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飛行學員
兩條鐵路成『人『字形從美國東海岸靠近大西洋的首都華盛頓伸了出來.長的一條穿過亞特蘭大,在新奧爾良附近跨過密西西比河,劃了一個大大的弧形,沿墨西哥邊境經洛杉機到達終點站——西海岸的聖佛朗西斯科(又名三藩市).較短的另一條則直接經過喬治亞洲,進入佛洛里達.又經傑克遜維爾,越過沼澤地和國家沼澤公園,最終到達美國最南端的城市邁阿密.齊普卡拉維拉爾城就在傑克遜維爾東南不遠處.在它更南一點是佛洛里達有名地渡假聖地『棕櫚樹海灘『.
兩道用紅磚砌成的,2米高的圍牆,聳立在齊普卡拉維拉爾城南部的原野上.圍牆從大門兩邊一左一右的延伸出去,彷彿沒有盡頭,在目力都快不及的地方才轉了一個彎,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一條寬約25米的平直的水泥公路,從2公裏外的小鎮邊繞過,直對着大門伸過來,大門其實不是冂,是一個15米寬的通道,公路在這裏不僅稍稍縮了一點,還被建在路中的崗亭分成了兩片.崗亭建得非常有特色,從空中俯視象是一艘小驅逐艦.用水泥灌成的微微挺起的成銳角狀的路障,真象軍艦鋒利的艦首,把堅硬的水泥公路象海水一樣從中剖開.而在水泥艦體的一頭一尾相距4米左右直立着兩座崗亭.透過窗上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牆上掛着的直通電話和紅色的電動報警器按鈕.電動警報器被安裝在兩個崗亭之間的水泥基礎墩上,外殼在陽光下發出刺目的紅色.崗亭前一左一右站着兩名全付武裝的哨兵,從臂章上看他們是屬於海軍陸戰隊的.中午的陽光雖然使哨兵感到睡意沉沉,但看得出他們仍一點也不馬虎地履行着職責.偶爾進出的車輛必須認真地被他們驗看過通行證后,才會抬起被漆成黃,黑條紋相間的攔桿允許通行.
公路在繞過崗亭后,又匯合在一起.但寬度卻稍稍窄了點,變成20米左右.又象前挺進了約300米,便融化在一座四層樓房前的廣場上.廣場成正方形,長寬各50米.在正對大樓樓門的廣場中心,直列著一根旗杆,桿頂飄揚著一面美國國旗.大樓的陰影下停放着幾輛35年出廠的道奇吉普車,還有二輛白色的福特轎車,車身上都印有『基地專用『的字樣.從大樓門口直立着的哨兵和門前牆上釘著的金燦燦的銅牌和樓頂林立的通訊天線,可以斷定大樓在基地的地位不低.實際上它就是美國海軍航空兵卡拉維拉爾艦載飛行員訓練基地的司令部大樓.
大樓的對面是一座塔形建築,但距大樓卻比較遠,不僅隔着一個廣場,而且還隔着四條跑道.跑道每條寬20米,跑道與跑道之間距離不低於50米,灰色的水泥跑道並排著延伸出去,好象沒有盡頭.一看就知道是起飛和降落用的.跑道盡頭側面巨大面積的停機坪上整齊地排著三排教練機,有雙座的,有單座的,有敞座的,也有密封型艙蓋的.機翼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塔形建築是約20米高的園形,在接近頂部約5米處直徑突然加大,比塔身凸出約1米,整個園周佈滿了透明的玻璃窗戶.塔頂成傘形,除了天線外也插著一面國旗,不過要小一些.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基地的飛行指揮塔台
再遠處有三座巨大的半弧形屋頂的建築,其高和寬是那樣的不成比例,由於太寬而顯得很矮,好象園弧兩端直接立在地上.從裏面傳出的搞打金屬的聲音和隆隆的行車聲,可以肯定這是基地的維修車間
維修車間後面,用小木欄圍着的是整整齊齊被小道劃分成8個小區的飛行員宿舍.隔着一條10米寬的公路,對面也是一片營房,這是警衛機場的海軍陸戰隊住宿區.公路盡頭是軍官宿舍,普通食堂,飛行員食堂和軍官食堂.再遠處一座白色的小樓和牆上巨大而醒目的鮮紅『十『字,告訴每一個人有了傷病時該到哪裏去.它的傍邊幾間木屋圍成了一個小院落,正中屋頂上立着一個白色的十字架.這是在鄉間小鎮上隨處可見的小教堂
總之一個海軍二級基地應該有的它全有了,算得上是名符其實.
