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隻古鐧,一絲殘念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隻古鐧,一絲殘念

什麼東西這麼硬?雲瑞頓時有些激動,小心的破開土塊,頓時看到一根鐵棒一樣的東西深深插入土中。

這是?雲瑞運轉真力拔起這根鐵棒,可是緊接着身子一麻,同時感到丹田撕裂般的劇痛,頓時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

「你…」江秀心前面還看雲瑞帶着喜色挖出一根鐵棒,接下來就吐血,她已經看不懂了,難道這人是高興的吐血?可是看他蒼白的臉色又顯然不是。

雲瑞第一時間扔掉鐵棒,趕緊打坐調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經脈已經受到了損傷。好在沒有什麼大礙,剛才鐵棒上傳來的力量太過詭異,讓他沒有一絲防備就被它侵入肺腑,這才著了道。

雲瑞現在顧不了觀摩鐵棒,現在療傷要緊。江秀心不敢打擾他,也很好奇的看着這根鐵棒。她發現這原來不是一根鐵棒,而是一隻鐧一樣的東西。

作為武者,江秀心當然知道鐧。鐧是十八般武器之一,但是現在已經極少還有人用。這也不算什麼,可是這大地深處怎麼可能有一隻鐧?

這隻鐧三尺長短,四條棱,前面像個錐子,後面是規則的方柱形,還有半尺長的手柄。造型行雲流水,顏色暗青。就算是她,也強烈的感受到這隻鐧的古老。

剛才雲瑞是從地下拔出這鐧的,也就是說它是插進土裏,而不是隨便扔在這裏。誰會這麼無聊,把自己的兵器釘入這個地方?

江秀心甚至生出一種荒謬之極的推測,這隻鐧是從地面上掉下來的,然後穿過厚厚的地殼直到插在這個地方。她知道這不可能,可是她真的想到了這樣情況。

還有,雲瑞怎麼知道這裏有東西?另外,為何他剛才拿到這個就吐血?難道是上面有毒?江秀心忍不住有點擔心的看看打坐雲瑞。她發現今天遇到的都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

江秀心忽然想到了什麼,掏出雲瑞給她的盾符,左看右看的研究了半天,又小心翼翼的揣入貼身的口袋裏。同時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這符籙這麼神奇,他到時會不會問我要回去?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雲瑞才睜開眼睛。他第一時間就向那隻鐵棒看去,之前他都來不及看。

當發現是一隻鐧,雲瑞又愣住了。這裏怎麼會有一隻鐧?

他沒有再貿然拿起鐧,只是用神覺掃過去。頓時一種極其滄古悠遠的氣息在他識海中顯現。甚至他還捕捉到一絲哀傷的感覺。

雲瑞立刻就確定這絲哀傷的殘念是古鐧主人留下來的。忽然,恍惚中他竟然看到兩個人在空中大戰,方圓千里的地方都是漫漫殺氣,山河崩裂,好像大地都在顫抖。

「宮山,回去吧,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一個聲音好像來自夢中。

「不,我已不能回頭。」又一個無比飄渺的聲音響起。

似真似幻中,雲瑞看到一把鐧從兩人打鬥的空中落下,一道清光直射大地…

雲瑞蘧然一驚,很快回過神來,定定注視着古鐧。他知道煉製古鐧的材料很高級,高級到他根本不認識。他見識過一品真材,可是他感覺這古鐧的材料等級絕不在一品真材之下。

從他被這古鐧殘留的殺意所傷,他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現在通過感知到的一絲殘念,更是證明了自己的判斷。

這次殘念顯然是古鐧主人故意留下的,用意難以揣度。它告訴雲瑞,這隻古鐧的主人叫宮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至於他來自哪裏,為什麼來這裏,就不知道了。

一絲殘念竟然在這麼多年後還能讓雲瑞解讀,可見那人的修為高深到什麼地步。殘念被雲瑞消融后,雲瑞才發現這古鐧已經沒有了鐧靈和禁制。

修為較高的真人的法器都有禁制和器靈,不然很難發揮作用。這古鐧主人的修為很高,他的攻擊法寶怎麼會沒有禁制和器靈?一絲殘念都能數千年不散,更別說禁制了,就算時間太長,也絕對不會完全消失。

最合理的解釋是,他不但留下了殘念,還解除了禁制,湮滅了器靈。這麼做的目的好像很好猜,就是方便後來撿到的人煉化使用。可是為何又不消除古鐧上的殺意?要是一個普通人撿到,剛才必死無疑。就是雲瑞,如果沒有盾符在身,剛才也會受到重傷。

