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5:少年半魂,制香引

v035:少年半魂,制香引

寶娘也只是剛走到半道上就被白溪給攔住了,圍着寶娘轉悠了大半天,才道,「夫人,你昨兒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竟然一夜之間變得這般、有活力,看着精神力也增強了不少……」

「是嗎?呵呵,白溪你可真會說笑,我哪裏有活力百倍,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沒有那麼明顯吧……」語氣減緩減弱。

她也很是想不明白,明明昨夜也只是跟蕭遠山滾了一下床單,身體一時之間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她也不甚清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來應答白溪的話。

「我沒有說笑,這是真的,莫非是昨兒喝了那紅棗紅豆黑米粥?不會,那粥喝了很長時間了也沒多大的變化,怎麼這一下子就變得很就有活力……?」白溪還是想不明白,嘴裏低低說着。

兩個人,白溪不走,寶娘不動,就這麼僵持着。

緊隨其後的蕭遠山看着兩人,「怎麼不走?在這裏幹什麼?」

「沒有,我這是在等你呢?走吧,我們先去酒樓里吃點早點」和聲隨着蕭遠山的聲音響起,忽視身後的白溪。

白溪更是瞪着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悠着,主人醒了?主人已經醒過來了?吃驚大喜過望,竟然直接啞然失聲不能語

一時之間,有點錯亂,想着就走,發現走錯了方向趕緊調頭。

間隔一時半刻,蕭遠山清醒之事傳遍了整個酒樓,大家都知道了。

而寶娘夫妻兩人現在正—正兒八經的坐在房間里吃着早茶,不理會外面人言的沸騰。

門外聚集的都是酒樓里的人,尤為白溪、蕭湛、蕭漓他們為首,靜待門外等著主人蕭遠山的出來。

「多吃點,把身上的肉都養回來,抱着都咯得慌……」蕭遠山望着身邊的女人,緊盯着她,不停的讓她吃東西。

而寶娘這個孕婦更是不知顧慮的一直吃個不停嘴,肚子餓是其次,再著這些可是他親手夾過來的,哪能不吃呢!

「你也吃,不用管我,吃好就成……」嘴裏嚼著東西,寶娘樂顛顛的咬着青菜。

油菜花,沒想到這油菜花白灼之後放點油、醬油、調味料也很有味道呢!不錯。

「好吃嗎?這個青菜有那麼好吃?」眼見着一大盤子的青菜都進了她的肚子,蕭遠山悶哼問道。

「好吃……」

繼續咬,奮鬥吃。

他看她吃,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這時包間里的門清脆的響了幾下。

「大哥,是我們,能進來吃飯嗎?」很明顯這種不正經的問話腔調非錢穆莫屬。

「嗯……」輕嗯一聲算是應允。

錢迷、蘇顯推門而進,看的不是蕭遠山而是滿面喜色緋紅的寶娘,尤其是錢穆望着寶娘四處打量,「小嫂子,你這一夜之間的改變可真是大啊?昨兒還蔫蔫的不成樣子,今兒就像是澆灌好的花朵般嬌艷,全都是大哥的功勞吧……,哈哈……」

「你胡說什麼呢?坐下吃飯」惱羞成怒,就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嗯嗯,好……」錢穆坐在寶娘的一邊,兩隻眼睛一直不捨得離開似的盯着她看。

像看只動物似的,至少寶娘是這樣覺著。

蘇顯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在蕭遠山的一邊,離著也有些距離,微微一動,拿着筷子,也不在意是被人吃剩,自顧的吃了起來。

「最近棺材鋪缺少一個管事的,你就先去管着吧……」蕭遠山冷冷的說道,然後又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此時錢穆才察覺到,「大哥,你說的是我?不是吧,我不要,小嫂子你幫幫我,我不可不去那陰森之地太恐怖了……」。

看着很是激動不想去的樣子,寶娘聽到棺材鋪心裏也是后怕,趕緊幫腔說道,「是啊,子修,棺材鋪太恐怖了,我也怕……」

「你怕什麼?」蕭遠山抬眸看着她,不解,她不曾去過,有什麼好怕的。

「額?」難道說是因為她和他的死對頭墨染做了交易,是去偷墨染的身體才進入棺材鋪的?不可,還是硬撐著吧!

「坐一邊去……」眼神一瞄,瞪了錢穆一樣,蕭遠山冷淡的說道。

「額,好……」不是吧,就是因為一個問題就讓她坐到一邊去,太傷人心了!

