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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衛子芊,那她這個母親呢?究竟又算什麼?

自己的兒子,最看重的人祁兒並非她這個母親,這世上,還有比這個還要諷刺的事情嗎?

藍斯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登上一直等候的懸浮體,再到懸浮體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再也看不到為止。

「皇,你們會後悔的,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勝算的對戰,千黛的實力,我的實力,你們都沒有真正的掌握清楚,又怎麼可能會贏?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小時候的你是那麼的乖巧懂事,為什麼長大了之後,卻要和我作對?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的啊,為什麼——」

刷的一聲轉過身,接過副官地上來的外套搭在肩上。

那一身軍服,赫然代表的是高級將軍的軍服。

之前她一直都沒有穿,她還抱着希望,希望藍斯能夠稍稍的聽他一些話,那樣的話,她就不需要和他對上。

然而,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知道結果的,所以她將代表着身份的軍服帶了過來,想着,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就……

果然,她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看,軍服不是有了作用了?

「琳大人,現在要去……」

朵拉的原名,為朵拉·琳。

從現在開始,她就再次的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名字叫做朵拉·琳的日子,而不再是朵拉·艾爾弗雷德。

她的名字,不再需要艾爾弗雷德的點綴了。

朵拉收回視線,低低的卻堅定道:「密切監視藍斯·皇·艾爾弗雷德,絕對不允許他再離開星際聯邦管理總局,甚至,不允許他離開第2區。」

「是!」

轉身毫不猶豫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與藍斯離開的方向,正好是呈現一條直線,比之的,卻是背對着背,原來越遠,好像是一條溝壑,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再也無法合攏——

藍斯來到第2區的帝國軍事大廈,站在樓下,望着高聳入雲的三百層的高樓,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當初,這是他常年辦公的地方,什麼時候,他竟然會覺得陌生了?

似乎,只要沒有凌在的地方,他都覺得非常的不自在,讓他覺得是那麼的不適應不自在。

他以為他依舊習慣了,他總是一次次的鬆開她的手,得到了之後,又是失去,重複著這個動作行為無數次。

但是,他後來才發現,一次次的失去,只會讓他愈發的執著起來,他不是一個會輕易的說放棄的人。再說,她也不是隨便就能放棄的。

他愛她,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

他——藍斯·皇·艾爾弗雷德的一切,本來就是完完全全的都屬於她的。

心,生命,靈魂,所有的一切一切!

當他站在位於頂層的最高統帥的辦公室前的時候,他的神情看不出來絲毫的變化。

滴的一聲,緊閉的門慢慢的向兩邊打開。

「歡迎——」

藍斯這邊,為了將克洛諾安全的帶回去而努力着,他雖然知道這是針對他和衛子芊的陷阱,但是他卻並不知道,從他出現在星際聯邦管理總局的土地上的那一瞬間,克洛諾·蒙奇已經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再見到克洛諾,也不知道再次的見到,又是什麼樣的場景?

一直都被千黛的人監禁著的修,當見到被送來的孩子的那一瞬間,眼瞳猛地一縮,不敢置信的望着熟睡中的克洛諾。

這是她的孩子!

幾乎是在看到克洛諾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肯定了,這個孩子是衛子芊的。

前兩天,也不知道千黛都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解除了對他的限制。雖然只是在聖王教會之中的隨意走動,但總歸好過被關在結界中,沒有一點辦法的好。

衛子芊,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望着被放置在營養液箱中的克洛諾·蒙奇,修的神情變得非常奇怪,有些糾結,有些茫然,有些哀傷,又有些堅定。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脆弱。

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冷眸的燦金色的眼瞳中閃過淡淡的光芒。

他轉過身走出去,不再去看沉睡中的孩子。

多災多難,就像阿芊消失一樣。

因為是她的孩子,所以從很小開始,就需要經歷一切嗎?

他走出去,長長的教皇服飾拖地而過,不帶一點灰塵,乾乾淨淨的。

他走到教會的禱告正殿中,望着高大的神像,嘴角溢出淡淡的有些苦澀的笑容,然後走過去,輕輕的在面前的神像手中的神杖上的圓球形裝飾上輕輕的覆蓋上去,淡淡的金色的光芒瞬間將圓球充滿,整個圓球都被包裹在一股金色的光芒之中。

就在這時,修的面前神像慢慢的消失,露出一個寬敞的階梯入口。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慢慢的走了進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入口處,而神像也在瞬間恢復如初,好像從來不曾消失過一樣。

這個地方只有教皇才知道的,每一代教皇在逝世之前,才會告知下一位教皇,為了就是給越來地位越突出的教會留下一個後路。

這是避難所,也是一個逃跑的路線。

不到萬不得以,誰也不希望動用這裏。

但是,在修的手中,他卻將它用在了一個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身上。

「你身上的傷已經徹底的好了,也該出去了,他們應該比較的需要你!」修站在台階上,淡淡的望着背對着他站立在一個漆黑的通道前的人。

「衛子芊……她現在怎麼樣?」靳·阿波羅問道,一醒來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見的人沒有見到,想要知道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不是被限制的話,他早就衝出去了。

