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祠堂祭拜，跪地求助

大頭等人將禮物和馬車交給青書和紫畫來處理，跟隨着清雅的父母回到了清雅家中。

一路上，大頭幾人都在打量著金月族的各方面情況，發現金月族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隱世縣鎮。

面積不是很大，靠北邊都是金月族人居住的房屋，清雅的家在最中間，也是佔地最大的，但是在裝飾和佈置擺設上，似乎和那些普通的人家沒什麼區別，只是擺設的物件多了一些罷了。

從北邊一直延伸都最南邊，以及從正東方向往正西方向，十字道路，穿插在金月族的中央，最中央是金月族人祖先的祠堂，金月族內最神聖的地方。

大頭他們一進金月族的那條大街，便是東西走向的街道，也是金月族的人們平日裏自家種的農作物，或是進山捕到的獵物，或是下水抓到的魚蝦，還有一些小玩意，手工製品，在此販賣。

最讓大家驚訝的是，金月族也用銀子大子買東西，只是這金月族的人都不出去，怎麼會有收入來源，這點讓大家很是不理解。

「金族長，你們金月族的人土生土長在這裏，從來都不出去嗎？」大頭跟在金月族族長的身後，問出了大家心中都疑惑的問題。

「我們金月族的人的確是土生土長在這裏，但是每年三月，六月，九月，都會有一批族人出去，一是賣掉族人們幾個月的收成，二是從外面採買一些必需品回來，但是時間上都有規定，按時出去，按時回來，誤了時辰，要麼出不去，要麼回不來！」

金族長說的很嚴肅，金夫人點頭道：「其實準確的來說，我們金月族的人，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每年都只有三次機會出金月族，且這三次都是有時間限制的，過了時間，便只能流落在外！」

「那清雅小姐她怎麼······？！」流璋看着流風沉思的模樣，很不能理解。

「清雅是從小到大，只出去過兩次，最重要的是，清雅的身體，和金月族的人不一樣，所以才······」

「身體不一樣？！」這下大家更奇怪了。

金族長轉過身，「先回家吧，到了家中，咱們再慢慢細說，這些都是我金月族的秘事······」

眾人加快了腳步，轉過大街，到了大街中央，先是跟着金族長和金夫人在祠堂外拜了三拜，這才往北邊的住宅區走。

清一色的磚瓦小平房，很是統一，除了金族長家的平房要大一些，佈局要多一些，其餘的人家幾乎房屋的格局是一模一樣。

金族長帶着大頭等人到了一間類似會議室的房間，裏面一張大桌子，四周擺着藤木椅子，椅子上鋪着坐墊，都是動物的皮毛。

「大家請坐吧，白棋，給幾位貴客上茶！」

「是，夫人！」

「清雅，這裏是？」大頭走到清雅身邊，小聲的詢問，畢竟是第一次來到人家，未免做出什麼禁忌之事，還是多問問，小心謹慎些的好。

「這是金月族的議事堂，每次定下出去的時間，出去的人數時，族裏的長輩都會來這裏商量，還有每年到祠堂祭拜，過節過年的時候，長輩們也會前來商量儀式的準備等······」

大頭點着頭，在議事堂里轉了一圈，除了靠西邊的窗台上擺着幾盆花草，這議事堂里，就只有桌子和椅子了。

「來，大家喝茶！」金夫人招待着大頭幾人，有點不像是以長輩的身份，而像是招待貴客和恩人的感覺。

流璋和安和對視一眼，皆有些警惕起來。

「林少爺，說句實話，我並沒想過，清雅會真的從外面找一個夫君回來，清雅從金月族出去，是我們族內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

金族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讓大頭幾人更加緊張起來。

「金族長，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既然來了，我家少爺和清雅小姐如今也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你若是不拿我們當外人，有什麼······」