「誰讓你走開的,過來……」伸手拉着寶娘坐在他身邊,又靠近了一些。

這時,錢穆才微微動了一下椅子,「大哥,可以了吧……」他不過是拉了一下小嫂子的衣袖求她幫着說句話而已,用的著這般欺負人嘛?

「蕭湛,吩咐廚房的人上點心……」桌子上的東西吃的也差不多了,寶娘大聲對着門口的人影說道。

「是,夫人,請稍等……」

「怎麼?又餓了?」

「你那什麼眼神,我就不能吃了嗎?」見他一副很是詫異的神色,寶娘一抹嘴角,揚揚頭高傲的像是我能吃那也是有本事的樣子。

那副高傲中帶點沾沾自喜的小摸樣,可是看傻了在場人的眼。

「好,能吃就吃」低聲帶着寵溺的語氣跟着說道。

雖是這樣說,但叫來的點心她卻沒有吃多少,卻都進了沉默不語和被禁止說話的錢穆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寶娘動一筷子,蕭遠山皺眉,「你不是餓了嗎?怎麼不吃啊?」

「不想吃了,看着他們吃就好了」

「那我們先離開……」起身,走開。

寶娘也隔跟着起身,「你們慢慢吃,一定要吃飽啊」

「小嫂子,這賬單誰買啊?我們可沒那麼多錢……」吃下口裏的食物,錢穆望着即將離去的寶娘喊道。

「不用你們結賬,真是的,看你那點出息,又不是沒有錢」

剛從二樓的包房裏出來,走到一樓,就察覺到一陣子陰氣猛然襲來。

蕭遠山定神一看,是魂煞。

隨即帶着寶娘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是魂煞,我們現在出去,去棺材鋪看看……」

「嗯,好,走……」寶娘也甚是利索,收起了平時的嬉笑哼哈,跟隨着蕭遠山。

「夫人?」背後傳來白溪的喊聲。

寶娘做個沒事的手勢,便消失在酒樓的門口。

轉而去了棺材鋪,平時白天裏的棺材鋪還是很正常的,人進人出,別有一番感覺,比暗夜裏要好的多。

進入大門是正堂,裏面擺放着格式其樣的管材,兩名小斯呆板著個棺材臉,看着客人從門外來來往往。

寶娘就站在大門口,嘴裏喃喃自語,「這白天看着倒是不太一樣呢?裏面的客人也很多,看來生意很是興隆啊?」

「當然了,這可是鎮上最大的棺材鋪,裏面都是上好的棺材,價格又便宜,上門求要的人自是很多的……」不知何時出現在寶娘身邊的路人甲跟着說完,搖搖頭便走開了。

那頭搖的讓寶娘懷疑,和她說話這人是不是和蕭遠山做着同樣的生意,這是在羨慕嫉妒呢!

寶娘回頭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嘟囔著說道,「我又沒給你說話,瞎接個啥啊?」

蕭遠山站在她身邊,只看不語的望着棺材鋪,停了大概有一刻鐘,隨即說道,「我們進去吧,這裏面竟然有你的氣息,寶兒,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雖是極冷的語氣,卻帶着點點惡趣味的口氣,寶娘也沒覺察出有什麼殺氣,渾然不在意。

「也沒什麼?就是和一個人做了點交易,不知道是對還是錯?」語氣裏帶着些許的小心翼翼,雖是察覺到沒什麼惡意,但她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什麼交易?」突然,他也來了興趣,他的女人竟然也學會了做交易,也對,一個酒樓都能打理起來,生意自是穩賺不賠的。

「用幽冥陰地里的蓮胎和他交換他的身體……」寶娘輕聲慢語的說。

蕭遠山聞言,眼裏露出一抹詫異,「他跟你交換了?」

「是啊,我們合作的很愉悅,很輕鬆」

看來事情絕不會像表面上這般簡單,誰都知道幽冥的暗蓮是不會輕易到手的,更別說蓮胎了。

蓮胎,汲取整盤蓮株的營養,在以後的成長中給植株漸漸的提供養分,如今能輕易的給了她,看來那個墨染是把她看成不同於平凡之中的陌生人相對待。

呵呵,未來貌似值得期待了起來。

「好好收着你的蓮胎,竟來必有作用,走,我們先進去……」

蕭遠山一撩衣袍,寶娘緊隨身邊,一個一身玄墨色衣袍,另一個一身素白相映成輝,好不般配。

齊齊的走進棺材鋪,立刻就迎來了眾人的注視,寶娘破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你們買棺材就買你們的棺材唄,看啥啊!

