生速度雖然遠遠不及眼前這個再生人，但卻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細胞組織再生，更具有長生不老的功效，看來，張想想要恢復青春，最終還是要從他身上入手。
「上一次惡魔島我們戰敗了，這都是因為你那自以為是的傻X戰術，還有你那個壓箱底的『武器』，死在那個瘋女人手上的我們的同胞比死在X戰警和人類手上的加起來還多。」
第二波發難開始，不過張想依然早有準備。
「這一點我無可否認。」張想先是神情肅穆的鞠了一躬，然後面容沉痛的說道：「首先，讓我們為在惡魔島上犧牲的每一個兄弟姐妹們哀悼。在戰略方面，我在惡魔島上確實犯了一些決策性錯誤，更加錯誤的是沒有預料到黑鳳凰的能力暴走。她是地球上唯一一個五級變種人，她的力量太過強大了，我不應該在我們的同胞沒有安全撤離的情況下命令她釋放力量，這直接導致了我們的戰敗。」
張想這一番話說的有些狡猾，惡魔島戰役輸是輸在萬磁王的腦殘戰術上面，如果他一開始直接就把金門大橋砸在島上，那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結果為了劇（kan）情（de）需（guo）要（yin），這老傢伙偏偏要玩什麼集團衝鋒，正面決戰，結果在人類的塑料武器和解藥子彈面前損失慘重，最後還被黑鳳凰補槍，幾百號的變種人大軍活下來的就只有小貓三兩隻。可以說這已經不是戰略性決策失誤了，根本就是胡基巴亂搞。
可這個黑鍋最後還是要張想來背，好在這群變種人沒有上帝視角，除了對他忠心耿耿的魔形女之外，其他人腦袋瓜子也沒幾個好用的，可以放心忽悠。於是張想便儘可能將失敗歸咎於黑鳳凰的暴走上面，畢竟那可是五級變種人，她會出什麼亂子誰又能預先猜測到呢。再加上人都死了，想要追究責任都沒有對象。
張想的努力沒有白費，氣氛果然又緩和了不少，這些變種人面面相覷，目光中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咄咄逼人，一副「就是來跟你找茬」的樣子。其中已經有幾人流露出再度向萬磁王效忠的意願。
站在張想身後的魔形女終於暗中松下一口氣。不過她不怎麼感到吃驚，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在她的意料之內，只不過以前的萬磁王會用他那種魔性的領袖魅力與霸道的演講方式來強行煽動眾人的情緒，以對普通人類的憤怒掩蓋掉他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然而現在的張想，雖然身上的那種魔性魅力似乎減弱了不少，也感覺不到有多少霸氣，但是對比以前的霸道形象，反而讓魔形女有種面對一位無比睿智，無所不知的長者的感覺。
前後兩種形象孰強孰弱魔形女還說不清楚，但是在眼前的情況看來，張想確實已經說服了這些桀驁不馴的變種人。
但是......
