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第五百二十六章

「突然好羨慕他們啊!」蘇木木有些感慨的說道,每段感情都是特別不容易的,高雲風現在能和納蘭靈因禍得福結為連理實在是一大幸事,只是不知道她和上官寒雪之間還要多久才能像普普通通的情人一樣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想嫁給我了?」上官寒雪邪邪的勾起唇角,妖孽的眸子靜靜的注視着蘇木木,雙手自然的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擁著。

「難道你不想娶我嗎?」蘇木木睜開那雙大大的眼睛,一句話說得那是「威脅」意味十足,好像上官寒雪要是說半個不是,她就會立馬翻臉似的。

「難道現在你不是上官夫人嗎?」上官寒雪俯在蘇木木而耳畔極其**的咬着她的耳朵說道,不過那雙眸子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猛的一沉。

他知道蘇木木也是那種不是很在乎形式的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她覺得怎樣都無所謂,可是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儘管她可以裝作很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心裏其實挺在意的,婚禮畢竟是人的一生中一個最重要的轉折點,在這點上面他絕不會怠慢了她,只是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實現這個願望。

對!他和蘇木木之間的婚禮對於他來說就是願望,蘇木木現在在世人的眼裏已經是「死人」,風風光光的從將軍府出嫁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而他是天衣門的少主,天衣門的殺手是不能動感情的,更何況他還是要娶一個女人,現在他們倆的腳下已經種滿了荊棘,如何在這片荊棘中斬獲自由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相信我!」上官寒雪像是對蘇木木說的。又像是在發誓,總之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人生目標。

「誰說不相信你了?我選的男人會差嗎?」蘇木木從上官寒雪的懷裏抬起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兩隻小手更是搗亂的在他腰上使勁掐了幾下。可是那張精緻絕美的小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信任。

上官寒雪是一個鐵血冷傲淡漠的男人,不過在對待感情方面卻異常的專一。這可能和殺手的特性有關,這感情要麼不動便絕情,一動起來那就是絕對的熾烈。

「木木——」

「爹爹——」

蘇木木一聽到背後傳來蘇震的聲音立馬便從上官寒雪的懷裏蹦了出來,就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一臉羞紅的低着頭神情甚是彆扭。

蘇震就像她的親爹一樣,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和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啊?她蘇木木縱然平時臉皮厚道舞止境,不過在這一方便上還是有點自尊心的。

「我有話與寒雪說,你先到一邊獃著去!」蘇震瞥了一眼蘇木木后淡淡的說道。眉眼之間都是對她的慈愛之情。

「什麼話我還不能聽啊?該不會你們倆要合夥說我的壞話吧?」蘇木木狐疑的在蘇震和上官寒雪身上瞅了一眼滿臉疑惑的說道。

「不準調皮,我們有正事要說!」蘇震嚴肅的臉色,蘇木木立馬乖得就像一隻小白兔似的老老實實的跑到一塊樹蔭的地方坐下,可是那雙大眸子卻還是緊緊的瞅著前方似乎怕錯過什麼精彩一樣。

早知道就學點唇語了,蘇木木那個恨啊!

「大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嗎?」其實不只是蘇木木疑惑,上官寒雪心裏也疑惑,他現在完全猜不到蘇震來找他談話的目的,難道是他突然離開將軍府,現在想讓他重新回去?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不與你拐彎抹角了!」蘇震將雙手背在身後。現在的他給人一種長者的形象可渾身卻又透著凌厲強勢的氣勢。

雖然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可上官寒雪感覺得到他接下來將要說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蘇震要講的事竟是他的秘密。

「木木知道你的身份嗎?」蘇震若有所思的看了上官寒雪一眼問道。他的眸子裏沒有探究的神色,而是肯定的眼神。

「什麼意思?」上官寒雪瞬間擰緊了心,就連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高雲風和段君莫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蘇震又是怎麼知道的?

