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殺

第十四章 天殺

「虎」這群人向前邁出幾步,發出震耳的呼聲。白奎和楊管家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卻聽頭頂有先前那個聲音傳來,沒了那種優美感,多了幾分陰沉:「楊壽,你是我鐘鼓城的軍師,卻跑到偏僻之地來當這低頭搖尾的管家,真是笑死人了。」說話聲中一人宛若大鳥般從天而降,手拿摺扇,穿一身白衣,臉上戴了一個不知名材料做成的面具。卻見他打量著兩人說:「嘖嘖,還挺不錯的嗎,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結實,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從鼓陣中逃脫的,還拐跑了我的好軍師。」這下向楊壽微微行禮,又道:「我的好軍師,你可安好。」楊壽向前一步,單膝跪下,向那人行了個大禮,他說:「志不同,不相為謀,少城主,我知道你待我不薄,可是鐘鼓城是個大地方,我這個小人物卻是待不了。只想跟着老爺呆在這鄉下,以求自由自在。」卻是話說完,就退了回去,和白奎並肩站在一起。

「啪」少城主合起摺扇,拱手一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卻是手一招,那些黑衣人腳下動起來,原來是布起陣來。鐘鼓城最出名的便是二十四星天殺陣,乃是當年黑**師遙望星空所創,只是黑國被滅,於是陣法便流傳到了江湖之上。那鐘鼓城卻是一音樂師和一魔法師所創,當初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學習音樂,卻沒想到在三百年後天殺陣流傳到此,被城內有些才能的音樂師改動了一下,於是成了他們爭霸江湖的工具。有道是:「天殺音起,唯我江湖。」好是霸道的一門陣法。卻見那些黑衣人散的開來,卻是隱隱按照天上二十四顆殺星所的位置所佔,兩人一組,天空之中隱隱有雷聲響起。

「狗畜生」白奎向著少城主罵道:「單挑不過,居然來群毆」,卻是話未說完便運著鬥氣,好像一團火焰一般向著黑衣人沖了過去。楊壽暗暗叫一聲「好」,卻是天殺陣雖然厲害,但佈陣時間過長,且四十八個陣基缺一不可。這時只要白奎衝過去殺他一兩個人,這天殺陣卻也就難成氣候了。

那少城主見白奎衝過來,卻也不慌,伸手一招,呼啦啦的一道人影好像墜地的野鴨,卻是硬生生的擋在白奎面前。「啊呀呀」來人站起身來,伸出一拳,便擊在白奎的身上。白奎身形受阻,渾身火焰一下熄滅,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着那人。白奎道:「你是誰」,那人哈哈一笑,卻是灰布上衣,下身一條寬大的袍褲,雪白鬍子亂顫,原來是一老頭。老頭道:「山野之人,一直想見識這天殺之陣,你不要破壞它,免得它被打亂。」白奎道:「我看前輩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何必與這些人混在一起。」心中暗暗驚道:「這老頭卻是厲害,我修鍊四十年的火焰鬥氣竟然被他一隻手給攔下了。」那老頭說:「我不管什麼人,只要有好玩的東西,我就忍不住耐性,想要來一探究竟。」白奎還想再說什麼,那邊楊壽大叫:「老爺,天殺陣已經佈置好了。」卻是話說完,便呼呼哈哈的和人打起架來,兩人往那看去,卻是楊壽與少城主在打鬥。少城主一把摺扇化作漫天寒光,卻是暗殺系的招數「群花綻開」,當下如同暴雨一樣,寒星閃閃,楊壽身形圓滑,好像一隻泥鰍,渾身閃著白芒,卻是身法巧妙,大雨雖急,但沒有一顆「雨點」落在身上,少城主又是一招「隨風潛入」卻見身體快速旋轉,彷佛一小型的風暴,隱隱夾雜着雷聲。楊壽也是不退反進,渾身鬥氣亮起,宛若一隻大繭,衝進那風暴中央,當下噼噼啪啪,風暴中閃起點點火花。

這邊老頭驚嘆道:「這小子倒是很有前途,暗殺系的功法用出來比鬥士系的還要壯觀」。白奎冷冷哼了一聲,反駁道:「這小子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過不了十招,必然落敗。」老頭道:「卻是好玩,好玩。」忽然看着天上,忙說:「閃,快閃」。天空中卻是一道閃電射下來,白奎急忙渾身閃過,睜眼看去,卻是大吃一驚,那老頭好像不受影響一樣,閃電擊在他的身上,卻是被他彈開。天殺陣中閃電居然被他一人吸引,那老頭哈哈大笑:「痛快,痛快。」白奎看他如此本事,暗地裏想起一個人來,便道:「你可是那老怪物古天道。」那老頭一邊接着閃電,一邊說:「什麼老怪物,那是我前幾年遊戲人間,人們都這樣叫我,我只認為我是一個老頑童。」卻是縱身跳起,將閃電引在空中,想必是怕傷害到白奎。卻說江湖中奇人異士多如牛毛,但這個老頑童卻是最為奇怪的人,他全身就是一個絕緣體,任何鬥氣魔法都對他無效,他闖蕩江湖幾十年,敗在他手下的高手多不勝數。

