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之戰

第八章 生死之戰

八、生死之戰

幽幽子只覺得那劍冰冷、冰冷,涼透了脊骨,讓人發栗。郭晨變緩緩移動着劍,忽然覺得背後有人偷襲,令他驚奇的是那人悄無聲息地已經到了跟前,他急忙解決了幽幽子,那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像彩虹一樣,卻沒有那麼的色彩斑斕,只有冷冰冰和火熱般殷紅的鮮血交織在一起,凄美。

大家頓時怔住了,覺得太不可思議,竟然如此容易地就被打敗了,那可是七門之一的綠竹門的少門主,詫異、驚怪,籠罩在這片天空,密密的,緊緊的。龍嘯天已經來不及了,看着幽幽子倒下的身軀,只覺得五雷轟頂,目無神色,面若呆雞,他停了下來,收起劍,郭晨變見狀不知他想幹什麼,只是冷冷地看着。龍嘯天走過郭晨變的身邊,沒有看他,相交會的那一瞬間他只看着躺在地上的幽幽子,走近,抱起,回走,無視那個傷害自己兄弟的敵人,他一步步走回來,那麼的小心翼翼,大夥兒見到,急忙迎上來,龍嘯天把幽幽子交給了他們:「好好照顧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飛火上前抓住他的右肩說道:「小心點,別死了!」龍嘯天迴轉身來點點頭。

他一步步又走了回去,還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他只覺得這裏只有他和郭晨變兩個人,他必須打敗他,否則將會失去一切,龍嘯天停下腳步,抬頭望着郭晨變,狠狠地。郭晨變已經感受到了什麼是殺氣,但是居然此番地無視自己,實在是可惡的很,便說道:「怎麼?想為你的朋友報仇嗎?」龍嘯天不語。郭晨變只覺得自己陷入深淵,被人無視,是莫大的悲哀,可以轟轟烈烈地死去,也可以默默無聞地死去,死,對於江湖中人來說不值得一提,他們從來就不會去擔心,因為他們明白,當他們踏足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的腦袋隨時都可能搬家,唯有無視,是最不能接受的。郭晨變變了臉色,卻依舊是冷冷的語氣:「年輕人,我會讓你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的!」劍,已經出鞘;人,飛身進攻。

龍嘯天望着飛來的劍,本能地揮劍去擋,只覺得很沉很沉,他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半天才爬起來,手裏握著由里劍,是那麼的平靜,冷漠。「龍嘯天,你在幹什麼?」飛火大吼道,他覺得龍嘯天怪怪的,似乎失去了意識還是沒有脫離剛才的痛苦。龍嘯天彷彿行走在漠漠的荒原上,秋風蕭殺,自己孤獨地尋找著出口,卻茫然一片,手足無措,隱隱約約聽到有誰在呼喚自己,聞聲而去,卻看不見人,可那聲音越來越近、愈來愈急,他終於聽清了,那是飛火在呼喚自己,他回過神來,望着眼前的一切,呆了: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他覺得可笑,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失神遐想,真是可笑。郭晨變見他嘴角掛滿了笑意,更覺得可氣,居然無視自己手中的劍,便道:「出招吧,我會讓你後悔的,年輕人!」說着便又攻了上來,如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龍嘯天收起笑色,握緊了由里劍,迎了上來。兩人你來我往,大戰了半個時辰,卻依舊分不出勝負,龍嘯天吃力地應戰着,默想到:究竟是些什麼人啊?如此地厲害!郭晨變也覺得此人非同小可,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若加以時日,不更是勁敵了嗎?一定要在這裏消滅掉這星星之火。兩劍鏗然相擊,聲響悅耳,卻讓人焦急。

飛火滿臉愁容、甚是擔憂。另外幾位急忙看看幽幽子的傷勢,覺得他呼吸甚微,劍深深地劃過脖子,微弱的呼吸漸漸地消逝了,死了,幽幽子就這樣告別了戰場、告別了紛爭的武林、告別了這些夥伴,大家悲痛欲絕,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流雲告訴了飛火,飛火很平靜,知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望着龍嘯天,期盼他別步幽幽子的後塵。