「等等！萬磁王閣下，我之前在惡魔島親眼看到你被野獸和金剛狼暗算，被他們注射了解藥，剝奪了你的力量，我現在想請問您的超能力已經恢復了嗎？請原諒我的冒昧，畢竟，您知道的，那些『解藥』有很多的副作用。」
一個一身西裝，戴着眼鏡，打扮像白領上班族的中年男人突然出聲，他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所有變種人全都豎起了耳朵。萬磁王確實是具有領袖魅力不假，但他能夠成為激進派變種人最著名的領導者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他那足以令普通人類的軍隊不敢妄動的強大實力。
受到正面質疑，張想心臟狂跳，但是臉上卻依然掛着自信神秘的微笑。
「我的兄弟，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威廉，威廉·阿托斯。」
「不，我是問你真正的名字。」
聽到萬磁王這麼問，那中年上班族神情一滯，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表情突然間變得十分倨傲，彷彿之前的謙卑態度僅僅只是一場幻覺一般。他挺胸傲然回答道：「我的名字是『宙斯』，擁有操控閃電雷霆的力量，和『曾經的』您一樣，是四級變種人。」
「『宙斯』先生，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王是嗎？嗯，四級變種人，毫無疑問，你應該十分強大。」張想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我還猜想，你現在挺身而出質疑我的實力，其中應該還有其他的意思，我沒說錯吧？」
到了這個時候，代號「宙斯」的四級變種人威廉·阿托斯已經不用再掩飾什麼了，他微微一笑，灑脫的說道：「沒錯，萬磁王閣下，您說的沒錯，其實作為和您類型相近的變種人，我隱約可以察覺到您的身體狀態，老實說，從您身上感受到的變種人能量微弱的讓我幾乎不敢相信，所以我有理由猜測，您其實根本就沒有恢復力量，就算有，恐怕也是出了什麼問題，無法達到四級......不。甚至是三級、兩級變種人的程度了。天哪，我真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因為那對於我們變種人來說，將是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這人雖然看似一臉沉痛，但是眼底里卻藏着一抹喜色，一抹富含名為「野心」之物的喜色。這時又有一男一女兩名變種人不動聲色的擠了上來，站在托爾身後，隱隱形成對張想的包圍圈，魔形女憤而上前，卻是被張想伸手擋住。
張想的舉動落入宙斯的眼中，頓時堅定了他之前的猜測，萬磁王的異能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心中冷笑，臉上的神情卻又再度變得謙和溫厚。
「萬磁王閣下，可以請您向我們展示一下您的力量，來推翻我之前的猜測，好嗎？」
「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張想在心中冷笑，這傢伙明顯是想利用萬磁王的名氣召集變種人，然後踩着自己藉機組建自己的勢力。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麼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們，沒錯，我的變種人異能確實因為解藥出了些問題，短時間內，我恐怕沒辦法恢復到四級變種人的程度。事實上，我現在僅僅只有一級的變種異能力量。」
魔形女大張著嘴巴看着萬磁王，她沒想到張想竟然會主動承認自己力量嚴重退化。像這種事情藏都來不及，自己自爆究竟是什麼鬼。
宙斯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掩飾，他能感覺到萬磁王沒有撒謊，他現在確實僅僅只是一個一階變種人，這樣的力量，別說身為四級變種人的自己不放在眼裏，就是他身後的手下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夠瞬間結果掉這個老不死的傢伙。
「看來，今天的行動真是出奇的順利，成為變種人領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這真是太遺憾了......」宙斯勉強擠出一個失望的表情，說道：「不過既然萬磁王閣下身體不適，那麼我願意代勞，領導大家為變種人的自由和崛起而戰。我相信以我『四級變種人』的力量，應該能夠做到從萬磁王閣下手中接過您的意志......與力量。」
張想臉上笑容不變，他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你想要接替我的位子，這沒有問題，只是這裏面有兩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問題？」宙斯早就猜到萬磁王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地交接權利，不過他既然敢來，自然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原本就算萬磁王能力未失，他都有膽量嘗試一下，他帶來的這兩個手下都能夠有效克制萬磁王的戰法，加上他自己，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把這個老傢伙幹掉。就算出現個萬一，己方有擁有傳送能力的閃爍在，至不濟逃還是能逃掉的。
現在最強的五級變種人黑鳳凰，還有X戰警首領，X教授都已經死了，再除掉名聲赫赫的萬磁王，到那時他就是名副其實的變種人第一人了。