那邊楊壽卻是哈哈大笑,白奎循聲望去,只見他兩手各抓一物,卻是那少城主的摺扇與他臉上的面具。那少城主卻是立刻縱身跳進黑暗中,好似不願意被人看見她的真面目。那少城主落敗,並不再於糾纏,一聲「撤退」,那些黑衣人頓時停下運動,卻是閃電立刻停止,老頑童大聲喊道:「不要走啊,我還沒玩夠呢。」卻是見他們離開,便立即追過去。

兩人這才發覺,原來這一陣追趕,卻也是已經離家有幾百里遠。這才感到不對勁。白奎道:「楊兄,這下有多長時間了」,楊壽道:「距離離開到現在不到一小時。」白奎道:「還好,現在回家應該還來得及。」當下兩人提起腳步,就往庄中奔去。

遠遠的便看見有火光閃起,兩人大吃一驚,於是白奎大驚失色:「這下有麻煩了。」加快速度,便是心急如焚,卻也是一時半刻也到不了,於是便一邊趕路一邊聊起天來。白奎道:「原來江湖傳言也是真的,那老頭可是厲害的很啊。」楊壽道:「那老頭確實很怪異,當初一個人闖進鐘鼓城的護城大陣中,卻是也撐了兩天才倒下,城主念他無心搗亂,又是本領高強。便許下承諾,說是以後鐘鼓城見到此人都必須繞道而行,卻不知這次是何緣故,竟與那黃小石混在一起。」白奎道:「想必那老頭胡攪蠻纏,想要尋找破解天殺陣的方法,卻是不知道以人作為陣基,天殺陣威力發揮不到兩成」。當下兩人不再說話,專心趕路,想必已經快到家了。

到了家門口,卻是大吃一驚,只見門前凌亂萬分,卻是打鬥了一番,到處有魔法箭弩的效果,從大門口看去,裏面火光衝天,還有慘死之人呼叫的聲音。白奎大叫一聲道:「木兒還在裏面。」縱身一躍,卻不從大門進去,直接翻牆而進,楊壽看了,只得搖搖頭,心中想到:「這人還是如此莽撞,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跟他一起的。」

白奎一路進去,卻是鋪滿了屍體,到處有火焰燃燒和冰雪覆蓋的痕迹,里院的情況更是糟糕,樓閣竟然成了一個個的大冰雕,心中想到兒子還在其中一間房裏,心中一急,用起全身的鬥氣,身體流星般的向那裏砸去。卻是轟然聲中,弄巧成拙,樓閣發出驚天一響,燃起衝天大火,竟然崩塌了。白奎不由暗暗感到糟糕,叫道:「兒子,兒子。」喊了幾聲,卻聽的南面角落裏有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救命啊,救命啊。」循聲望去,火光中發現南面有一不大的菜窖,卻是在上面堆滿了瓦礫雜物,郭青木身穿綠蟬衣,畏畏縮縮的躲在裏面。見到白奎過來,卻是說,「哎呀,爹爹,嚇死人了。」

卻是郭青木正在睡覺,突然聽的外面人聲鼎沸,聽的仔細,原來是在打架,心中一熱,便想要起來,誰知道旁邊有人突然用布蒙住眼睛,用手堵住嘴巴,卻是迷迷糊糊中又睡過去了,被剛才那聲大聲驚醒,於是喊出聲來。

那邊楊壽趕進來,對郭青木說:「僕人多半被殺,其餘的都跑散了」卻是偌大的莊園,現在只剩下一堆破爛和三個男人,當下唏噓不已。楊壽突然道:「老爺,你有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白奎道:「奇怪什麼。」楊壽道:「好像攻擊莊園的這夥人並不是鐘鼓城的人,鐘鼓城裏面沒有冰火兩系的魔法師。」白奎道:「黃小石這小孩鬼點子最多,他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這邊郭青木卻是見兩人說起話來,便問白奎:「爹爹,為什麼莊園會無緣無故的變成這樣。」心中如同做了一場夢一樣。白奎道:「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下將各種緣故與郭青木細細說來。

這一說已是東方發白。卻見天上還飄着厚厚的灰塵,而閣樓早已融化,原來那冰雕不過是外面結了一層薄冰而已,裏面卻是完好無損。白奎微微一嘆:「真是鬱悶,好好的一座樓居然被衝動之下毀掉。」其他兩人無言。於是倦意襲來,三人上了最高的那個樓閣,找了一件房子,理了理床,睡起覺來。

待到第二天凌晨三人才起來,卻是狂風陣陣,捲起雜物,敲打在窗上。那白奎突然坐起來,拉起楊壽,好像什麼焦急,張口便問道:」將軍令呢」楊壽還沒反應過來,隨口答應道:「那物不是在你那嗎。」卻是又反應過來,拍拍腦袋,向著白奎問道:「我們在那一棟樓上。」白奎道:「四層樓上。」楊壽道:「既是在這,說明將軍令完好,我們去看看在不在。」於是兩人起來,進了書房,打開密室,卻見裏面空空如也。白奎大驚:「這可怎麼辦,聖主還沒降臨,我們就已經將此物弄丟。」楊壽道:「這密室除了我們家裏人知道,一般僕人和家丁是不能接觸到這裏的。」卻是兩人同時都說:「木兒。」急忙上的方才睡覺那房間去,卻見窗門大開,那個床上,哪還有半點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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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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