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陰謀起

【思慮】陰謀起

自從煙拂接手了邊疆戰事,每天只要飛鴿傳書給那邊的將軍就可以了,不過幾天慕國節節敗退的運勢瞬間改變了,不但奪回了原本被佔有的城池,還佔領了晉國邊疆的一座城池,煙拂被邊疆百姓稱為「不出京城就能打勝仗的女將軍」。京城也沒有那麼人心惶惶了。煙拂過着自己悠閑自在的日子,沒有慕言殤和慕漣風來找麻煩,顯然是快活了不少。至於他們倆個,現在應該在慕國邊疆吧。他們可沒有那麼容易打消對煙拂的警惕,肯定會檢查飛鴿傳書的書信,煙拂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他們願意去忙活就去吧,反正麻煩的又不是自己。

煙拂看着窗外一直不停地下着雨看,眉間充斥着憂慮的氣息,該不會有洪澇吧?如果這樣,那些農民就要遭罪了,「十三月。」

「奴婢在,小姐有什麼吩咐么?」很多事情煙拂避開了十三月的手,可是到底她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如果一直這樣也會讓她懷疑的。

「十三月,這裏有五千兩銀子,你幫我拿四千兩去置辦糧食,多找幾處,不要讓人懷疑了,然後再找個地勢高、氣候乾燥的地方儲存。」煙拂拿出五千兩銀子,放在檀木桌上。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京城兩大店鋪,自己都是幕後老闆,銀錢簡直是和流水一樣流進來的,數都數不及。

十三月聞言有些疑惑地問道:「小姐要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十三月,別問你不該問的。」煙拂沉着聲說道。她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是瞞不過那些眼睛銳利,並且盯着自己不放的人的,但能瞞多久瞞多久,萬一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了,恐怕那時候那些災民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如果沒猜錯,這場雨是沒有那麼容易停得了,還要再下半個月,那些貪官吞下了修固堤壩的銀錢,怕是真的活到頭了。他們掉腦袋不要緊,到頭來還是苦了老百姓。待十三月走後,煙拂只感覺一陣無奈,人在高處不勝寒,有多少人盯着她從現在的位子上掉下來啊,越到高處摔得越慘,近期針對自己的人是少不了的,不過宮裏的那位貴人可眼紅著自己呢,至少要先幫他解決晉國,他才會找計謀來拿回自己的兵權,真是一點錯都容不得。

「小姐。」一個黑衣人從窗戶外跳進來,正是棋月。

「怎麼了?」煙拂打了個哈欠問道。自從從宮裏回來以後,精神就好了不少,但平時還是犯困,估計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棋月已經變了許多,自信是她的美貌更上一層樓。一雙墨眸散發着勾人的氣息,但惟獨在煙拂面前,棋月才會表現出原本的性格。

棋月看了看疲倦的煙拂,說道:「琴月回來了。」聽到前半句的煙拂鬆了口氣,聽到「但是」時,有不禁提起了心:「她受了嚴重的外傷,能回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自從望月樓開張以後,煙拂就派遣了琴月去晉國,之所以能輕而易舉的獲勝,也少不了晉國琴月的幫助。如今琴月受了傷,煙拂不禁有些內疚道:「你讓寒月去照顧琴月,望月樓和華煙閣暫時關門。」煙拂交給寒月過一些醫術,如今寒月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夫了,只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

「是。」冒着雨,棋月離開了華煙閣。還有一點沒有人知道,煙拂讓琴月去晉國還有一個關鍵性的原因,對方的出兵方式很像以前黑道里的鬥爭,而且對方士兵的武器居然是現代的武器——手榴彈!對方的將軍絕對不是一般人。

「轟隆!」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隨機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雨又大了不少,煙拂搓了搓手臂,看來情況比自己預料的還要糟糕了。

一夜過後,城裏已經積滿了水,給人們出行帶來極大不便,那些難民已經開始向京城進發了,原本心裏還有一絲希望的貪官們早已腳一軟,倒在了椅子上,他們的命已經活不久了。

早朝因為煙拂是武將,所以不用上朝,更是因為皇上可不希望煙拂再來折騰了,不過即便是煙拂不上朝,也會有人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告訴她。

果不其然,右相一上朝就彙報了這件事,皇上龍顏大怒,將貪官一律斬首示眾,家業全歸國有。演戲演得好,只可惜效果就不怎麼樣了。國庫里的銀子終究是要拿出來濟民的,只不過多走了一道工序,讓人以為是皇上掏空國庫來救濟民眾的,好一個深謀遠慮的老狐狸。煙拂嗤之以鼻。

不過,皇上真以為這樣就可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了么?難民很快就會到達京城,到時候,皇上才真到了要掏空國庫的時刻呢。

突然想起什麼,煙拂默,八月的選妃該如何躲過去呢?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月底,八月十五的中秋,她身為武將肯定要進宮,先不說手裏的兵權,單單是自己手裏闊碩的資產就會引得不少有心人。恐怕是真心難求了。若是真的被那個老狐狸害死了,那自己可就虧死了。煙拂撫了撫自己的秀髮,這是她在犯難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突然,煙拂眼中流光一閃,勝仗可只有自己能打啊。煙拂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什麼,十三月輕輕敲了敲門,煙拂把紙撕成了碎片,揚到了窗外,然後關上窗戶道:「辦好了?」

十三月緩緩的走進來道:「小姐,一切都辦好了。放糧食的院子離這裏很近。」

煙拂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十三月下去,早已知道煙拂習慣的十三月乖乖的離開了房間。

煙拂等到十三月離開才跑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外張望沒有看到什麼之後才關上了窗戶。然後直接睡回了床上,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陷入了沉睡。她沒有看到,躲在屋檐下的穿着黑色長袍的那個人。

一刻過後,一股龍涎香的氣息充斥屋內,慕言殤靜靜地站在煙拂的床一側,低頭看着手裏的紙碎片,又看了一眼煙拂熟睡的面容,拿起了被子,輕輕蓋在煙拂的身上。而他的背後,畢恭畢敬站着的居然是十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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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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