對於張想來說，他現在也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既然魂穿了萬磁王，在繼承了他的身份與力量的同時，他也不得不接手萬磁王留下的爛攤子。再加上還有那個什麼「衰老症」在等著自己。總之他沒可能像轉生之前一樣，過完平淡而幸福的一生，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好好乾上一場。
「第一個問題，我想要你解釋一下，既然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那麼為什麼在之前的惡魔島戰役中，我看不到你活躍的身影。那一場戰鬥我們雖然失敗了，但除了運氣之外，我們與我們的敵人之前的實力差距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如果我方能夠有一個強力變種人拖住一位或數位X戰警，那麼我們根本就不會輸，我們的兄弟姐妹根本就用不着犧牲。」
宙斯的眉頭緊皺，張想的這個問題簡直歹毒至極，可以說一句話就將之前人們對於萬磁王的不滿與怨恨全都轉移到了他的頭上。宙斯大感意外，在他對於萬磁王的了解中，這個老人一向是以堅定地信念與霸道的行事手段來統御變種人手下，心機詭計絕非他所長，可現在萬磁王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宙斯卻像是面對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一樣。
萬磁王這個問題宙斯沒辦法完美的回答，剛才是他自己主動承認自己參加了惡魔島戰役，而且也是他自己強調自己是一位強大的四級變種人。所以無論他現在開口說什麼，都會被當成是狡辯。
「既然如此......」宙斯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一不做二不休，把眼前這個老傢伙幹掉，然後憑藉自己的力量與手下，想要壓服眼前這些烏合之眾也不是做不到。雖然和計劃有變，無法收服這群變種人的心，但只要能夠收服他們的人，像是忠誠之心什麼的，都可以慢慢培養。
魔形女此時已經擋在了萬磁王身前，但她的舉動卻只惹得宙斯心中臉上均是一陣冷笑。魔形女並非主力戰鬥人員，在他的閃電雷霆異能面前根本就是被秒的貨色。
「征途，閃爍......我們準備動......」
「等一下。」
就在宙斯下定決心，就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張想卻突然發聲喝止。宙斯本能的停下了動作，一臉陰狠複雜的表情看着張想：「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記得，我剛才說只要你能夠做到兩件事，我十分樂意親自指定你為我萬磁王的意志繼承者，這不正是你想從我這裏得到的東西嗎？」
不得不說，宙斯真的動心了。他是一個富有野心的變種人，同時他還擁有足以支撐其野心的資本，四級變種人異能。只可惜他生不逢時，和X教授與萬磁王處於同一個時代。這二人聲望與功績實在是太過顯赫，性格溫順的變種人****自然集中在X教授的變種人學校，而仇視普通人類的變種人鷹派則都匯聚在萬磁王的身邊，其他的都是一些膽小鬼。根本沒有留給宙斯這個人的位置。
而現在，機會來了......
「萬磁王閣下，我想要知道您的第二個要求。」宙斯揮手示意兩名手下暫時停手後退，他想要看看這個老傢伙究竟想要玩些什麼花樣。
張想微微一笑，背在身後的食指輕輕顫動了兩下，然而也許是因為他的異能實在是太過弱小的緣故，能量波動微乎其微，再加上張想又刻意隱蔽施為，在場這麼多能力各異的變種人，包括就站在張想身後的魔形女都沒有絲毫察覺。
「你知道的，我們變種人奉行強者為尊，就算你之前犯下任何錯誤，只要你能夠證明你是這裏最強大的一個，那麼你就是這裏的頭兒。」
「所以呢？」
「所以很簡單，只要你能夠打敗我就可以了。」張想攤攤手，露出自信的微笑。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宙斯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滿臉表情古怪的說道：「你剛剛是在說，要我打敗你？要我這個四級變種人，打敗現在只有一級的你嗎？」
「嗯，稍微有一點出入。你要知道，我們變種人的敵人很多，而且他們都不是喜歡一對一的騎士，所以......」
「所以，你就準備找幾個手下，然後一起圍攻我，是嗎？」自以為終於弄懂了萬磁王的詭計，宙斯一臉冷笑地打斷了張想，不過他並不生氣，反而心中暗喜，萬磁王越是這樣，就越是顯示出他的不自信，就越是將他曾經在變種人心目中樹立起的無敵形象摧毀殆盡，就越是為他之後的變種人王者之路鋪平道路。
「來吧，把你的手下都叫出來吧，我希望最好不要是你身後的魔形女，她根本就不夠看。」
魔形女怒哼一聲，就要上前，卻再一次被張想拉到了身後。她有些惘然地看着身前蒼老的背影，宛如一堵高牆。魔形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覺。
在曾經的萬磁王眼中，她是情人，是下屬，是士兵，是工具......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她所在意的那個男人無論何時都不會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萬磁王是屬於所有變種人的，永遠不會屬於她一個人。
魔形女曾經為此而憤怒過，也為此而失望過，甚至一度為此和萬磁王決裂，勢如水火。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那時的青澀少女了，看着在自己眼前日漸衰老的萬磁王，魔形女最初那燃燒的情火早已經冷卻，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突然間，在她感覺到眼前這本該是最熟悉的人突然間變得陌生的時候，一股不知熄滅了多少年的火焰，也開始悄悄燃燒起來......
