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事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事了

江山再美.不及你笑.

寒衣什對着窗口微微一笑.任與璇.只要你能夠活下去.我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明白.自己的這個舉動.可能會讓他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也有可能.灰飛煙滅.

但是.那樣的情況下.原諒他只能這麼自私拋下她了.

過些日子.便是靈雲的慶功晏.

白上邪自然也是接到了邀請.是啊.將狐王活捉了.那是何等大的喜事啊.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慶功宴.」旁邊站着的是他多年以來的摯友玉雲璟.

「沒有.」白上邪想也沒有想就否定了.

「聽說.有人見過魚若.你可是到這件事情.」玉雲璟本來不想和白上邪提起的.但是這件事情也是頗奇怪的.他知道魚若早些年就已經死了.只是當時屍體被滄血給抱走了.可是她重新出現在天玄大陸上面.重新站在大家的視野裏面.但是這一次.似乎……

似乎有點棘手.

「不曾知曉.」白上邪在聽到魚若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好像三年了吧.都不曾聽過這個名字或者是喊過這個名字.她就像逝去的時光一樣.從他的生命裏面徹底的脫離了.就算他回頭.也無跡可尋.

「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玉雲璟看到好友白上邪的臉色似乎開始變得凝重.於是笑了笑.解釋著.也是希望白上邪不要想太多.但是很快.玉雲璟便發現自己的這個解釋是多餘的.因為白上邪聽完自己的解釋之後也只是朝着自己笑了笑.沒有言語.看着遠處發獃.似乎思緒也飄到的很久遠的記憶裏面.

玉雲璟想.那時候魚若對她的師父一直不離不棄.可是最後竟然會為了一個妖怪而選擇了拋棄自己的師父和自己的責任.

玉雲璟嘆了一口氣.魚若天賦不錯.只是毀在了感情上面.何其悲哀.

「明日的慶功宴.我還是會去的.」白上邪突然避開了玉雲璟跟自己談論的那件事情.接而轉到了玉雲璟此刻的目的.

「你不是不想去嗎.」玉雲璟有些詫異.但是還是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畢竟他們兩個是多年來的摯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白上邪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疲憊.但是休息休息便會恢復的.並不打緊.所以明天靈雲山的慶功宴.我還是能夠到場的.畢竟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這是一場靈雲山空前的慶功宴.場面浩大.只是白上邪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並不愛這種熱鬧的場面.

白上邪有些頭疼.自當自己出現在靈雲山的那一刻起.便有許多的靈雲山纏繞在自己的周圍問自己問題.然而並非不是不愛向他們解答.而是解答多了.耐心也就被耗盡了.

最後被迫還是偷偷溜走了.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和玉雲璟下棋.

玉雲璟今天穿的是大紅色袍子.極其喜慶.而場面也弄得很隆重浩大.

白上邪:「其實你我雖然有些書信來往.但是還是極少能夠像現在這樣閒情逸緻地坐在樹下安然下棋的……靈雲如今竟然能夠將狐王捕捉.實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我也來跟你道上一聲『恭喜』了.只是……」

白上邪突然停頓.手也舉著棋子愣在半空之中.「只是……你確定今日他們不會來營救寒衣什.」

按照他對寒衣什帶領的那些妖的了解.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若不早早處置.只怕會再起什麼風波.到時候恐怕靈雲山會再次受到滅頂之災.

玉雲璟雙手擺放在雙膝上面.神情認真地盯着眼前的棋盤.似乎並沒有多大認真去聆聽白上邪的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的棋盤上面.

白上邪看着玉雲璟.等了好些會才等到玉雲璟開口.

玉雲璟:「人妖爭鬥.本就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我們要圖的.不過也是希望這天下安定.」

白上邪微微一笑.然後放下了手中一直拿着的黑子.似乎.現在的局勢是進退不得了.想不到這幾年.玉雲璟進步的不僅僅是他的道行.連棋藝也變得精湛了許多.

「如今抓到了寒衣什.想必狐族也是要亂了方寸.算是好事.估摸著也無心去大陸上面搗亂了.」白上邪沉吟道.最後略微沉思了一下.眼睛放出一大片亮麗的光彩:「你輸了.」

玉雲璟低頭.看着棋盤裏面黑白交錯的棋子.果然.自己輸了.

