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何為愛國

當司浩生陰沉着臉回到辦公室時，卻看到更為陰沉的葉鳴早就等在那裏了。

司浩生心中咯噔就是一下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沒理出頭緒之前，司浩生非常不願意麵對這個危險的傢伙，但是人家現在已經找上門來，自己只能盡量斡旋了。

「葉老弟，今天怎麼有幸主動找我了，是不是你已經想通了，決定加入我們的隊伍，歡迎，歡迎吶！」

「司處長，您太客氣了，現在您可是負責管着全國的異能者和非自然事物，權力滔天，我一個小小老百姓哪裏敢違背，反正一句話，只要國家需要，你司處長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開口，我一定儘力到底！」

司浩生一怔，隨即苦笑：「葉老弟，你話中有話呢！加入國安局有什麼不好，你為何如此抵觸呢？」

「為國效力是我應盡的義務，但是也不一定非要加入組織吧！我這人你也知道，胸無大志，得過且過，只想平靜地生活，自由自在做我喜歡的事情，但一旦加入你們，我就不在自由，成為處處需要小心的特工人員，被條條框框徹底束縛，那活着豈不是太沒意思！」

「話雖這麼說沒錯，但是你是有能力的人，就這樣藏着掖着豈不是太過浪費？」司浩生嘆道。

「我這能力只會帶給人災禍！」葉鳴淡淡的說着，眼睛卻看着茶杯里的茶梗。

「只要使用得當，為民造福也是可以的，像你這次大破血魂，不也是為蒼生造福嗎？」

「得了吧，司處長，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這裏只有我們兩人，上次的行動不過是我們各取所需，完整的晶片我也交給你們了，難道你們會只做為研究美軍生化武器的進展情況？別自欺欺人了了，作為國家的暴力機關，我就不相信你們沒有在秘密進行類似的計劃？」

「你明白就好！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司浩生再次嘆息道。

「所以你們擔心我不受控會威脅到國家安全，所以我就必須加入你們，否則就是叛國，就必須從這個世界消失？就象你們對待濮俊松一樣對不對，為了讓我就範，你們就可以秘密羈押與我有關的朋友是不是？司處長，我倒想請教一下，不加入你們國安局，就是不愛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你已經知道了？」司浩生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誤會了，也許你不相信，這件事情我也是一個小時前才從長那裏聽說的，不過你放心，那位女孩和傅青雲都很好——」

「卑鄙無恥！你們這是濫用職權！」葉鳴忽然臉色漲紅，茶杯在瞬間化作齏粉，葉鳴站起身來，銳利的眼睛逼得司浩生不敢直視，訕訕的解釋道：「老弟，別衝動，他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那個柳貞英是個外國人，這個——」

「放屁！你們這是對我的不信任，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從開始你們就沒把我當作自己人看待，邀請我加入只不過是便於就近監視和控制罷了，不要把別人都當做傻瓜了！」葉鳴憤怒的吼了起來。

「這也是程序，並不是只針對你，諜報特工活動原本就變化莫測，雖然我個人不贊同這種方式，但是即便是我，也受過這種待遇，所以葉老弟，你大可不必為此動怒！」

「我不火！呵呵！」葉鳴冷笑起來：「就是因為你們這種無聊的舉動，我才非常厭惡和作嘔，這也是不願意解除你們的根本原因，這種做法我不是不理解，但是你們扣押的對象卻讓我無法容忍，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而且跟我還只能算作是朋友的女人，還有一個是孑然一身的老人，他們可以說都是完全無辜的人，而你們仗着手裏的權力，卻無端扣留，打着為國為民的理由，非法劫持他人，就算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在懷孕期間也不會遭受如此待遇，你覺得我如何認同你們的狗屁行為，就因為柳貞英是外國人？」

「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柳貞英的確在我們這裏，也進行了例行的偵察，但絕不是我們抓來的……」司浩生覺得和葉鳴似乎弄岔了什麼，急忙解釋道。雖然作為軍人出身的他也極不贊同同僚最後作出的齷齪行為。

「他們在哪裏，我要馬上見到他們！」葉鳴咬着牙說着，看樣子司浩生如果在猶豫，葉鳴恐怕就要爆炸了。

「我不知道！」司浩生回答的出人意料的乾脆。

「很好！」葉鳴雙拳緊握，臉色越的陰冷下來。

「葉老弟，請你體諒我的處境，我是向著你的，如果你把我殺掉，很簡單，我甚至不會反抗，但是由此造成的後果你承受得起嗎？你在與國家為敵，你將沒有退路！」

「少***那國家來嚇我，憑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還代表不了國家，你們才是國家的害蟲！」葉鳴破口大罵。

「我承認你說得有理，但是國家的權力卻掌握在這些人手裏，他們說天是白的，天就是白的！葉老弟，現在只有我能夠幫你，你能平靜下來跟我好好談談嗎？」

葉鳴牙關緊咬，終究還是坐了回去，誠然就象司浩生所說，就算殺掉司浩生就怎樣，解氣了又怎樣，於事無補。

「老弟，其實你剛才的行為恰恰證明了那些老傢伙的正確，你想想，現在不過是和你相關不是很大的朋友，你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別人用你的至親好友要挾你，你會如何抉擇？」

「如果切乎國家利益，我會犧牲小我的！」

「哈哈，談何容易！」司浩生笑了，給葉鳴又端來一杯茶，然後正色道：「知易行難，人是自私的，人又是有感情的，在那種場合，人的判斷只在一念之差，誰都不能保證你最後能夠效忠國家。」

「那大不了我隱姓埋名默默生活好了！」

「葉鳴，你不要說這種天真的話了，既然柳貞英都能被我們現，你覺得你又能逃到哪裏去！我告訴你，當初你在廬山大顯神威的錄像在局裏引起了怎樣的恐慌你知道嗎？你是不可控的核武器——這就是對你的評價，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掌握國家安全的長，你會容忍這樣一個不可捉摸的定時炸彈存在嗎？即使你不願意引爆，但是別人就不能找到你將你引爆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據我們的情報，你在風雲島的光輝形象已經讓五角大樓的那些傢伙以及情報部門的長官徹底失眠了，這段時間秘密進入大6的諜報人員增加了數倍，大家全在瘋狂的尋找你的痕迹！把你拉進國安局的確有私心，但是何嘗又不是保護你的一種方式呢，民間人士和國家公務人員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司浩生也有些激動，最後說道：「愛國不愛國，其實更多的是行動和態度，你必須取信與我們，否則愛不愛國就不是由你說了算！」

「就算加入，愛不愛國也不是由我說了算！」葉鳴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你明白，我們現在好好談談，我已經為你爭取到最後的機會，你加入我們，但不作為完全的特工人員工作，不負責外國出勤與國內值勤，你只在特定的情況下幫助我們進行特定的工作，當然是利用你的特殊能力，只要你能完全我們的三個執行項目，你的行動始終是自由的，因為即使在局裏，你也是極為隱密的存在，你不必和其它人員打交道，只和我單線聯繫，經費由我們提供，而秘密保護你的特勤小組也由我來負責，應該說給你的自由度已經非常大了，兼職的性質，專職的待遇，葉鳴，不要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