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楚婉玉番外(七)

192楚婉玉番外(七)

?「二姐姐,我好開心,你終於懷上了!」楚珍小心翼翼地摟住楚婉玉,聲音里是十足的慶幸和興奮。心底擔憂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竟是紅了眼眶。

楚婉玉微微愣了一下,轉而反手攬住她的後背,抬手輕輕拍了兩下。分開的時候,瞧見楚珍是真的落淚了,楚婉玉倒是被嚇到了。

「這是怎麼了,姐妹之中,雖說我是最後一個有的,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我這個當娘的都沒哭,你瞧你這個姨媽倒是真情流露一回!」楚婉玉反應過來之後,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連忙掏出懷裏的手帕輕輕替她擦拭着眼淚,聲音溫和地勸慰。

楚珍點了點頭,慢慢地坐回了榻上。待姐妹倆都坐安穩了,那些丫頭婆子才算是放下心來。

楚珍接過錦帕細細地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輕輕吸了吸鼻子,對上楚婉玉的目光,倒是不閃躲直接迎了上去,充滿底氣地道:「這有什麼,有了身孕的人原本就多愁善感,愛使小性兒。跟珠兒那時候相比,我這算是賢淑大方的了!」

楚婉玉被她逗笑了,無奈地點頭。最後楚珍要走的時候,楚婉玉也沒跟她客氣,直接躺在榻上沒出去送。

待到晚上李雅筠回來的時候,他前腳剛跨進後院的大門,後腳就有無數的下人來向他恭賀。平日裏那些躲得遠遠的下人,這回倒是精乖,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夫人盼望孩子已久,恭賀只有討好的份兒。

李雅筠自然是紅光滿面,吩咐人賞了府上眾人金豆子,討個喜慶。

他推門進屋的時候,便瞧見楚婉玉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地上放着個銅盆,落葉就半蹲在一旁,此刻抱着楚婉玉的一雙玉足放在膝蓋上,雙手正在替她捏腳。李雅筠瞧着她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臉上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笑意。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落葉瞧見他似乎想要慢慢起身行禮,卻被他打了個手勢制止了。只見李雅筠蹲□,將衣袖挽到手腕以上,眼神示意落葉的手拿開。

楚婉玉被捏得很舒服,腳重新被放回盆里,有人的手正撩著水往她的腳面上撒,水溫適中。讓她渾身懶洋洋的,整個眉目都舒展開了。

「爺還沒回來么?」她仰著脖子,輕輕睜開眼看着頭頂上的房梁,聲音淡淡地問了一句。

只是這回卻並沒有得到回答,楚婉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坐直了身體低下頭,一眼便瞧見面帶笑容的李雅筠。

男人此刻兩隻手都浸在水中,正慢慢地揉捏着她的腳踝。此時對上楚婉玉的眼神,他也不顯得拘謹,依然像個被教導過的丫頭般,細細地按著。

夫妻倆很默契地都沒有說話,一個專心地捏腳,一個安心地享受。直到銅盆里的水溫變得低了,他才捧起她的腳,拿起一旁的布巾,細細地替她擦拭著水珠。

當他抱着她上床的時候,楚婉玉習慣性地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臉頰緊貼着他的胸膛,聽到胸腔里那有規律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一下一下,清晰地透過她的耳膜傳到心裏。男人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而寬厚,彷彿是這世間最安全的所在地。

「世子夫人,小人先恭賀你有喜了!」靠近了床邊,李雅筠再不敢像往常一般把她丟到床上,而是慢悠悠地放到上面。當然還不忘耍嘴皮子,臉上帶着笑意,順勢就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面頰。

