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武林大會

第一章 武林大會

地球人對宇宙知之甚少,在地球人未知的宇宙的正中心,有一個奇異的星球,被第一個征服它的人稱為午子星球。它是宇宙中一陰一陽兩種能量彙集並彼此滋養的地方。那裏的生態與我們地球大同小異。午子星球生物中的最靈長者人類,享受着宇宙的恩賜,體質進化得非常完美,人甚少生病,而且人人都長生不老。可是那裏並沒有人丁昌盛,興旺發達。那裏的人生育極為不易,只有彼此愛得深切的男女,才能生育小孩。所以社會崇尚真愛,對懷孕的女子及使女子生育的男子都倍加尊敬和愛護。

在這個生育不易的世界上竟破天荒地出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這兩兄弟出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神秘小島上,這個小島正處在午子星球的正南極,那正是宇宙中陽性能量發生的地方。奇異的現象出現了,他們出生的時侯出現了異象,天地劇烈地震動,天象驟變,電閃雷鳴,風狂雨烈。兩股虹柱忽然間由天而降,直射產房。他們的父親外出回來看到了這一奇異的景象,急忙想衝進產房,可是產屋周圍五丈,有着極為強大的神秘的氣場,人不得近。不多時,便聽到了響徹天地的嬰兒的啼哭聲,異象漸漸消失。父親進來一看,昏睡過去的妻子旁邊躺着兩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嬰。這兩個男孩天賦異稟,父母所教的知識過目不忘,所教的武功一學就會,他們還神奇地擁有了強大的能量,並逐漸掌握了一些汲取能量、轉化能量、儲存能量的方法。這種能量讓他們的父母看不懂,只道孩子不同於常人,父母並沒有覺得孩子的這種天賦對他們解決江湖上的難題有太大的幫助,更沒有想像到他們的這兩個孩子以後可以改變世界。這兩兄弟就在父母對外面江湖的描述中逐漸成長。

他們父輩的江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江湖?為什麼他們這麼糾結?也許我們的故事真應從他們父輩的江湖時代開始。那時候午子星球社會極其不安定,人類處於無國無府、幫派林立的混亂狀態,社會的安定維繫於江湖,而江湖正處於風雨飄搖中……

比武場里旌旗獵獵,吵吵嚷嚷。金程兩支大旗分兩邊豎立,旗手和啦啦隊也都拉開了架勢,看來今天的比賽定會異常激烈。主席台上就坐着幾位武林界的泰斗,他們威武凝重。台旁就坐的沐曉嫻和侍女馮環秀卻顯得有些緊張。中原三**幫派以及一些無幫無派的學武之人,早早地都或站或立在了台下,等待看一場精彩的比武。這場比武盛況空前,而比武的雙方更是人們議論的焦點。

華山派一位背着劍的年輕弟子擠到了前面,問他的師兄們:「哪個是程志強,哪個是金澤績呀?」

一位師兄鄙夷地看着他說:「虧你也算江湖中人了,連他們都不認識。呶,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就是武林盟主的兒子金澤績,他自小就拜在武林泰斗沐老先生門下。他們金家稱霸武林一百年,盤踞中原北部,根深葉大,如今在武林排行榜上名列第一。那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就是江湖第二大幫派,勢力波及範圍最廣的南海程門的公子程志強,他也拜沐老先生為師。」

「兩位公子長得真帥啊!聽說程公子的父親死在沐老先生手下……」

「噓」剛才說話的師哥,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把聽他說話的幾個師弟攏在一起,低聲說,「程公子的父親程無懼在當年也是一個武痴,武功了得,他向那時的第一武林高手,以前的武林盟主沐久安挑戰。那沐老先生使出了閉關十年時間所新創的武功絕學,一時走火入魔,就把那程無懼,咔」

眾人一驚,「那麼厲害?!」。

「之後沐老先生也很後悔,召開武林大會,承認容易使人走火入魔,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其魔性。當着天下豪傑的面毀了秘笈,昭示天下禁絕此功。他還廢了自己的武功,收了程無忌只有八歲的兒子程志強為弟子,還讓出了武林盟主之位。」

