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君臨天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君臨天下

?「破而後立,先死後生。原來這裏也是一個考驗,看來那名留下此海的強者,心思比別人縝密許多。」

『花』別情『摸』了『摸』石壁上刻着的兩行字,目光一閃,隨即看了看眾人,淡淡道:「石壁上既然這麼說,就代表着此地是必須要以死而搏生的考驗。」

「以死而搏生?那就代表着要穿過這片翠菩提之海?」葉華顏明眸微異,旋即道:「以我們的修為境界,想要穿過這片翠菩提之海本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仔細想來,這片海洋應該極為寬闊,若是強行穿越,必然會出現許多危險,而且海中生存的那些古老水生物也都不是好惹的,這樣看來,石壁上所刻寫的破而後立,先死後生果然有道理。」

「這就是在考驗我們是否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林風將長袍脫下,『露』出了緊身黑衫,對葉華顏說道:「此路可行否,一試便知。」

嘩啦!

話剛說完,林風就一頭扎入了那翠菩提之海中,身形一展,在水中宛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消失。

看到這一幕,眾人頓生感慨,一來,林風敢於挑戰破而後立的勇氣讓人欽佩,二者,若明知眼前是死路,卻還坦然行之的人,足以擔當這一兩聲驚嘆感慨。

有人起了先頭,自然就有從者。

也不知是擔心林風先眾人一步,找到那秘密寶藏的麟角,還是真的被其勇氣所觸動,幾名來自西玄極地的明雪宗弟子互相對視幾眼,隨即也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了眼前的翠菩提之海。

『花』別情沉默了片刻以後,也跟着扎進了翠菩提之海。

緊跟着的,就是葉華顏。

「小丫頭,你為何不去?」

等到山『洞』中的人越來越少,臨淵君笑着瞥了眼竹遠遠,發現她居然不為所動,便問道:「難道你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

竹遠遠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感興趣,是我不想再來一次先死後生的考驗,你帶我去墓宮。」

如此不容質疑的語氣,令臨淵君微感詫異,可看到竹遠遠那認真的小臉,他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道:「抓緊我,這就讓你先他們一步嘍。」

臨淵君畢竟是武尊巔峰的修為境界,這句話幾乎剛剛說完的同時,原地就已經不見了他與竹遠遠的身影。

那些尚未進入翠菩提之海的弟子瞥見這一幕,臉上都有些驚奇不定的表情,不過大多人還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尤其是在身邊同伴越來越少的情況下,沒人會關心兩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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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擊敗那名黑衣劍者以後,一路前行,順着竹遠遠留下來的各種記號,再次來到那山『洞』之外,稍微打量了一番,知道『花』別情還是帶人找到了這裏。

「那個姓『花』的小子心機深沉,此番找你合作,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進入山『洞』之前,主宰忽然出聲提醒,讓白陽心裏多加小心。

白陽點頭道:「此人身為天下第二宗『門』,無情宗的大師兄,冒然來找我合作,還許諾下那麼大的利益分成,其中必定會有蹊蹺。不過我也不怕,那座宮殿中最具價值的東西已經在我手上,剩下的那些大『門』,就算有再多的寶物,他又能得到多少,就得看他自己的實力和造化了,更何況那些守『門』的強大妖獸跟上古生物都不是吃素的,我想此行可未必會如他所願那樣順利。」

「這倒是不錯,那些守『門』妖獸中,擁有天元境的不在少數,他想得逞也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

走進山『洞』以後,白陽一路觀望,發現此地竟也被那些武尊強者給破壞了個七七八八,但是『花』別情畢竟還是地元強者,這種障礙難不倒他,順着『花』別情清出的這條道路,白陽一直走到翠菩提之海面前,毫無猶豫的進入了其中。

已經通過一次的翠菩提之海,對白陽來說自然沒有任何的難度,只是在海中,許多海洋妖獸的屍體以及戰鬥過後留下的血跡讓他頻頻皺眉,看來,前面的人已經與這海中的生物發生過戰鬥了。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畢竟海中的生物極為強大,那些妖獸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實力絕對不亞於陸地上面那些恐怖的妖獸,如果冒然與它們展開戰鬥,血腥味引來了更多的海中生物,只怕會生起許多不必要的事端以及傷亡。

好在這些打鬥過後的死傷中並沒有人類修者,白陽稍微安放心情,加快速度,過了沒多久,就再次從海面的另外一端破海而出,再次重臨那奇特空間。

說起此地,也不知是獄王怎麼打造的空間,雖然同屬於武神塔內,但是這裏的天地卻顯然與武神塔截然不同,隱隱還有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

白陽立於空中,遙遙朝那宮殿望去,說道:「希望他們尚未與那些妖獸發生衝突,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臨淵君大概不會袖手旁觀。」

「那臨淵君只是答應保護你,可沒有答應保護其他人,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你那個神神秘秘的師姐有什麼後手吧。」主宰顯然對臨淵君也不是那麼的信任。

