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清晨,她雙腿間不斷傳來的酸痛,提醒着她,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

如果有人問她,第一次的性體會如何,她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前戲美妙的象登上了天堂一樣,接着的,痛得會讓你想殺人。

為什麼她不直接踹下惹她疼痛的男人?因為他眼裏濃濃的憐惜吧。

他不斷的問,「怎麼樣,你才能不痛些?」

問她?她怎麼知道!她只知道,為了這份憐惜,她願意堅持下來。

昨晚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場不合格的歡愛吧,他小心翼翼的不可思議,當時他額頭的冷汗讓即使不解世事的她也看的出來,他壓抑得很痛苦。

她以為,他會再要她一次,因為,他身體上的昂然,輕易提醒着她,他仍興奮著,沒有得到滿足。

而他,卻只是憐惜的輕擁着她的身體,讓她在他懷裏沉沉入睡。

她張著一雙熠熠發亮的眼睛,望着與她面對面恬靜的睡着的他。

他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眼睫毛,**的身體,潔凈的就象個剛出生的嬰兒。

他和她依然十指交纏着。

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她的心卻象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樣。

這一刻,她很想很想留住他的潔凈。

英氣的眉毛、漂亮的單鳳眼、長長的眼睫毛、停拔的如雕刻一樣的鼻子、薄薄的性感的唇……她的指尖一一劃過他的每一寸五官……

「大清晨就對我進行性騷擾,色女!」那雙漂亮的單鳳眼微微睜開,頑皮乍現。

「本小姐肯摸你,是抬舉你了!」她調皮吐舌,他們彷彿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村莊。

「那請這位小姐,繼續抬舉!」他將他的俊臉湊近她。

「討厭!」她笑着推開他的臉。

「女人說討厭就是喜歡!」他欺身壓住她,搔她癢,威脅著,「說,說你喜歡我!」顯然,他還是有點小氣的介意她昨天的話。

「誰喜歡你了!你這自作多情的傢伙……啊……」她馬上被報復性的搔癢,「啊……停手……你這小人!」

「你不說,我就不停!」他頑皮的繼續欺負着她。

才不要,她才不要向他表白哩,多丟人。

「啊……痛……痛……。」見招拆招,基本上這招對付他最有用,她馬上抱着自己的下腹,假裝呻吟。

果然,他緊張兮兮的馬上從她身上翻下來,拉開她的手,「哪裏痛?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地方?」他的手同時已經緊張的探向她下腹的女性秘密。

作繭自縛!她整個臉頓時漲紅起來。

被單下的他和她可是不著寸縷。

「騙……騙……你的拉!」她結巴的說。

他緊張的神色消去,眼睛黯了一方,「沒關係,昨天你肯定很痛。」他依然溫柔的揉捏按摩着她的女性秘密。

在他溫柔的按摩下,她的身體奇異般的有種快感慢慢由小腹逐漸上升。

她想到他昨晚,有力而溫和的佔有,她整張臉轟的一聲潮紅,她居然熱得有點口乾舌燥。

「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她紅著臉提議。被單虛張的空間,早已讓她窺見,他一觸及發的昂然。

他冷抽一口氣,眼裏寫滿了濃濃的**。

他掀開被子,逃跑似的速度穿上衣服。

回頭,對上了她嚴重受傷的眼神,他一怔。

「你的手下說你從來不和同一個女人上第二次床。」很不爭氣,她的眼裏爬滿了水霧,他的舉動,她讓不爭的想起他手下的話。

他啞然失笑,這女人啊,唉……

他重新坐回床,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溫柔的說,「小傻瓜,你搬來我們一起住好不好?這樣你就會知道,我們不僅會有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但是今天不行,昨天晚上已經夠你受的了,你必須先休息幾天。」

她的臉更紅了,她想直接找個地方埋了自己,她好丟人……居然還丟人的掉眼淚……

但是她的嘴巴是絕對不示弱的!

「我怎麼知道我要是休息個幾天,會不會有其他女人跳上你的床!」突然象想到什麼一樣,她委屈的嘴巴一扁,掉下了眼淚,「我好賤,在這張床上你不知道要過多少女人,我居然還在這張床上把自己交給你!」早知道,昨天在客廳做也好過在這裏做。

他慌亂的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淚,他急急的向她保證,「這張床上,我只要過你一個人,我發誓!」

「騙人!明明那天那個女人……叫得這麼激烈……」聽聞這張床上,只有她和他做過愛,所有的委屈已經頓消,剩下的只有逼供了。

果然,那個男人傻傻的跳進圈套,「沒有女人!那天早晨那個女人,我沒碰她,只是做戲,無論你相信與否。」他柔聲解釋著,他已經決定豁出去,毫無保留的去愛她,他不想她心裏擱著一根刺,「你胡攪蠻纏纏着我后,我沒碰過其他女人。」過去的,他不能抹殺,起碼,將來,他希望給她保證。

胡攪蠻纏?她撇撇嘴。算了!先讓他賣個便宜好了。

「那為什麼那個女人叫的這麼興奮?你碰她了?用你的手指?用你的吻?」她警惕的盯着他的手指頭,彷彿一聽到答案,要是它在做怪的話,立馬咬掉它。

他啞然失笑,這個醋罐子女人!

「沒有!那個女人是夜總會**的高手,她一個人自娛自樂呢!」

「真的?」她帶點懷疑。

「相信我,好不好?」他溫柔的摩擦着她的臉,她心裏僅剩的那點懷疑,也徹底投降。

「好拉,我相信你。」她輕聲不甘願的回答。

「那麼……是不是該輪到我盤問了。」他也有好多問題想問她。

「問吧!」她大方的很,反正昨天晚上他已經驗證了她的純潔,她有什麼怕他問的?

「你和……齊寬……有在交往嗎?」他猶豫的問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沒有,他是我哥哥!」就知道他在介意什麼。

「真的?!」他的眼睛頓時閃閃發光,「那昨天你說你們接吻的事,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沒有!」她老實的回答著,換來他亮亮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就是那天他抱我回家,我睡迷糊了,以為是你,所以我們接了吻。」

敢說,她就敢承擔他的指責。他一定會指責她怎麼可以這麼迷糊……

他的眼睛再次黯淡了一分。

「對不起。」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對她道歉。

「你……」她很詫異,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該推開你,就算你們是真的交往了接吻,我也無話好說,更何況,你在不清醒的狀況下,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他不這麼固執的推開她,如果他再勇敢一點,那麼,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她感動的摟住他的脖子,貼着他溫暖的臉,柔柔的說,「以後別亂吃飛醋了,你拿槍的樣子,真的很恐怖。我心裏只有你,整個心都被你佔據了,容不下任何人。」

「我知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他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讓她徹底的溫暖着他。

好暖,好暖,有她的日子,好暖。

「會氣我騙你嗎?」她不安的在他懷裏問,「那天晚上,你碰遍了我的全身,但是沒有佔有我,我怕我們第二天起來,又會形同陌路,才會……」現在回想起來,說什麼報復,說什麼惡整,都是無聊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她不願放開他的手。

「那天早上,我看到你全身都是淤傷,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他用力的緊緊的摟緊她,一想到那些傷,一想到甚至昨晚在她身上依然能見到那些紫青,他的心疼的快要窒息。

「笨蛋!你沒對我動粗!那些都是吻痕!不痛的!」怎麼閱女無數了的他,還是這麼笨!