正午的陽光不算曬人,但卻使人昏昏欲睡.跑道邊值勤的救護車和消防車人員都打不起精神來.天空中一架格魯曼公司製造的單翼雙座敞開式座艙的高級教練機,正在作降落盤旋,沒有人去格外關注它.這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例行教育飛行訓練,沒什麼可看的.
飛機對着跑道降了下來,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機頭端端正正地對準跑道中線,在前固定式起落架上的輪胎快要觸地時,機頭微微一昂,一個標準的三點式着陸完成了,看得出飛行員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是有長期飛行經驗的.飛機着地了,均勻的發動機聲音響徹機場,螺旋漿劃出銀光閃閃的園盤.飛機飛快地向前滑行,按操作手冊的規定,飛行員此時應減小油門,放下機翼上的阻力板以增大空氣阻力.在飛機速度開始減慢時,由輕到重的慢慢踏下剎車板,讓飛機滑行到停機坪的指定停機位置,再關閉節流閥,完全剎車,完成全部降落程序.但不知怎的,這架教練機機翼上的減速板是放了下來,但飛機一點也沒有減速依然以約50米/秒的速度飛快地沿跑道向停機坪衝去,眼看就要撞上停機坪上排列有序的機群時,在消防隊員和醫護人員的一片驚呼聲中,飛機突然一個急轉向,衝出跑道.前輪陷進跑道邊長滿芨芨草和野百合的草地的鬆軟泥土中,在衝出幾米遠后停止了滾動,而機尾在慣性的作用下高高翹起,象豎起的倒十字架,就那樣停了幾秒鐘,然後機身一歪,飛機就斜躺在草地上.與此同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不易查覺的淡蘭色光芒,從歪斜的機身上一掠而過,沒有一個人發現.
一輛急救車和兩輛消防車瘋狂地鳴著喇叭,沿着跑道向失事的教練機衝去.塔台的值班軍官還站在玻璃窗前,吃驚地看着這一切,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根本還未反應過來.
最先到達的是救護車,救護人員飛快地跑到飛機邊,七手八腳地替飛行員解開安全帶,從前艙拖出已經昏迷的飛行教官.后艙的飛行學員不但昏迷過去而鮮血已經染紅了飛行服,頭無力地達在儀錶盤上,連空速儀的玻璃盤上都滿是鮮血.救護人員趕緊把兩個飛行員放上擔架,飛快地塞進救護車.救護車象來時一樣鳴著刺耳的喇叭向基地醫院疾馳而去
這時基地司令部和塔台軍官們乘坐的吉普車和維修隊的吊車也趕來向失事的飛機圍了上去.