楚婉玉輕輕地笑開了,待李雅筠要起身的時候,抬起手也捏了他一下臉。嬌聲道:「同喜同喜!」

「方才小人伺候得可還滿意?」李雅筠脫去身上的長袍,依然還在跟她玩鬧。

「自然是滿意的,滿意到日後若是爺不來伺候我,我恐怕會難以入眠!」楚婉玉仗着自己是功臣,嘴巴上也是一點都不饒過。

夫妻倆逗了會兒嘴皮子,就熄了燈。黑暗中,男人寬厚的手掌慢慢地摸索著覆蓋到她的小腹上,過了片刻,似乎聽到他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每當有人家請我去吃孩子的滿月酒什麼的,我就會在心底想,我的婉玉什麼時候能有身孕呢?什麼時候我們李侯府也能請別人吃一回?好阿玉,你總算是滿足了我這個願望!」李雅筠的聲音顯得有些低啞,話音剛落,他就慢慢偏過頭靠近她的耳畔。

溫熱的吐息就噴在側臉上,男人那發自內心的話語,讓她的鼻子有些發酸。在京都的貴公子之中,現如今李雅筠的地位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是他的願望卻這樣簡單,想要個孩子。

「李世子乃當今皇上面前的紅人兒,風流倜儻、儀錶堂堂,一個孩子——」楚婉玉伸出手臂,慢慢地摸索到他的臉,輕輕地摩挲著。說到此處,她的聲音微頓,似乎帶了幾分猶豫,斟酌了片刻才道:「放眼整個蒼國,你若想要孩子,有的是想替你生的人。為何——」

她的聲音輕輕揚起,語氣裏帶着幾分急躁,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男人的手指堵住了。

「呵呵。」他先愉快地輕笑出聲,爽朗的笑聲甚至帶起了胸腔的震動。

「原先衛子林那廝,在我面前顯擺他娘子懷孕時,整日都說情緒不定。這回我自己也總算見識到了,如果要想找其他人跟我生孩子,當初為何我們夫妻二人,要費那般周折杜絕送來的美人兒?」李雅筠從她的小腹上縮回了手,轉而摟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向著她挪動了幾分,兩個人靠得更近一些。

「況且我李雅筠,這輩子只想要跟你所生的孩子。」男人稍微挪動了一下肩膀,換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語氣里是十足的認真,只是聲音被壓得低,彷彿就在耳邊的呢喃。

楚婉玉輕輕「嗯」了一聲,便把頭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輕輕閉上眼睛。

今晚,在楚家姑娘和姑爺中,最後一對有了孩子的夫妻,並沒有像想像中那般狂喜到上躥下跳。他們只是安寧地相擁而眠,默默地依靠着對方,感受彼此身上的溫暖。共同期待這個孩子的誕生,以及他們日後為人母為人父的歡愉。

九個多月之後,李侯府新生的小少爺珏哥兒滿月。當日,李侯府門前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後院聚滿了內眷,楚婉玉身着一身暗紅色的羅裙,頭上插了支翠玉金步搖,顯得越發精明幹練。

難得的是,楚家其他三位姑娘都把孩子帶了過來,楚珠家的笙哥兒最大,已然能跑能跳了。此刻他拉着搖搖晃晃的好姐兒,硬要往珏哥兒那裏擠。楚珍家的明哥兒也不過幾個月大,此刻正睜大了眼睛四處亂瞟著。表兄弟兩個人擺放在一起躺着,倒是瞧著有些相像。

中午的酒席散場了,李雅筠又把三個連襟和楚昭、薛茹都留了下來。一大家子湊在一起留用了晚膳,熱鬧的場面倒是比過年還熱鬧了幾分。

四個連襟外加楚昭這個長輩聚到一起,那可真是有得一喝!衛子林早就被撂倒在酒桌底下了,趴在地上開始找他的毒物,也無人理會。

其他四人依然一杯接着一杯,面上是喜氣洋洋地談笑風生,其實拿着酒杯的手都使了幾分力道。這幾個酒桌上的高手,今兒似乎要卯足了勁兒把其他人也撂倒!