「真的不痛?」他懷疑的問。

「真的不痛拉!」她摩擦了幾下他的臉,柔柔的保證。

「那昨天晚上呢?很痛對吧!」他依然對她昨晚痛得臉色都蒼白了的樣子耿耿於懷,「我沒碰過處女,我的表現一定很糟糕吧!」早知道,在那之前,他應該好好學習一下。

「把你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馬上剔除掉!」她好象會讀心術一樣,眯着眼睛威脅他。

「OK,我抱歉!」他投降的舉高手。

突然她大叫,「啊!幾點了?我要去公司了!」昨天已經翹班了,今天怎麼樣也要過去啊。

她圍着被單準備找衣服,被他不爽的拖回床。

「幾點了?」她探頭準備看他身後的鬧鐘。

「轟」的一聲,鬧鐘馬上壽終正寢的倒地。

「你太霸道了!」她不甘的瞪他。

彷彿有感應一樣,她的手機在客廳響起,他一個箭步已經走向客廳。

不著片縷的她只好先圍好被單,蹦蹦跳跳的跑到客廳,剛好聽到。

「她今天去不了了……腿酸……對……。和你想一樣……她今天也會睡在我這,明天早上我送她上班……」

霸道、無恥、可惡的男人!把他們上了床的事,居然大言不慚的到處宣傳……她不用做人了……。

「瀟、亦、然!」她想殺人!

那個應該被她眼睛萬箭穿心而亡的人,居然神情自若的走向她,霸道的橫抱起她,抱她走向卧室。

她很生氣!很生氣!所以,即使他放她下來的姿勢有多輕柔,也泄不了她的火。

「我和小晴說過了,今天你不會過去,她讓我找個熱水袋給你敷在小腹里會舒服點。」他輕描淡寫的說。

她可以完全想像小晴掩著嘴賊笑的樣子!

MyGod!她完了!因為這麼「弱不禁風」,她會從此成為笑柄!

「今天不準下床!OK?!」他嚴肅的對她說。

她連眼角也在抽搐了,「不下床,我們吃什麼?!」難道吃空氣?!她可不想這麼不食人間煙火。

「我去買菜。」他笑着捏下她的鼻子,「我做菜給你吃。」

「你會?」她大吃一驚。

「恩!我們姓瀟的男人好象都有廚房天分一樣,已經好幾代的遺傳了。」他頓了一下,仔細想了一下,「我好象吃過一樣菜,就能知道該放多少調料,怎樣燒法。」

「你騙人!你媽煮得明明……。」很難吃,她吃過……偏偏他家很有家庭溫暖,每次她過去,瀟伯母總是堅持自己下廚。

「呵呵,我忘了告訴你,瀟家的女人往往沒有廚藝天份,不管是瀟家的女兒還是嫁入的外來媳婦。」他努力想了一下,「好象我小姑姑連煤氣灶怎麼點火都不會,煮飯要加水的常識也沒有,所以,我媽媽在瀟家女人中可算是佼佼者哦。」

「你爸也不會燒……從來沒見過他燒……」她還在努力掙扎,她才不信他會燒菜呢,還遺傳呢!騙人!

「我和我爸爸怕死了油煙了,我爸爸只在過年或過節的時候,應邀登場一下,哈哈,你吃過了,肯定會連自己的舌頭都找不到。」他嘆了口氣,點了一下她鼻子,「要不要順便我提醒你一下,逢年過節我家人邀請你來吃團圓飯,你總是拒絕。」

她紅臉、尷尬、心虛。

「不過你也別對我抱太大希望,我可自認沒有我爸爸的水平,從小到大,我只燒過一次,那次,我媽媽病了,爸爸出差,剛好傭人也請假了,只好我這不做家務的大少爺燒給我媽吃。」

「好吃嗎?」她的眼睛亮亮的。

他聳聳肩膀,「只能說,我有做賢夫良父的命,據我老媽說,比酒店的廚師燒得還要好吃。」

「騙人!」她笑着扭他的臉。

他也任她鬧着。

「說了一大通,所以,你繼續睡覺休息,我做家務,OK?!」他不由分說的蓋上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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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門鈴不懈的響着。

他沒帶鑰匙?

出去半個小時了,他也應該是時候回家了。

笑陽套上他寬大的襯衫,開心的起床去開門。

「你回來拉!」她毫無防備的拉開門,對上了一張怒視她的艷麗面孔。

她下意識的害怕的倒退幾步。

「我說是怎麼回事!這麼急燥的逼我離婚,原來是藏了只騷狐狸!」趙華珍猙獰的臉步步逼進笑陽。

原本他只是提出分居,一年後自然會離婚,沒想到,他昨天帶了一群手下,當場逮住她抓姦在床的把柄,還現場拍了她和其他男人苟合的照片,來勢洶洶的逼她簽字。

當時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簽了字,但是她怎麼就此甘心?!

果然,他急着離婚是有原因的!

「他逼你離婚?」笑陽知道如果這時候她表現的興奮的話,實在是不智之舉,不過……她真的好開心!

「賤女人!」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得笑陽兩眼直冒金星的跌落在地板上。

好痛!她敷住腫了半邊高的的臉,不顯弱的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你憑什麼打我!他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奪過去的!」我的男人,她喜歡這四個字!

一個黑影撲過來,她被壓在地上,重重的被掌了好幾個巴掌,她被打的還擊的力量也沒有,「你這狐狸精,敢對我叫囂,看你還敢不敢跟我趙華珍爭男人!」

「我偏爭!對他,我誰也不讓!」即使被打被制壓的臉上嘴角都是血,她也不輕言示弱。

對!她是打不過她,但是她就是爭的過她!從頭到腳,瀟亦然都是她的!

她掙扎著,可是從小沒打過架的她,就是躲不過趙華珍瘋狂的撕打。

她狼狽極了,身上、臉上都被尖尖的指甲抓傷,頭皮刺痛的頭髮被拔落了一大片,好象頭皮也留血了,被掌摑的臉痛的已經麻木。

頭皮上的血,嘴角的血,甚至染的白色襯衣,血跡斑斑。

瀟亦然一回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心愛的女人被人騎在身上打的毫無反擊之力,都是血……

「媽的,我殺了你!」瀟亦然瘋狂的拉起騎在連氣也喘不上來的笑陽身上的趙華珍,一個重重的拳頭,打得趙華珍飛出二米,重重的吐血。

他趕緊抱住渾身癱軟的笑陽。

「啊!我的牙齒!」趙華珍望着吐出的血里混著的門牙,尖聲大叫,「瀟亦然!你不是男人!居然連女人也打!」

瀟亦然血紅的眼睛惡狠恨的瞪着她,「我不僅敢打你,連殺了你,我也敢!」

他眼裏的殺氣,令人不寒而粟。

「你……你敢!我叫我哥……」趙華珍懼怕的連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今天就先殺你,再殺你哥哥!」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進趙華珍,眼裏怒騰騰的殺氣,沒人敢質疑他只是嚇唬人而已。

