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百十二章

第兩百百十二章

辜懷芮在門口換了鞋子,手裏提着一個盒子放在門口的鞋拒上。

田悅聽見聲音,看了他一眼繼續做,辜懷芮換了拖鞋將裝着蛋糕的盒子放在客廳的餐桌上,換了衣服進了浴室,衝過涼抓着浴巾走出來,擦著自己的頭髮,走到窗子邊,將窗子關上,開了空調。

將浴巾送回浴室里,然後將買好的蛋糕裝在盤子裏,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紅茶。

田悅起身將瑜伽墊收拾起來,關了電視,像衛生間走。

「幹什麼去?」他問。

「我去把浴室收拾了。」

「不用了,吃東西吧,我擦過了。」

天怎麼會這麼熱呢?

辜懷芮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換上自己的赤色睡褲,踩着拖鞋走到拉門前,將窗紗拉上,放了一張碟片。

田悅坐在他旁邊,喝了口茶,然後拿起蛋糕送到他嘴邊。

辜懷芮不太喜歡吃甜的,意思意思啃了一口,推開她的手:「自己吃,我不喜歡。」

起身去廚房給田悅拿了一個叉子出來,交給她。

田悅接過:「我們晚上接孩子過來吧。」

辜懷芮躺下身,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拉拉她的腿以方便自己躺得舒服點。

「這個星期就免了吧,太累了……」

辜懷芮閉着眼睛,連開了幾天的會,沒有一天是睡飽的,手滑進她的衣服里,田悅嗯了兩聲,放下手裏的盤子,放在地攤上:「我身上有汗……」

辜懷芮不怎麼在意的嘟噥了兩句,又摸了兩把就睡了。

田悅嘆口氣,他這麼壓着自己的腿,自己要怎麼去洗澡啊?

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沒看完的書,將後背靠在靠背上。

辜懷芮只覺得累。他已經三天沒有睡了,可是睡著了反倒累,全身都疼,嗓子火燒的疼。

「疼……」他翻了一個身。嘟囔著。

田悅放下手裏的書,推推他:「哪疼?」

辜懷芮摟着她的腰,也不在繼續說話了,又睡了過去,他只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好沉,好乏。

田悅扯過抱枕抬起他的頭,將他的頭移到抱枕上,起身坐在他腳的位置,按摩着他的腿。辜懷芮起先動了兩下,沒一會兒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田悅按的手都疼,走進卧室里取過毛巾被給他蓋上。

辜懷芮的手機在屋子裏響了起來,田悅跑進卧室接起電話。

「喂…」

「他在睡覺……等等梁無德。他醒了……」田悅無奈的看着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將手裏的電話交給他,辜懷芮接過,擰著眉頭,躺在床上:「是我,說……」

田悅起身走進廚房,準備下午要吃的。

辜懷芮打完電話。總是是精神了一點,眯着眼睛走出卧室。

「老婆…我要死了…」

他蹲在廚房的門口,看着田悅忙。

田悅給他倒了一杯牛奶,遞給他,拍拍他的頭:「乖,一會兒吃完飯在睡一會兒……」

辜懷芮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比較想喝人奶……」

田悅無語,

生完辜一一,他曾經說好奇試着喝過一次,他嫌棄的很,說寧願喝硫酸也不喝人奶。

田悅隨便做了一個湯。兩個人面對面吃着午餐,吃過飯田悅洗碗,辜懷芮看着她刷,將沒看完的碟片接着看完,他躺在她的腿上,已經了無睡意,辜懷芮的睡眠不太好,從開公司的時候就落下了這毛病,那時候年輕不知道愛惜身體,仗着自己年輕玩命的干,弄到後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等到發現自己身體不好了,想睡可是病根落下了,怎麼也睡不着了,一旦醒了就很難在入睡。

田悅的手指把玩着他的頭髮,看着他的髮絲在自己手中滑過,痒痒的,看了的是以前的老片子,尼古拉斯凱奇的異教徒,片子有些緩慢,辜懷芮喜歡看一些國外的片子,他時常在睡不着的時候就自己看着碟片一直到天亮,然後灌一壺咖啡繼續工作。

和田悅結婚以後倒是好了,也許是因為田悅讓他太費心,倒是在也沒出現過那種情況。

辜懷芮從田悅的腿上爬起來,將她抱在腿上,兩個人看着影片,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難得的休息日,沒有孩子,沒有工作。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田悅喂他吃了兩片葯,女兒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明天是周末,但是她不想回來了,要和奶奶出門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田悅無奈的笑着,問辜懷芮接不接電話,辜懷芮搖頭。