龍嘯天喘著氣,拄著劍,抬頭望着郭晨變,只見他呼嘯而來,迅馳難擋,龍嘯天右腳一蹬,迅速躲開了他的進攻,郭晨變哪裏肯放棄,一劍不中更是一劍,一劍比一劍氣勢蓬勃,一劍比一劍迅猛多變,龍嘯天苦苦抵擋着。「怎麼了?剛才的氣勢到哪裏去了?」郭晨變步步緊逼,冷笑道。龍嘯天覺得此番退守不是辦法,要再不使出由里劍的威力的話,恐怕自己也會葬身於此。由里劍一直在沉默,不知怎麼回事,沒了與飛火大戰時的靈氣,也許是自己剛才消耗過多的劍氣,現在才陷入此般的困境。龍嘯天不甘心,屏住呼吸,微閉雙眼,調息內力,做着最後的掙扎,驀然間,他開啟了由里劍緊閉許久的大門,頓時劍氣呼嘯而出,繚繞在劍的左右,郭晨變看見后,也不以為然:「受死吧!」一劍劈向龍嘯天的頭,龍嘯天一動不動,舉起劍來格擋,覺得渾身熱血沸騰,精力澎湃。這一劍被龍嘯天擋住了,郭晨變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退守,就被龍嘯天右腳踢中了腹部,彈出數米之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塵土飛揚,口吐鮮血,郭晨變努力掙紮起來,只覺得脊骨脆裂開來,痛,讓他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龍嘯天平治而來,劍,落到了郭晨變的咽喉處,郭晨變動彈不得。

清雨見狀,甚為着急,急忙對凌雲說道:「哥,快救救郭叔叔啊!」頭上斗笠的帘子晃動着,看看凌雲,再看看郭晨變。凌雲還是那麼的平靜,沉穩,面若秋霜,寒氣逼人。「清雨,放心吧,哥自有主張。」秋雪安慰道。「可是郭旗主都······」清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放心吧!」秋雪拍了拍她的肩頭,努力使她平靜下來。

飛火見狀,長舒一口氣。大家也是一陣喝彩,忘卻了幽幽子逝去了痛,只為了這難為的勝利。

「動手吧···」郭晨變微微閉上了雙眼,卻是一臉的慚愧與無奈,沒想到自己居然敗在了這裏。時間一秒秒地過去,劍,還是穩穩地停在咽喉處,一動沒動。望着這個殺害了幽幽子的敵人,郭嘯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點為你的同伴報仇?」郭晨變怒吼著。龍嘯天冷冷地看着由里劍,良久,緩緩收進了劍鞘。「你走吧!」沉重的聲音如同深淵裏的吶喊。郭晨變一臉的茫然,正要開口的時候,只見龍嘯天緩步退回了數米之遠。「為什麼?為什麼不為你的同伴報仇?告訴我!」郭晨變嘶聲問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說你還不該死!」龍嘯天半轉着身子,舉起由里劍回答道,說完就轉身回去了,只留下郭晨變一人傻傻地望着那遠去的背影···

所有人都是滿臉的差異,只有飛火一臉的平靜。

「還不快救郭旗主!」清雨一邊叫手下救人,一邊滿臉疑惑地望着那人,只覺得那背影,高大,偉岸,神秘,冷峻···

飛火拍拍郭嘯天的肩膀,點點頭,便指向躺在那邊的幽幽子,搖搖頭。龍嘯天明白他的意思,便快步走了過去,凝視着七門兄弟,滿目的傷痛:「兄弟,安息吧,餘下的事情我會幫你做好的,你就不要有太多的挂念了。在下面遇着爹爹和各位師叔們,代我們問好,就說我們一定會報仇的,讓他們安息吧!」

