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歡 私奔

第十九歡 私奔

如果說,當年對玉瓷的喜歡是因為第一次懵懂的心動,那麼現在,對於宋宇賢,那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愛戀。那種想要把一輩子都交付出去的情感,是玉瓷所不曾給予過她的。也是她曾經壓根就不懂得的。她記得柳唯唯曾經說過,任何的感情只要沒有想過天長地久,就說明還不夠深。雖然這不過是她聽來的一句話,卻足以說明了一切。

只是希望現在開始珍惜,不要太晚。

「元寶,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也很少。」宋宇賢把她輕輕推開,認真地說。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元寶抱緊了他。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想給她的,也只是讓她快樂而已。

他從來不會強求他做任何事情,就算是要做,也都是為了她好。從他設下那一局棋救下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只是,她一直都蒙蔽了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好好的看一看,身邊最重要的人是誰?

如今,他從「神壇」上下來了。他不再是那個神一樣的存在了。她和他一樣普通,他成了簡單而普通的宋宇賢。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反而越來越近了。

「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保護你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宋宇賢擔憂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依然是小宋宋。是我所認識的小宋宋。沒有區別,沒有改變。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你還是那個你。我怎麼會離開呢。」

宋宇賢不知是被她的話打動,還是想到了其他什麼事情,過了半晌才又叫了叫她。「元寶。」

「嗯。我在。」

宋宇賢抱着她,把頭埋到她的脖頸之間,「我不想放開了。」

「嗯,小宋宋,你要牢牢的抓住。我們都不會放開了好不好?」

「好」

這一句承諾,等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終於明白。原來,最珍貴的感情,總是在歷經萬千辛苦之後才會真正的懂得。到底在身邊的那個人,有多重要。

這一邊的宋宇賢和元寶,已經離開了慶安城去往回長歡門的路上。而雲劍樓里,還沒有拜堂,始終有些惴惴不安的江雲隱,就已經不按照規矩的來到了屋子裏,一眼便看見了正在打扮的符京。

「哎呀哎呀,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符京被逮個正著,頓時就嚷嚷起來。

江雲隱把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轟了出去,關上門看着被掉包了的新娘。

「她人呢?」江雲隱臉上陰雲密佈,隨時都會殺人。

「私奔了。」

符京看了他一眼,說不為所動那是假的。江雲隱發怒誰都惹不起。但他也沒辦法,只好頂着頭皮上,說着,把元寶寫好的那張紙條交給江雲隱。

江雲隱看完符京遞過來的那張紙,哈哈哈哈大笑,隨即把紙撕成了碎片。

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嗎?

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他受的損失了嗎?

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她在他心裏留下的陰影了嗎?

江雲隱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一塊寶貝,卻讓這個寶貝丟了。明明他不比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差,他甚至對她,也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女人要好,可是,她還是要走。他不過是晚遇到了她一些,為什麼她就不肯給他一次機會呢?

「到底你還是不願意嫁給我。」江雲隱在心中暗道。轉身就要出去,卻被符京叫住。

「怎麼,想要去追她嗎?」符京試圖拖延時間。

「與你無關。」冷漠地語氣。

「江雲隱,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不該吃的葯傻了?傳說中的你,可不是我現在見到的這個樣子的嘛。」作為一個靠譜的戰友,符京必須地說點嚴肅的話題了。

果然,說完這局話后,江雲隱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着他。

「你想說什麼?」

「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勉強不來的。宋宇賢可以為了元寶,廢了武功,一夜白髮,他可以為了她,甚至連命都不要。你覺得換成是你,你能做到嗎?如果你做不到,說明你愛的還不夠,既然這樣,你又何必非得留下她呢?」符京難得地勸起了人。

「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教。」

「我只是看你當局者迷罷了。」符京臉上露出平日裏不會有的表情,「就算長歡門和雲劍樓有婚約的約定,元寶的身體恐怕你比我清楚,嫁過來了也活不長罷了。而且,長歡門裏現在內亂不平,雲劍樓又一直在全國風聲鵲起,隱隱有取代之勢,這個時候和長歡門聯姻無疑就是助他們一臂之力,你那個爹,真會願意在這個時候讓你娶長歡門的人?你那老爹這次沒有插手管你,恐怕也是早就料到是這個局面了。成大事者從來不為感情左右,江雲隱,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情了。」

