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賭注

【那是一次賭注，拿我的心在賭左江的情。——席雪瞳】

席雪瞳朝着一個未知方向輕輕喊到「左江，我不知道你在不在這裏，但是，有些話，我這一輩子只會說一次。」席雪瞳停止了尋找，靠在一棵樹上，開始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躲着我，而且，甚至我們之間，連朋友都不是了。在你不理我的這幾周里，我想過很多你不理我的原因，其中，有一種很可笑的原因，我認為你喜歡我。但是，我否定了，因為，你從來沒有做過曖昧或者說過曖昧的話……但是左江，今天，不管你是喜歡我的，還是討厭我的，我想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真的。」

席雪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段時間，我經常會在課餘時間想你做題的樣子，我會在登qq時，不由自主的點開你的空間，我會在寫日記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把你寫進去，我會自己去給自己買一瓶農夫山泉……但事實上，是我在自欺欺人，我想像你在我身邊的感覺，但卻不敢去找你，更不敢面對自己對你的感情……左江……」

席雪瞳說着說着，聲音哽咽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滾燙的的淚逼回去。「我都說到這份上了，為什麼你還不願意出來……或者，呵呵，你根本不在這裏。就當我多想了。」

席雪瞳雙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明明不想哭的，卻還是哭了。你，還沒有出來。你，不願意出來。你，也許根本不在這裏……

眼淚又出來了。算了，順其自然，流幹了，就沒了……

泛著乾枯的柏樹讓人看起來那麼難過，絕望。

一旁的左江望着席雪瞳離開的背影，突然害怕了，如果，如果自己放手了，自己會開心嗎？以前，總是很擔心雪瞳不會喜歡自己，現在，雪瞳喜歡上了自己，那麼，自己又在顧慮什麼……

「別走……」當左江從後面摟住席雪瞳的那一刻，席雪瞳又哭了。

「不是不出來嗎？那就一直躲著好了。」

「你哭了，我……」想說心疼，卻沒說。

時間停滯，陽光溫暖的剛好。

世界寂靜，我們擁抱的剛好。

「剛剛說的，還算數嗎？」

「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席雪瞳裝無賴。

「……席雪瞳，我喜歡你。」

「……」席雪瞳不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我，想和你在一起。」

「沒了？」席雪瞳打趣。「那我不答應。」

「……理由。」

「吊你胃口。」

左江被這張牙舞爪的小貓搞得一會兒喜，一會兒悲的，無奈呵╮（╯＿╰）╭。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左江裝的一本正經。

「就說就說。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左江魔掌襲來，席雪瞳蹦跳着逃離，一個不留神，被左江逮住了。「唔……」

席雪瞳嚇了一跳，自己就這麼，白白的獻上了初吻……

這就是唇與唇接觸的感覺，這就是他的唇，這就是他的味道……

半晌，他放開席雪瞳，道「我是你的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總之，非要不可。」

「不要的話怎麼辦？」席雪瞳調皮的問。

「我的滋味還不錯吧，其實，我不介意為你暖床。」

「……」靠，這貨哪裏學來的，這麼個色胚。

也許，愛情的到來，就在指尖觸摸髮絲的一瞬間。

*

「文航，我希望你放下。」

「放下了，我什麼都不拿着啊現在。」

「不是，我是……我是……我和左江，在一起了。」

「……」沉默爆發。

「哦，我知道了。」文航說完，離開了。

期末結束了，自然就迎來漫長而寒冷的寒假。左江好幾次邀請席雪瞳出去玩。但席雪瞳死活不願意，這麼凍的天，出去玩，那不是找死。

*

5、4、3、2、1、隨着幾位主持人的倒數，她，他，他們，都又長了一歲。

「喂。你好……」

「新年快樂！」

「……」半晌，席雪瞳才回過神來，「左江。怎麼是你？」倏然覺得，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老爹的眼神太過……「老爸，我一個同學，問我假期練習，我回屋看一下啊！」

「嗯！席老爹嗑著瓜子，點頭應允了。其實，席老爹還是很想聽女兒的八卦的。

「哎，說吧，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過年呢這，咱別追究這問題行不行。」

左江站在窗前，望着滿天的煙花，說到：「有沒有放煙花？」

「放了，很漂亮，但是，煙花棒更好玩。」

「嗯哼→_→」

「……」

「明天出來玩，有空嗎？」

「明天啊……」席雪瞳還沒有說完，就彷彿聽到手機那一邊左江磨牙的聲音。好似在說：你在拒絕一次試試。話說，這席雪瞳是左江肚子裏的蛔蟲呢，當時的左江，還真是這麼想的。

「好吧，去哪玩？」

「遊樂場。」

「左江，搞清楚哎，明天大年初一，誰給你開遊樂場。」

「你只管來就行，其他的我搞定。」

*

席雪瞳站在鏡子前，左扭扭，右扭扭。嗯，不錯，挺漂亮的呵！

開門，看到席老爹也起來了，「老爹早啊！」

「早。」

「席老頭這是要去約會？」席雪瞳細細打量了自個老爹一番后，下結論。

「什麼話，我很老嗎？」

「您當然不老，不老。英俊，帥氣，簡直是童話世界裏的白馬王子……」拍馬屁正拍的起勁，席老爹賞她一記核桃（腦瓜嘣）。

「席老頭！」

「你穿的這麼華麗，想必，也有事吧，還不走嗎？」

「你沒給壓歲錢，走什麼走。」看着席老爹果斷掏出一毛錢丟給自己，席雪瞳「……」，看來平時得多存點私房錢，要不然，零花錢堪憂啊。

*

「嗨。這裏。」左江朝席雪瞳招招手，席雪瞳哆嗦着手腳，朝左江這邊走來。

「這家遊樂場，，，你確定在營業？」

「嗯，不僅在營業，而且，顧客，只有我們倆。」

「人家開一天，只有我們倆顧客，虧大了……哎！你，你不會，包場了吧！」雖是疑問，卻是肯定句。席雪瞳都來不及幻想左江包場時的凜然氣概，然後小感動一下，就聽到：

「……我才沒那麼笨呢。其實吧，這家遊樂場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我是這裏的boss，只是，我現在才十七，所以等我成年之後，就可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