「孩子，我想你又搞錯了點什麼......」張想看着宙斯，笑的十分慈祥，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用俯視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四級變種人了。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王者，那麼首先就要習慣面對複數的敵人，只是現在的你並不是王者，我才是，所以......」
張想伸手指了指宙斯身後那一男一女，微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和你的同伴們一起上，而我這一方，當然就只有我自己了。」
宙斯只覺得自己額頭青筋跳動，這是****裸地挑釁，是輕蔑與羞辱，他的身體驟然間藍光閃耀，刺目的電弧如同無數的毒蛇在他身上竄來竄去，宙斯整個人緩緩升空，天空不知何時起變得烏雲密佈，一道雷霆從空中落下，正中宙斯揚起的右手，然後形成一支兩米多長的閃電標槍被其拿在手上。
僅以操控閃電的能力而論，他毫無疑問是要在暴風女之上的。就好像白皇后的心靈感應能力強不過X教授一樣。專一，總意味着在某一方面更加的強大。若非如此的話，他也沒有膽量敢和萬磁王叫板，奪取權利。
「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為你的傲慢，去死吧！老古董！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去面對宙斯的判罰，面對雷霆的怒火吧！」
「你是從十一區來的中二少年嗎？」張想嘴角向上劃出一個陰險的弧度：「你知道嗎？最強的力量不是五級變種人之力，而是智慧。對於一位真正的智者來說，戰鬥，其實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
就在張想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中的宙斯身軀微微一震，他的眼神惘然無焦點，胸膛不再起伏。無盡的雷電突然間失控，電蛇瘋狂肆虐，在場的所有變種人都面臨雷擊的危險。就在這時，只見萬磁王伸手輕輕揮動，那些閃電頓時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一樣，集中落在無人的地面上，全部被導入大地之中。
這一幕張想做的輕描淡寫，卻沒有人知道他其實已經全力以赴，不光是發動了磁場操控能力，甚至就連人體發電的變種人異能也被他運轉到了極限，這才勉強引導了完全失控的閃電。
如果宙斯不是因為未知原因無法操控自己的雷霆，如果張想操作稍有差池，這出大戲毫無疑問就會演砸，但不管怎麼說，張想最終還是成功了。
當雷霆完全消散之後，一眾變種人還沒能從方才的危機中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連串滯里卡拉的聲響，然後天空中突然下起一場血雨，眾人抬頭，就看到方才還如奧林匹克神王般威風凜凜的四級變種人宙斯，此刻已經變得四分五裂，被分隔成十幾塊大小不等的肉塊灑落天空。
一顆圓滾滾的頭顱滾到張想的腳邊，被張想輕輕地踢開。他強忍住抽搐的胃袋，壓住自己想要嘔吐的強烈慾望，臉上卻是一片神秘從容的微笑。
「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宙斯帶來的兩名變種人，征途與閃爍大驚失色，漂亮的一塌糊塗的閃爍滿臉的不敢置信，而外形是長發亞裔青年的征途則拔出了短劍，咬牙切齒的看着張想。張想不驚不懼，只是地上亂七八糟的宙斯說道：「等等，我的孩子，最好停止你的敵意，如果你不想變得和他一樣的話。」
征途渾身一震，他的異能是超敏銳的感官與遠超常人的體能，但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萬磁王是什麼時候出的手，不知道他是怎麼殺掉的宙斯。既然他能夠無聲無息地解決掉身為四級變種人的宙斯，那麼只有二級的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不僅是征途，在場的所有變種人，甚至包括擁有超強感應能力的變種人在內，無人知道萬磁王究竟是如何殺死他的對手的。恐怕也只有熟悉萬磁王一切底細的魔形女才隱隱約約猜到些什麼。