「你……你……」趙華珍害怕的一邊向門口爬,一邊大叫,「救……命……」

她現在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殺了她。

瀟亦然不把她的恐懼放在眼裏,步步逼進她,就在他伸手準備掐斷那個女人的脖子時候,一個軟弱無力的懷抱從後面緊緊的抱住她,「瀟亦然,住手!別……」

他眼裏的殺氣沒有減弱,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他不為所動的準備抓住那個企圖逃跑的女人。

「瀟亦然,我愛你!」一聲大喊,怔愣住了他所有動作。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們還要結婚,還要生小BB,所以不準殺人!」她用盡所有力氣吶喊出來。

她用盡全力轉過他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他僵住的身體。

還不滾!她用眼神瞪着趙華珍。

那個膽小又怕死的女人,居然邊滾邊不甘的說,「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會讓你們好看的!」

去死吧!笑陽簡直懶得離她。

「我好累!抱我上床!」她撒嬌的命令僵得象快化石的男人。

該死的,臉上連抽動也好痛。

「你第一次對我說這三個字。」瀟亦然僵得還是象塊化石一樣。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以後你想每天聽,我就每天說給你聽,好不好?」她柔聲輕哄着他。

他目光怔怔的轉向她的臉,望着她橫縱着的掌痕,嘴角的血跡,怒火、殺氣又一點點竄上,「我殺了他們!」他愛護的連個小指頭也不敢粗魯對待的她,居然被打成這樣!

她擺正他的臉,無比認真的說,「瀟亦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昨天晚上好象沒做任何防範措施,所以,我的肚子裏可能已經有了你的BB,你如果殺了人,我和BB怎麼辦?!」老天,原諒我善意的謊言!昨晚其實是她的安全期。

他的殺氣一點點消失不見,他望着她的小腹,彷彿裏面真的已經孕育了他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幫她上藥。

他的眼神依然陰沉的可怕。

她總覺得有一場血腥的暴風雨,好象快要來臨……

「別這樣拉,你冷著一張臉,我會害怕的拉!」她搖晃着他的手臂,誓要把早上那個調皮、溫柔的他找回來。

他依然不說話,臉色嚇人的冷竣,替她抹藥膏的手卻輕柔的不可思議。

「該死的女人!」撫着她全腫的臉,他神色陰沉的到了極點。

「別這樣拉!」她擺正他的臉,很不喜歡他陰鬱的樣子,「你不是一直很想我留在你這麼邊嗎?我被打成了豬頭臉,剛好可以休休假,賴在你身邊,多好!」

他是想她留在他身邊,不過也不是這個留法啊!

「那你現在這樣的表情是不是嫌棄我了?」她腫著臉扁扁嘴的樣子可笑到了極點。

「笨蛋!」他終於臉色有點緩過來,寵溺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捧出來,才肯相信我?」

「哇,好血腥啊!不過捧出來后,我要燉酒吃哦,燉豬心吃過,燉人心可沒吃過!」她裝成攙得快要滴口水的樣子。

「你這女人!好狠的心!」笑容又一點點回到了他的臉上,「什麼東西都敢吃,老公的心都捨得吃!」

「誰是我老公?」她裝成詫異的轉了兩下頭,四處找尋的樣子,「我老公在哪裏?你把他藏哪裏了?」

「韓笑陽!我在跟你求婚!」他有點惱羞成怒。

之所以急着離婚,就是因為不想她委屈的成為別人口中的第三者,不想她沒名沒份的跟着他。昨天,他已經去辦妥了離婚手續,他成了自由身,他才厚著臉皮跟着她。

「求婚?有嗎?哪裏?」她又在裝傻。

「韓笑陽!」他已經徹底惱羞成怒了,圈住她,搔她敏感地帶。

「啊……哈哈……不要拉……癢死了……」兩個人象大孩子一樣打着鬧着。

「你嫁不嫁?嫁不嫁?」他威逼的攻勢猛烈。

「哈哈……癢那……受不了了……救命啊……有人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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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齊寬很忙,忙碌到是否是逃避,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他的愛情漸行漸遠,遠得已經觸摸不到愛情的樣子。

現在的笑笑,對待他,更象一個親哥哥。

他不滿足這樣的關係,又不想輕易破壞他們的平和。因為,比起親情,他更加承受不起她的怨蕕。

所以,他沉默了。

她一夜沒有回來。

瀟亦然那晚望着她的眼神里的獨佔,讓他輕易明撩,他們已經有了一種他遙不可及的關係。

愛情的旅途上,他錯下了站點,所以,錯過了終點。

他和她失之交臂。

所以,她的答案是,「韓齊寬,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

而他的答案是,「韓笑陽,我現在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你!」

一個是曾經、一個是現在。

他們的感情已經出現了時光的差異。

……

他摸著牆壁上她畫下的那顆自由翱翔的心。

「韓齊寬,我送你一顆自由翱翔的心!」她曾經歡愉的在紅心上加兩個白色飛翔的翅膀。

他的心真的從此以後能自由翱翔嗎?

他還可以嗎?

找回自己的心,放它自由,他可以嗎?

「韓笑陽,我送你最最包容的空氣!」他曾大笑着將無形的空氣畫上圖面。

即使我的心永遠自由不起來,韓笑陽,我也會送你最最包容的空氣,能讓你自由呼吸。

我的感情,不會困住你自由翱翔的心。

……

「請問,這裏是不是招聘助手兼業務員嗎?」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抬起頭,「對……」話到一半,他怔住了。

一個穿着優雅的女孩對着他調皮的笑着。

「桑,你開什麼玩笑。」他正色。

「不是開玩笑啊,醫院的工作我已經正式離職了,我現在是失業人員,來應聘也錯了嗎?」女孩大大咧咧的問。

「這裏的工作很辛苦,目前為止,我的能力只能招一名多方面兼備的工作人員,不適合你!」他想也不想馬上回絕了,他實在想像不出來嬌滴滴的她,跑業務的樣子。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上班!試用期一個月,你不滿意,我隨時可以走人!」她提着自帶的手提電腦,坐在了辦公桌上,「開工!」

他只能幹瞪眼,看着她認真的開始擦拭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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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野狼幫的氣氛有點詭異。

「老大,你決定了?」暗殺趙子龍,是野狼幫秘密在籌謀的計劃。

「恩。」他冷冷的應道。

他不能再讓笑陽生活在恐懼中,或者說,他不能讓自己生活在恐懼中,他害怕,有一天早上醒來,身邊溫熱的身體,會變成冷冰冰的屍體。

所以趙氏兄妹,不是他們死就是他亡。

「我可能有了你的BB……」一念及這句話,他心一窒,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該死,一次可以說巧,那兩次、三次、四次呢?

這兩天韓笑陽好象洞悉了什麼一樣,拚命的在床上留住他,而且不准他做任何安全措施,偏偏他又不爭氣,輕易就投降了。這樣很難不懷孕!