龍嘯天強忍着眼淚,堅強地讓眼眶邊的淚珠又滾了回去,對着身邊綠竹門的弟子說道:「好好照顧你們的少門主吧,這次大戰以後,再把他帶回綠竹山好好地安葬!」「是!」大家埋着頭,暗暗地抽泣著。龍嘯天拍拍他們的肩膀,示意不要太傷心了,然後轉身來到飛火身邊。

大家很是不解,為什麼不殺了那個人。

凌雲的臉抽動了一下,很痛很痛。

「少主,我···」郭晨變滿面愧色,說不出什麼。

「別說了,郭叔叔···」安慰!「好好養傷吧!」清雨讓他們把郭晨變抬到後面去療傷。

「姐,我想···」很沉重的聲音,根本察覺不出這是出自一個少女之口,深沉,帶着很濃的傷痛,卻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衝動。

「別想,也不看看什麼時候,別在調皮了。」秋雪望着遠去的郭叔叔,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清雨也不多說,便問道。

「別擔心了,哥自有主張的!」秋雪回頭望着凌雲,再看看遠處的茫茫人海。

連雲亭內,智禪方丈和雲遊道長兩人你來我往,依舊是下棋、品茶,沒有半點的惶恐和不安,真不愧是武林的泰斗。

兩方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敢輕易出手。

片刻的寧靜,不是太平;永久的爭鬥,才是江湖。

靜,死一般沉寂;風,生一般盤旋。這空氣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清風惱人地吹起那陣血腥,讓人震顫。此刻,後山的天空正飄蕩著濃濃的腥風,一場生死之戰正在展開。

卻說盛雲霸帶着令狐克和長孫長豐往回趕,一路飛石走林,很快便回到火雲教。

只見司馬跡早早等在大殿外,看到盛雲霸來了,急忙上前施禮:「教主!」

「司馬兄弟,皓月呢?」盛雲霸急忙詢問諸葛堂主的情況。

「諸葛兄帶着雪飛堂的弟子現已前去後山,讓我再此等候教主!」司馬跡回答道。

「好,我們現在就趕過去!」盛雲霸覺得諸葛皓月是凶多吉少了。

後山,早就是屍橫遍野,雪飛堂的弟子們奮力抵抗,換來的只是無謂的犧牲,一陣浪潮湧來,一陣浪潮倒下,鮮血染紅了整個後山,空氣中飄浮着血色的霧,腥得刺鼻,迷濛雙眼。血霧中,諸葛皓月依舊在做着最後的掙扎,他明明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每一個都可以勇敵萬夫,卻還是拚命地揮舞著自己的那把劍,閃爍著劍氣,顫抖著生命。

盛雲霸一行人以迅疾之勢趕向後山,半途中遇到一位報信的雪飛堂弟子:「教主,快,快救救諸葛堂主吧······」話還沒有說完就沉沉地暈倒了過去。盛雲霸急忙叫人療傷,自知事態嚴重,便和三位堂主先用瞬移快速趕向後山。

時間一點點流逝,雪飛堂的弟子們一個個倒下,諸葛皓月看看周圍,除了倒下還是倒下,根本就不是敵人的對手,何況敵人是那樣的強大,諸葛皓月命令弟子們先行撤退,自己斷後,大家是且戰且退,敵人更是一步步逼近。

