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切口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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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清晨永遠是繁忙而平凡的,吃完了一碗碗雜麵后匆匆坐上地鐵二號線的行人永遠都不清楚為了這樣一個寧靜的早晨,昨天夜裏有多少人冒着生命危險默默地付出著。

一處普通的山城小麵館前放着幾張臨時支起來的桌子,也許是因為是在地鐵站附近,來買早餐的人很多,但坐下來定定心心吃上兩口的卻極少。幾張桌子稀稀拉拉地坐着些客人,來去匆匆的食客們大多都沒有注意坐在角落裏的兩人。

男子看面相四十來歲,方面大耳,法令紋微微張開,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些許肅殺之氣。

坐在他對面的紫衣女子卻是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地鐵二號線的入口,面前只放着一份清粥小菜,與來這裏非要吃上一碗口味極重的山城特色面的食客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和平年代,恐怕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別人浴血奮戰的默默付出,才有他們今天這個早晨的平平安安。如果沒有雲道及時發現那些人在二號線上動的手腳,今天這些走進地鐵的人當中,也許有些人在昨晚就已經……」袁紫衣微微嘆息一聲,「和平年代無英雄,這句話是真的。」

方面大耳的男子正是昨夜抵達山城的陳真武,聽到女徒弟袁紫衣的話,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對着將一面肥腸面送上來的麵店夥計用正宗的山城話說了句「謝謝」,而後便從筷桶里抽出一雙筷子,熟練地將麵條與上面的臊子拌勻,很是享受地嗅了嗅,表些有些誇張:「來一趟山城不容易,你確定你只要吃些清粥小菜?」

袁紫衣見師父並不搭話,便也不再就著剛剛的話題往下追究,只是用勺子挖了些清粥,又夾了些小菜放在粥面上,想了想,便又嘆氣一聲,這才將勺子裏的粥送進嘴裏。

「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現在立馬去找雲道的下落,而不是帶着你在這兒乾耗著時間?」陳真武笑了笑,養鳥知鳥心,當師父的一手將徒兒培養至今,又如何猜不出她的那些小心思。

「師父,朱奴嬌精神有問題,現在她身邊還有史銘和吳廣兩人,這兩個隨便哪一個都是恨不得將雲道碎屍萬段的混蛋,我有些擔心……」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小菜,「我從普吉島回來前,徽猷說過,如果您做不到扶上馬送一程的話,他會喊上大哥弓角一起回二部輔佐雲道。」

「胡鬧!」陳真武微微皺眉,「他以為二部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袁紫衣低頭不語,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心裏卻很清楚,對於自己的那個男人來說,別說是二部,就是整個國家對他來說都沒有他弟弟來得重要。他是如此,那個被徽猷和雲道視為長兄如父的大塊頭亦是如此。李雲道能不能真正入主二部,這一點她倒不是太擔心,以李雲道的手段和能力,只是時間問題,但是眼下他落入了朱奴嬌之手,這樣的變數就已經超脫出了二部的掌控範圍。

陳真武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嘆息一聲道:「我知道那的事情讓徽猷徹底對二部涼透了心,但是他必須要清楚,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國家利益永遠大於個人利益,別說一個李徽猷或者李雲道,就算是現在國家需要我陳真武去死,我也會義無反顧。」

袁紫衣依舊沒有說話,過得良義,她才抬頭對陳真武道:「師父,同樣的話我對徽猷也說過,你猜他怎麼說?」

陳真武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閉眼,良久才道:「他是不是說,他不欠任何人?」

袁紫衣搖頭,臉上卻浮現了一抹自豪和驕傲的微笑:「他說,『如果需要,我也會去死,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確認我的死,的的確確是對這個國家和百姓有利的,而不是被一小撮陰謀家玩弄於股掌間。』」

陳真武微微愣了愣,而後又打起筷子,飛快地將碗中油汁和湯汁都異常飽滿的山城小面一掃而空,最後才暢快淋漓地放下碗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走,去會會山城裏的某位大人物。」

要問山城貴人哪裏尋,自然要看印長江。印長江是山城本土企業開發的別墅項目,加起來攏共只有八棟別墅,十年前開盤時就已經單位過十萬,放在如今均價還不過萬餘的山城,已經算得上是連山城普通富豪都難以啟及的高度。