「噢」眾人點頭。又是那個年輕的弟子問:「那現在他們師徒關係怎麼樣啊?程公子恨不恨他師傅?」

「恨什麼恨呀?沐老有一個千金,長得如花似玉,據說跟那程公子有一腿呢!……」

「哎」其中一個師弟打斷他,插話道,「我聽說那沐小姐以前和金公子定過親,是不是有過這事?」

「誰知道呢!」那師哥把幾個師弟攏得更緊了,更隱秘地說,「聽說那沐小姐懷了程公子的孩子呢!」

「是嗎,那他們還真是有真情呢!」那個小師弟說,「他們應該得到祝福。」

「結論別下得太早了。」師哥神秘地說:「可是國醫和笓沨門很多醫生,包括程公子的母親都診斷過,沐小姐根本沒懷孕!」

「啊」

「大家都一致認定,沐小姐得了癔症了!」

「啊,怎麼會這樣啊?」

「你們想想啊,程公子面對殺死自己父親的人的女兒,怎麼能產生真感情呢?聽說那程公子平時很冷酷的樣子,對誰都很冷淡,反而是那沐小姐自己倒往程公子身上貼呢!也許是相思成疾了吧!那沐小姐對誰都說自己是懷孕了。」

「沐老先生是什麼態度呀?」

「誰知道呢!」

「咳,咳」前面就座的師傅打斷了徒弟們的談話。

武林盟主金武絕看到各方準備就緒,就下到場中,威武的眼神掃視四周,場上立刻鴉雀無聲。他開口致詞:「諸位,諸位武林好漢!由金程兩門聯辦、二十年一度的金剛狼杯武林比武會已進入最高一級的比試階段,今天由最後勝出的南海程門公子程志強和我鐘山金門的公子金澤績進行最後的較量。這次比賽的獎品是」金武絕故意拉長了聲音,底下的眾人都集中了精神,豎起了耳朵。「米星十三城二十年的管轄權,和進入武學宗師沐老先生的羅武庫學習五年!」

話音剛落,台下出現了一片驚訝讚歎的嘈雜聲。「米星十三城!原來金門和程門想通過這次比武解決米星十三城的地盤問題。」「米星十三城繁榮至極,那可是一塊肥肉呀!」「羅武庫!那裏收集了沐老畢生的武功絕學,那可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是啊,想當年,沐老開創武學,勤奮鑽研,縱橫江湖數百年,從未逢過敵手。就算要把他的武功全部學會,起碼也得二三十年呀!」……

「安靜,安靜。」金武絕繼續說道,「今天比武的兩人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然而比武場上,刀劍無眼,難免失手。這是兩位簽下的生死文書。」金武絕亮出兩張生死文書,向四周展示了一遍,交給主席台。主席台上的人互相看后,低聲交談了幾句后,向金武絕點頭示意。金武絕講道:「我們舉行比武的目的是弘揚武學、光大武學。自古人命大於天,我們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歷來比武的規矩不能破!公平決鬥,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即可。偷奸耍詐的人必會遭受武林人士的唾棄,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有幸請來他們兩位的師傅武林泰斗沐老前輩,還有備受世人尊敬和愛戴的大國醫左先生,以及提供此次比武場地的玄真派掌門五典真人和我金程兩派負責人做評委。感謝中原武林三**幫派的蒞臨參加,感謝江湖兄弟們的捧場。現在,我宣佈比武現在開始!」

比武場上,程志強與金澤績凝神聚力,膠着防範,誰也不願先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數。程志強覺得自己和師兄的關係變得很僵,責任在自己,有必要跟師兄解釋一下,開口說道:「師兄,我和曉嫻真心相愛,她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住口!國醫和多位醫生都已診斷過,絕無此事!你還敢狡辯!你欺騙師傅,傷害師妹,我不會放過你!」金澤績憤怒地注視着程志強,趁他分神時閃電般以游龍劍式向他刺去。

程志強腳一踮,翻身一躍,回身掄劍一掃。金澤績一擋,一個轉身,又向程志強砍去……雙方打得難捨難分,激烈異常。

沐曉嫻和馮環秀緊張得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攥出了汗。武林泰斗沐久安眉頭打成了結,他觀察周圍的每一個人,當他看到女兒穆曉嫻那緊張憔悴的臉時,心像是被刀剜似的疼痛。他心裏在問:「曉嫻,你到底怎麼了?醫生們說的是真的嗎?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是為父做錯了嗎?為父是愛你的,你相信為父嗎?」