「蕭通……,安排一間房我和夫人進去小歇一下……」。

「是,這就去準備,主人,夫人這邊請……」平凡的帽子下顯示的是一張年輕平凡的臉,白面油生的樣子,和那個黝黑中年漢子的蕭通看似沒有一點聯繫。

寶娘望着他,再看着蕭遠山,他稱呼他為蕭通,那他的樣子?

面具,難道是帶了人皮面具……?

「別瞎想了,那不是面具,他的樣子你根本看不出來,所有能直接面人的樣貌都是假的」蕭遠山伸手拉住寶娘,走向裏面。

隨後外面傳來一聲年輕有磁性的男聲,「各位客官,很是抱歉,鋪子裏主人來了,現在我們要打烊了……」

蕭通說完,低頭鞠躬,然後又說道,「明天來的客人一律半價,還請多多擔待……」。聽這聲音,聲音的主人多會做生意啊!

有些客人也不急,只等著蕭通說話,便走了出去。

厚重的大門猛然間關上,剛才還一直板着臉的兩個小廝瞬間化為兩個人扎的紙人,蕭通收好之後放到一邊,焚香燃燒着的爐子裏冒着詭異的香氣,剛才還黑著臉的小紙人像是聞到了什麼極其喜歡的東西,稍稍扭動了一下胳膊和腿腳,來顯示自己的愉悅心情。

「別亂動,老實的呆在這裏,別嚇著夫人了……」

一般女人家最是不喜的,就是那些紙人這些詭異的東西,覺著有晦氣,見不得,蕭通在心裏替寶娘暗暗的想。

「嘻嘻,嘻嘻……」沒有應答蕭通的話,兩個紙人嘻嘻的笑過之後漸漸的安分起來。

轉身離開的蕭通眉頭緊緊的皺着,也不知道能養多長時間,這兩個人吃的香太多了,有些養不起,而百年龍誕香更是難得一遇,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寶娘跟着蕭遠山邊走邊看着四處的景色,到也正常,沒有一點的異樣,當初她進來的時候可不是眼前這個樣子的。

心中滿是疑惑,寶娘揚聲問道,「子修,你這裏什麼時候變了樣子?我記得那次進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哪裏有什麼亭台樓閣,整個大院子裏就只有四間隔空着的房子,今天看着咋不一樣呢?還是說你的能力那麼強悍,一揮手就變了個樣子?」

說道最後,寶娘直接趴在蕭遠山的耳邊輕聲道。

微動了一下有些癢的耳朵,蕭遠山望着寶娘眼角帶着笑意,「我哪有那麼厲害?手一揮就變了樣子?我不是神仙,只是個平凡人而已……」

「才不是,你根本就不平凡」聽不得他說自己平凡,寶娘直接反唇而道。

「呵呵,走吧……」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頂,原來這個女子才剛到自己肩胛處,真是嬌小的很,原來北方的女人也是有嬌小白嫩的。

靈動的大眼一直保持着輕靈的水波,在她身上真真的看到了女人是水做的。

興許是年輕的原因,骨子裏總有那麼一些不服輸,為自己的生活努力打拚著,倒也沒有深居在內宅里大家夫人的呆板無趣。

是啊,畢竟相差那麼多。

想到兩人年齡上的差距,蕭遠山望着寶娘的眼神除了溫情還有滿滿的寵溺,她就該這樣被寵著。

寶娘抬頭看到的就是他溫情脈脈的眼神,嬌嫩的臉頰上映出點點的紅潤,柔和的俏臉立刻轉頭,佯裝沒有看見。

這般露骨的深情,她倒是不曾多見,就是在床事上也沒有這樣柔情滿面的。

走進房間,寶娘和蕭遠山分別坐在兩張椅子上,中間隔着一個茶几,蕭通端來茶水就自動退去。

喝着手中的茶水,蕭遠山清淡的說道,「沒你泡的好喝……」

「什麼?還不錯啊?極品大紅袍,別不知足了」寶娘輕飲,肆意自在的說。

向寶娘身邊那暗影望了一眼,蕭遠山低頭看着茶杯里的水色,淡淡的說道,「你來了,是想繼續為我做事還是去找你所想要的身體……?」。

「你說幫我找身體的,現在又說毀壞?」少年的聲音聽着哀怨十足,外帶着委屈的趕腳。

寶娘驚詫的回頭,少年的聲音竟然就在自己耳邊,「喂,不會是你吧?你還在啊?」

「嗯,是我,你都不來找我玩,害我一直想着你,還有你做的點心……」

「不是,我是因為有事才沒來的,你別擔心,子修已經說了,你的身體雖是毀了,但是只要你呆在這裏就會沒事的,也不會有人過來找你麻煩。」

「是這樣的沒錯,可是我想回去見見爹娘和家裏的一切,想讓他們瞧見我一下而已……」少年的語氣很是卑微,雖是記不起自己是誰,來自哪裏,但是他就想回家,讓爹娘見一下也好。