真相是鋼絲，單分子鋼絲，理論上存在，但以現在的科技僅僅只在科學實驗室中才能夠製作並保存的最尖端材料。然而萬磁王卻能夠以自身磁場操控能力，以分子級別的金屬操作成功製作出少許來。
單分子鋼絲顧名思義，它的最大特性便是纖細，哪怕是電子顯微鏡下都難以察覺到的纖細，比任何利器，甚至是金剛狼利爪都更加鋒銳的纖細。然後便是結實，在張想磁場能的強化加固下，一根單分子鋼絲能夠吊起約五十公斤的重物，雖然聽起來不怎麼誇張，但用來勒斷一個人的脖子或是其他什麼部位，足夠了。
正如張想一開始說的那句話，一場戰鬥其實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
他與這些桀驁不馴的變種人會面，之前又怎會毫無準備，這些單分子鋼絲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他悄悄分佈在附近四周，然後在確認到宙斯的敵意之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纏在了他的身體各處。從那時開始，這個強大且野心勃勃的四級變種人的生死便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無念則生，一念則死。
這一切就連魔形女也只能微微猜到一點皮毛，其他的變種人又怎可能知曉其中因果。
神秘產生敬畏，未知則早就恐懼。正因為一無所知，眾人只能匪夷所思的結果，所以僅僅只是一級變種人的萬磁王，他的身影卻牢牢烙印在場上每一個變種人的心中。
不知不覺間，這些變種人已經以萬磁王為核心，將他的敵人，那兩個追隨宙斯的變種人圍在中心。只要萬磁王一聲喝令，他們就會將這兩人撕成碎片。
「好了，大家，都放輕鬆一點。這裏只有同胞，沒有敵人。我們變種人的鮮血已經流的夠多了，我可不希望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場合中失去更多寶貴的兄弟。」
變種人向來視強者為尊，萬磁王已經展現出他那強大且神秘的力量，加上他以往的盛名與功績，足以讓他再度成為值得在場每一個變種人效忠的領袖，而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原本懷着敵意而來的征途與閃爍。
沒錯，就是在電影《逆轉未來》中，出現在變種人陣營的幾位新角色其中之二。尤其是閃爍，雖然她的面容和張想見到的自己（萬磁王）和魔形女一樣，與電影中的扮演者，那位大名鼎鼎的范爺稍有不同，但卻一樣漂亮，甚至猶有過之。張想雖然第一眼沒有認出她來，但隨後便欣喜的發現了這位既美觀又實用的變種人。就算不提她作為花瓶的功用，就說她的傳送能力也是極為有用，能在張想之後的計劃中發揮出巨大的作用，所以他對這個女人勢在必得。
這麼一想，之前宙斯敢於挑戰凶名昭彰的萬磁王，恐怕也是建立在他擁有閃爍，能打能跑的前提之上的。
張想對於收服閃爍與征途信心十足，變種人本來就奉強者為尊，何況張想版的萬磁王已經展現出足夠的魅力。
征途與閃爍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地上散碎的宙斯，眼中閃過一抹哀色。之後，閃爍搖了搖頭，走向張想，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
將背後暴露給幾秒鐘之前還是敵人的人，這原本是忌諱中的忌諱，恐怕也是閃爍對未來將有可能成為自己效忠對象的最後一個考驗，一個女孩式的「小小刁難」。畢竟張想幾分鐘前才結果掉她之前認同的老闆。
然而張想卻是抱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想法，沒有做出絲毫抵觸和防備，始終面露微笑。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完全信任，雖然電影中的閃爍不像個擁有反骨的心機婊，但張想卻不打算拿自己那不怎麼值錢，但卻格外珍惜不想失去的生命去賭，所以他暫時也沒打算鬆開勒在這調皮女孩脖子上的單分子鋼絲。
事實上，張想已經有計劃在所有自己不太熟悉的變種人脖子上都勒上一根，那樣只要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他就不用擔心被背叛，或者遭到自己人暗算時無法反擊。反正這件秘密武器暫時誰也察覺不到，感覺不到，這比單純用信任和運氣來掌控部屬要安全可靠的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