「天衣門!」簡簡單單三個字便戳中了要點,蘇震的話簡潔明了,他沒有來質問的意思,每個人選擇的路不同,但並不代表這條路就是不好的,相反他有時候會覺得殺手是解決事情最快的辦法。

「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上官寒雪感覺自己問這個問題很愚蠢。但是他卻想不出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

「我帶着木木剛回將軍府的那天,在練武場的擂台上我與你切磋的時候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蘇震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是在與上官寒雪聊天一般,神色很是平靜。根本不像是來問罪的。

「你說我身上殺氣太重,如果我不能好好的將我身上的殺氣掩藏,那麼下場只有一個——死!」上官寒雪沉着臉說道,當他會想起這一段記憶的時候,他心裏就瞭然了。

不是他哪裏露出了馬腳,而是身為殺手的他無法掩蓋掉自己身上那一身「血腥」之氣。

「我與冷殺雖分別是天下第一劍和天下第一刀,但是我們倆卻是難得的知己,彼此惺惺相惜,更是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只不過我們一個是走在光明之下的大將軍天之驕子,一個是遊走在黑暗之中的冷血惡魔,路不同所以時常會對立,而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冷殺的影子,從第一次見你開始我就有那種感覺,你就像第二個他!」

蘇震看着遠處漫不經心的說着,神情很輕鬆,又好像想起了當初他與冷殺之間的趣事似的,嘴角上掛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不是他,我也不像他!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上官寒雪冷聲說道,他永遠都不會忘了冷殺當初是怎麼將他帶進天衣門的,當他在天衣門裏經受非人的折磨時,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冷殺,至今都未變過!

「你幾歲進的天衣門?我聽張勉說你父親死後他就將你接到了將軍府里,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正是蘇震疑惑迷茫的地方,按理說上官寒雪的父親一過世張勉就將他接到了將軍府,冷殺又是什麼時候遇見上官寒雪的?

「從小到大我就喜歡玩劍術,只要我看過一次的劍法我便可以牢牢的記在腦海里,但是父親卻不讓我碰那些東西,他說我出生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給我卜了一卦,卦象說我是天生的殺星,一旦成事便會禍害世間,從那以後我父親只要看到我玩棍棒之類的東西便會狠狠的打我,有一次我趁着他出去喝酒的時間偷偷的將他的劍拿出來玩,當他回來發現時便毒打了我一頓,夜裏罰我跪在屋子外面不準進去睡覺,冷殺就是那個時候騎着馬經過我家的院子!」

上官寒雪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段往事,除了冷殺知情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的天衣門,包括蘇木木也是不知情的,因為他不想讓她失望。

她身上肩負着「救世主」的使命,每一條生命對於她來說是很寶貴的存在,她可是為了救人不惜用自己的血救人,而他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魔。

「然後呢——」蘇震想知道上官寒雪遇到冷殺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他要那麼的恨冷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夜裏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一直跪在屋子外面,冷殺走到我的身邊說要帶我走,他說我天生適合黑暗,我父親在看到冷殺出現的那一刻就跟瘋了一樣沖了出來,他手裏拿着劍便對着冷殺砍了過去,一邊砍他嘴裏還一邊不斷的吼著「我兒子不是天生的殺星,不是」可是在他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在他心裏就已經認定了我是一個天生的殺星,所以當他把劍指向我的時候——」

對,他的父親雖然受到了奸臣的迫害,可是最終卻是死在了他的手裏,而冷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當他父親在他面前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哭了,那是他第一次流淚,從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的眼裏便再也沒有淚水,心就像在那一刻死了似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冷殺將冷血淡漠的他帶回了天衣門,在天衣門殘酷血腥的生活里他真的就像一個從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人命在他手裏變得不值一提

直到蘇木木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他的心才好像活了過來似的,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黑暗也許並不是真正的黑暗,光明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光明,就算這世上有什麼天生的殺星,我相信他也會有自己存在的理由,要堅信自己腳下的路!」蘇震伸手拍了拍上官寒雪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着。

這世上就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和邪惡,只是看你怎麼去看待一件事情,上官寒雪就算是天衣門的殺手,可他卻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暗地裏默默的守護著大家,這樣的「殺星」難道還不夠好嗎?可有些人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大家,保護所有,一旦遇到事情的時候首先考慮的便是自己的利益,即便犧牲自己身邊最親的人也無所謂,這樣的「好人」難道還不夠壞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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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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