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喜歡打臉

丁股長的辦公室有兩個人，除了老丁，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看上去也是個教職工。

「我不幹了，這是我預支的工資！」雲瑞單刀直入的說道。

丁股長看着桌子上的一沓鈔票和神態倨傲的雲瑞，重重哼了一聲，就算雲瑞是還上預支的工資才辭職，他也要給雲瑞添點麻煩，不然他就白當這個股長了，何況辦公室內還有一個女同事看着。

「操，這點錢扔到這給誰看？**的錢很多麼？老子不簽字，手續不走完，本股長就能說你詐騙工資！」丁股長冷笑着說道，背着雙手，架子擺的天高海大。一個小赤佬，敢給自己擺臉色，犯賤！

「啪！」的一聲脆響，同時丁股長的眼鏡就飛了出去。丁股長捂著左臉，無比驚愕的看着雲瑞，結結巴巴的說：「**的…打人？」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左臉，打的丁股長的原本油光可鑒的頭髮都散亂了。

看着被打懵了的丁股長，雲瑞冷笑道：「我喜歡打臉，特別是罵我的人，罵一次打一次。」

「呀，你打人呀，我要報警！」邊上那個女人這是這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掏出電話。

雲瑞指着她，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們在裏面幹什麼勾當，需要我說出來嗎？」他有神覺，一進來就察覺到兩人的氣息靡靡，必定是不久前在這裏**過。

兩人一聽臉都白了，那女人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老丁本來滔天的怒火一下子就化為烏有，目中露出驚慌，「你…什麼意思？你想幹嘛？」

雲瑞懶得再看他的醜態，「你們大白天的在這鬼混和我沒關係，但是別惹到我，不然你臉再多也不夠我打的。」

丁股長和那女子看着轉身出去的雲瑞，氣的臉色鐵青，終究不敢打報警電話。

……

雲瑞對景小宛說請她當保姆打理家務。景小宛沒有反對，因為她確實是沒地方可去了。而且她認為雲大哥絕不會害她，自己也沒有什麼讓雲大哥能有所企圖的。

另外，和雲瑞呆在一起，她覺得很快樂很舒心，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她都沒有反對的理由。唯一擔心的是她知道雲瑞很窮，自己會不會加重他的負擔，成為他的累贅。

雲瑞也知道她的憂慮，安慰道：「我現在也不算窮光蛋了，就是幾年不做事也衣食無憂。昨天我參加拳擊比賽，賺了很多錢。所以多你一張口根本不算什麼」。

景小宛一進雲瑞的小院子，就喜歡上了這裏。雖然不大而且老舊，可是很清幽雅緻，還種了些花花草草，讓人的心情也一下變得寧靜了很多。

雲瑞帶景小宛到了一個光線很好的空房間，對她說：「你就住這個房間吧」。

這房間不但光線很好，而且傢具俱全，還有一台電視，比之前景小宛住的地方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等景小宛收拾完，雲瑞說道：「小宛，我們來把工資商量下。」說完這句他自己也很怪異，幾天前景小宛還是自己的「債主」，幾天後自己就成了她的「僱主」，世事還真是奇妙。

景小宛也很不好意思，有些尷尬。不過她沒有反對，事實上她也缺錢，她一直想省吃儉用攢點錢，然後做個整容手術，恢復之前的相貌她想都不敢想，可是只要修復一些，能勉強看的過去就心滿意足了。

「我現在不愁錢，五千華元好不好？」雲瑞說道，他雖然知道沒錢時的厲害，可是他並不在乎錢，特別是現在他並不缺錢。景小宛之前都那麼大方的主動借他五百元，投桃報李，他沒有可能小氣。

「不不，雲大哥，太多了，我不能要！」景小宛聽了急的連連擺手，開玩笑，她掃一個月地才兩千，現在在這吃住卻拿五千，這太離譜了。

「五千太多？那就六千吧」！雲瑞認真的說。

「雲大哥，這真是太……」

「那就七千……」雲瑞笑道，戲謔的看着景小宛。

「雲大哥，你，你欺負人……」。景小宛快哭了，她是真的覺得雲瑞在欺負她。

見她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雲瑞覺得也差不多了，又問：「好吧，那就五千吧，不過不能再討價還價了。」

景小宛有點委屈又有些乖巧的點點頭，低下螓首，露出天鵝般的脖子和頸間細柔的青絲，顯得很是可愛動人。就連雲瑞也看的有點失神。

雖然景小宛覺得雲瑞是「欺負」她，可是也知道雲大哥是為自己好。之所以委屈是覺得雲瑞對自己太好了，而自己根本不值得他這樣，如果要是當初的自己，她覺得自己真有希望和雲大哥在一起，可是現在……景小宛忽然目中露出怨恨的目光。

雲瑞眼神何等敏銳，他很快發現了，自從認識她以來，她給他的感覺都是乖巧善良，卻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發現這麼怨恨之極的目光。

