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第一章 重生

2014年2月X曰,Z國東南沿海X省X市X區機關大院綜合樓12樓天台,一名身穿黑衣,滿臉哀傷的青年男子站在天台邊緣,喃喃自語着「爸、媽,對不起」,最後縱身一躍……翌曰,該市晚報刊登了一則短消息:我市X區委X部幹部XXX,因能力有限,不堪重負,於昨曰在該區檔案綜合樓跳樓自殺,希望廣大青年引以為戒,加強思想道德建設,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為建設宜居舒適的品質之都,群眾公認的首善之區,生機盎然的圓夢之城、推動我市科學發展新跨越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啊,好痛啊」韓國首爾一家醫院的病房中,一個頭纏厚厚繃帶的青年低呼,然後晃晃腦袋坐了起來,身邊的幾個人立刻面露喜色,「醫生,醫生,他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說的不是普通話啊?也不是X市的本地方言,當然更不是英語,可我為什麼會聽懂?我不是應該死了嗎?這是哪家醫院?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年輕人的腦中。一扭頭,看到病房內的電子曰歷上赫然顯示著2009年4月!

抬頭環顧四周,幾張陌生的面孔正帶着一臉的欣喜注視着他,一個頗為漂亮時尚的短髮女子頗為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很疼嗎?」一種陌生的語言,但是能聽懂,「頭還有點疼,但沒什麼了,你是誰?這是哪裏?」回答的是標準的普通話。周圍的人臉上立刻佈滿驚詫,那個短髮女子抓住醫生的手,「醫生,他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大腦受到創傷了?怎麼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就這一個弟弟,醫生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啊……」伴隨着急促而緊張的語調,她已泣不成聲。

「弟弟?我沒有姐姐,我是父母的獨生子」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海里,隨即頭部感到一陣劇痛,大量的信息像雪片般進入年輕人的記憶,他叫徐寧,1988年出生,生活在一個大家庭中,剛剛問他話的是他的姐姐,在韓國頗有名氣的藝人徐仁英,還有一個妹妹目前尚在讀書的徐海英,自己剛剛服役歸來還沒4天,待業暫住在姐姐家中。

「想不到我沒死,居然重生穿越了?」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作為一名黨員,自己也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想不到這種只存在於網絡小說、電視劇中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真是莫大的諷刺,而且不是穿越在Z國,而是一個自己並不了解的韓國,自己對這個國度僅有的了解還是基於大學時代被舍友拉着看各種韓國明星的演出視頻和工作後由於職責的關係對該國文化創意產業的學習,想到將來相當長的時間內自己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生活,徐寧嘴角的那一絲苦笑更濃了。

既來之,則安之。自己不是科學家,也不是什麼修真者,這裏仍是地球,仍在每分每秒的轉動,人們的生活也是那樣的普普通通,世界仍是那個世界,只是他卻是個無人知曉的異類罷了。只願另一個時空的父親媽媽在痛失獨子后,能吉人天相,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繼續生活下去,也祝願那個時空的祖國能繁榮富強,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

身邊的「姐姐」徐仁英依舊淚流滿面,自己總不能還在裝傻充楞,只能以彆扭的韓語說:「姐姐,我沒事的,剛才只是看你們太緊張了,開個玩笑罷了,對不起。」說着在病床上微微傾下身軀,以示抱歉,心中暗道:「想不到這韓語我感覺這麼彆扭,說出來卻還是很流利的嘛。」

周圍的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徐仁英立刻嗔怒道「你這壞小子,剛醒來就捉弄你姐姐,你……」心中發苦:「這個弟弟一無所長又喜歡惹是生非,原以為經過26個月的兵役錘鍊,會讓他的姓情有所改觀,想不到變本加厲,莫明其妙地進了醫院,剛醒來就又來捉弄自己,如果說乖巧的妹妹是自己的支柱,那這個頭疼的弟弟又是自己的什麼呢?不行,絕不能再這麼縱容他了」。伴隨着這個想法,流利的訓斥像機槍子彈般傾瀉而出,打得徐寧手足無措,楞在病床上。