忽然,一道寒光如閃電般襲來,大家是血肉橫飛,正值此時,盛雲霸騰空躍起,接住一位雪飛堂弟子,那人只是呼喚著「教主!教主!」,然後奄奄一息地僵硬了身子,盛雲霸輕輕拂過他的眼睛,但願他在九泉之下瞑目了。隨之便傳來慘叫聲,循聲而去,只見諸葛皓月掙扎在生死的關頭,拖着斷臂,仗劍斜靠在亂石之中,卻仍舊催促弟子們趕快撤退,敵人哪裏能夠容忍你半點的歇息,一道道寒光閃了過來,諸葛皓月奮力去擋,卻落得個劍碎人飛。就在這時,盛雲霸如同閃電一般凌空而飛,救下諸葛皓月。「諸葛兄弟···」諸葛皓月聽得熟悉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教主,屬下無能,沒能···」還未說完,心裏一陣搗鼓,口裏吐出鮮血來。「沒事的,好好養傷吧!」「教主,小心,他們是···是···十二星!!」說完十二星三個字便昏了過去,盛雲霸心裏也是一怔,暗想到:「十二星,怎麼又是十二星,他們不是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了,盛雲霸將諸葛皓月穴道封住,止住血,免得他血盡而亡,「帶諸葛堂主回去療傷!」立刻吩咐身旁弟子護送諸葛皓月回教。

看着一個個心愛的弟子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盛雲霸心裏說不出難受的滋味,就像千萬針穿刺著全身,不禁然間地顫抖了一下,沒時間在這裏感慨了,他轉而迎向了敵人,和三位堂主一起,還有更多的兄弟,他心裏明白這是一場生死的較量,也許付出了代價會很大,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多少年的風平浪靜,如今又喚醒了血雨腥風,真不知道這樣的意義是什麼?所謂的匡扶正義,尋求武林的和平,可是哪裏由得了自己的意願,每個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樣的,憑着一己之力是多麼的微弱,成功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又是多麼的渺茫,這一把塵封的劍,真不想把它打開,真不想。盛雲霸心裏難受着,卻還是緩緩拔出了劍,那麼的吃力,那麼的緩慢,彷彿過了幾十年的光陰,待劍要出鞘的時候,忽的一下子,他又合上了劍,瞬移到戰鬥的第一線。三位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教主一起迎向敵人。

終於見面了!都已經期待很久了。

「你終於來了!」說話的那人,頭髮已經斑白,雙鬢也是霜雪縷縷,遮住了半張臉,半百年紀,身子卻透著一股硬氣,手持蒼龍鞭,臉上佈滿了血色,一雙眼睛灼灼逼人,彷彿能看穿一切一樣,給人強烈的恐懼和震撼。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北落師門!」盛雲霸語氣沉重,好像真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見到此人一樣,卻還是抱拳施禮問好,不失武林泰斗的身份和地位。

原來那人便是三十年前叱吒武林的天魔十二星之北落師門星。

「我可是想到了,而且天天盼著呢,盼著報三十年前的血債,你難道沒有預料到有這一天嗎?」北落師門星怡然自得的樣子裏埋藏着三十年的仇恨和怨怒,此刻他變得輕鬆起來,把這三十年來的一切都拋灑出來,只有用這蒼龍鞭來傾訴心思,來告訴深埋地下的各位兄弟們,更要告訴面前的盛雲霸。

「是啊,都過去三十年了,那場戰鬥怎麼可能忘記呢?我這一輩子也會銘記的,殘酷,悲慘,給我的只有傷痛,還有哪些死去的人,哪些如今依舊活着的人,我想你也是刻骨銘心吧。死去的人都已經安然地長眠地下,難道我們這些活着的人還要斗下去?去繼續幾十年的仇恨?」

盛雲霸想起那場撕心裂肺的廝殺,簡直是恐怖和血腥,就想噩夢一樣,晃蕩在腦海里,他明白北落師門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願意,經歷了那場戰鬥的人為何還不好好珍惜生命,活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為何還想着報仇,仇恨真的有如此的魔力,控制着這些人的心,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盛雲霸在掙扎,苦苦的掙扎,內心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平衡,可是表面上卻還是沉穩,沒有露出半點的痛苦。

「對,我們還要斗下去,為了我的那些兄弟們。仇恨,我的心裏只有仇恨,你們所謂的武林正派都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用盡卑鄙的手段,害死我的兄弟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道義,你們所謂的正義,簡直就是狗屁,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北落師門想起往事,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憤怒,便咳起嗽來。

