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令人膽寒
場中眾人，嘩啦啦地就讓開了一大片空地，秦小川指了下上空，說：「這裏太窄了，我們到上面去打！」
除了明嫣和哲玉東，眾人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多數人都已經看出來了，秦小川體內沒有內丹。
換言之，在很多人的理解中，沒有內丹便不能飛行，既然這樣，那秦小川卻振振有詞地說要到空中去打，如果這不是吹牛，那就是有人幫忙。
人群中有人喊：「一對一，不能找人幫忙哦！」
這種聲音顯然是向著哲玉東的，哪知哲玉東誤會了，他囁嚅道：「我，我沒說過要找人幫忙。」
「我是說這個小孩子會不會找人幫忙？」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秦小川不屑道：「對付區區哲玉東這種花花公子，我需要找人幫忙嗎？」
赤魯大手一揮，沉聲道：「好，既然大家都不會找人幫忙，那你們趕快打！」
秦小川剛準備飛起來，哲玉東突然有點心虛地說：「我們能不能就在這地下比劍，不到上面去？」
秦小川愣了下，問：「不上去？」
哲玉東點點頭，眼神還有一點畏懼：「就在地上比試劍招，你敢不敢？」
秦小川嗤道：「有什麼不敢，我才不會怕你呢。」
赤魯已經看不下去了，他瞪着哲玉東，很不高興道：「玉東，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你還怕干不過一個小孩子嗎？」
看來，哲玉東上次被秦小川打了一頓，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赤魯，也沒有告訴其他人，顯然是擔心顏面受損。
哲玉東嘆氣道：「二師伯，秦小川這小子十分古怪。」
赤魯冷哼了聲，說：「我看你才很古怪！」
「我……」哲玉東的臉皮掛不住了，他咬了下牙，只好沖秦小川說，「來吧，我們比劍！但是，你剛才說好了的，先讓我三十劍！」
全場立時嘩然！
「哲玉東，你還要臉嗎？」
「姓哲的，你太無恥了！」
「玉東，難道你沒有骨氣了嗎？」
哲玉東充耳不聞，恍若沒有聽見，他拔出劍，緩緩地走到中間，凝視着秦小凡。
赤魯已經氣得直跺腳了，但他卻有些無奈，因為哲玉東這般不爭氣，他也無法，畢竟哲玉東是他三師弟的寶貝兒子，出來的時候，他那師弟特意叮囑過，要他好生愛護，不要呵斥。
天心真人也在嘆氣：「明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為師好像看不懂呢？」
明嫣心裏雖然暗暗高興，但她表面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師父，可能是小川用了什麼小孩兒玩的東西嚇唬過哲玉東，所以他才會害怕。」
「哲玉東以前不是這樣的，何況今天有我們這些師伯師叔在，他又怕什麼呢？」
「師父，我不知道啊。」
明嫣其實還有點擔心秦小川，就算秦小川那天取巧，僥倖勝了哲玉東，但要比劍法，一個小孩子又如何打得過哲玉東這樣的劍道高手。
天衍門最厲害的，據說不是法術，而恰恰是劍法，並且，天衍門中，哲玉東自幼受他老爹親自指點，劍法自然十分了得。傳言整個天衍門中，這年輕弟子裏面，哲玉東的劍法堪稱第一，無人勝得過他。
這也是哲玉東有意提出比劍的原因。
這一點，端心蕊同樣十分清楚，她秀眉微擰，不無擔心地對秦小川說：「你別和他比這個，劍法一直是他的強項，你應該和他比法術……不對，你法術應該也不行吧？」
「馬馬虎虎，好像都不怎麼樣。」
秦小川回答得理直氣壯的，端心蕊有點哭笑不得：「既然都不行，那你如何還要同他比呢？」
秦小川瞥了端心蕊一眼說：「我這不是要幫你出氣嗎？如果不把他當眾修理一頓，他還會纏着你。他纏着你不打緊，問題是，你現在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要是你被他纏上了，那我頭上豈不是會多一頂綠帽子？」
「你……」
端心蕊臉一紅，不知怎麼答話，晴兒「卟哧」一笑，嗔道：「這麼小就知道綠帽子了，不錯不錯，有前途。」
秦小川沒理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沖哲玉東說：「等等，我不能這樣和你比！」
哲玉東緊張道：「你又想怎樣？」
秦小川說：「上次我和你比劃的時候，沒有一把象樣的寶劍，所以，我得借一把劍再和你比。」
哲玉東臉色發暗，情急之下，頓時說漏了嘴：「上次你用一把鈍劍不是一樣把我打昏了嗎？」
場中眾人，個個都有些驚奇。
難道秦小川真的打敗了哲玉東？
明嫣走過來，問：「小川，你想借把什麼樣的劍？」
秦小川挺起胸膛說：「我必須要借一把有鋒刃的！」
明嫣好奇地問：「為什麼要借一把鋒利的寶劍？」
秦小川不假思索道：「只有鋒利的寶劍，才能給他留點記號，免得他不長記性！」
明嫣愣道：「留記號？」
秦小川笑嘻嘻地伸手在脖子前做出一個抹過去的動作，明嫣嚇了一跳：「你，你想把他殺了啊？」
這話立刻引來一陣嗤笑聲，場中眾人，除了哲玉東，誰都不會相信，哲玉東臉色發白，但他咬了下牙，恨聲道：「單比劍術，我不信你勝得過我！更何況你還說過，要讓我三十劍，你要是食言，算不算輸？」
秦小川不以為然道：「自然要算。」
「好。」
哲玉東緩了口氣，「涮涮涮」地舞了幾個劍招，立刻帶起一片耀眼的光芒，秦小川看得有點發獃。
明嫣輕輕地推了下秦小川說：「怕了吧？怕了就不要去逞能！」
秦小川搖搖頭，嘆息道：「一個大男人，把劍舞得這麼好看，就像個娘們兒一樣，還真是少見！」
「你……」
明嫣和端心蕊都有點哭笑不得，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欣賞對手的姿勢，恐怕秦小川也算得上是天下罕見了。
秦小川又對明嫣伸出手：「把你的劍借過我吧。」
明嫣取出一把漂亮的細劍遞給秦小川說：「我的劍只會聽我的。」
秦小川問：「什麼意思？」
明嫣答：「如果你拿我的劍使用法術，肯定使不出來。」
「我本來就不會什麼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