金族長和金夫人聽到安和的話，當下紛紛看向大頭和清雅，兩人眼中皆有些不可置信和驚訝。

「清雅，你這些日子，身子可有什麼不適？！」金夫人緊張的打量著清雅，好似清雅有什麼不正常一般。

「娘，我很好，你和爹為什麼要這樣看着女兒啊？！」清雅也迷糊了。

「這······這······」

金族長回過神來，眸中劃過數到精光，當下做了一個決定。

「夫人，你帶林少爺他們先去沐浴更衣，我去找眾長輩過來，晚些時候，咱們去祠堂拜祭！」

「好！」

「林少爺，你們幾位隨我來吧，清雅，你也去沐浴更衣！」

眾人都很明白，但是見金族長和金夫人面上的神色，都閉口沒有多問。

傍晚時分，整個金月族的族人都聚在了祠堂前的大廣場上，大家帶帶着小板凳，井然有序排排坐，也不交談，整個大廣場上一片安靜。

只是眾人的眼中都帶上了幾分期待之色。

金夫人一身素衣，領着清雅幾人過來，大頭幾人在來金月族之前就聽清雅說過，進入族內后，定會前來祠堂拜見，所以必須準備好素衣，以示尊敬。

大頭幾人自然是沒有忘記，穿戴整齊，等到金夫人派人去傳話，才跟了過來。

看着祠堂前的這一幕，幾人都感覺到幾絲異樣的氛圍。

「林少爺，麻煩你和清雅小姐兩人單獨進入祠堂！」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站在祠堂門口，威嚴的聲音很是洪亮。

流璋和安和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大頭，這祠堂里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而且自上午幾人進入這金月族裏，發現這族裏的每個男子都是高手。

腳步沉穩，下盤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就連這說話的老者，也是個強者，身上的氣息攝人心魂。

「幾位不要擔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林少爺和清雅小姐單獨拜祭一下金月族的祖先罷了，你們幾人與金月族都沒有關係，不能進入祠堂！」

「安和大哥，流璋大哥，你們就在外面等候好了，沒事的！」大頭見老者慈眉善目，不像是凶神惡煞之輩，再說大頭也是有武功之人，儘管武功不高，但也能感受到這金月族眾男兒的氣勢。

要是人家有心對自己等人不利，早就下手了，自己幾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只有被人魚肉的份！

流璋和安和看了大頭好一會兒，似乎也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只是對於者兩人而言，一個從小被訓練成暗衛，一個從小被訓練成近身護衛，都是抱着自己戰死也要保護目標的心態，一時之間沒有體會到這其中的意思，也是習慣所致。

大頭牽起清雅的手，跟着金夫人進了祠堂，在老者面前，金夫人和清雅似乎都沒有說話的權利，一直沒有開口。

直到大頭牽起清雅的手的那一刻，方才明白，清雅心中也是焦急的，手心的濕意，無法掩飾。

祠堂中，幾百個靈位從高到低按照輩分的順序，擺列整齊，前面擺着長桌，上面供奉著各種食物，還有一個大的香爐，此刻裏面並沒有燃香。

金族長站在祠堂一側，身上穿着莊重的族長服侍，虔誠的表情，看着大頭和清雅攜手而來。

祠堂中燭火通明，閃亮耀眼，與金族長面對面站立的，竟然是數十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個個面上帶着期待和敬意，看着大頭和清雅。

「林少爺，既然你已與清雅結了夫妻姻緣，那便先叩見金月族的歷代祖先，以示敬意和孝道！」金族長主持着說道。

大頭和清雅雙雙走到團撲前跪下，按照金族長的要求，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金夫人站在金族長身邊，也接受了兩人的行禮。

之前領着大頭和清雅進入祠堂的老者，將點燃的香，分開遞給二人，兩人一前一後，將香插進香爐之中。

所有的儀式都是簡單嚴肅，除了氣氛有些暗沉，其餘的都很正常，就像是在天陽國，去祖墳拜祭祖先一樣。

除了那些大戶的人家會有錢修建祠堂外，農家貧苦，一般能把自己祖父輩的靈位供奉在家中，日日焚香，就已經是大孝了。

從祠堂里出來后，眾人再一次回到議事堂，只是這會兒，數十位老者也跟了過來。

祠堂前的族人已經離開，大頭也從清雅的口中得知，但凡祠堂大門一開，族中上下，不論男女老少，都要前來。

大頭很受啟發，在天陽國，這女子和女孩，是沒有權利到祖墳上祭拜祖先的。

除非是家中沒有男子傳宗接代，無奈才會讓女子代替外，要是有男子的人家，讓女子去了祖墳，那就是晦氣，壞了規矩的。

之前大丫姐姐帶着自己和大丫去祖墳拜祭，也只是淡淡拜祭母親，林老頭一家人，是從不拜祭的。

議事堂，大家安坐之後，除了金族長和金夫人，以及數十位老者，大頭，清雅和安和幾人，其餘的人自覺的退了出去。

「林少爺，求您救救我們金月族上下七百餘口族人······」

金族長和金夫人以及數十位老者皆砰的一聲跪到大頭跟前，嚇得大頭往後退了好幾步，緩過神來后，大頭想都沒想，也跪了下來。

這金族長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岳父大人，這岳父大人朝自己下跪，這不是亂了輩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