「你失去了你的兄弟們,我們也失去了很多的武林同道們,大家都有着同樣的仇恨,可我們並不想為了報仇而失去了更大的事情,那就是我們的道義,扶弱救微,匡扶正義,這是我們武林同道的大事,報仇,只是你們這些迷失了心智的人才會做的事兒,仇恨已經銷蝕了你們的心,你們的靈魂,你們已經失去了自我,你們被仇恨玩弄於鼓掌之間,像你們這樣的人,是最沒有資格說仇恨的。」盛雲霸有些激動起來,看到這些執迷在仇恨世界裏的人,他有些憤怒、有些遺憾、更有些恐懼。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而失去自我,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我們沒有資格說仇恨?好,那就用我們的劍來說吧,它們是最有資格的,也是唯一有資格的,拔出你的劍,結束這三十年來的一切吧!」北落師門收起蒼龍鞭,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劍,奇形怪狀,如同一條蛇,彎彎曲曲。

其他的人也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拔出腰間的劍,動作前後相繼,劍聲岑參錯落,彷彿有一支美麗而清脆的曲子劃破長空,真是一曲悠悠飄蕩在瀰漫着濃濃血味和殺怒氣氛里的天籟之音,就像是天邊的古曲一般,若隱若現地飄浮在這裏的天空,給人心裏清爽的慰藉。又能如何呢?還是改變不了現實,廝殺與保衛,仇恨與無奈,劍與劍,此時的空氣近於凝固,讓人窒息。

忽然,天空亮起黑星之火,火雲弟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三位堂主早已知曉這是天魔教的信號彈,他們知道前山飛火他們已經和敵人開戰了,恐怕是在催促十二星趕快行動,不會是?大家心裏不覺一驚,真是擔心飛火他們。盛雲霸也很是擔心,倘若···那飛火們不是就糟了,必須趕快結束這裏,可是這些又怎麼會簡簡單單讓你如願的呢?陷入一陣焦急和擔憂。

「別擔心了,他們不會有事的!」盛雲霸故作胸有成竹,免得大家驚慌失措而給敵人可趁之機,大家聽得此語,也都漸漸鎮靜下來。

盛雲霸伸手去拔手中的劍,緩緩地!

「你終於肯拔劍了,好,就讓我們用劍來結束這一切吧!」北落師門心滿意足地說道。

「本來我不想和你們打的,這都是你們逼的!」

「哼哼哼哼!」北落師門發出詭異的笑聲,「逼的就是你,出招吧!賭上你所謂的江湖道義!」隨之十二星都一擁而上,開始了心往已久的戰鬥。

盛雲霸見狀,握緊手中的劍,對大家說道:「大家小心!」說完便迎了上去,三位堂主也跟着加入了戰鬥,更多的弟子也一擁而上。

北落師門直接奔向迎來的盛雲霸,兩劍相交,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劍氣騰飛,兩人是鬢髮飄浮、衣襟紛飛,塵土頓時湧向兩旁,如滾滾海浪,波濤洶湧。

隨之盛雲霸忽然瞬移到北落師門的身後,一記「亂石穿空」刺向北落師門的後背,北落師門迅速閃爍開來,兩人相距較遠。盛雲霸一劍刺空,又飛向北落師門,一記「乘風破浪」,凌空而行,旋轉着的劍氣便閃電般奔向北落師門。北落師門剛剛躲開一擊,看見盛雲霸氣勢逼人,也慌了神,「怎麼會這樣?一樣穩重的他怎麼會這樣的焦急?」北落師門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用劍來擋,可是這劍勢洶洶,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擋住了,也是不得不後退數步,直到一腳撐著巨石才停穩下來,順勢將身子一轉,雙腳一蹬,一股強勁的劍氣便反擊回去。