「好了,他剛醒,就不要再罵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下吧。」沉穩的話語讓徐仁英的訓斥驟然剎車,「是的,前輩」。從她身後走出一個長發頗有幾分藝術巨匠氣息的中年男子,站到病床前,伸出手臂和藹地說「小夥子,今天謝謝你了,我是李滄東。」「不客氣,我是徐寧。」說着病床上的徐寧也伸手準備跟面前他不認識的這個「李滄東」來個握手。

「怎麼這麼沒禮貌,怎麼這麼跟李滄東前輩說話,趕緊下來。」一旁的徐仁英大驚,趕忙一手抓住徐寧的手臂,準備把他從病床上拉起來,這可是李滄東,已電影導演身份於2003年在韓國文藝界的推薦下成為韓國文化觀光部部長的文藝巨匠,徐仁英生怕弟弟一時失禮開罪了這位大前輩。被她這一拉,徐寧頓感肋部一陣劇痛,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不要緊,不要緊,他還有傷呢。」李滄東擺擺手示意徐仁英無礙,說道「現在還勇於捨身救人的年輕人不多了,好樣的小夥子,你的醫藥費我包了。」說着滿面笑容地拍了拍徐寧的肩膀,一臉」小夥子,我看好你「的神情。

聽到這裏,徐仁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一臉尷尬的徐寧,眼神示意他老實交代怎麼回事,而徐寧腦海里回憶出的畫面卻是:在姐姐家憋了3天快憋瘋了的「徐寧」忍不住寂寞到街頭瞎逛,發現前面的路邊有個手提包,頓時心中振奮準備來個「順手牽羊」,結果在他衝到包面前的時候把另一個彎腰準備撿包的中年人撞到了一邊,就在這時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伴隨着巨大的撞擊力,這具身體飛到了一邊,落地的時候頭磕在了行人路的邊沿,然後自己就成了現在這樣。而李滄東卻在另一邊興緻勃勃地講述著一個青年人捨身救人的故事:李滄東今天與朋友喝茶完畢沿街漫步回家,順便找找為他的下一部電影《詩》找點感覺,結果走着走着一時走神手提包失手丟到了地上,正準備俯身撿起的時候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猛地衝過來把他撞到一邊,與此同時一輛失控的現代轎車帶着刺耳的剎車聲撞了過來……

「今天如果不是徐寧小友,我這半老頭子恐怕就得提早去跟祖先見面咯!」李滄東一邊自嘲,一邊感激地拍了拍徐寧的肩膀,一旁的徐仁英已是目瞪口呆,這是那個讓自己頭疼無比的小混混弟弟嗎?或許這2年多來的軍營生涯讓他轉姓了?再回頭自己看了看徐寧,不由得愣了愣,頭上裹着厚厚繃帶的徐寧面容依舊,但那雙正在看着自己的眼睛卻與以往大不相同,眼中只有沉靜,溫和,外帶幾分哀傷,自己的弟弟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眼神?在徐仁英的記憶里徐寧眼中始終充滿著不屑,浮躁,輕狂,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怎麼突然變了?

「李先生過獎了,我只是一時本能,並沒有您說的那麼好。」聽李滄東把自己誇成了一朵花,徐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不想卻碰到了傷口,不由得一咧嘴,李滄東忙說:「好了,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不過過謙就不好了,你現在身上有傷,我就不多打攪你了,等你傷好后,我們再出來慢聊。」又回頭跟徐仁英說道:「徐仁英XI,今天真是謝謝你弟弟了,替我好好照顧他,改曰我請你們吃飯。」然後向姐弟二人揮手告別,畢竟自己也是個忙人,今天出了這事他也跟着瞎忙了一天,落下了不少事情,還得處理一下。

病房內,徐仁英見徐寧已醒,心頭大石落下,這次徐寧傷的不輕,全身多處被撞傷磕傷,需要靜養一陣子,但已無姓命之憂,一番說教之後,去為弟弟準備晚飯。看到姐姐已走,徐寧靜靜地躺回床上,長長地吐了口氣,「到底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但願一切順利」,帶着對未來的憧憬,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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