台上,程志強連環幾劍,密不透風,刺得金澤績連連後退。程志強忽幾個轉身欺到金澤績身前,快速打出一掌,打在金澤績的胸口上。金澤績一個大大的趔趄後半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些許鮮血。台下程門及其支持者都拍手歡呼起來,穆曉嫻也輕鬆地出了一口氣,丫環馮環秀卻更緊張了。台上程志強的母親常草花喜不自勝,為兒子叫好。武林盟主金武絕臉色陰沉,胸口隨着粗重的呼吸起伏着。大國醫左慶陰險地笑了。沐久安仍是皺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再看金澤績,頭髮凌亂。突然像是被雷擊似的戰慄了一下,血紅的眼睛中射出兩道凶光。霎時間,全身像是被注入了無盡的亢奮的精神,一躍而起,頻頻迅猛出招,招招用盡全力,將自身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對來自程志強的防備和攻擊絲毫不避讓,對落在自己身上的拳掌及劍刺,絲毫不覺。程志強面對沒有間歇的攻擊,勉強招架。幾招后,他驚訝地發現,金澤績使得竟是被師父焚毀禁絕的極凶魔凌功的第五段!

「師兄,你……」程志強被逼到角落無處躲閃,前身被划幾刀后,金澤績的劍鋒又向他的左胸刺來……

沐老看到這裏驚訝地站了起來,呆在了那裏。金字旗及其支持者都激動了起來,顯然大家都沒看出端倪。金武絕得意地朝主席台兩邊看了看,為兒子拍手叫好,眼睛落在程志強的母親常草花的身上。常草花、沐曉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手都攥得緊緊的,被牙齒啃著。國醫左慶臉上不經意地流露着笑意,身子向椅背上靠去。

程志強的左胸被刺中,他挑開劍,翻身滾到一邊,剛要動身,卻發現傷口一股鑽心的疼痛酥麻,血流不止。程志強大叫:「師兄,你……」

話剛說出口,金澤績又一輪攻勢襲來。情急之下,程志強使出了極凶魔凌功第九段。是原武林盟主沐久安早年所創,共十八段,一段更比一段高,招式兇狠毒辣,威力無窮,天下武功無有與其匹敵者。可練此功極其危險,兇狠的招式使人性情大變,極易走火入魔。當年,沐老沉迷此功,也控制不了其魔性,失手殺死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愛妻、程志強的父親等。此後沐久安無法改善此武功的魔性、凶性,召開武林大會,讓出盟主之位,自斷經脈焚毀秘籍,告示天下禁絕此功。

兩人都使出極凶魔凌功,金澤績雖然使得是第五段,可是全然不避危險,招式依然兇猛。程志強使出第九段后,形勢一下子好轉,滾滾的劍氣緊逼金澤績。程志強突然認識到,此時此地把自己偷學到的、武林公棄的極凶魔凌功使出來是多麼的愚蠢,何況打的是自己的師兄呢。可是第九段對金澤績來說也得集中精神,竭盡全力,須一氣呵成,打出的招式是收不回來的。

只聽得一聲慘叫,所有人都驚呆了。原來是沐曉嫻的侍女馮環秀飛奔入場,擋住了程志強打向金澤績的一掌,而金澤績應對程志強的一掌也打在馮環秀的背上。馮環秀鮮血從嘴中汩汩吐出,她艱難地扭過頭,幽怨地看着金澤績,倒地。程志強嚇得連連後退,底下的人都看呆了,而金澤績仍無動於衷,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浪費,招式依然凌厲,向程志強襲去。

沐老很着急,身後的徒弟閻焱一躍入場,抱起馮環秀,飛奔到大國醫左慶身邊,說:「快救人!」

左慶突然跳起來,指著程志強大喊:「他使得是極凶魔凌功!快抓住他!」說着就要飛奔入場,卻被沐老的徒弟閻焱一把拉住。

「先救人!」沐老瞪着眼睛,口氣強硬,不可置辯。幾個高徒也圍了上來,為其助威。左慶只好俯下身子為馮環秀診治。

台上台下一片混戰。程志強拉起驚魂未定的沐曉嫻想要脫身,卻被金澤績糾纏。金武絕上前幫助兒子,程志強的母親常草花趕來幫忙。程志強傷口入毒已深,幾度險些昏迷,而金澤績越殺越瘋狂,周圍人都不敢近前。常草花似乎看出異樣,心急如焚,無心與金武絕戀戰,不斷使出毒煙暗器迷惑他。常草花找著機會飛身到金澤績身後點了他的兩個穴位,又躍到兒子身前,拉開兒子胸口的衣衫,看了看傷。抹一指血聞了聞,立刻驚恐滿面。馬上從懷中掏出一瓶葯遞給沐曉嫻,說:「給他服下,可暫時止毒。」