當天基地指揮塔台值班記錄上記着『1939年4月17日,東部時間下午2點22分,艦載殲擊機訓練大隊第三中隊二小隊,在作例行飛行訓練時,在降落中飛機衝出跑道,導至教官查理.比耐克.查爾斯和飛行學員愛德華.溫格.科斯派爾受傷.飛機失事原因正在調查中.『
睜開了眼晴,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黃林覺得眼晴有點受不了而腦袋也還有點昏暈,乾脆又閉上眼.他記起了,他是在外星人倒計時時睡過去的
也就是說融合應該完成了!這麼說我應該有自己的身體了.他試着彎了彎腿還真的有感覺,抬抬手手隨心動,他再次睜開了眼.這次他看清楚了.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自己躺在床上蓋着白色的被單,連天花板上的頂燈發出的光也是柔和的白色.真的回來了!再次為人的感覺真好.不過我現在好象不是我了,我是那個那個科爾對,對叫愛德華.溫格.科斯派爾.黃林終於在記憶中找到了自己的新名字哼!美國人取名字的水平也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哆哩哆嗦一長串,又拗口又不好記.不象咱們中國,三倆個字就搞定,辦事嘛!總得講點效率.將來有機會應建議有
關方面派代表團到中國去學習學習.黃林惡作劇的想着.不過想到中國他有點暗然神傷,恐怕這輩子再也不能以原來的身份回到祖國,回到家鄉了!管它喃!將來總有報效的機會,憑着外星人給我的科技,對!有機會想到這裏黃林又激動起來.不這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黃林這才發現難怪鼻孔很不舒服,原來塞著兩根橡皮管.左手臂上還被塞進了一根針頭,液體正順着連在針頭上的管子一滴滴地流入自己的新身體.他仔細地聽了聽,四周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反正安靜得讓人有點害怕.他輕輕地取下鼻孔里的橡皮管再撥出左手臂上的針頭,順手扔在地上.身子一挺就想坐起來,不料床板在他的重壓下發出了咯吱的響聲,完了!恐怕全世界都聽到了!黃林獃獃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病房門被輕輕地堆開了,一個身着白色護士服的苗條身影邁著輕盈地步伐走了進來,她習慣性的轉過身關上房冂,然後快速地向病床走來.猛然間她站住了,臉上露出驚犋的神情.原來黃林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滿臉微笑地看着她,護士象小鹿一樣向後一跳,張開嘴就要發出尖叫.她快,可還有比她快的.黃林象獵豹一樣敏捷地撲了過來,一支手摟住了護士的雙肩,另一支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把護士剛剛發出的尖叫堵了回去.
小姐,對不起!如果你答應不喊叫的話,我就放開你,一串流利的英語從黃林嘴裏吐出,他在護士耳邊輕輕地說道:
護士拚命的掙扎着想擺脫黃林捂在嘴上的大手,黃林緊緊地抱住她,男性的氣味使她心慌意亂掙扎更顯得蒼白無力.黃林又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護士聽清楚了,她點了點頭,園園的大眼晴里恐懼的神情也消失了不少.黃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放開了她,並把她扶到床沿邊坐下,自己則坐在她對面的床上.
小姐你是護士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訓練基地並不是很大,對一個二級基地耒說1200餘人稱得上是滿員了.基地里全是男性,唯一例外的是基地的醫院,一共十一名女性護士成了後勤人員,參謀軍官,維修技師,警隊士兵和飛行員等一切未婚男士的追逐目標和議論對象.科爾當然對她們很熟,比如,長著一頭長長金黃色秀髮的希莎娜.個兒高高,臉上有幾顆雀班的卡達琳塔,還有瑞卡,凱瑟琳,胡悅達等,每一個人科爾都認識,偶爾還和她們打個招呼,開個玩笑.但眼前這個黃林努力地在科斯派爾的記憶中挖掘著,沒有,肯定是新來的.
我叫默德海爾.麗斯達,你可以叫我麗達.護士己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懼,她頗感興趣地看着黃林我是你送來的頭天才來的,你當然不認識我.你被送來時昏迷不醒,混身是血,可駭人了!連呼吸心跳都沒有了.雖然經過搶救,你算有了呼吸.可托姆教授說你的內傷太重了,很可能很可能就是活着也是個植物人.可剛才你真的好了嗎?
別人不知道,護士麗達能不知道嗎?這可是她親身經歷的,敏捷地動作,有力地雙臂,現在就正對着她洋溢着青春活力笑容的英俊面孔.這象垂死的病人嗎?麗達愈來愈覺得托姆教授是不是搞錯了人,把一個運動員弄了進來,而真正的愛德華.溫格.科斯派爾卻躺在不知那個角落裏一命嗚呼了!可這個年青人明明就是科爾嘛!
麗達,你能告訴我今天是多少號,我進來幾天了嗎?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
今天是25號,你已經昏迷了3天,現在是晚上9點.你這麼快就醒過來了,真令人驚奇.查爾斯中尉現在還在昏迷中,他的肋骨斷了兩根,托姆教授說他的傷比你輕多了!