「看來永世宮知道的東西不少。」江雲隱眉目一斂看着他。

符京抓抓頭,孩子氣地沖他擺擺手:「還行,一點點而已,只是,我難得交到一個朋友,我怕你哪一天,為了自己的權位,會把元寶給殺了。所以,為了防範這一天的發生,我必須先做點什麼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殺她呢?」

「哈哈哈,這還用問嗎,親兄弟都在你的算計內,更何況她一個外人?你如果還會有那些旖旎的感情,也就走不到今天了。」符京看着江雲隱越來越開懷的笑臉,這次為了保護元寶,他可是徹底的豁出去了!

「我還當永世宮的少宮主,是個貪生怕死,只在意外表之輩,看來,今天起我要重新看看你了。」江雲隱說着就打算轉身離去。

「你真要去追嗎?」符京試探地問,心裏還在計算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跑到了哪裏。

「不了。」江雲隱高傲的仰起頭,他早就猜到她會逃。這也不過是他預料中會發生的事情而已。就算把她追回來又能怎樣,早晚她還是要走的。他江雲隱不允許自己的人生被一個女人所控制,包括他的情感。一時的失控而已,既然清醒過來,又怎能繼續執迷下去?

江雲隱從屋子裏走了出去,符京說的沒錯,親兄弟他都能算計,更何況是一個元寶?

只是,江雲隱走出去以後沒多久,穿着鮮紅新郎服的江雲卷抄著刀就朝着他沖了過來,想要砍他,卻被他輕鬆躲了過去。

「江雲隱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算計我!」江雲卷沖着他大聲地咆哮。

語氣是調笑的,可是,江雲隱的臉上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笑顏,「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個姑娘的話,我這不是給你機會成全你嗎?」

「今天明明是你成親!」江雲卷恨不得用吼的。

「誰說的,我只是用我的名字發一下喜帖而已,誰讓你平時人緣不好的,我這不還是怕萬一沒人來給你新婚捧場,你跌份了嘛。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着也是為你着想的不是。」江雲隱早在一開始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就算元寶真跑了,他也不會因為她的逃跑,而遭到別人的詬病和恥笑。

其實符京並沒有說錯,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

「說,你給我下了什麼葯,把解藥給我!爹要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江雲卷還不放棄。

「你成親完后,解藥我自然會給你。爹已經知道了哦。好歹她也是當朝丞相的女兒,委屈不了你。你就安心的享用吧。」江雲隱說完搖著扇子悠然地走了,誰也沒有看到,他在轉身以後,眼角滴落的淚水。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江雲卷而流。

符京從屋子裏走出來,看着他的背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到底,他也是個寂寞的人啊。」

進入了之前元寶和宋宇賢所逛的小鎮,距離長歡門也就不遠了。

宋宇賢看元寶休息的也差不多,才把一封帶血的信函交給元寶看。「長歡門出事了!」

「重離為什麼會協助千鬼樓的墨沿樓主叛變?」元寶看完,整個人都無法回過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重離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更沒有想到,長歡門恢復還沒有多久,又遇到了這樣一次內部的叛變!上次是錢盛,這一次是墨沿,長歡門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們這樣接二連三的做出叛門的事情?和平就真那麼難嗎?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這一次回去,或許又是一場惡戰了。」

「門主呢?」

「被囚禁起來了。」

既然門主都被囚禁,那說明現在所有門裏的人都處於危險當中。他們這樣回去無疑是自尋死路,但是不回去又不行。於是,兩人到達長歡門外以後,只好從山的另外一面上去,卻不曾想,竟然在山下遇到了逃脫出來的柳唯唯和金惜。

「門裏到底怎麼回事?」元寶一聽見他們從大屠殺里逃脫就急忙追問起來。

柳唯唯的眼裏佈滿了哀傷,「墨沿想要篡位,逼迫門主換人。」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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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歡門之活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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