「等會兒,我出去一下!」李雅筠拱手對他們作揖,便起身匆匆出去了。

剩下的三個低聲笑了幾句,便十分機警地停下了酒杯。待李雅筠進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酒一點沒動,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來,三妹夫,這可是你們李侯府,我們這些客人不能欺負了你。必須得把你等來了,才能接着喝!」沈修銘的臉上還是開心的笑容,絲毫看不出醉酒的模樣,顯然是早就練出了酒量。

一旁的楚昭和蔡儒錦看着,暗暗覺得心驚,低頭看了一眼酒杯,都在心裏暗嘆:這在生死沙場鍛鍊出來的酒量,果然不同凡響。

其他幾個明顯都有了些許的醉意,李雅筠的臉上勉強維持了幾分笑意,他不時地抬頭往外看。直到酒罈子空了,又有下人上了新酒,他才微微心安。

過了一炷香的時候,先出來的有些走路不穩的李雅筠。幾個在外面等得正焦急的小廝,一下子湊了過去,臉上都掛着討好的笑意。

「李世子,楚侯夫人和幾位少夫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裏頭幾位爺呢?不知他們......」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機警的小廝先行開了口,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卻是及時表達到了。

李雅筠站在門口吹了片刻的冷風,神智清醒了些,搖了搖頭似乎想將腦子的暈乎晃走。聽到這些小廝的問話,臉上露出幾分勝利的笑容,淡淡地說道:「他們都在裏面,只是要多找幾個人扶出去,喝得有點多都睡了!」

最後的語調里是十足的得意,任那些小廝面面相覷,他背着手往後院走去。

到了屋子裏,楚婉玉還沒回來,顯然是在送這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客人。自然瞧見自家三位姐妹外加伯娘面如沉水的臉色之後,連忙躬身道歉。

「沒事,二姐不用道歉,今兒高興!我二姐夫得償所願,我也不用整日被娘子拿腳踹,怪我給他吃了奇怪的......」沒想到衛子林倒是撐著一口氣睜開了眼,搖搖晃晃地撲向楚珍的懷裏,嘴裏喋喋不休地說着話。

楚珍眼睛一瞪,一聽這廝酒喝高了,竟是要把自己給賣了,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衛子林掙扎了兩下沒掙開,腆著一張笑臉雙手抱着楚珍的肩膀,就要低下頭親她。站在門外準備離開的楚惜寧和薛茹,以及來送客的楚婉玉都已經僵住了,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楚珍的面色一下子變紅了,連忙猛地用力推開他。這一推使了力氣,衛子林喝高了胃裏面正翻湧著,被她這麼一弄,就直接趴到在地,開始吐起來!

楚婉玉好容易才送走了那些妖魔鬼怪,回到主院的時候,一推門便瞧見李雅筠只著了一件裏衣,頭髮鬆散著還帶着水汽,顯然是剛沐浴結束。

他也有點喝高了,此刻卻抱着珏哥兒,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弄著小娃娃的面頰。

楚婉玉瞧着他喝紅的臉,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再一瞧珏哥兒睡得正熟,此刻卻有被他戳醒的預兆。便輕輕從他懷裏抱過了孩子,遞給一旁等候的奶娘,揮了揮手讓他們抱着孩子到後院去睡。

「大姐夫那樣好酒量的人,都喝得人事不知了,你卻還有心思逗兒子玩兒。說,是不是又耍了手段?」楚婉玉從旁邊的銅盆里,擰乾了錦帕,輕輕替他擦著臉。動作雖是極盡溫柔,語氣里卻帶着幾分惡狠狠的。

李雅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微微使了個巧勁兒,便把她擁入懷中,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知我者,婉玉也!後來我自然是頂不住的,便讓人換了他們的酒水,不同的酒水兌在一起,神仙也得倒了!今兒我兒子滿月,當然我得是第一!」男人邊模模糊糊地說着,邊低下頭張嘴啃咬着楚婉玉的脖頸。

滿室春光,李雅筠在抱緊楚婉玉的腰肢,時隔將近一年再次進入她的身體時,感覺似乎停不下來了。那醉醺醺的感覺,甚至比美酒都容易讓他醉。

楚婉玉的藕臂緊緊抱住他有力的後背,盡情地沉浸在他所帶來的□之中。他們是夫妻,這輩子註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從十指相扣起,他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口味重,慎讀!