畢竟是一名武尊巔峰的強者,現在看起來是效忠白陽,但如果事發之時,他真的想要對白陽不利,全天下可沒幾個人能夠阻止。

就算是主宰,以他現在的魂體狀態,也不可能是臨淵君的對手。

白陽嗯了一聲,身形一動,轉眼就出現在宮殿大『門』前。

站在宮殿『門』前,白陽正要進入,卻聽見裏面傳來一聲巨大爆炸聲,隨即就是許多人慌張的慘叫,以及陣陣打鬥的聲響。

聽到這些雜『亂』的聲音,白陽暗呼不好,趕緊沖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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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進『門』兩側都是各種各樣的大『門』,『門』前都有妖獸把守,根據妖獸實力的不同,代表着其身後保護的大『門』中寶藏是否珍貴。

『花』別情對於這些還是很了解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保守的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弱的妖獸,其實力竟也是如此難纏!

就見那頭渾身縈繞着詭異綠霧的巨大妖獸四蹄着地,每一次腳踏地面,都會讓周圍那些圍攻它的弟子東倒西歪,而它身上那些綠霧也是劇毒之物,有個倒霉的傢伙沾上以後沒過幾個呼吸,便直接一命嗚呼,化作一灘血水,連救治的必要都沒有了。

看到這一幕,葉華顏瞳孔微縮:「原來是毒莽。」

「師姐認識這怪異妖獸?」林風一劍斬開那些散發開來的綠『色』毒霧,趕緊問道。

葉華顏凝重道:「這種妖獸應該早在數千年前就絕跡了才對,怎麼可能還存活一隻?」

「可有對付它的辦法?」『花』別情也問。

葉華顏搖頭道:「這毒莽『性』情暴躁,一旦被觸怒以後,就會狂暴,不死不休,偏偏它全身縈繞着毒霧,而且這些毒霧不光觸之必死,還有極為強大的防禦能力,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想要強行突破,就會引發劇烈爆炸,並且到時候我們的犧牲可就慘重多了。」

「但這頭妖獸的實力充其量不過是化形,雖然比一般的地元修者強大,可它畢竟不是無敵的。」『花』別情手掌一張,灰『色』真氣慢慢蔓延而出,恐怖的死氣纏繞在他手臂上,一個眨眼過去,就在他身上凝成了灰『色』的鎧甲。

這也正是他修鍊不死功以後得來的能力,死氣戰甲。

憑着這戰甲,『花』別情有信心自己能夠不受那些毒霧的侵襲,只是他無法確保戰鬥的時候不會『波』及到別人,於是對葉華顏說道:「帶其他的人向後撤離,我先與這妖獸纏鬥片刻,再觀察它的弱點。」

葉華顏沒有拒絕,卻是提醒道:「這頭毒莽的實力很強,如果覺得不是對手,不要逞強。」

『花』別情點了點頭,隨即就飛身而起,與那渾身纏繞着綠『色』毒霧的龐然大物纏鬥起來。

別看那頭毒莽身體巨大,但是它的動作偏偏十分靈活,『花』別情想要取其弱點,可『交』戰數吸后,發現這妖獸竟是極通人『性』,根本就不暴『露』自己的任何弱點,也不給『花』別情任何的可乘之機。

這樣狡猾的畜生,『花』別情也是第一次見,戰得膠着,心頭自然生出了幾分火氣,就在第十次被擊退以後,『花』別情提起一口真氣,手掌高抬,沉喝一聲,正是不死功法中的高深招式,漫天死氣籠罩宮殿中的小半範圍,深處中許多沉睡着的妖獸懶洋洋的睜開雙眼,對這道死氣感到了一些的興趣,更多的卻是不屑。

尤其是那幾頭已經有了天元之境,卻被束在『門』前守護宮殿的妖獸只是噴了噴響鼻,隨即陷入更加深沉的睡夢之中。

「生滅劫!」

這一掌劈下,死氣洶湧,那頭毒莽頓時嘶吼一聲,身上的毒霧被死氣沖淡了三分,感覺到那可怕的真氣鑽進皮膚,頓時就有一種畏懼之意,向後退了些許。

就是這一退,讓『花』別情真正有機可乘,緊跟着一掌劈下,將毒莽重創,狠狠撞在了身後那扇三四人高的青銅大『門』上。

守護妖獸被擊敗,那青銅大『門』彷彿有所感應,微微顫抖了幾下以後,就在『花』別情的眼前慢慢開啟。

『花』別情收回手掌,面無表情,身上縈繞着的灰『色』戰甲也就消失不見。

「好強。」

林風看到『花』別情擊敗毒莽的那兩掌,心裏有些驚訝。

葉華顏眼裏也閃過異『色』,不過她卻並無震驚。

因為比『花』別情更強大的存在她也見了不少,『花』別情出彩的,只是他那年輕的年紀,只要稍加時間,他的成就或許是不可限量的,可比起年紀跟成就,『花』別情放在白陽跟前,卻又顯得黯然失『色』,所以葉華顏才不會有任何的驚訝。