「怎麼了小宛」？雲瑞很疑惑，不由問道。

「雲大哥，很多話我都憋在心裏很久，不知道和誰說。我怕別人會笑話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今天我想說給你聽，這樣我心裏也好受點，好嗎？」

雲瑞點點頭，拉着她坐下，「沒事，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嗎？說吧。」

景小宛的眼神又恢復正常，不過又露出一種凄迷，「雲大哥，你不要驚訝，其實我的父母不是中華帝國的人。」

雲瑞一愣，這個他的確沒有想到，「不是中國人，那是…」

「我也不知道，我聽我養母說的。我養母是一個鄉下婦女，很多年前，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帶着一個小女孩來旅遊，他們說的話不是中國話，我養母也不懂，只是覺得不是日語就是高麗語。

那個小女孩就是我，當時還不到兩歲，也不知道為何他們要帶着我，估計是準備在外面的時間太長，不放心把我留在家。」

是啊，雲瑞也想，一對海外的夫婦，千里迢迢出來旅遊，為什麼還帶着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這有些不正常，透著怪異，難道他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景小宛繼續說道：「他們在我養母家借宿，第二天就一起進了翠墨上，他們找我養母的老公做嚮導，然後把我交給我養母照顧。可是一連過了很多天，都不見三人回來。

後來村裏的老人知道后，就說沒有希望了，那山裏雖然風景很美，很多地方卻很可怕，這些地方都是不能進去的，故老相傳那裏面有妖魔鬼怪，估計是三個人去了那裏面的禁區，不可能活着回來了。」

「後來村裏有人去找，沒有找到。那個老人讓不要找了，再去的話連找的人都出不來。說是風景區，其實只是在外山，里山絕大部分地方根本沒有路。

這樣我就留在了養母家，養母對我很好，種草藥供我上學。像我親媽媽一樣。我從小學就成績很好，幾年前還考上東夏大學」。

「東夏大學」？雲瑞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景小宛是東夏大學的學生。那可是和海京大學齊名的重點大學。

「在大學，我就在再沒有心思上學了，每天都有很多電話，寫情書的，送花送禮的，請吃飯的，不厭其煩,像蒼蠅一樣。特別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很難打發。後來我乾脆一律不理不睬，他們誰來找我都不說話，根本不怕得罪他們。平時就不出學校，哪裏都不去。」

「可是有一天下晚自習，我一個人回宿舍的時候，牆邊上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將一瓶硫酸潑向我的臉，我沒有完全躲過去，當時痛的倒在地上，也沒有看清那人什麼樣子。只知道他是學校里的學生。警察查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就不了了之。

後來我看到我的臉，眼睛以下全毀了。我想到死，可是想到養母還在，我不忍心，也不甘心。從那以後，所有的人都遠離我，我的稱號從校花變成醜八怪，他們都笑話我，諷刺我，連我之前的好朋友都奪得遠遠的，怕丟面子。甚至落井下石，三番五次的捉弄我。

不但這樣，而且時不時的就有陌生人來學校找我，當着大家的面潑我髒水。連校警也莫名其妙的跑來調查我是不是賣身。呵呵，我都這副樣子了，還有人相信我能賣身。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有輟學，最後來到海京，找了不少工作都沒人要我，說我太丑，後來才在海京找了份清潔工的事做。

其實我知道是當初那些糾纏我的人害的我，我沒有搭理他們，所以才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那人不但毀了我的容，還敗壞我的名聲。但是我不知道是誰，當時被我拒絕的人有不少，嫌疑最大的都有好幾個，別說我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是有，我也是根本鬥不過他們的。只是我還是不甘心，所以到現在我也沒死。」

景小宛說完這些，心裏好受多了，繼續說道：「雲大哥，認識你這幾天，是我一年多來最安心最快樂的日子。你真的對我很好，可是……」

聽了景小宛的辛酸往事，雲瑞的心最軟的地方也被觸動，忽然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髮。說道：「傻瓜，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丑，難道你忘記我的話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景小宛很想撲倒雲瑞懷裏好好哭一場，但是她忍住了。感覺雲瑞的手摸到她頭上，很溫暖，心裏很慰貼。

「嗯，雲大哥，我記住你的話了，不會讓你擔心。」她又顯出那招牌式的乖巧模樣。

雲瑞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那個你家鄉的翠墨山到底有什麼古怪？」

「我也不清楚，那山很高，很大，層巒疊嶂雲霧繚繞的，就是在我們當地都很少有人上去過。聽說，從古到今裏面死了不少人，以前村裏有人貪圖裏面有珍貴的藥材，結果去了也沒回來。」景小宛說道。

「裏面有珍貴的草藥？」雲瑞問道，他很關心這個問題。

景小宛不知道為何雲瑞對這很感興趣，不過還是很耐心的說：「我們那裏產草藥，大山裏面是不是有更珍貴的我不知道，不過經常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外地人進去，但是也很少出來。雲大哥，我講個故事給你聽，也許你就知道了。」

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