趙子龍的身手深不可測,雖然他也不弱,不過沒有必勝的把握。

「想什麼?」一個修長的身影坐在了他旁邊,把玩着手裏小巧的小刀。

「想怎樣殺人。」他淡淡的回答。

身邊的柏文清愣了一下,他斯文的推了推眼鏡,「想好了,這可是一條不歸路。」

他轉身望望身邊的男人,很少有人會把柏文清和黑幫聯在一起,因為他氣質乾淨儒雅的更象一個大學教授,正確來說,他的儒雅也不是單單外表如此,他曾是T城的高考狀元。這樣的一個男人,因為父親吸毒、賭博,為了償債,不得不放棄上大學的機會,與人鬥狠斗勇。

他們曾是一個學校同屆的風雲人物。

一個家世顯赫、俊美不羈,一個自強不息、氣質儒雅,一個青春張揚,一個著事低調。

儘管他們二人是同學們永遠口裏不厭的話題,但是,他們不曾相識過。

直到,在黑道上,他們反而相識相交相惜。

「想好了!我不能讓我的女人明天沒有保障。」他依然語氣平淡。

「小子,戀愛了!」柏文清英挺的臉上難得的笑意,「韓笑陽?!」

瀟亦然微乍的望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柏文清笑笑沒有回答,「我幫你部署吧!」

瀟亦然意外的看了一下他,柏文清是出了名的天才頭腦,蛟龍幫八年前也正是因為他的加入,靠着他天生的才智,擴大到目前的規模。

但是,他斯文的外表下,帶着一顆冷漠的心,他很少搭理別人的事情。

「算償還吧,你救過我!」柏文清輕易看透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不過,不一定要弄到殺人,比起死,有一種更可怕,那就是恐懼、死亡的味道,只要獵物聞到那種味道,就會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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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野狼幫冰冷的外表,現在提着兩袋的菜,會變成最不和諧的畫面。

所以,臨進家門時,他一直是笑着的,調皮、慵懶的瀟亦然。

開了鎖進了門,屋裏的人明顯嚇了一跳。

這是後遺症吧。

他原來亮亮的眼睛在望見她尚未完全消腫的臉,黯淡了一下。

「你回來了!」她穿着睡衣蹦蹦跳跳的愉快的蹦向他,身後跟着一尾笨笨的雪球,也爭着寵奔向他。

「小心!」不顧他的叫聲,她已經跳到他懷裏,整個人象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身後的小雪球已經遲了一步,不甘的「喵、喵」直叫。

「臭貓,你爹的是我的!」她朝着地上的小雪球扮了下鬼臉。

小雪球「喵、喵」抗議的直叫。

他望着爭寵的一人一貓的互動,只覺得好笑。

「誰送丫丫過來的?」他輕鬆的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將她置在他的大腿間。

「我叫桑幫我送來的,順便帶了些衣服過了。」

他溫柔的撫着她的發,柔聲問,「那你家人都知道了?有沒有為難你?」

「我管他呢!」有,她爸爸來電話向她咆哮,可能他以為她能賣到更好的價值吧。

不過自從半年前,她爸爸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的幫她回絕了婚事,讓他和她成為了分手的局面,那日起,她對她爸爸連最後一絲的感情也沒有。

「叛逆!」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嘆了口氣,「和男人同居傳出去是不好聽,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話。不過怎麼辦?」他苦惱的頂着她的額頭,說道,「我一點也不想放你走!」

「那就不要放啊!我也不想離開你!」她親昵的攀着他的脖子。

「呵呵,那我知道,我魅力滿大的!」他一掃憂鬱,臭臭的摸著下巴得意的說。

「哼!今天還和桑聊到你的能力問題呢!」她一臉不捧場的樣子。

他連下巴都快掉下,「你們還真不知羞,什麼都聊!」

「最後我們總結出來,你能力有問題!體力更有問題!」望着她洋洋得意的臉,他整個臉徹底鐵青掉。

「敢問這位小姐,我又有什麼不令你滿意了?」在**上,他努力剋制自己,做到最溫柔體貼,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桑說了,有些男人都一夜三次郎,你就不達標!」她調皮的戲弄着他。

「一夜三次郎?我和其他女人也可以!」怕累到她,怕弄疼初識情愛的她,怕她適應不了,沒想到,居然換來了質疑他的能力!他想殺人!

「瀟亦然!」他徹底得罪她了,什麼和其他女人也可以,太過分了!

他不給她憤怒反駁的機會,一把橫抱住她,「親愛的,那我就讓一嘗嘗一夜三次郎的滋味!」

「啊!……」她抗述無效,紅唇被他狂野的封住,睡衣被他粗魯的扯掉,「你……你還沒燒飯呢……」

她只能全身酥軟的提醒着他。

「親愛的!千萬別質疑一個男人這方面的能力。」他還是鬆開了她,丟下癱成一團水的她走向廚房,繼續說着,「所以,我決定,先餵飽你,然後再讓你連質疑的力氣也沒有!」

嗚……男人好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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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陽,你嫁不嫁?」逼婚的聲音,男人卻喘著粗氣。

「沒有鮮花、沒有跪下來、我怎麼嫁給你?」女人一邊呻吟著,一邊無力的拒絕著。

「鮮花?!」男人一個有力的挺身,「我沒送給你嗎?」再次懲罰的狠狠朝着她的深處用里挺身兩下。

「跪下來?」男人忿忿的再次勇猛的折磨她,「哪次做,我沒跪下吻你」

「那……啊………那……啊……那不算………」女人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

「韓笑陽,你要我怎麼做?」他又一個有力挺身,「你要我怎麼做!」

「別……」他勇猛的快令她招架不住。

「嫁不嫁?」

「嫁不嫁?」

「嫁不嫁?」

……。

一個晚上整個房間里充滿了歡愛的味道,充訴著男人的求婚聲。

他天天求,日日求,她總是不點頭答應。

他已經挫折的沒有一點辦法。

最後,他居然落魄到,連上床也不忘求婚。

他好失敗哦……

顛入**的高峰的時候。

他瘋狂的又求了一句,「韓笑陽,求求你嫁給我!」

意亂情迷中,她居然,「……好……」

他瞪大眼睛,任熱潮奔向她的體內……。

他的寶貝說……。好……。

他求婚成功了?!

老天!

早知道早點用這種方法了……。

她**著身體,別過臉,不讓他輕窺她的紅潮,她撒嬌的輕顛,「笨蛋瀟亦然!」

嫁給我。

她早就決定,當他說完第九十九次的時候,她就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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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焦躁的在大廳里踱來踱去,他後悔了!非常的後悔!半年前他幹嘛去惹瀟亦然這小子!他妹妹一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他不該聽他妹妹的話的!

他看着瀟亦然接管野狼幫,看着他一步一步壯大起來,他的不安也越來越大,直到,道上傳來,瀟亦然居然和柏文清已經到稱兄道弟的程度。

一個瀟亦然現在寒冰一樣的眼神已經夠讓他不安了,再加個如同狐狸一樣的柏文清,太可怕了!

