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遇車禍

清晨，李哲安睜開眼，身邊的沐婧媛還在睡。他希望沐婧媛像現在一樣一直在他身邊。他把她的頭髮輕輕卡在耳後，靜靜注視着她。

「哲安，你醒了。」沐婧媛摸摸他的額頭，「退了。那麼冰的海水，你還只顧著照顧我，所以才生病的吧。」

李哲安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不離開，我可以一直照顧你。你知道，我沒有你不行。」

沐婧媛尷尬地笑笑，「我照顧你差不多。」

「誰讓你比我大呢。」

「我去弄早飯吧。」

李哲安看着她的背影，覺得那個不會拋棄自己的人回來了。雖然是秋天，但他的心很溫暖。此時此刻，他很滿足。

「我要吃湯圓。」

「你不是討厭吃湯圓嗎？」

「心情好了一切都可以接受。」

「可是麵包已經做好了。」

李哲安還是不肯吃麵包，沐婧媛只有去煮湯圓。

「回來，我突然不想吃湯圓了，我們吃麵包。」

沐婧媛瞟了他一眼，「明天你來做。」

……

「晰言，你昨天和婧媛說什麼了？」

「我說，你很想念她，我希望她和我們一起回天津。」

「一起回天津？」

「難道你不希望嗎？她一個人在上海，很孤獨的。」

「我當然希望啊——」

莫婷萱心裏壓根不希望她回天津和他們一起生活。

她給沐婧媛發短訊，說在公園見面。

「婷萱，找我什麼事？」

「沐婧媛，該不會，你真要和我們一起回天津吧？」

「……晰言告訴你了。」

「他什麼沒告訴我？你別以為他是在乎你的，你不要利用他的同情心。」

「莫婷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或許你根本沒喜歡過我，但你也能在晰言他們面前裝那麼久。你真厲害啊！」

「嗬……我就是討厭你，我不要你靠近晰言，你這麼有心計的人，晰言會被你搶走的。」

「你有本事就能留住他啊。我只是希望你在他們面前不要再裝了，我們可以不做朋友。」

「哼——」莫婷萱輕蔑地一笑，「你很希望他們覺得我很自私吧，那樣他們就會可憐你，喜歡你。我怎麼可能讓它發生？」

「莫婷萱，你心計也不錯呀——至於我回不回天津，那是我說了算。」

沐婧媛轉身想離開，卻被莫婷萱拽住。

「你不要走！」

「你幹什麼？！」沐婧媛想掙脫，用力把她推開。莫婷萱後退幾步，故意掉進了湖裏。

「婷萱！」

莫婷萱拚命在水裏掙扎。沐婧媛伸手去拉她，她卻甩開沐婧媛的手，不讓沐婧媛救她。

「婷萱把手給我呀！」

莫婷萱用惡狠狠的眼神看着她。

莫婷萱又掙扎了一會，昏過去了。沐婧媛把她救上來，這時，周晰言來了。事先，莫婷萱讓周晰言一起去，周晰言說處理一些公務就來。周晰言剛來，就看見了這一幕——莫婷萱**地躺在那裏。一旁的沐婧媛正在幫她把水吐出來。

「婷萱！」

「晰言！婷萱掉進水裏了！」

他們一起把婷萱送往醫院。

莫婷萱醒來，大喊「晰言，救救我。」

「不怕，不怕，你沒事了。」

「沐婧媛在哪？是她，是她推我的！她要淹死我！」

周晰言看向沐婧媛，沐婧媛慌了。

「我是不小心的。」

「你不要推卸責任！明明是你故意的！」

「婧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沐婧媛面對周晰言的質問，不知所措。

「你不相信我？」

「算了，婷萱，婧媛一定是不故意的。說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的。現在你也沒事兒了。公司還有事，我得先走，你們好好說話，把誤會解開。」

「晰言，我沒有你那些事重要嗎？」

「有很重要的客戶要簽合同，不能遲到。你也沒有什麼大礙，自己回家吧。」

周晰言頭也不回地走了。沐婧媛追了上去。

「晰言，等等我。」

沐婧媛和他一起上了車。

「你不陪婷萱嗎？」

「她根本不需要我。」

「你怎麼這麼說？你生氣了？」

「晰言，婷萱她討厭我。她在你們面前都是裝的！」

「怎麼可能？你們有矛盾了應該努力去解決，而不是在背後說壞話。」

「你怎麼不相信我？剛剛我們見面，她把什麼都說清楚了。我是推了她，可不至於把她推進湖裏，是她自己掉進去的！」

「難道婷萱她會這樣傷害自己？」

「你認為是我傷害她？周晰言，你們都錯了！——她心裏恨極我了，她不讓我接近你，怕我把你搶走。你們以為她很溫柔，以為她一點都不怪我，那是她裝的！」

「你在說些什麼？！她不是這種人。」

「周晰言，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就因為那個人是莫婷萱嗎？！」

周晰言真是無言以對了。

「你安靜點兒吧！」

沐婧媛要崩潰了，想要停車來說清楚，瘋了似的去搶方向盤。

「你幹什麼？！放手！」

車失控了，變成逆向行駛，直接撞向迎面來的車……

兩人都已昏迷。

「晰言！」莫婷萱知道出了車禍，來到這裏時，只見周晰言還在昏迷中，他的頭和腿包紮上了紗布。

「晰言，你怎麼了？」莫婷萱握住他的手。

「是病人家屬嗎？」

「嗯，他怎麼樣了？」

「病人發生了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是車子逆向行駛造成的。病人目前已脫離危險，只是他的頭部受到重創，左腿骨折。和他一起的那個人也在昏迷中，她情況也不好，腹部受到撞擊。」

「她在哪？」

「在樓下205。」

莫婷萱來到沐婧媛的病房。

「沐婧媛！」莫婷萱不停地搖晃她的肩膀。

沐婧媛微微睜開眼，還不是很清醒。

莫婷萱指着她的鼻子說，「沐婧媛！你到底想幹什麼？！得不到晰言就想一起死掉嗎？！痴心妄想！以後我不准你再接近他！」

沐婧媛現在沒有力氣，不然她一定會反駁的。

莫婷萱剛出去，碰到了李哲安。

「以後千萬要管好你自己的人。」莫婷萱不客氣地說道。

「哲安，晰言怎麼樣了？——他出車禍了，他嚴不嚴重？」

「你自己都這樣了，你先顧你自己吧。」

「他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我要去找他。」沐婧媛想要起身，使多大的勁也起不來。她覺得腹部很疼。

「他沒事！你那麼在意他嗎？如果那是我，你會這樣嗎？」

「哲安，我不想這樣的——」沐婧媛哭出聲，「可是我的心就要這樣做，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愛他——你心裏有過我嗎？」

沐婧媛低下頭，沒有說話。

李哲安握着她的手，「真是拿你一點法子都沒有。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可以嗎？」

「對不起——」李哲安抹去她的淚水。

「傻瓜，對我永遠都不用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