此刻的盛雲霸只想快點結束戰鬥,可是對他們還是心裏發怵,不敢有半點的疏忽,步步為營,招招狠勁,劍劍要害。北落師門哪裏是那麼好對付的,畢竟也是當年的天魔十二星大戰武林同盟的唯一倖存者,三十年滿懷仇恨的苦練,功力大增。盛雲霸別無選擇,不得不使出本領來與之較量,恐怕只有如此,此次的火雲之難或許還有解救的辦法,不然的話,幾十年的努力真的會灰飛煙滅、付之東流。

「怎麼,還是不能集中精力來跟我戰鬥?什麼讓你變得如此慌張?哈哈哈哈哈!」北落師門發現眼前的這個盛雲霸有點怪異,與以往的他有些許的不同。

「慌張?真的嗎?」盛雲霸自言自語,若有所悟,也漸漸清醒過來。「真是荒唐,居然自己會這樣!」盛雲霸搖搖頭,揮舞了兩下那把輕巧而鋒利的劍,一繞劍氣緩緩滲透出來,纏在左右,隨之便回答道:「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說着便飛向北落師門,一劍接着一劍,忽上忽下,且左且右,虛實相錯,劍招詭異,劍勢雄渾,讓北落師門是苦苦招架著,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怎麼了?還不願意露出你的真本領嗎?不會是想這樣就把我打敗吧?」盛雲霸回復了沉穩的心思,也開始挑釁起對手來,果然,北落師門不堪如此苦苦招架。「我可沒有那麼狂妄,夢想如此就打敗堂堂火雲教教主!我可要上了!」北落師門緊緊握住手中的劍,丟下剛剛的話,便飛身迎向盛雲霸,先是「撥雲見日」,一記橫切,被盛雲霸躲過,接着便是「流星趕月」,絲絲劍氣如同流星一樣划向盛雲霸,盛雲霸再次瞬移到他身後,北落師門哪裏肯放過,又是一招「回眸一襲」,迅疾刺向盛雲霸腹部,盛雲霸再次躲過,瞬移到他的左側。

「真的不願意露出真本領嗎?你的仇恨呢?你的殺戮呢?」盛雲霸試着激怒對手,讓戰鬥變得更加的精彩,變得更加的賞心悅目。可是此刻大家都在奮力拚斗著,或生或死,就在此刻的戰場上了,大家都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沒有誰去欣賞這場真正的戰鬥,真是一種缺憾。

北落師門雙眼惡狠狠地盯着盛雲霸,透過眼睛,真的可以看到內心的殺氣,那種憤怒,那種置人於死地的決心,讓人覺得害怕。可是盛雲霸不然,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樣才配稱作天魔十二星,倘若如剛才一般的草率出招,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十二星呢?那種真正王者的眼神,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不可能戰勝的眼神,十二星終於開始了真正的使命,復仇!對他們來講,這是此時的目的,殺戮戰勝了理智,他們變得瘋狂起來,就像失去了理智的猛獸一般,兇殘地撲向自己的獵物,直到將獵物咬死才罷休。

「哦!好像有點意思了,為了你們所謂的仇恨而戰吧!」盛雲霸還在挑釁,繼續讓這些恐怖的人迷失心智。

北落師門怎麼可能禁得住這樣的挑釁,早已經是怒火攻心,手中的劍在發抖,在興奮,在怒吼···「去死吧!」說着便開始進攻開來,招式既奇又快,而且招招有力,劍劍奪命,那劍似乎在呼嘯,發出怪異的聲音,一陣陣劍氣攻向盛雲霸。此刻的盛雲霸採取的是「避其鋒芒,見機行事」的策略,他知道這時的北落師門肯定是怒火攻心,想招招置人於死地,所以只是一味的躲閃着他的攻勢,讓北落師門落得個「有勁無處使」的境地,這樣愈加讓北落師門火憤,只是胡亂一陣進攻,毫無章法,盛雲霸見狀,覺得此時差不多是還擊的時候了。便不再躲閃,也進攻起來,兩人你來我往,雙雙攻勢凌厲,幾十個回合也分不出勝負。