「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瀟亦然欺人太甚!居然為了那隻騷狐狸打我!哥,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偏偏他那個不知好歹的妹妹還在那煩人的嚷嚷。

「啪!」他一個巴掌把趙華珍扇到了地上,「你這臭女人閉嘴,都是你害得!要多少小白臉你沒有?你惹瀟亦然幹嘛!」

「哥!」趙華珍瞪着一雙圓眼,簡直不敢相信最疼愛她的哥哥居然動手打她。

「哥什麼哥!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以為瀟亦然還是半年前的他?!你明不明那個柏文清也多可怕?!」他暴躁的怒斥自己的妹妹。

柏文清具有談笑間,灰飛煙滅的能力!

「哥……」趙華珍害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老大,老大!」一個手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不好了,又一個堂口被柏文清輕鬆端掉了!」

他的錢!天!

他跌坐在沙發上,「這次他又留什麼話?」

「他說堂口該裝潢一下了……」手下哆哆嗦嗦的說着,「他……他還說……他最近端堂口就是他和他兄弟的新樂子……老大……太可怕了……影子的身手加上柏文清的腦袋……」

「老大……柏文清還說……在過幾天就是他兄弟影子的生日了……他準備送樣生日禮物給他……比如……比如……」

「說!」趙子龍大喝。

「比如活生生的心臟!」手下鼓起勇氣說了出來,現在道上每個人都知道,柏文清、影子和趙子龍成心過不去。

趙子龍僵的沒有辦法反應,先是捅他白粉渠道,再是滅他堂口,很多子龍幫的手下早已經受不了這種低壓,改投蛟龍幫,蛟龍幫不收的入了野狼幫。

他的拳頭是很厲害,但是,再厲害的拳頭,也比不過一顆驚世駭俗的才智腦袋。

「他還有說什麼嗎?」趙子龍乾澀著問。

「柏文清說,如果有人肯自動捧上他的心意,消消他兄弟的氣,那一切就另當別論了。」這就是柏文清,把人逼到絕境時,再指一條明路給別人。

狠卻不絕,這也是他聰明的地方。

沒有永遠的敵人,是他處世的風格。

「來人,幫我約他!」趙子龍沒有任何氣焰的泄氣擺手。

負荊請罪,確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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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要混黑道?我們只過平凡的生活,好不好?」晚上她偎在他懷裏,不安的問。

「你的話題很俗。」他笑着敷衍她。

雖然是敷衍,不過,他這段日子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想把LMS公司送給柏文清,自己引退。

他想給她一個安定的家。

趙氏兄妹的問題,已經解決,他本來就只是一個平凡的商人,他也渴望自己潔凈,配得上她。

但是從柏文清那天帶點思索的目光里,他知道,一個退字並非這麼簡單。

「算了,你安全就可以了。」她默默的埋在他胸前,緊緊的摟着他。

只要他安全,只要他平安,她不在乎他在做什麼。

這樣全心信任的她,令他更加憐惜。

「肚子餓嗎?給你煮點吃的。」他從床上鑽出來,走向廚房。

這段時間,為了照顧她,他已經儼然成了家庭煮夫。

他熟練的敲蛋,片刻,一個熱呼呼美味的意大利粉和半熟的荷包蛋端到了她的床前。

笑陽直流口水,「我會被你寵壞的,每天這個吃法,不肥死才怪!」

他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現在豬肉價格猛漲,肥了把你賣了,我會賺到早上睡笑醒的!」

「壞蛋!」說她是豬。

她用刀叉轉了一下入口,又是這種感覺,象食神電影里長了翅膀一樣的美妙。

好好好吃!

「我們開家餐館,你做主廚好不好?一定賺瘋了!」想想他要是帶廚師帽的樣子就想笑。

「我討厭油煙。」他想也不想就拒絕。

他討厭油煙,討厭燒菜,卻每天甘願燒給她吃。

她的嘴角越揚越高。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從我愛你發展到,我非常非常愛你!」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韓笑陽最拿手就是哄人開心了。

果然被哄騙的那個男人心花怒放,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盤子,「先別吃!韓笑陽,我想好好愛你!」

一個欺身,她被他填滿……

討厭,人家還要吃嘛,餓!

我比你更餓!

……

他們纏綿到筋疲力竭,抱着睡去……

旁邊一盤美味的食物,早已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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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我快掛了!」原本靚麗飛揚的現在只能疲憊的躲在辦公室的沙發里喘氣。

齊寬見狀,蹙了一下眉頭,「你又一下子跑了幾個地方?」

葉桑有氣無力的比劃,「十一個,我偉大吧,一天跑了這麼多地方,和別人談的口水都幹了。」

齊寬有點不悅,「不用這麼拼,我說過一天最多談五個地方就可以了。」

「老闆,時間就是金錢,更何況小女子目前尚在試用階段,不努力點,怎麼給你這老闆信心把我留下來?」她裝可憐的望着他。

他偏頭,避過了她的目光,「你腳受傷了?我看你進來的時候一拐一拐的。」

「扭了一下不礙事。」葉桑大大咧咧的擺擺手。

一看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去抹藥膏。

他認命的從柜子上取下跌打酒,走到她面前,蹲下,面無表情的說,「我幫你揉揉吧。」

她受驚若寵的望着自己的腳被他輕輕抬起,心狂跳。

氣氛有點尷尬。

為了緩和這尷尬,她盡量找話題,「笑陽好象這段時間很忙?都沒過來了。」

「恩,可能。」

她試探着他是否知道,「她……好象……」

「她和瀟亦然同居了。」他面無表情的回答,夜夜對面永遠漆黑的房間,早已經令他心痛到麻木。

「……呵呵……現在年輕人……都這樣的拉……」尷尬,汗。

不過有個消息,她必須要告訴他,「笑陽說,瀟亦然向她求婚了,她答應了。」笑陽來找她的時候一臉的幸福與羞澀。

笑陽說,桑,你也要幸福哦。

她的腳裸一陣抽痛,那個傻瓜失了神,連弄疼她都不自知,她冷抽一口氣,沒有制止他的動作。

「為什麼……這麼快?」

笑陽說,瀟亦然怕她萬一帶「球」結婚會惹人恥笑。

她嘆了口氣,選擇把那句話咽下去,「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了,笑陽也26歲了,可能感覺是時候結婚了吧。」這個答案應該保守點吧。

他沉默了,沒有再說什麼。

她的腳被捏得好痛!