楊紅花番外

自從上回楊紅花和駱睦要和離,結果鬧出了好一場大戲之後,這駱府夫妻倆和離的差事,便無人肯沾邊了。誰都不願意沒好處,還要落得一身腥。

外人雖不管了,這夫妻倆之間卻是越鬧越凶,三天兩頭便有人命出來。無非是駱睦寵著誰了,楊紅花若是不高興了,便捉了那人來弄死。她的心裏目標明確,不和離?可以,大不了大家都不開心!

最終是鬧得駱府人丁蕭條,管事兒的都跑得差不多了。連招下人進來都十分困難,即使招進來了,也是那種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也沒經過調/教的。

這日,夫妻倆晦氣地又遇上了,兩人的面色都十分難看。

「駱睦,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我們彼此就不要見好了。明明這個時辰我該逛花園的,你也來做什麼?」楊紅花高高揚起下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聲音里也是極盡嘲諷。

駱睦被氣得渾身發抖,自然是跟她吵起來了。雙方伺候的人早就習以為常地退到了一邊,果然說不到兩句話,兩個人就開始撕扯開來了。

楊紅花雖然是弱女子,不過這幾日天氣不好,駱睦的腿疼得更加厲害,所以楊紅花便佔了上風。

「啪!」一聲脆響,楊紅花毫不客氣地給了駱睦一巴掌,立刻他那張小白臉上,便顯現出紅紅的五指印。

駱睦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抬起頭沒有像往常一樣站起來就掐,而是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楊紅花似乎被他的眼神刺到了,但卻依然強忍住心中的猶疑,站直了身子回望他。

「楊紅花,你等著!」駱睦惡狠狠地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幾日之後的夜晚,楊紅花正在心底感到舒爽,這幾日都沒遇到駱睦那個掃把星,實在是太爽快了。正當她脫了外衣和中衣,準備躺倒床上歇息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摔倒在床上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迷迷糊糊中,她只來得及瞧清楚來人身穿一身黑衣,便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在床上,被一個男人做着活塞運動給弄醒的。她的意識還很不清醒,手腳酸軟,只有下/體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張開嘴卻是嘶啞地發不出聲音,也不知多久沒喝水了。

埋頭在她胸脯間啃咬的男人,終於抬起頭。楊紅花總算是看清楚了,那男人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唇齒間還流着口水,甚至有幾縷銀絲從她的胸脯上連到他的嘴角,噁心到想吐。可惜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他在身上馳騁。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竟是直接將厚嘴唇伸了過來,濕噠噠的舌頭挨個舔遍她的臉,那動作就像八百年沒上過女人一般。最後他伸出咸豬手,掰開她的嘴巴,直接將舌頭伸了進去,一會兒死命地吮吸啃咬着她的舌頭,一會兒又發了瘋地往她的嘴裏灌著唾液。

楊紅花感覺渾身都不好了,那種噁心感從毛孔里散發出來,卻是連嘔吐的動作都沒法做。

男人那肉嘟嘟的肚子抵着她的小腹,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她感到一股熱流湧進她的下/體,只是那男人依然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就是不肯出來。

「大爺,我們姑娘頭一回接客,您可悠着些,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外面傳來女人捏著嗓子的叫喊聲。

身上的男人才罵罵咧咧地退了出來,又捨不得地親了一口楊紅花,才開始穿衣裳。楊紅花勉強偏了一下頭,逼迫着自己死死記住這個男人那張醜陋的臉。

楊紅花耗費了大半個月才弄清楚事情的來由,她被駱睦找人賣了,賣到這個低等的妓院。

「原本賣你進來的那位爺,是讓你接臟活累活兒,不過好在你人長得漂亮,又識時務,媽媽我也是會疼人兒的,盡量把你培養成頭牌!」這是老鴇的原話,當時她翹著蘭花指,看着打扮地露骨風騷的楊紅花,滿眼冒紅光,似乎已經看見了成堆的金銀。