雲瑞想了想,又得出一個可能。那人的確想讓撿到的人使用,可是又不想讓普通人撿到,而只想讓修真者撿到,而且還要是有一定基礎的修真者,不然也會死於古鐧殘留的殺意之下。

之所以把鐧扔進大地經脈,估計也是想借地氣來更好的保存他的殘念,不讓被時間侵蝕。因為大地經脈中沒有四季,時間的流逝要比外面緩慢。

殘念上的信息很少,可能是因為和敵人-大戰岌岌可危,沒有更多的精力。

事實真的如此嗎?雲瑞不願意再想。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如何操作這把鐧。

越高級的法寶,其靈性也越高,也不好煉化。雲瑞仔細研究了一番,認為他現在的修為,可以修出鐧意,這已經等同於低級攻擊法寶的威力。要不是上面的禁制被消除器靈被湮滅,以他的修為別說使用,連碰都不能碰。

雲瑞恨不得大笑三聲,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擁有真正的攻擊法寶。運氣,實在是運氣。難怪在真界有句話說機緣不在資質之下。

誰說俗世界一定沒有好東西,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得到的東西還少嗎?

雲瑞再次將古鐧拿在手裏,感受着古鐧上的靈韻,他發現,古鐧的靈韻是周期性的散發,每次散放的時間也很短。

雲瑞運轉神覺,將自己的意念灌注到其中,佈置出一個低級的禁制。很快,他和古鐧就有了最基礎的契合。

雲瑞滿意的將古鐧收進指環里,又將鐵鍬收進去。這次出來真是賺大了,雲瑞心情大好的對江秀心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江秀心眼睜睜的看着雲瑞又將古鐧和鐵鍬變沒了,此時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只是知道,雲瑞不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一個武者那麼簡單。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或許根本不是自己能揣測的。

江秀心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驚駭,默默的跟在雲瑞後面。這樣的地方要是她一個人她都不敢想像,幸好還有雲瑞在。

兩人走了一會兒,雲瑞從指環中取出乾糧和清水,江秀心都看麻木了,只是一聲不吭的接過來吃。心裏卻想,這些變出來的東西也能解餓嗎?

雲瑞看到她的表情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江秀心忍不住問道。

雲瑞搖搖頭,轉移話題道:「你的臉怎麼還沒有消腫?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江秀心語氣清冷的說道:「這是一種叫『娘不識』的刑罰,打臉的時候很講究技巧,最少一星期才能消腫。」

雲瑞愣了一下,想不到還有這種刑罰,還真是被打的娘都不認識。有些不爽的說道:「她們為什麼打你?」

江秀心沉默不語,雲瑞暗嘆一聲,也不想再問別人的*。斟酌著說道:「我想你也看出來我不是普通人,要是我說我們之間可能有關係,你相信嗎?」

「什麼關係?」江秀心心頭一顫的問道,語氣有點發抖。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感應到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而且是三代之內的血緣,不然我也感知不到。」雲瑞心情複雜的說道。他的感知絕對不會錯。

江秀心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顯得有些激動,忍不住的說道:「你,你真是那個人的兒子?」

」那個人?難道是…」就算雲瑞感知到兩人有關係,可是也沒有想到關係會這麼近,脫口問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江秀心遲疑着說道:「趙玉芬。」

趙玉芬?雲瑞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趙玉芬的女兒,怪不得。

他記得孫小慧離家出走嫁給張可修以後,便宜父親傷心欲絕,那段時間時間,有個女人到家裏來過幾次安慰他,似乎和便宜父親很久前就認識,當時還叫過她芬姨。

而在雲瑞小學期間,便宜父親還多次外出見「芬姨」,現在想來一定就是趙玉芬。

原來,原來江半城嘴裏的「姦夫」就是自己的便宜父親。這算什麼?

「秀心,我們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父親認識一個叫芬的女人,我記得她長的很漂亮,還有一顆小虎牙,應該就是你媽對嗎?」雲瑞感慨這說道,世界上的事竟然真有這麼巧。

江秀心眼淚流下來,「對,你說的就是我媽,她有顆小虎牙。」雲瑞長的那麼像照片上的那個人,又姓雲,海京人,哪裏有那麼巧?而且他說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自己的母親。

再無懷疑了。雲瑞就是那個人的兒子,也就是自己血緣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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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真人在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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