時間一點點流逝,戰場上又多了許多的屍體,盛雲霸見此情境,立刻吩咐司馬跡三人先帶弟子們撤退,三位堂主領命,立刻帶領大家撤退,除了北落師門還在和盛雲霸戰鬥外,十二星其他的人看見火雲弟子們都逃走了,也不繼續窮追猛打,只是停下來觀看這場大戰。火雲弟子都撤離出去,司馬跡、令狐克和長孫長豐又返回來,又參加了戰鬥。

盛雲霸見狀,疾呼道:「你們怎麼還沒有走啊?」

「教主,我們要和你一起戰鬥。」三人齊呼。

「叫你們快走,不用擔心我!」盛雲霸一邊戰鬥一邊催促三人快走。

那三人哪裏肯走,跟隨盛雲霸這麼多年來,向來忠心耿耿,況且盛雲霸也把他們當做自家兄弟一樣,更是情意深重,此番時刻,怎麼能做出貪生怕死之事來呢?再說,想當年,也是叱吒江湖,威名赫赫,這時又怎麼能棄教主於不顧呢?三人也是揮劍而上。

十二星也不是莽夫草芥之輩,見三人而上,只得一一較量,不能丟掉天魔十二星的名聲。只見一位年紀輕輕生得風流的俊生一躍而前,轉身向各位師兄、前輩施禮,並說道:「請讓我來吧!」眾人見此,點頭答應,只是一人說道:「流卻兄弟,你想一人敵三啊?恐怕有點欺負人吧!」說話那人正是歲星,排行第八,也被稱作歲八星,也是一閃而前,抱劍立在流卻星身邊了。流卻急忙解釋:「不,不,不,我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啊,以一敵三?那不是自討苦吃啊!」「那好,就算我一個,我看,我就對付那個紅臉吧!」歲星說得便是司馬跡,因為此時司馬跡臉上鮮血鋪染,紅紅的一片,故歲星如此說。正如此,又有一人踏空而前,笑聲陣陣,那人便是辛秀星,排行第九,上來便停笑而道:「這不是還差一個嗎?我來頂上如何啊?八哥、十二弟!」原來流卻星排名最後。「好啊,這樣一來就公平了,一對一嘛。」歲星喜道。「哦,九哥也來了,好吧,那就開始吧!」流卻星、歲星、辛秀星三人左中右一排擺開,與司馬跡、令狐克、長孫長豐三位堂主面面而對,緩緩拔出劍來。

司馬跡見狀道:「各位保重了!」說完便持劍飛起,在空中騰翻幾圈,一記「長虹貫日」,劈頭砍向相對的流卻星,眼看將要砍到,流卻星依然一動不動,司馬跡心中納悶:「怎麼他這麼鎮定?不會有詐吧!」雖心中如此,卻依舊沒有收手,流卻星還是悠閑自若,彷彿完全沒有這回事兒一樣。正將劍快要即頭的時候,從側面一劍切來,擋住了司馬跡的劍,司馬跡順着劍看過去,只見那人側身而立,只是左手輕微一舉,顯得從容不迫,司馬跡的心開始緊張起來,汗珠順着額頭滑過臉龐,他知道天魔十二星個個武功深不可測,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長虹貫日」居然被他輕鬆化解,司馬跡大驚失色。

「八哥,好險啊!」流卻星假裝驚恐萬分,拍拍自己的胸脯。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的對手和別人交手的,除非,我死了!」說完便轉身對着司馬跡,那司馬跡見攻勢被擋,急忙閃開,歲星說道:「我才是你的對手,出招吧!」司馬跡才明白剛才那傢伙為什麼一動不動了,原來早就知道有人會來幫他。

歲星話剛說完,便飛身撲向司馬跡,膠着廝打在一起,這邊流卻星對長孫長豐,辛秀星對令狐克,都開始了自己的戰鬥,誰也顧不上誰。

戰鬥還在繼續,欲知後事如何,請下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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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火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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