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該

他是活該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慕容軒剛勁有力的大掌,倏然掐住許花涼的脖子,兇殘的把她的呼吸狠狠截斷。緊接着,他玄寒的聲音,恍若在冰淵里凍過,凜冽響起。「我不允許你愛上別人。」

許花涼沒有任何防備,更沒有想到慕容軒會突然卡住她的脖子。她驚恐將眼眸瞪到最大,艱難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慕容軒,你是不是瘋了?」

慕容軒眉宇之間寒光崩裂。他抿緊線條凜冽的薄唇,陰霾冷森的聲音,驟然響起。「怎麼…你害怕了?」

「放開。」在這樣下去,她就要死在慕容軒的手上了,她死也就罷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幾乎是本能,許花涼艱難的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後對準慕容軒的胸膛,狠狠刺了進去。

「啊…」慕容軒閃躲不及,被狠狠刺中,吃痛的放開了掐著許花涼脖子的手,後退了一大步,右手捂著流血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向許花涼。「花涼…你…居然…」

胸口流出的紅色液體染濕了慕容軒的衣襟,血順着衣襟滴落到地面,綻放開一朵朵血色薔薇。

許花涼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那把帶血的匕首,靜靜的看着慕容軒,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花涼…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如此狠心。」慕容軒的神情痛苦至極,血不斷的從傷口湧出,染紅了他的右手。

許花涼心中大急,她沒想過殺他,這只是一種本能。

看着他痛苦的模樣,想上前查看慕容軒怎麼樣,忽然肩膀被人扣住,回頭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慕容述焦急的面孔,慕容述按着她的肩膀,目光投向前方的慕容軒。「他是活該。」

許花涼身體瞬間僵硬。

慕容軒的神情輕慢邪惡,帶着微微的冷酷笑意,他手中提着劍,視線從許花涼的臉上晃過,目光投往許花涼身邊時,他的笑容忽然凝固,震驚得變了顏色。

「你怎麼會在這裏?」震驚之後,慕容軒的眼神由震驚轉為憤疑,這麼多種強烈的情感在他逼戾英俊的臉容上交織,竟然一點都不顯得矛盾。

慕容軒看了一下許花涼,眼神迷離且不舍,只一眼他便立即移開了目光。「七皇叔,你明明就不愛花涼,為何還要綁着她?」

慕容述此時,身上的陰冷氣息更加重了些,好一會兒他才笑了笑,低聲道。「侄兒,你說這話,本王有些聽不明白,花涼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是愛她、疼她的,又何來綁她一說呢?」

「你騙人。」慕容軒的聲音裏帶着濃烈的傷感。「明明只有我才是愛她的,我喜歡了她十年,自打我見到她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她。而你,你們豈止為今,相識也不過才幾個月?」

「慕容軒,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慕容述淡淡然道。

慕容軒哼了一聲。手腕抬起,長劍劍尖凜冽的直指慕容述,厲聲喝道。「我不甘心,你憑什麼?」

此時此刻。慕容軒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慕容述身上,而他原本的目標許花涼,也被他拋在一邊,毫不理睬。

「慕容述,今天我要用你的血來祭我的劍。」慕容軒的聲音很冷,那眼中的恨意是那麼明顯,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麼慕容述早就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了。

「哼。」慕容述冷哼。「慕容軒,以後不要在搞那麼多事,不然,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話落,慕容述攬著許花涼的腰就要走。

「慕容述,當心。」在慕容軒手中的劍朝着慕容述刺過來的那一刻,許花涼眼疾手快的將慕容述狠狠推開。

慕容述被許花涼大力一撞,沒有絲毫心理準備,高大的身軀重心不穩,往後踉蹌幾步,一個狼狽的趔趄,最終摔坐在地上。木訥地看着倒被利劍穿心的許花涼,血一滴一滴的從她的傷口中流出。

慕容軒的雙瞳充滿了震驚,他沒有想到許花涼會為慕容述擋這一劍,錯愕的拔出劍,一個重心不穩,許花涼猶如斷了翼的蝴蝶緩緩墜落,倒在血泊中。

而慕容述驚愕片刻,犀利陰冷的眸光,立即警惕朝着慕容軒射去。慕容述魂魄回歸軀殼的那一刻,發瘋一般,朝着許花涼的方向衝去,然後把她滿身是血的許花涼抱在懷裏,使勁的搖晃,驚恐地喊。「花涼,醒醒,你別嚇我,醒一醒,許花涼,我不准你死,你給我醒醒。」

可是,不管他如何搖晃,如何呼喊,懷裏的女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一動不動的軟在他懷裏,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樣。

他哆嗦的伸手,撥開掩住她臉頰的髮絲,剛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只是聽見她在喊他的名字。

不足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比紙還要慘白,就連嘴唇都不見絲毫的血色。不知是太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的臉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

半晌,慕容述才反應過來,一把抱起許花涼,朝着府中狂奔而去。

而抱起她的那一瞬,慕容述這才發現,懷孕六個多月快七個月的許花涼,竟然比普通嬌小的女人還要輕盈,還要單薄。她輕得跟羽毛一樣,不是說,女人懷孕,體重都會急劇增加嗎?

為什麼?

慕容述只覺自己的胸口,被一根又一根密密麻麻的針,狠狠刺著扎著,生疼。

血,流了一路。

他抱着她,又要幫她按住不停湧出鮮血的傷口。死寂着眼眸,盯着殷紅刺目的鮮血,順着她纖細的大腿緩緩流出,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慕容述,一路打打殺殺,什麼腥風血雨沒見過,沒經歷過?可以這麼說,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多得數不過來,他手上染著的鮮血,用盡地球上所有的水,都無法洗滌乾淨。

曾經的他,視人命如螻蟻,征戰沙場多年,好比嗜血的惡魔,嗅到血腥味,身體里所有歹毒的魔鬼因子,便集體復甦,兇殘瘋狂的讓他失去一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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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當道之第一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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