沐曉嫻接過葯給程志強服下一顆。常草花一邊催促他們快走,一邊灑出一片毒霧,毒霧中射出一枚枚毒針,近前的人死了一大半。沐曉嫻帶着程志強殺了出去。

金武絕抱起兒子,試了試,原來他只是昏了過去,就交給了身邊的弟子照看。再看程志強和沐曉嫻已經走遠,常草花正在力阻追擊的人,就奮起一掌打在常草花的頭上,將她擊斃。

程志強一直向南逃,可是昔日廣袤的程門地盤,似乎也不是很安全。他們一直逃到了南海地帶,可還是躲避不了追殺,忠誠於他,掩護他的人被一個個地殺死。天哪,江湖什麼時候人命這麼比白菜更不值錢?程志強中毒越來越深,沐穆曉嫻身懷有孕,不敢太用氣力。這一日,他們被金頭和尚和麻衣大癲追逼,到了一處高崖上,身邊沒有了護衛他們的人。

沐曉嫻央求道:「兩位都是武林中的俠士,怎麼如此苦苦相逼?難道就不能給我們一條生路嗎?」

金頭和尚和麻衣大癲四目相對,心領神會。金頭和尚說:「丫頭,你長在深閨,不知江湖兇險,你身邊的這小子他爹可是被你爹打死的,他會真心對你嗎?十年前,你爹創立神功,天下無敵,可你爹卻說練此功會破人心智,易致走火入魔,為此功起名為『極凶魔凌』,曾在天下豪傑面前自斷經脈,又將秘籍焚毀。可那日比武這小子使得不正是極凶魔凌功嗎?……

麻衣大癲插話說到:「既然極凶魔凌功重現武林,那武林中誰不人人自危?趕緊交出來大家共享,否則,會極凶魔凌功之人就是武林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對!」金頭和尚附和道:「把極凶魔凌神功交出來!」

沐曉嫻無助地看着程志強。程志強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說:「我是會極凶魔凌功,我自會按照武林公約自行了斷」。程志強看到沐曉嫻滿臉淚痕,不住地搖頭,心更加碎了。他穩住了沐曉嫻的肩膀,繼續說道:「可是曉嫻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而且她現在已經懷孕了。請你們放過她。」

「你不要死。」麻衣大癲話說出口,又似覺不妥。想了想,說道:「沐曉嫻是否知情,這得放到武林會議上去公議。可是大國醫和眾多醫生,包括你娘在內,都診斷說沐曉嫻沒有懷孕,她是被你害的得了癲瘋臆想之症了。你快些交出武功,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程志強情緒激動,嘴角又流出了一些血。

沐曉嫻心疼地捧起他的臉,噙著淚說:「別說了,志強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為了極凶魔凌功,什麼事做不出來?我生死無所謂,可是我們的孩子還在我的肚子裏,我們不能讓他死呀!你把極凶魔凌功給他們吧!」

「曉嫻,我偷練過極凶魔凌功,方知它危害之大。師父說的對,極凶魔凌功是不應該留在世上的。」程志強眼中湧出了淚水,「我可憐的孩子,我對不起他!」說完縱身一躍,從崖上跳下。

「志強哥!」沐曉嫻悲痛欲絕。

金頭和尚和麻衣大癲追悔不已。麻衣大癲看着心情漸平復的沐曉嫻,說:「沐小姐,你看,我們沒想讓他死。……如果你真的身懷有孕,就跟我們走吧,我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哈哈……」沐曉嫻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們,「你們的貪婪害死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你們會遭天譴的!」說完也縱身跳下。

金頭和尚和麻衣大癲心裏頭一冷,打了個冷戰。四目相對,遺憾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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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宇大愛之江湖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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