麗達小姐,你看我還象病人嗎!『
可你也不能對了,誰讓你撥出針頭的.麗達護士嚴肅起來了你不知道這很有可能被感染嗎?
拜託了小姐!要嚇唬人也找點品位高的理由好不好!你以為我剛從幼稚園畢業嗎?黃林嘻皮笑臉地說道:他知道這是在醫院,是人家的地盤,可容不得自己撒野,和護士搞好關係最為重要.雖然在心裏他一向奉行的宗旨是要想不患病,最好對醫生和護士要『敬鬼神而遠之『
我只不過只不過黃林用手指了指病房角上的一道小門,小冂上釘著一個標有W.c字樣的銅牌想到那裏去一趟.
麗達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行!快躺回去,托姆教授知道了會生氣的,如果你要你真地想要這是我們的職責.護士一邊說一邊彎下腰手象床下探去.
黃林知道她要幹什麼,立刻按住她的手:麗達,那樣嗯!不太好而且而且我會不習慣地.黃林結結巴巴的說道:感到自己的臉上也有點發燒.玩笑歸玩笑,無論在科爾的記憶中或者是黃林本人,要他當着年青姑娘的面小便,打死也不肯乾的.
你真的行嗎?姑娘沒有再堅持.
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呢!黃林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可顯示力氣的東西那我把床舉起來讓你看看總可以吧!
別!別!護士慌忙擋住了作勢掀床的飛行員我相信就是了.好吧!我就在冂外,有什麼事你就叫一聲.你不要我扶嗎?
得到允許的黃林三倆步地就到了廁所門邊,推開門猴急急地鑽了進去.
黃林上廁所有兩個目的.一是的確尿急,3天了不知灌了些什麼液體進身體,再不方便一下真的要搞成活人讓尿給甭死了.再則他已撿查過外星人給他找來的思維載體.科爾這傢伙還真不錯,打四分衛的橄攬球運動員,游泳好手,愛好舉重和體操,能單手倒立,這要很高的平衡技巧,並要經過嚴格訓練才能做到,還會在平地上作『托馬斯『全旋.由於長期訓練,這個18歲的身體,1.8米的身高,正處於非常好的青春發育階段,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和脂肪,手臂肌,三角肌,腹肌和腿肌象小丘一樣高高隆起.雖比不上健美運動員那麼變態,但也差不到哪裏去,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樣練出來的!對這具身體黃林是非常滿意的.但唯一不踏實的是長得怎麼樣?如果面孔對不起觀眾,那那身體再好也不算完美!黃林知道,一般廁所里都有一面小鏡子,這是供女士們上廁所用的,象這種單間衛生間肯定有,到廁所里照照鏡子,才算完成了對外星人所供貨物的全面驗收.如釋重負的方便完后,果不出黃林所料,他來到左邊牆上的一面小鏡子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付完全陌年的外國人的面孔,濃黑的眉毛,高而挺直的鼻樑,一雙略帶稚氣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小恰到好處,微微有點上翹的嘴角使人感到這張年青的面孔始終帶着微笑.最令黃林滿意的是科斯派爾那一頭略帶自來卷的黑髮,是黑髮.不是金髮,紅髮終於保留了一點中國特色.這具身體黃林太滿意了外星人真是重合同,守信譽的好廠家!黃林高興得叫了一聲,一縱身跳了起來.身在空中的飛行員腦子裏電光火石的出現一個動作,黃林想也未想,就象這個動作他已經練了幾千遍,自然而然就做了出來.腰身半扭,一條腿沿腰身扭動方向平掃了出去,另一條腿則反向擺動以保持身體平衡.這是一個標準的旋身側踢可他只顧高興,忘了自己穿的是拖鞋,呼的一聲一支拖鞋沿旋轉的切線方向飛了出去.