楊紅花好容易才把她哄走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變得極其陰冷。她楊紅花竟會被賣到妓院,被人糟蹋了,她根本就沒想過死,要死也先得讓駱睦嘗盡這世間的痛苦!所以她非常識時務,迎合男人,伺候男人,像一個真正的妓女一般,委身他們讓他們嘗到快感,才一步步從那個母狗一般的生活逃離開,變成了難見到的名妓。

楊紅花離開了有大半年,駱睦整日在府上活得悠哉悠哉!銀子隨便花,女人儘管睡,再也沒人來找他的茬。楊府是徹底斷了聯繫,駱府現在由他做主,自然不會有人追問楊紅花的下落。

這日晚上正當他準備躺下歇息的時候,忽然一陣頭暈,心底便「咯噔」了一下。再次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惡劣的事情,只是躺在一張沁滿了香味的綉床上,一瞧便知是女子的閨房。

「駱睦,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青帳被撩起,楊紅花那張艷麗的臉便出現在視線中。

駱睦簡直嚇癱了,他想喊叫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別想喊了,我喂你喝了啞葯!駱睦,你害得我好慘,所以那些痛苦我會千倍百倍地送回給你!」她的嘴角勾著一抹笑意,手裏抓着青帳的一角卻是用力地幾乎扯下一塊來。

她輕輕拍了拍手,便有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進來,那兩個男人衣衫雖然乾淨,但是卻很破舊。

「姑娘,真的要我們哥倆這麼做?這男人還真沒玩兒過!」其中一個男人腆著一張臉低聲問道,卻是十分畏懼楊紅花,並不敢靠的太近。

「玩兒吧,盡情地玩兒吧!只要別玩兒死了就成!京都不是也有相公館么?還都是達官貴人才能進去的,這回我可是請你們玩兒的。瞧瞧這位爺,細皮嫩肉的,說不準比女人還帶勁兒!」楊紅花用眼角掃了一下床上的駱睦,臉上的冷笑越發陰冷。

她後退了一步,似乎並不準備離開,而是近距離觀戰一般。那兩個男人明顯有些猶豫,待楊紅花從袖子裏摸出幾張銀票之後,立刻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恬不知恥的笑容,直接把褲子一脫,就衝上床去把躺在床上的駱睦扒個精光。

駱睦根本就喊叫不出來,只知道屁股後面似乎都炸開了一般疼痛。兩個男人幾乎不間斷地在他身後馳騁,而楊紅花自始至終就沉默地站在不遠處觀戰。

駱睦再次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他橫躺在牆角,身上沒有衣衫的遮蔽。原本白皙的膚色,卻佈滿了咬痕和抓痕,以及各種奇怪的痕迹,似乎與野獸搏鬥過一般。只是當衙門來人查探的時候,他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過幾日,有一件大事兒傳了出來,一家發展正好的妓院,忽然半夜着火,幾乎大半的客人都沒逃出來,就連老鴇都不能倖免。

火光映襯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矇著面紗,手腳有些不方便行動。老鴇此刻就暈倒在她腳邊,她的手裏抓着點燃的火把,一一點亮旁邊的草堆。

當周圍都被火海包圍的時候,楊紅花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心中忍不住想笑。

再給她一次生命又有什麼用?沒有托生成金貴的嫡姑娘,一步輸,步步輸。最終淪落成青樓妓女,並且在報仇之後還得了麻風病!

她穿着大紅色的羅裙,滿頭的珠釵步搖,靜靜地站在火海里。火舌一吞,這個女人便慢慢變成了灰,一點痕迹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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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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