到了七點,他的病嚴重了,整個人開始燒起來,不疼的哼著,就說疼,身體疼。

田悅說去上醫院,他打死也不去,田悅也沒招,只能不停的用毛巾給他冰敷,過一段時間就給他喂水喝,辜懷芮燒得整個人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想睜開眼睛,可是睜不開,眼前一片模糊。

除了累還是累。

渾身都是汗,不舒服可是全身像是被萬斤壓住,翻不動身。

辜懷芮覺得自己的眼皮上都是千斤重,他伸出手好半天才摸到田悅的,田悅要去給他拿葯,他不放手,即使沒有力氣了依然還拉着她的手。

田悅沒有辦法,他這樣也敢離開,辜懷芮不斷的陷在一個漩渦里,不停被推開,那些過去的事情所有的都漂浮上心頭,涼,心涼。

他斷斷續續的說着話,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很快樂,可是有了就想去掠奪,知道做錯了,可是還是依然在堅持,傷了人傷了自己,沒有得到的時候,每天能夠快樂的生活,得到了就想要得到的更多,恨為什麼不愛我呢?恨漠視我,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誰都說我做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是我難受…你到底哪裏好呢?別人都說你好,你到底哪裏好呢?就這樣的折磨我,看見你我苦,看不見我更苦,我是一個男人,到底還要做到什麼程度?累……」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扔進風裏吧……」他迷糊的想着,曾經想的最多的就是到了最後也許只剩下自己一人三老無所依,只留下對愛情的幻想。

辜懷芮說着說着,突然就站了起來,田悅拽住他,嚇得要死,這是怎麼了?

「我去找田悅,我要去找我女兒……」

田悅抱住他的腰:「「乖,她在她在……」

辜懷芮渾身的力氣似乎一瞬之間又被抽走了,又跌倒了回去,田悅將他拉上床,辜懷芮沉沉睡了,也許真的累了。

田悅開始的時候或許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到了最後她是徹底聽明白了……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是心疼,

她坐在床上,過了很久才從床上起身,到了衛生間,有水流動的聲音。

辜懷芮十一點的時候是疼醒的,胃疼。

田悅看他起來了,將鍋子上的粥盛到碗中端到床頭,吹涼了喂他吃。

「張嘴……」

辜懷芮的聲音全部啞掉了,嗓子上可能起泡了,嬉皮笑臉的說自己能吃,不過沒有伸出手,只是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田悅的眼淚掉在碗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平時裝得那樣沒心沒肺的。

辜懷芮嘆口氣.伸出手去抹她臉上的眼淚:「我沒事,就是沒休息好,別哭了……」

田悅點點頭,繼續喂他,眼淚卻越流越多。

辜懷芮開着玩笑:「老婆在這樣吃下去,我會咸死的……」他的聲音啞啞的,沉沉的和平時的差了很多。

「你都快嚇死我了,我一個也搬不動你……」田悅說着。

辜懷芮嘆口氣;「我錯了……」

出了一身的汗,他要衝涼,田悅不讓,田悅勉強用熱毛巾給他擦了一圈,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我熱……」辜懷芮叫着。

田悅一個眼神飛過來,他乖乖的選擇了閉嘴。

田悅摸摸他的頭,不像剛才那樣燙了,才稍稍放下了心。

田悅爬進被子裏,辜懷芮將胳膊橫在枕頭上,田悅枕在他的胳膊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喜歡我什麼?」她的聲音淡淡的傳進他的耳中。

辜懷芮愣了一下,喜歡什麼?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明知道她不好明知道自己可以找更好的,可是心就是認準了她。

「喜歡你笨,喜歡你倔喜歡你不喜歡我……」可能是這些吧,他也熟不清楚。

田悅抬起臉,看着他,看得他有些發毛,伸出手去摸摸自己的臉,他臉上有什麼嗎?

田悅的小手順着他的睡衣滑了進來,辜懷芮的睡衣很大,她將自己的頭也擠進去,辜懷芮一直以為自己的睡衣是修身的,現在才知道是放大版的,她的頭竟然可以鑽進來,可是下一秒他就抖了起來。

辜懷芮低低抽口氣,他抓着她的頭髮:「你別鬧,我沒力氣……」

為什麼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呢?平時為什麼不挑逗他呢,辜懷芮有些鬱悶的想着。

田悅豁出去了,解開他的睡衣扣子,扔在地上,拉過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重重的去咬那個小梅豆。

一邊咬着一邊想着,好像也沒什麼好吃的,平時他怎麼就那麼喜歡吃胸呢?難道就是因為大了那麼一點?不過硬硬的,不知道咬下來是什麼感覺,田悅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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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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