麗達在門外聽見廁所里叫了一聲,她以為出了什麼事.剛推開門,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挾著一股勁風迎面襲來,她本能的一縮頭,拖鞋從她頭上飛了過去,飛越過5米寬的病室啪的一聲狠狠地砸在雪白的牆壁上.黃林被惱怒的麗達連推帶拉的按到病床上躺下了.作為交換條件,那些橡皮菅和針頭就不再向他身上插了.看着安靜地躺在床上的病人,麗達嫣然
一笑,回身向房門口走去.
麗達小姐,你看我這麼聽話,這麼乖!你難道不能給點獎勵嗎?黃林輕笑着問道:
麗達的臉又紅了起耒,她會錯了意.她返身輕快地走到床邊,俯下身體,飛快的在飛行員臉頰上吻了一下.
黃林嚇了一跳,他馬上明白是麗達誤會了他的意思.但來不及了,護士已經吻了下來菅他哩!入鄉隨俗嘛!美國人時興這一套,咱也應該適應,反正
我也沒吃虧,再說這感覺也真還不錯!
小姐,如果你能給我帶來一塊三明治或幾隻茴香餅,要不小甜餅和巧克力什麼的也行,這種獎勵你不覺得更實際一些嗎?黃林調皮地眨着眼晴,
看着臉上紅暈還未退去的姑娘說:
啊!你是說你餓了,不過不過我作不了主,但我可以問一下托姆教授,必須要得到他的允許才行
黃林看見兩條白嫩修長的美腿在護士裙下輕快地閃動着,姑娘走出了病房肚子咕,咕地提出抗議,黃
林無奈地按著胃部唉!要是現在在家鄉就好了!先來它一大碗桂花飯(蛋炒飯)要放上蔥花.萊嘛!成都泡萊是不能少的,還要一碗麻婆豆腐最好是
燙燙的,還有蒜苗炒的回鍋肉,對!一定要用郫縣豆辦,爛肉粉條俗稱螞蟻上樹,味道的確不錯必須要有,再有不**他老人家經常提
醒我們『要節約鬧革命『咱也不能太貪心,太奢侈,不過媽媽炒的魚香肉丁一定要來一盤,不然會後悔的,別忘了小籠蒸牛肉,上面一定要有生香萊和
蒜泥,至於湯嗎!那就節約一點,來盆園子湯最好是配上碗豆尖,實在沒有碗豆尖就用小白菜湊合一下吧!咱沒那麼挑剔.這頓飯就算馬馬虎虎了!毛
主席他老人家又教導我們說:要反對大吃大喝!咱紅色革命接班人,說什麼也得按最高指示辦.更何況滾燙的園子湯,剛蒸出來的牛肉,又辣
又麻又燙的豆腐,就是想大吃大喝嘴和喉管都會罷工的.對!咱就小口小口地吃它個湯足飯飽
黃林微閉着眼,臉上洋溢着幸福地,心滿意足的微笑正吃着自已準備的晚攴,口水己快要溢出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黃林的豐富晚攴攪了個稀爛,他睜開眼極端仇恨地看着正走進門來,搶走他的美味的一大群白衣天使們.當他看清楚走在
最前面戴着眼境的老頭時,他的滿腔怒火立刻煙消雲散了.面孔上馬上堆滿了僵硬的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這個老頭可得罪不起啊!黃林暗暗叫苦,在科斯派爾的記憶中他挖出了這個老頭的全部資料:
羅伯特.T.托姆,出身於賓夕法尼亞洲的一個醫生世家,現年62歲,一級軍醫,中校,是心血菅和胸腦外科專家,國內外知名人士,發表過幾十篇權
威論文,美國心血菅病理協會副理事,加利福尼亞大學醫學部客座教授,劍橋大學醫學系榮譽教授要不是他願意,這個海軍二級基地醫院院長的確
太委屈他了.