葉桑咬着牙,笑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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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超級市場,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重。

瀟亦然下意識的摟緊笑陽。

「怎麼了?」笑陽奇怪的問。

他輕輕搖頭,讓她安心。

眼睛卻已經非常銳利的四處尋找。

有人在暗角,不遲不緩,象貓逗弄老鼠一樣,跟着他們。

一個紅點聚集在笑陽的背部。

「笑!小心!」下一刻,他已經將笑陽撲在地上,牢牢的護住她。

「砰!」什麼東西從他們身邊快速的擦過。

「瀟,只是氣槍!」笑陽心疼的用手抹去他蒼白的臉上的冷汗,「瀟,只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你別太緊張了!」

「對……只是惡作劇。」他笑得蒼白。

警告他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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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了!」開了門,柏文清就一臉嚴肅的對他說,「熊老大認為丟了面子,早上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

瀟亦然用手指示意屋內有人。

柏文清馬上聰明的閉嘴。

「亦然,誰來了?」卧室里走出一個清麗的女孩。

「朋友!笑,我跟你介紹一個……」瀟亦然笑着準備替他們彼此介紹。

「等等!你是………你是柏文清?!對吧!就是你!」笑陽興奮的哇哇叫。

在場的兩位男士都愣住了,雖然柏文清調查過瀟亦然,知道他入黑幫的來龍去脈,也聽說韓笑陽的名字,不過他們不認識啊。

「我們………見過嗎?」他斯文的保守的問。

「哇哇哇,我是八中的!你是一中的嘛!你好出名,高中的時候沒有人不曉得你的!」笑陽依然興奮的哇哇直叫。

八中?柏文清的臉色有點微變,單單就這兩個字就讓他想起一段不堪的回憶。

那是他人生的污點……

「柏學長,你現在還有和湘學妹見面嗎?」

果然……

柏文清淡淡一笑,「我和她從來就不認識,又有什麼見面的必要?」

「你們不認識?哇,柏學長你太無情了吧!」嘴巴里這麼說,心理卻被欲挖掘的八卦而興奮著,呵呵,多挖點,和桑分享一下,她可是湘學妹的同班同學哦。

柏文清雲淡風輕的說,「我們真的不認識。」

「八中初中部的湘學妹迷戀一中高中部的風雲人物柏文清,兩大學校,誰不知道啊!」

旁邊的瀟亦然調皮的眨眨眼,「我好象那時候也聽聞了哦,世界五百強的歐尚迷企業董事長唯一的千金迷戀一中學會會的主席柏文清,甘願不坐每日接送的勞斯萊斯,而情願每日步行500米,在一中門口的公交車站等柏文清出現!我也聽說過哦!」

「柏學長,聽說湘學妹已經回國了,你們真的沒遇見過嗎?」

「文清,聽說她以前象跟蹤狂一樣跟着你,有這樣的事情嗎?」

「柏學長,你當時有沒有一點點心動的感覺?有沒有一點點感動的感覺?」

沒有!沒有!沒有!

他是來了解一下情況,順便透露點信息給瀟亦然的,怎麼發展成了這樣?

兩夫妻左右夾攻,煩不勝煩。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瓦解敵人內部。

柏文清斯文一笑,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笑着問,「韓學妹,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了?我們可不同校啊,看來學妹你認人的本事很好啊!」

「哪裏啊!我認人的本事一向差!」笨笨的掉入敵人圈套的獵物,還傻傻的幫敵人數錢,「哇,你不知道,我們以前班上幾個同學一起結伴去偷偷看你!單單看了你一眼,我就印象好深刻!你真的,真的,真的,超級帥!」她還連用三個真的哩。

「韓笑陽!」旁邊的人臉色已經有點微變。

「哪裏,我的樣貌一直屬於偏向平凡那種,當時瀟同學的樣貌才是各中的餃餃者。」老狐狸淡淡笑着說。

「哪裏啊!瀟亦然根本是有樣貌沒氣質那種,你那種是,哎呀,我說不出來拉,反正是好有好有氣質,帥到掉渣!」韓笑陽顯然興奮到完全沒看到身邊的人臉色已經全青。

有樣貌沒氣質?!

「韓笑陽!馬上回房!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什麼叫做有樣貌沒氣質!」一聲大吼,盛怒的男人拉着可憐的女人的衣領拖進了房。

哈哈!搞定!再也沒人煩他了。

先吃點水果,順便看會兒電視,慢慢的等他們兩夫妻先解決家庭內部矛盾。

柏文清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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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

「熊老大,何必呢?我把股權全部讓渡給文清,憑文清的才智,管理一家上市公司輕而易舉。」瀟亦然面無表情的對眼前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退出?!」熊老大咧開嘴,滿臉的橫肉不住的抖動。

「我和文清已經有共識,不懂的地方,我會幫他。」他選擇比較保守的說法。

旁邊的柏文清淡淡一笑,「大哥,你去嚇別人老婆幹嘛?我和亦然從高中就開始認識,他即使退出了,憑我們交情,他也會噹噹我個人的顧問的,不會就這樣撒手不管的,他肯把LMS公司送給我們,我們不是利大與弊嗎?」

「他說合作就合作,說退出就退出!還把我熊鵬放在眼裏嗎!根本不是錢的問題,是面子的問題!」熊老大滿臉的橫肉在跟着咆哮。

柏文清無奈的用瞭然的目光望了瀟亦然一眼。

「大哥,讓亦然開個三天的流水宴請所有兄弟,給你消消氣吧!」柏文清斯文的推推眼鏡繼續說,「大哥你也知道,有些女人就是比較膽小,當時大哥整天槍林彈雨的時候,嫂子眼睛都差點哭瞎掉。就這樣算了吧,亦然也快結婚了,大家也相識一場,當送他結婚禮物得了。」

「不行!」熊老大不甘心的怒喝。

「熊老大,那怎樣,你才能消氣?」他淡淡的問。

退出的決心已經很堅定,他不會再讓笑陽憂心的流眼淚。

「影子,我最佩服就是你的賽車了!呵呵。」熊老大冷笑,「再來一場玩命賽車如何?今晚有一場賽車,你也參加吧!贏了,我們的合作一筆勾銷,今後瀟亦然永遠由我熊老大罩着,輸了,嘿,乖乖繼續做你的影子!」

「可以。」瀟亦然淡然一笑,「有什麼條件?」他知道不會單單賽車這麼簡單。

「全程你矇著眼睛賽!」熊老大挑恤的笑着。

矇著眼睛?

「大哥!……」柏文清大吃一驚,「山水灣這麼險境,共有38個轉彎口,每個轉口全部沒有護欄,矇著眼睛賽車不等於去送死?」

熊老大朝着瀟亦然露出滿口的金牙,「當然,全程,影子隨時可以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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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停?不,他永遠不會,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憐惜的撫摩著倦在他懷裏,氣息平穩、沉沉入睡的笑陽。

剛才的**,太過瘋狂,一定累壞她了。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因為知道她一向纖弱,他總是小心克制着自己的**,怕傷到了她。

但是,今晚,他沒有辦法。

因為,他可能會受傷……可能會……

不會的!為了她,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上個星期,她來了月事,他鬆了一口氣,那一刻他才驚覺,他對他們的未來依然很惶恐。怕給不了她安定,怕自己讓她流眼淚。甚至連一個孩子,他也不期待它的到來。

他們要結婚,他們要生小BB,所以,他不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出事。

下午的時候,他去細細的觀察過地形,多少距離,每一個轉角,他都牢牢的印在腦海。

他不可以出事!

四點了,他留戀的凝視了她片刻,掀開被子,穿上了衣服。

笑,等我回來。

……

大門的聲音一關上,她就睜開了雙眼。

她一直沒有睡着,因為不安一直緊拽着她。

他從來沒有象今天晚上這樣瘋狂過,**里,他總是小心翼翼、溫柔細緻,但是今天晚上,他很狂野,從她下班到現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根本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這樣的他,太過異常,所以,她把不安埋在了心裏,靜靜等待。

果然……他有事瞞她……

她穿好衣服,也關上了房門。

……

周圍全是引擎的轟鳴聲,每輛跑車像服了興奮劑一樣充滿了力量,那種感覺像是在尋找一種生的**。

她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望着起點上那輛熟悉的保時捷,她的心好痛。

他就這麼喜歡賽車?