「哎……」這聲唉聲嘆氣是寶娘發出的,竟然比少年的聲音還大,蕭遠山抬頭一直望着寶娘。

「你怎麼了?」

「額,沒什麼?就是可憐這男孩啊?」

話說你可憐個什麼勁兒,蕭遠山望着她一眼,心口微開,「魂煞……」

「是,主人……」在蕭遠山聲音響起的瞬間,魂煞就走了出來,懶洋洋的樣子看起來貴氣優雅非凡。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查清了,那人和他面貌長得一樣,不過那人已經被埋了,但是身體還有救,雖是被釘在棺材裏又被埋入了墳墓,不過,幸好嘴裏含着一塊冰玄玉碎片,保持了整個人身沒有腐敗,依舊完好……」魂煞把打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嗯,下去吧」

其實不能說是蕭遠山沒有幫他找身體,找了只是不確定是否真的能回去。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少年的身體已經被埋入了墳墓,而且身體和靈魂離開的時間又太過於長久,蕭遠山才認定着身體定是已經毀壞了,沒想到,此次經魂煞一打聽,沒想到著少年的原身裏面竟然喊含着玄冰玉,雖是碎片也能讓他的身體完好無損的保持着。

想在最為重要的應該就是怎樣引領他的靈魂進入身體。

寶娘和少年聽的不是很清楚,隨即問道,「子修,你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還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呢?」

「可以,只要找到引渡他靈魂進入身體的方法?」渾然不在意的,看着眼下的人。

「什麼法子?」寶娘繼續跟問。

「不知道」

「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法子呢?」寶娘問出的話正是大家都想知道。

蕭遠山不語,寶娘嘀咕著,魂煞沉靜的呆在蕭遠山的身邊,只有那個少年的魂魄在寶娘看不到的地方,一直不停的跺着腳,發泄自己的急迫之很。

大家都沉默的不語,在外面久等蕭遠山的蕭通輕敲了幾下,「主人……」

「嗯,何事?」蕭遠山異常清冷的聲音帶着問號,沒有重要的事情,蕭通是絕不會來找自己的。

「主人,魂魅香已經沒有了」

「這麼快啊?嗯,知道了,一會兒給你拿來」蕭遠山眸子抬了那麼一下,那兩個小紙人吃的倒是挺多的。

「什麼香?那個魂魅香是什麼東西啊?」聽聞是香,寶娘湊著聲有點好奇的問道。

「是養魂的一種香料,對人類沒有作用,只對魂魄有用……」回答寶娘的是那個半魂少年。

想他在棺材鋪里呆這麼長時間自是已經知道了裏面的奇奇門道,也沒感到大驚小怪。

「養魂的一種香料,這麼厲害啊?我還制着香,等有空了我也弄一下看看我制的香能不能勾人魂過來,呵呵……」寶娘也是說笑,她能製作出納勾男人心魂的香就好了,這樣就能讓蕭遠山一直呆在她身邊,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寶兒,你也制香?」蕭遠山低聲問道。

「是啊,和大白倒弄了一些,不過都沒敢用……」因為肚子裏懷着寶貝的緣故,那些半成品的香料也擱淺在空中樓閣。

「你倒是說了一個好法子,香渡靈魂,說不定用勾魂的燃香能讓他魂歸身體?」他有記得在哪裏看過一本古書,上面好像記載着,對了,是在幽冥暗界的地壁上見到的,不過那種香極其難製成。

據說,在人間也只有千年之前的一位制香師調製而成,現在已然成了謎,不知道能不能解得開。

「什麼樣的香?這般厲害?」寶娘真真的是被勾起了興趣。

「是啊,蕭大哥,不,是主人,只要能讓我回到身體里,我願終身侍候在身旁……」少年說的異常誠懇。

「那倒不用,現在一切都是未知,那種香已經絕跡,不知道能不能製成……」蕭遠山語氣說的很是悠遠,寶娘覺著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忽過來的一樣,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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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園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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