年青人你真的醒過來了!上帝啊!這這這怎麼可能!看着安靜地躺在床上,笑容滿面的年青飛行員托姆教授激動得語無倫次了.這個
飛行員的傷勢他簡直太清楚了,從救護車上抬下來后略作撿查,托姆發現飛行教官查爾斯中尉只斷了兩根肋骨,由於強烈的碰撞有點腦振蕩,只需
要將斷骨複位固定住,其它就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就行了.而飛行學員科斯派爾則情況嚴重得多,沒有外傷,但從口鼻腔中湧出的大量鮮血證明內腑
受損嚴重,不僅有嚴重的腦振蕩,胸椎和脛椎都有壓縮性骨折,中樞神精受損.呼吸和心跳基本上完全停止了,撿查后托姆真為這個年青人難過,正
因為自已對胸腦方面有豐富的知識和經驗,才知道這種傷勢估計拖不了幾天.當他盡全力使飛行員恢復了呼吸后,他知道自已是在憑醫生的良知和
職業道德作毫無希望地努力,即便這個年青人憑着他超強的健壯身體活下來,恐怕以後會更悲慘.因為他永遠也不會醒過來,更談不上站起來了,伴
隨他終身的是氧氣菅和輸液瓶.
當值班護士麗達前來告訴他說己經醒過來的飛行員科爾要求吃三明治時,他以為麗達肯定搞錯了,他要求護士小姐重新去核定清楚姓名和床位再
來告訴他.可麗達堅持說就是與查爾斯中尉一起受傷的叫科斯派爾的飛行員.其他的醫生也將信將疑,麗達便把黃林如何象豹子一樣撲過來,如何
捂住她的嘴,如何上廁所,如何踢飛拖鞋述敘了一遍,托姆教授才決定來證實一下.
看着微笑的黃林,托姆教授的心臟反而要停止跳動了奇迹!簡直是奇迹!不過醫生的職業本能使他馬上意識到這其中的意義.如果能解開這個謎
我的上帝啊!想不在醫學界引起轟動都不行!
托姆中校恢復了鎮靜,慈祥地問道:科爾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托姆教授,謝謝你前來看我黃林口是心非地回答道:他總覺得托姆教授神情怪怪的,看着他就象狼外婆看小紅帽一樣.
嗯!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我們還是要給你作一下撿查
教授走到床邊,用手指翻開黃林的左眼看了看,接着又看了右眼.接下來他把吊在胸前蕩來蕩去的聽診器塞進黃林穿着的條紋病員服裝的上衣里.
黃林感到涼涼地聽診器在他鼓鼓地胸肌上移動了好一會才停下來.一分鐘后教授滿意的收回了聽診器
科爾,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完全可以.教授你不必客氣!
那好!你是在哪裏受的傷?失事的教練機里.
你記得你的軍號嗎?我還未畢業,未進入編製序列沒有軍號,只有飛行訓練學員號,HF520039687
很好!我們基地司令官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卡里斯.丘瑞克.齊拉莫上校
黃林簡直要冒火了,教授終於停止了發問.他回過頭對一個醫生作了個手勢,那醫生馬上掏出一支筆拿起硬紙夾準備記錄
心跳正常,呼吸正常,思維清晰,記憶力正常
不過,科爾我們還要作更詳細的撿查,希望你能配合!不菅黃林反應如何,托姆教授開始分配人手,聽他報出一長串撿查儀器的名稱黃林倒吸了
一口冷氣:這傢伙是下定決心要把病房弄成研究室了.
看着一個個走出去搬儀器的醫生,黃林再也忍不住了
教授,你不覺得讓一個餓了三天的病人吃點東西,這對提高他配合你們撿查的積極性是有好處的嗎?
這當然可以,不過對於一個虛弱的病人不能吃含脂肪過高的食物.麗達,請給科爾先生一杯牛奶,不要太多,嗯一小杯,也不要太濃
不一會麗達回來了,他小心地把一個玻璃杯遞到黃林手中.黃林小心地呷了一口心中叫苦不迭這這這叫牛奶嗎?但乾渴的喉菅,空空如野
的腸胃抵抗不了對這杯溫熱的不知名的液體的渴求,黃林一仰脖子書把它們全部倒進嘴裏.就這樣黃林回到這個世界,來到美國,他的第一頓晚攴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晚攴的全部萊餚是一杯不知是水裏加了點牛奶,還是牛奶里摻入了大量的水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