他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上?

他玩這麼危險的遊戲的時候,他想過她嗎?

心好痛,痛得她蹲落在地上。

瀟亦然,你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她不該這麼輕易答應嫁給他的。

如果她不輕易點頭,是不是,他的珍愛會多一點,重視會多一分?

瀟亦然,你混蛋!

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她抹乾眼淚,對自己說,這樣的男人,我韓笑陽不稀罕!我韓笑陽和瀟亦然恩斷於此!

她該走,瀟灑的,甩甩頭就走。

但是,她的腳象生了根一樣,新的眼淚不斷的冒出淚眶。

「砰!」的一聲。

五、六輛跑車飛馳而出,黃色保時捷居后。

笨蛋瀟亦然,技不如人,何必逞強?

保時捷在第一轉角的時候,嚴重晃動了一下,她緊張的一窒。

很快的,保時捷越追越快,每一個轉角越拐越狠。

兩輛、三輛、四輛跑車被他甩在後面。

它和一輛紅色的跑車並排而驅。

紅色的跑車開始猛烈的撞擊它,它被撞到了山角。

「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徹整個山水灣。

她的心也猛烈的撞擊了一下。

他不能出事!他不能出事!老天!

她不斷的祈禱著。

「他媽的鬼腳三,柏老大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撞影子的車,你他媽的不用在道上混了!」一個小混混抓起大喇叭筒朝着遙遙領先的紅色跑車大罵。

她順着喇叭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小混混的旁邊,氣宇軒昂、沉穩低調的氣質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柏文清,T城一中,最傳奇的人物。

讀書的時候,很多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情好奇,沒有心情八卦。

「吱」一聲,黃色保時捷迅速倒車,靈敏快速的繼續向終點飛馳而去。

他還繼續?!她的心一沉。

「柏老大,最後幾個拐口很危險,影子矇著眼睛行不行?我怕……會出事……」

「這是他的選擇,我們也只能尊重。」

……

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喇叭筒里傳來。

她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居然……矇著眼睛……賽……車……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無法思索,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

下面傳來一片歡躍的哨聲,顯然,到了最激烈的終點站。

她木然的望着那輛保時捷萬夫莫抵的沖向終點……

歡呼聲一片……

「影子勝了!影子勝了!」……

「砰!」的一聲,那輛保時捷因為速度太快,整個車翻滾幾個回合,「轟」的一聲,保時捷自燃了……

火……翻倒的車……整輛都是熊熊的大火……

瀟亦然被困在車裏……

瀟亦然死了……

沒有婚禮了……

他死了……

「啊——」她崩潰的尖叫。

「啊——」一聲比一聲凄厲。

「啊——」整個山水灣迴旋着她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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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拐彎,三分零二十三秒,他的手帥氣的一圈方向盤。

果然……

他可以慢慢提速了。

雖然,他的眼睛看不到,但是賽車最重要的反而是感覺,

他與車天生有一種互吸的氣息,他沒眼睛,車可以做他的眼睛,默記的時間,可以幫助他。

第八個拐口,五分零七秒,成功!

聽引擎的聲音,應該還有三輛車在他前面,第三輪加速!

第三十個拐口,他和鬼腳三的車應並列第一。

「砰!砰!」該死的鬼腳三居然使出下流招數撞他的車。

文清不是都和道上的兄弟打過招呼了?

居然出了個不知死活,一心求勝的傢伙!

「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徹整個山水灣。

前輪已經有一個掛在懸崖上!

他全身冒着冷汗,這一刻,他有一點害怕,他該倔強的繼續下去嗎?

他怕死……真的很怕死……他還要留着長長的一生去照顧韓笑陽。

他答應給她一個家的。

他們會有一場轟動的婚禮,他們會從此幸福的在一起。

放棄?

不!如果放棄了,幸福就好比水中月,鏡中花!

「吱」一聲,他迅速倒車。

瀟亦然,你可以的!

他快速敏捷的繼續向終點飛馳而去。

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近。

「好樣的!影子!」

「噓、噓、GO、GO、GO!」口哨聲。

……

離終點很近了!離幸福的樣子也很近了!

他將油門踩到底,拼了!瀟亦然!

多年的經驗讓他知道,他這樣的開法非常的危險,但是他沒有選擇,那個紅色的跑車的引擎聲在他的前面。

不賭的話,他只有輸!

終於,他甩過了那個引擎聲,劃過了什麼東西。

「影子勝了!影子勝了!」周圍歡騰的聲音。

他鬆掉油門,愉快的拉掉眼上的眼罩。

他勝了!他勝了!

韓笑陽,我自由了!

突然車前輪撞到一個大石頭,他急剎車,因為車速太過,受到撞擊,整個車翻滾了起來。

他跟着車打了好幾個滾,撞得頭昏腦熱。

「轟」車屁股着火了,火勢迅速的竄到車後座上。

他感覺到了身後的炙熱,他頭昏的喘不過氣。

「啊——」

「啊——」

「啊——」

他聽到好凄厲好凄厲的叫聲。

韓笑陽,是她在崩潰,是她在哭泣。

他要活下去,他答應過自己,絕不再讓韓笑陽流眼淚的。

他用盡全力解掉安全帶,努力的向車窗外爬。

韓笑陽,別哭,別哭。

「吱——吱——」滅火氣的氣霧從天而降,跟着一隻修長的手臂幫助他,把他從車裏用力拉了出來。

「唉……所以我才說,賽車真的是一項危險遊戲,幸好我比別人多個心眼,順手帶個滅火器。」悠閑的聲音涼涼的傳來。

「柏文清,你很得意嘛。」他狼狽的抹抹自己被煙熏得有點黑的臉,「這次又要我怎麼報答你?」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不客氣的說,「你欠我一次人情,想到了我自然會讓你還!」

這就是柏文清,永遠只做對自己有利益的事情。

「好拉好拉,你想到什麼我自然會還拉,做牛做馬都可以拉!」瀟亦然不耐煩的揮揮手,死裏逃生,就聽到這句話,真的不爽。不過這也是柏文清的個性,他從不欠人,也從不讓別人欠他。

柏文清爽朗一笑,遞了個濕毛巾給瀟亦然。

「咦,今天對我不錯,救了我一命還有售後服務。」瀟亦然不客氣的接過毛巾,擦拭著臉和手臂,悠閑的開着玩笑,一點也不象剛剛死裏逃生的人。

「即使這樣,買大送小,順便告訴你個消息,那個山坳上尖叫得大家耳膜都快震裂了的女人,是你家的吧?領回去吧!」他指指那個方向,悠閑的口氣好象在談論天氣。

「什麼!你說什麼!韓笑陽在這裏?」瀟亦然大吼一聲,難道聽到的那三聲凄厲的叫聲,不是他的錯覺?「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這裏!」

「你來的時候都沒發現被一輛計程車跟着嗎?瀟亦然,你警覺性也太差了吧!」柏文清皺皺眉頭。

「什麼!那她不是都看到了!」天!他死定了!可能回家要跪搓衣板了!