他轉過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卻如神祗一般的修,他扯了扯唇角:「被誤解,被通緝,被追殺,相信,如果她還好的話,那麼這個世上就沒有更差的活法了。」

修沒有說話,見到阿波羅能夠理解她,他反而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雖然衛子芊打傷了阿波羅,甚至一度還差點要了阿波羅的命。但是修卻知道,如果衛子芊真的想要殺了阿波羅的話,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活下去的。既然阿波羅受了那麼重的傷,最後卻還是活下來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剛剛阿波羅過來的這些天,他也趁着他沒有醒過來之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

之後就更加的肯定了,她並沒有真的要殺了他的打算。

雖然這些年來,衛子芊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但從來身邊的人她一次也沒有打算動過。哪怕她的話再如何的冷酷殘忍,她也始終都是她,一直都不曾改變過。

「你希望她能怎麼樣?是想要找她報仇?要知道,當初差點殺了你!」

修並沒有打算靠近阿波羅,冷淡的反問道。

「殺她?我為什麼要殺她?如果不是她,我現在或許早已經死了,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藍斯大人的身邊有不確定的因素存在的,如果不是衛子芊,現在或許,我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應該說,我得感謝她,因為她,我才能站在這裏,我還能活着!」

阿波羅忍不住的想到當初時隔多年第一次見到衛子芊的場景——

「衛子芊……」

他望着她的出現,即使行動受到了限制,他也依舊還是注視着她,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所以都有些不敢相認了一樣。

確實是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時間,每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不只是他自己和藍斯,衛子芊的變化應該是最為明顯的吧。當初那個從來不會將頭髮留到超過肩膀的人,現在的頭髮,已經達到了腰部以下,配上精緻完美的容顏,簡直就彷彿一個天使站在他們的面前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柔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但是,他卻不能,他被鉗制住了,束縛術將他的行動死死的定住,無法動彈分毫。

之前,衛子芊的實力並不如他,五年之後,他第一次的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是非常的大。

實力上的差距,讓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徹底的壓制住了。

「你知道嗎?我一直等着你,不知道為什麼,我能預感到,第一個來找我的人,一定是你!」衛子芊突然欺近他,湊到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而她的身邊,面無表情,給人一種很大壓力的卡蓮,正紅眸冰冷的看着他,好像是只要他稍稍的有一點動作,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他沒有說話,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衛子芊要說這些話。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死?以一種非常屈辱的方式,死在自己的人的手中,所有的名聲都會被破壞,甚至死亡之之後,還得背負罵名?」衛子芊直起身,她的手中是一支尖銳的匕首,直直的指着他的肩胛骨的位置,甚至已經刺破了他的軍服,連帶着肩上的皮肉都劃破了,顯而易見,她是真的沒有客氣。

面對衛子芊的質問,阿波羅顯然有些茫然和不解,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像是在提醒他什麼,又好像不是。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手上,以及她漫不經心的笑容上。

面前的人真的是當初的那個衛子芊嗎?

為什麼他感覺這個人是那麼的陌生?

「不如這樣吧,我們來演齣戲……雖然覺得你死在我的手中,或許比較的簡單,不過為了防止任何的可能發生的意外,我們來看看結果怎麼樣?」衛子芊的手開始用力,阿波羅的臉色一白,額上冷汗浮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笑顏如花的人。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面前這個人,對他動起手來,竟是毫不客氣啊!

「……你想要做什麼?」阿波羅望着她問道。

衛子芊直起身,慢慢的退後,她抬起手,倏地,空中出現無數的尖銳的冰錐,凌空調轉,尖頭就直直的對着他。

阿波羅的眼瞳猛然一縮,大概是沒想到衛子芊說動手就動手。

然而,無論怎麼樣,他即使是想要避開,也是不可能的了!

衛子芊……究竟想要做什麼?

【阿波羅,九死一生,雖然有些殘忍,但對你來說,不一定不是好事……我不在意別人是怎麼看我的,因為,本身,從始至終,就沒有人相信過我,沒有人……】

……當時或許不是很理解衛子芊的做法,但現在,阿波羅卻真正的明白,她那麼做,就是為了保護他而已,不讓他遇害。

衛子芊總是習慣性的將所有的心思都埋在心底,如果她都說出來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

「九死一生,我到底還是活下來了!至於現在……如果我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藍斯大人的身邊,會引起更大的誤會,那樣反而不好!可是,如果我去了衛子芊的身邊,那麼反而更多的人會想一些有的沒的。教皇大人,我想,作為你來說,應該是有些話可以說的吧?」

修望着他,見他從沉思中出來之後,望着他詢問他的話,半天沒做聲。

修轉身,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這麼做的話,那就還是留在藍斯身邊!我想,他會更加的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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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指揮一妻控之爺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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