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主動收徒
端慎笑道：「小兄弟，老夫看不出你的境界，但是，你能夠到這裏來，說明你不怕蛇毒，單單這一點，就讓老夫十分意外。畢竟老夫早些年曾經食過一種仙草，幾乎可以百毒不侵，如今依然中了蛇毒。而你好像比老夫還更能抗毒，所以，老夫見你生龍活虎地走進來，自然是難以理解！不知小兄弟你能輕鬆抵抗蛇毒，可有什麼訣竅？」
「這……」
秦小川並不是那種善於隱藏的人，但現在，他真的沒有弄明白，為何自己不懼蛇毒？
端慎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小兄弟，你不想說，老夫也不勉強。」
秦小川連忙擺手，解釋道：「老人家，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暫時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為何沒有被這種蛇毒放倒。」
端慎愣了下，他審視着秦小川，卻見秦小川一臉坦然，並沒有撒謊的意思。端慎點了點頭，問：「小兄弟，怎麼稱呼？」
秦小川客氣道：「在下秦小川。」
「好，我托一聲大，叫你小川。」
「沒問題。」
「小川，你是一個人到這裏來的嗎？」
秦小川如實道：「和我小師姐一起來的。」
端慎笑道：「這就對了，你這麼小，怎麼可能到這種兇險之地，原來是你師姐帶你過來的，那就不足為奇了。不知貴師門是何門何派？」
秦小川遲疑了下，說：「我是飛鶴門的。」
端慎驚訝地看着秦小川說：「不對吧？飛鶴門向來不收男弟子，難道艾林真人見你年歲小，資質高，所以就破例收了你為徒嗎？」
秦小川連忙分辯道：「老人家，我年齡不小了。」
端慎愣道：「你多大了？」
秦小川應道：「二十齣頭。」
端慎明顯地發了下呆，納悶道：「那你為何才這麼高一點？」
「我忘了變回去，等等。」
秦小川忽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恢復身體，他心念一動，立刻變回到先前的模樣。
端慎驚愕地看着秦小川，眼珠都快掉下來了，他難以置信地叫道：「你，你到底處於何種境界？為何會變化？」
秦小川想了想，說：「好像是丹道期，不過，我真不知道境界到底是怎麼劃分的……」
端慎半眯了下眼睛，說：「老夫現在失去了功力，沒法查看你體內的情況，這樣吧，你試着打一記法術出來，老夫看看你掌中火焰的成色，立刻就清楚了……呃，你會火系法術吧？」
秦小川訕笑道：「沒有學過。」
端慎有點失望，又問：「水系法術呢？學過沒有？」
秦小川尷尬地搖了下頭，說：「沒有。」
端慎板起臉：「冰系法術呢？小川，你總得會一樣吧？」
「冰系啊？這個我會！」
秦小川鬆了口氣，總算自己從凌玲那裏學過一記冰系法術。
端慎點點頭，說：「那你用手掌凝一條冰塊讓我瞧瞧！」
秦小川心下暗道：這老頭好多問題，明明叫我過來幫忙，居然先審起我的功力來了。罷了，念在紫雅說他是個好人的情分上，我就暫時依着他。
想到這裏，秦小川抬起雙手，比劃了一個手訣，心裏默念起凌玲教給他的那個寒冰法術，徐徐地推出手掌，只聽得「忽啦」一聲輕響，秦小川手掌指著的石壁上果然結了一層冰塊！
這層冰塊並不大，也不厚，但生在石壁上卻很牢靠，沒有一點要掉下來的跡象。
端慎轉頭看了一眼，說：「結出的冰層不厚，你的境界，呃，好像不高，但也勉強可行吧，畢竟你年歲尚小。嗯，二十歲，比我家閨女大一點點，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她的境界好像比你要強上一些。」
秦小川知道，端慎這樣說，顯然給自己留足了面子。不過，仔細想想，這端慎乃天衍門掌教，他的寶貝女兒，雖然比自己小，但自幼修習功法，比自己強上十倍也不稀奇。畢竟自己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並且至今沒有得到過系統性地學習，每次練功，都是東一鋃頭西一棒的，尤其是凌玲，她不時教自己一點稀奇古怪的功法，就算她認真了，但是，她自身本事估計一般，又怎能教出一個優秀的弟子？
端慎以為秦小川有些失望，忙又安慰道：「小川，你能有這樣的成績，也算不錯了，暫時不能和我家閨女比，畢竟那些年頭，她不只是常年刻苦練功，更重要的是，我經常給她找靈丹妙藥，這樣才讓她走了捷徑。」
頓頓，端慎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拉回話題說：「小川，你會變化術，也許只是一種障眼法吧，我也不掠奇了。今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應。」
秦小川道：「你說吧，老人家，只要我能辦到的，我會儘力去辦。」秦小川心裏隨即閃過一個念頭：你該不會讓我照顧你女兒吧？不對，你女兒的本事比我強，不需要我照顧。
正這樣想着，秦小川又聽到端慎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川，如果你不嫌棄我現在這副落魄狀，請你拜我為師！」
秦小川愣住：「拜你為師？」
汗一個，我還以為你要把寶貝女兒托給我照看呢，居然是拜師，這個我可真沒興趣啊。拜一個師父，又得多一個人管着，有意思嗎？
端慎一呆，可能是沒有料到，秦小川竟然不樂意拜自己為師，他眉頭一皺，沉聲道：「小川，你在燕山大陸混了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才對，我天衍門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修真大門派。多少人想拜我為師，我也沒有答應，今天主動成全你，難道你還不高興嗎？」
秦小川輕咳了聲說：「老人家，我已經是飛鶴門的弟子了。」
端慎盯着秦小川，滿臉不快道：「小川，常言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今天就給你說老實話了，不是我看不起飛鶴門，單論勢力說話，飛鶴門還真不能和我天衍門相比較！你今日有幸收拜在老夫門下，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你要是再這樣推三阻四，當心我不再收你為徒了！」
天上這是要掉餡餅，還是直接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