柏文清取下眼鏡,慢條斯理的一邊擦拭著鏡片,一邊說,「是啊,都看到了,所以她昏倒了。」

「昏到了?!」瀟亦然心臟突得停止跳動了一下,髒話連篇的大罵,「媽的,柏文清,你怎麼不早說!」

下一刻,瀟亦然象箭一樣沖了出去。

柏文清聳聳肩膀,自言自語,「至於嗎?只是昏了,又不是死了,何必這麼緊張。」

他不懂,真的不懂,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

愛情是一場勇敢者的遊戲,他懶得玩這場遊戲,也不想玩。

愛情,他柏文清永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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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醒醒,你別嚇我!」誰在她耳邊焦急的呼喊。

「醫生!醫生!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誰在大聲咆哮。

「這位患者驚嚇過度,可能還要再等等。」

她不想醒,如果世界沒有了他,她清醒過來有什麼意義?

「笑!別嚇我!以後我都乖乖聽你的話,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你從來都不聽我的話,所以我不醒!

「笑!笑!……」

唉——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他焦急的眼眸。

「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那雙眼眸興奮激動着。

她失神的眼對上他焦急的眼,頓時,她的眼睛亮了。

「瀟亦然?瀟亦然!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眼淚忍不住的掛下來。

「寶貝,我沒事,我沒事。」他慌亂一片,「你別哭了,剛醒了,馬上哭會對身體不好的!」

「哇、哇。」她哭得更凶了,「你死了,你明明死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笑,別這樣,我沒死!你摸摸我!你摸摸我!」他焦急的將她的手放在他溫熱的臉孔,「你感覺到了嗎?我是熱的!寶貝,我沒死!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你沒死?」她一愣,手裏的觸覺是溫熱的,她喜極而泣,「太好了!你還活着!」

他感動的將她的頭頜緊緊按在他的胸部,讓她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哇、哇、哇……」她象受盡委屈的孩子,拚命的哭泣,把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心碎,都哭給他聽。

他聽到,所以,他的心揪著疼。

突然,她不再哭了,仰起頭,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他被她奇怪的眼神望得整個人都發毛。

「又怎麼了?」他尷尬的乾笑,心裏大大的不妙。

「瀟、亦、然!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奇怪?她不是剛昏了才醒嗎?哭得又全身無力,但憤怒的力量讓她頓時全身充滿了力量。

「別、別、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你罵我,我都認了!別生氣,別生氣!」他焦急的安撫着她。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掌摑在他白皙的臉上。

「你去死!瀟亦然!」

「啪!」又一個巴掌掌摑在對側的臉上。

「啪!」再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他鼻樑中間。

「啪!」這次還配音,「混蛋瀟亦然!」

「啪-啪」這次是連慣巴掌。

「啪-啪-啪-啪」這一次是連環。

「你這混蛋!我恨死你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要懷疑,她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她毫不留情的幾十個耳光打得兩眼冒金光。

所以……他這是被家暴了嗎?嗚……

他可以去家庭暴力中心投訴嗎?嗚……

她手打累了,不解恨,跳下病床,一把拽住他,「我踢死你!你這混蛋!」

「啊———不要亂踢!」已經被她打成豬頭臉的他,急忙護住自己的重要部分。

「你說任我打,任我踢的,哇—哇—還沒嫁給你,你就這樣對我!」打人的那個反而哭的稀里嘩拉。

「打那裏都可以!就是不能踢這裏!」他意正嚴詞的捍衛自己的男性尊嚴。

「你混蛋……嗚……混蛋……就會欺負我……」

老天!原來他的寶貝是個崇尚家暴的悍婦,他快昏了……

打哪裏都可以……就是不能打那裏……嗚……

他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嗚……

♀☆♂……♀☆♂……♀☆♂……♀☆♂……♀☆♂

再過三天,她就和瀟亦然結婚了。

當她把請貼送給齊寬的時候,她這輩子也忘不掉他的眼神,空洞的可怕。

她的心揪著疼,為了這份無法回應的感情。

……

這幾天,瀟亦然睡的一直不安穩,據說,是一種叫婚前恐懼症的癥狀。

「笑,你結婚以後會不會再打我?」N次,他可憐兮兮的問她。

據說那次他的臉整整三天還是紅腫的,所以有點心靈陰影,應該是……不過份吧……

她的回答當然是用很溫柔很溫柔的眼睛瞪他,瞪得他發毛。

很自覺,他馬上說,「算我沒問。」垂著頭繼續被他的婚前恐懼症折磨。

她的反應,就是非常愉快的哼著歌。

直到她接到這個電話……

「笑陽姐!你和瀟先生快點過來,以軒突然心臟病發了,現在我正送他去醫院的路上。」

她驚覺,最近以軒臉色太過蒼白,唇有點發紫,而她和瀟亦然因為婚事將近,心情太過放鬆,忽略了以軒的異常。

「我真是不合格的姐姐!他說自己只是感冒了,臉色才會不好,我居然相信了!……我真是……」

一路上,她隈在他懷裏,默默的流眼淚。

「等我們結婚後,就把以軒接過來一起住,笑,別哭了……」

她真的很懼怕很懼怕身邊的人就這樣離開。

當趕到醫院時,齊寬和葉桑也正好趕到了。

「病人情況比較危機,需要馬上做心臟搭橋手術,但是我們醫院沒有這方面資深的……醫生……」急診醫生意有所指的望了望齊寬,「任醫生……不如……」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晰。

「可以,你們馬上去準備手術室吧。」齊寬毫不猶豫的點頭。

在場的醫生護士一陣振奮,馬上各自手術事宜。

笑陽的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落。

以軒,她最最可愛的弟弟,她可憐的最最懂事的弟弟……

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他!

齊寬望着手裏的醫生袍,突然,他抬頭用很複雜很複雜的眼神望着滿臉淚痕的笑陽,片刻,他緩緩的開口,「笑笑,如果我提出你和瀟亦然分手,我就救以軒,你答應嗎?」

笑陽震驚的望着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對她這樣的要求。

葉桑聞言已經憤怒的跳起來,「韓齊寬,我真的看錯你了!你愛的有格調點,這麼噁心的話,你怎麼說的出來?裏面是你的親弟弟啊!」

他依然直直的望着她,「我想聽,你的答案。」

笑陽下意識的握住瀟亦然的手,兩隻手,十指交纏,握的很緊,她窒息著,「齊寬……對不起……」

他們的眼神很堅定,沒有任何外在的因素可以分開他們。

他抿著的嘴,慢慢的,慢慢的,逐漸揚起,「看來我這個笑話大家滿受用,看,笑笑不哭了……哈哈……哈哈。」

他轉過身,瀟灑的揮揮手,「我進手術室了,拜拜!」

「韓齊寬,你有毛病啊,開這種玩笑!」後面葉桑忿忿的直跳腳。

背過身,他的笑容越揚越高。

他終於知道了,屬於他的愛情已經飛走了。

從他鬆開她的手那刻起,他只能笑着,看她的愛情故事。

悲傷與否,快樂與否,她的愛情里,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只能是一個局外人。

笑看愛情的局外人……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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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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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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