搖頭失笑:「終究還是比不過你.」

白上邪沒有聽明白.玉雲璟的這句話.是指棋藝呢還是指道行修為.

兩人也沒有繼續.白上邪低垂下眼睛.輕輕拍了一下落在自己素白的長袍上面的枯葉.然後目光又落在的放置在自己旁邊的長劍上面.這是青絲劍.曾經自己贈與魚若的長劍.只是這把長劍.終究沒有幫她斬斷那些青絲.最後也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她本不該死.只是他為了不讓她在以後的日子.面對更加多的悲傷.於是才會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曾經也是這麼一個晴朗的日子吧.依舊是這樣的場景.依舊是對面坐着的這個男人.依舊是兩個人坐在一起下棋.依舊是自己贏了.

然後身邊的還是這把青絲劍.

白上邪伸手.拿起青絲劍.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面.這是一雙骨骼均勻的手.並且十指修長.漂亮得像女子才會有的手.只是這雙手的掌心處.已經開始慢慢的結繭.或許是拿劍拿多的原因.

這是一雙穩定而有力的手.可是在穩定而有力又能怎麼樣呢.終究還是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例如被滅門的白家.例如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例如魚若……

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

可是.這些都是失去的東西了.以後.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他想握住的東西.早就在多年前從這個大陸上面消失了.但是這消失的責任.還是有他的一半原因的.

追究起來.還是算是他的緣故.

算是他的錯么.

還是但是只是自己的一時自私.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而為了她好也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自欺欺人的借口罷了.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我催眠.

大抵就是這麼一個原因吧.自己不想魚若離開自己的身邊.所以選擇了毀滅.

他揚起頭.陽光落在他素凈的臉上面.這是一張乾淨得不惹塵埃的臉.卻也盛滿著滿滿的疲憊.他好累.在魚若消失在自己的身邊那刻起.他才知道一個人的時候的孤獨.可是這樣的孤獨.卻不是一時半會的.它伴隨了自己整整三年了.

真的.累了……

白上邪驟然睜開眼睛.他想起來了.當時跟今日一模一樣的情景.只是當時是婚事今日是慶功宴.當時妖物來襲.帶頭的正是那個當日魚若哀求自己放走的那隻鵝黃長袍的小妖.

妖終究只是妖.怎麼會懂得感激.就算沒有做出什麼逆天的事情.但是妖性終究是殘暴的.這點在上次那樣打鬥之後白上邪悟出來的道理.

「不知你是要何時處置寒衣什.」他看了玉雲璟一樣.玉雲璟正安靜地看着棋盤.或許還在想着自己輸在了哪裏.

「過一陣子.其實我想拿寒衣什做誘餌.將狐族一網打盡.」但是這樣打算的同時.他也在擔心.擔心要是真的這麼做的.明白他靈雲山也必定會死傷無數.

「雲璟.」白上邪嘆了一口氣.

玉雲璟終於捨得將目光落在了白上邪的臉上了.然後「嗯」了一聲來回應白上邪.

白上邪接着道:「你可願聽我一句勸.放了寒衣什.」玉雲璟有些錯愕.沒能明白過來白上邪這麼說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才將寒衣什給活捉了.然後白上邪竟然跟自己說.放了寒衣什.

那怎麼可能呢.

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啊.難道就要這樣功虧一簣.

玉雲璟笑了笑.不語.

白上邪皺眉.明白玉雲璟這麼反應的另一層意思.「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寒衣什的實力.到時候他們來一個裏應外合.你覺得靈雲山還是生存的可能.」

答案肯定是沒有了.因為寒衣什的強大.已經不是他一個白上邪和一個玉雲璟便能夠制服得了的.玉雲璟這次將他活捉了想必也是用了什麼陰暗的手段.

「我可是好不容易將他抓住.若是這次放虎歸山.你就不怕以後他變得更加的強大了.然後來毀滅這個大陸.」玉雲璟始終不能夠理解白上邪的勸告.明明是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它從自己的指縫溜走呢.

白上邪笑了笑.他該說的已經說了.看向不遠處.那裏的樹.每年都開得那麼的嬌顏.但是心裏總是有着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這一次.將會發生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師父.師父.」一個男音從遠處傳來.打破了這份安靜.等待男子靠近.玉雲璟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然後沉聲問道:「莽莽撞撞的.可是有什麼事情.」

「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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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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