隨意的瞥了一眼青銅大『門』內的情況,『花』別情眉『毛』一皺,說道:「看來果然是這樣。」

葉華顏聞言,快步走上前,看了看內中的一切,也有些恍然的神『色』,說道:「沒錯,確實是這樣。」

兩人打的啞謎,讓很多人都略感不解,但當他們湊上前去,看到青銅大『門』內的情況以後,臉上不禁有些失望之『色』。

因為過了太久的時間,青銅大『門』裏面的寶藏大多都已經失去了靈『性』,或是變成了一堆腐爛的廢品,這樣一來,他們攻開這青銅大『門』,就變的毫無意義了。

「寶物也分層次,這裏應該是最低級的寶藏,後面那些大『門』中,應該有不會被歲月所損壞的珍貴寶貝,只是憑我們的實力,想要一一擊敗那些妖獸,或者還是有些吃力。」

『花』別情看着後面那些扇『門』,眉『毛』皺的更深。

這種坐望寶山,卻拿不走其中任何一絲一毫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宮殿中的妖獸忽然都抬起了頭,拚命想要掙脫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鎖鏈,伸長了頭,往宮殿大『門』外看去。

這種異變,令『花』別情也是有些奇怪,可他轉過頭時,才發現宮殿大『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白陽?」

『花』別情極為不解。

這群妖獸,為什麼看到白陽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

別說是他,就連白陽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踏入這宮殿以後,自己就有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這宮殿的每一寸構造,他都瞭然於『胸』,每一道用以防禦的符文,或者是用以攻擊的陣法,他都可以隨意調動,如臂揮使。

這時候,食指上溫熱的反應讓他明白了,這裏是獄族之王的王宮,這座宮殿,本身就被獄王給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兵器,現在他繼承了獄族之王的身份,身上帶着獄族之王的權利,也就是獄王戒,還有獄族之王的威嚴,那個萬相修羅面具,那麼這座宮殿就會認自己為新的主人。

既然成為了這座宮殿的新主人,那麼被前代獄王給困在此地的妖獸們,自然也要對他俯首稱臣。

妖獸尊卑之觀極為強烈,雖然它們看重實力,但一旦認了主,便會無比忠誠,哪怕主人是一個遠遠不如自己的弱者,也絕不可能發生那種倒行逆施,殘殺主人的事情。

所以,便有了這一場萬獸躁動,臣服在地的壯觀場面。

白陽摩擦着手指上的獄族王戒,迎著那些妖獸恭敬的膜拜,以及眾人詫異的眼神,一步一步,走進了宮殿之中。

宛如君王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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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山宗。

武神塔之試已經過去了十幾日,這場定時為兩個月的長期比試,一直都受到多方關注。

而在武神塔的外面,也一直等候着不少的各宗之人,包括奇山宗一些位高權重的長老,也在密切關注著這場比試。

但在武神塔中發生的一切,外人卻是無法得知的,想要知道內中發生了什麼,除了憑藉眾多參賽弟子身上種下的命火來判斷生死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方法。

而擺在武神塔入口一邊的巨大塔台上,許多道命火已經永遠的熄滅了。

「攬月閣的牟天賜算是此次的黑馬,但想不到,年紀輕輕,便這麼斷送了前程啊。」

那些命火的排行,是根據實力而來,排在最上方的四道命火分別代表着白陽,『花』別情,牟天賜,和忌無痕。

如今看來,四名最強的弟子之中,牟天賜已經失去了資格,並且連自己的生命也一切葬送,這對於整個攬月閣來說都是一道晴天霹靂,而對於整個比試來說也是極為震撼的事情。

多少年了?

這個大陸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值得注意的大事了?

這次三陸會武,不光出現了史無前例的四名地元境強者,而其中一人居然還在最後一個試練中死亡,地元境強者的死亡,在整個大陸來看都是件值得注意的大事!

而牟天賜到底是死在誰手裏,也是件耐人尋味的事情。

「牟天賜居然真的死了。」

看到那道命火真的熄滅了,攬月閣一方,幾乎人人都沉默起來。

元布衣嘆息了一聲,表情有些難看。

攬月閣是他們元家的大靠山,牟天賜身為攬月閣最有前途的弟子,他的死亡,對於攬月閣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打擊,處在攬月閣庇護之下的元家,只怕也要因此而發生動『盪』。

「怎麼,看到自己的靠山出了事,心裏不舒服?」夏月見元布衣表情難看,連一向雲淡風輕的他都會『露』出這種神『色』,顯然對牟天賜的死感到十分的震驚,不禁『露』出快意的笑容,冷笑着嘲諷道。

元布衣轉過臉看了看她,無所謂道:「牟天賜死了對於攬月閣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對我,對元家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如果你看到元家受到打擊就會覺得開心的話,那就隨你好了。」

夏月淡淡道:「我不光看到元家受到打擊才會開心,看到你,看到攬月閣,看到你們這些為了自己的計劃,骯髒不計一切手段的人,就會覺得開心。不管是誰殺了牟天賜,我都會感謝他,如果有一日你們元家和攬月閣都覆滅,我更會拍手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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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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