出了地鐵,陳真武攔下一輛計程車,報了地名,那開車的山城大叔還特意回頭打量了兩人一眼,熱情招呼:「兄弟,那住在印長江里的,可個個都是頂了尖的大人物啊,你這是去訪友啊還是去談生意?」

陳真武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一臉笑意的計程車司機,不緊不慢道:「找人!」

「找……找人?」司機大叔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兩人,見陳真武說得實在,便笑着搖了搖頭,「那八棟別墅的主人,在我們山城個個都是名人啊,不知道您是去見哪位大人物啊?」

袁紫衣見這司機問得奇怪,師父想去找人,關這司機什麼事兒啊,這山城的司機怎麼比京城那些個上通天文下曉地理的還要更八卦?

沒想到,出乎她的意料,陳真武笑着道:「我找陳六駁。」

那司機微微一怔,一抹異色從他眼中一閃而過,而後便換做一副更殷勤的笑臉:「哎喲,你是陳總的朋友啊,不得了,想不到我今天還有幸能載上陳總的朋友!兄弟,你是哪個地方來的?這得問清楚了,往後跟兄弟們吹牛時也好吹得更逼真些!」

陳真武笑了笑:「我是駁爺的舊識,年輕的時候,我們有過幾面之緣,這次來山城辦些事情,嗯,需要找駁爺幫個忙。」

那司機誒誒地點頭,單手開着手,另一隻手上的手機早就將電話拔了出去。

車子飛快地在路上行駛,袁紫衣看了看車窗外,狐疑地問司機道:「誒,師父,你是不是開反了,我們要去的印長江是在哪外一個方向?」

那司機大叔笑了笑道:「那邊的大橋這幾天封路,我帶你們走條更近的!」

「你……」袁紫衣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師父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她便立刻會意,閉口不再言語。

「師父,那就麻煩您了!」陳真武笑着拜託司機大叔道。

「談不上談不上!」司機連連擺手,再次在後視鏡里觀察著這位要見陳老大的男人。

袁紫衣有些擔擾,便用手機發了條微信給陳真武:師父,這個司機有問題。

陳真武卻只回復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袁紫衣倒也不再多問什麼,只是暗暗有心戒備,以防這賊眉鼠眼的司機會突然發難。

又開了不久,那司機大叔突然駛進了一處加油站:「快沒油了,兩位稍等啊!」

只是,車子進了加油站非但沒有減速,相反猛地一腳油門,沖向加油站內的一處緊閉的鐵門,就在眼看着車頭就要跟鐵門親密接觸的時候,那鐵門突然張開,恰好張出一條供計程車通過的縫隙,呼地一聲,進了門而後便是一處下坡,車內的光線立刻便暗了下來。

「你幹什麼……」袁紫衣原本就時時戒備着,此時見司機將車子開進了一處莫名其妙的地方,便要發難,卻又被師父陳真武制止了。

「紫衣,稍安勿躁!」陳真武笑着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果然,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后,那司機緩緩放慢的車速,最後終於在車道上停了下來,打開門,一個翻滾便下了車,剩下陳真武和袁紫衣兩人還在車上。

「師父!」袁紫衣警惕地看着車外。

「沒關係,不要急!」陳真武笑了笑,竟然主動放下車窗,將腦袋伸到窗外,彷彿對着空氣在道:「各位,我沒惡意,只是想找駁少幫個忙!」

話剛落音,十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一人手裏拿着一根汽車方向盤鎖,將計程車包圍了起來,剛剛那個計程車司機大叔赫然就在其列。

「下車!」領頭的一人腦袋剃成了青瓜皮,穿着一件彈力背心,露出一身強健有力的肌肉,手中的方向盤鎖在車窗旁敲了敲,「兄台,你找我們陳老大有何貴幹啊?」

陳真武笑了笑,當真推門下車,掃了圈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十來個漢子,這才笑着問道:「仁義禮智信,不知道諸位是哪個分支下的?」

領頭的那漢子一臉警惕地看着陳真武:「哎喲,不是個生毛子?」

陳真武笑着壓低聲音道:「光棍來山城辦點事,請袍哥搭把手!」

一聽是會裏的黑話切口,領頭的漢子便神情一松:「你是?」

陳真武道:「現在不方便透漏,你跟陳老大說,當年欠我幾條花褲衩,該還回來了!」

那領頭的漢子聽他說得不假,忙點頭:「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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