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裏人?

姑娘哪裏人?

白光消失以後,煙拂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了一個繁華的街市,來來往往的人,穿着電視里的古裝。自己的一身短褲短袖的衣服,背着一個單肩包,在人群中特別扎眼。「哎哎,你看看一個女子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就是,不過這個衣服好奇怪,是綢緞店新的樣式么?」「怎麼露出來這麼多?」「不會是來勾【搭】男人的吧?」說到最後一句,所有人看煙拂的眼光都變得,鄙夷、不屑、唾棄,撲面而來。煙拂蹙眉,難道自己穿越了?

不遠處,一個玄衣男子冷冷的說:「你看到她是怎麼出現的么?」

身旁的黑衣人半蹲在地上,面不改色的說:「屬下並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出現的,屬下看到她時,她已經在街中了。」說話間,敏感的煙拂已經注意到這個氣質詭異的男子,正要仔細去打量他時,這貨居然消失了,只能看清一個朦朧的身影。心裏霎時閃過一個想法:好詭異的人。

「嘶,」煙拂分神的時候,一個滿口黃牙的男子已經貪婪地抓住了煙拂的手,又猛地放開,喊道,「好冷!她是妖女!碰到她的時候,我感覺全身的血要凍結了。」男子說完,卻看到煙拂的雙眸冰冷地盯着他,嘴巴張了張,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還沒說出些什麼,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煙拂嘲諷一笑,自己身上幾乎佈滿無色無味的毒,這樣,憑這裏的能力,任何人都查不出來男子是怎麼死的。

有幾個聽到男子話的人嚇得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妖女來了!妖女來!藍眼妖女來了!大家快跑啊。」話剛剛喊了出去,頓時,整個街市沸騰了,一個個你推我打,為的就是快點回家,遠離煙拂。

玄衣男子身邊的黑衣人對離煙拂不遠的一個商販使了個眼神,商販趕緊點了點頭,在自認為煙拂沒有發現的時候,偷偷將黃牙男子的屍體拖到了小商鋪里。他卻不知道煙拂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阻止,反正他也查不出什麼,但她卻低估了商販主子的智商。煙拂也不在這裏做久的停留,準備找一個客棧休息一下,頓時有一種無力感。而且在白光中,她看到一個老人交給她一枚戒指,並讓她去尋找一枚銀白色的玉牌,那枚玉牌總讓煙拂感到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抬起左手,一枚漆黑的戒指。銀色的花紋雕刻出一朵花的形狀,一種妖冶的氣息撲面而來。

待煙拂走後,玄衣男子再次出現了,他敲開了已經關門的商鋪,商販小心翼翼地從木門後面探出一個頭,看到是玄衣男子以後,就直接打開了門,請男子進去。

當男子看到屍體的時候,冷聲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屋內的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最後無奈的半跪在地上:「主人,屬下沒用,查不出來他是怎麼死的。」

男子微微一怔,面露懷疑的問道:「難道不是中毒而死的?」

「報告主人,他沒有中毒反應,據我們所知,天下還暫時沒有這無色無味的毒,而且,重要部位也沒有破損和流血的反應,」這時,黑衣人有些疑惑的說。

男子查看了一下,把手指放在屍體喉嚨的大動脈上,突然釋然的笑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什麼都查不出來。」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黑衣人,試探的問:「主子,你難道看出來他是怎麼死的了?」

「喉嚨里吸食了什麼?」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看着幾個黑衣人心裏發寒。

他們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不到半分鐘,一個個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主人英明。」

男子倒是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冷聲吩咐道:「你們下去盯住她,有什麼事彙報給我。」

剛剛試探的那個黑衣人,無奈的說:「主人,你確定是我們盯住她,而不是她盯住我們么?」汗顏……

於是某女正在玉清樓里喝茶,喝茶不用錢,誰叫她身無分文來着。卻等來了一個藍衣公子和一個紫衣公子。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不是那幾個白痴的黑衣人是誰?

「小姐,我們家公子派我們來邀請您去廂房坐。」煙拂面上沒露出什麼表情,心裏卻暗暗鄙視,還用敬語,哼,剛剛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恭敬?於是某女起了玩心,她非常霸氣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在兩位公子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兩人臉色一變,臉上微微泛起了可疑的紅暈。煙拂說完心裏得意的一笑,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上樓去了所謂他們家公子的那個廂房。

還在樓下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怎麼比他們公子平時還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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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拂推開門,看到一個白衣公子,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着魅惑的雙眸,魅人傾世的眉眼間,一雙墨色宛如黑色寶石般的剪瞳,微微的泛起了紫色的華澤和漣漪,帝王般的桀驁專橫、凌厲無情!纖長而微卷的睫毛,就如同垂著翅膀的黑色蝴蝶,帶着異樣的美艷絕倫;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起了淡淡的弧度,緋紅的唇色泛起了誘人的光澤,嘴角間帶着特有的格調,絕世的桀驁和尊貴,彷彿這個世界已經臣服在他的腳下,而他早已經凌駕於眾生之巔!巧奪天工般精緻的五官,映襯著驚;完完全全的恰到好處。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回眸一笑,迷倒眾女生。要不是他的髮飾告訴了眾人他的性別,煙拂估計會懷疑這貨是女的。

煙拂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打量了他的白衣,說道:「你還是穿玄色的比較順眼。」

「呵,」看不清男子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但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卻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在下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你還穿白衣?」煙拂莫名其妙的看着正在泡茶的某男,有點摸不準對方的心思。

某男無良地說了一句:「偶爾換換心情。姑娘當真是如此關注在下,在下受驚若寵啊。」還特地瞟了一眼煙拂背着的包。

煙拂撇了撇嘴:「誰關心你啊,你看看你屬下,好好的大男人,穿得跟個女的一樣,你說,這樣屬下的主子能好到哪裏去?」沒錯,剛剛煙拂在兩人耳邊說的是:好好的大男人搞得跟女的一樣,而且你們穿的衣服顏色跟夫妻一樣,我都看走眼了呢。真是慘不忍睹。

男子毫不在意的說:「沒辦法,為了養這麼群屬下,我連房子都買不起了,他們只能穿我娘的衣服了。」隱於暗處的幾個黑衣人聽了,差點吐血。主子,有你這麼損屬下的么?還有,如果你要是窮,那全天下都沒有富人了!煙拂鄙夷的看了一眼某男,都吃得了酒樓的廂房,還喊窮?窮還能隨便在街上安插自己人?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窮好不好!

在煙拂鄙夷的眼光下,某男有死皮賴臉(至少在煙拂看來是這樣)的開口了:「在下慕言殤。敢問姑娘名諱?」暗處的黑衣人紛紛扶額,他們的主子不是一向很冷漠的么?怎麼到她這裏就變成這樣了?

「煙拂。」煙拂也毫不忌諱男女之別,畢竟現代也沒有這麼多規矩。

「哦?敢問姑娘哪裏人?」煙拂一挑眉,終於道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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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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