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寫的完全不同的開頭(湊字)

曾經寫的完全不同的開頭(湊字)

「肚子,我回來了!」隨着一聲大喊,位於瀟水市中環路的四海茶樓的玻璃門被一腳揣開,震得整間茶樓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偏偏那玻璃門被這樣大力的一腳揣得來回晃蕩,硬是沒有遭受什麼實質的破壞。

李希像是一陣風一向朝二樓衝去,看櫃枱的服務小姐只覺屁股上一涼,像是風從裙子底下吹上來一樣,臉不由紅了那麼一下,心裏卻在罵道:該死的禿鳥,每次都這樣佔人便宜。

「回來就回來,嚎什麼喪?」二樓的休息室響起了平靜的聲音。

一腳揣開了休息室的門,李希沖了進去,還不忘回頭喊道:「三壺碧螺春,少於一千塊一兩的就別上了!」

「土匪!」一個頗有姿色的服務員沒好氣地低罵了一聲,她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闆會這麼容忍這個叫李希的小混混?這間茶樓是瀟水市最大最有名的茶樓,老闆的資產怎麼着也該有個幾百萬,卻和李希那種混混小流氓是好朋友?

「回家了,終於回家了,媽的,狗屁的少林寺,每天都是齋菜饅頭,吃得我是兩眼發昏啊!」李希一屁股坐在了休息室的柔軟沙發上,在他的對面,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濃眉大眼,看起來有點憨厚,不過李希卻知道如果認為肚子是個與人無害的老實人的話,那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肚子是李希給杜方取的外號,也只有他這麼一個人叫他!

「怎麼?哥哥我活着回來,肚子你難道還不高興?」見對面的杜方還在低頭看着一本小說,李希一拍桌子,沒好氣地說道:「怎麼着也得給哥哥我接風洗塵吧?」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少林寺的那班禿驢不把你抓住,讓你這輩子在那當個和尚算了呢?」杜方知道自己今天是別想再把手裏的小說看完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了頭,瞧著李希此刻的打扮。恩,一條牛仔褲差不多要變成了裙子,花格子襯衫也很難再分辨出上邊的格子,腳下更是誇張,皮鞋變成了草鞋的模樣。

「切,以哥哥我的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些和尚只夠給我提鞋的份!」李希說着,卻忽一轉頭,喊道:「小靜,小靜,怎麼還不給我上茶來?」

杜方苦笑了起來,這輩子交了這麼一個朋友,是自己最大的錯誤。搖了搖頭,說道:「小靜辭職了!」

「辭職?不是吧?我沒回來她就走了?」李希看起來有些喪氣,嘆道:「看來我的魅力降低了啊!」

搖了搖頭,杜方說道:「她叫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

「以後找點正經事做,不要再去當混混了!」杜方有些好笑地說道。

「噢!」茶終於端上來了,李希卻出奇地沒去摸女服務員的屁股,悶聲不響地看着在小電爐上煮得滾熱,冒着白霧的茶壺。

「你怎麼了?真被少林禿驢打成腦震蕩了?」杜方奇怪地探出了手去,摸向了李希的額頭。

把頭偏開了去,李希沒好氣地罵道:「你才腦震蕩了,哥哥我可正常地很。哎,小靜是個好姑娘啊!」

啞然失笑的杜方將滾開的茶注入了杯中,沒好氣地道:「知道人家是好姑娘,還不早出手,現在晚了吧?後悔了吧?」

「後悔?哥哥我從不知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而且,思想沒你那麼齷齪,逮著好姑娘就得上啊?那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李希也不管茶燙得嚇人,一口氣就往嘴裏灌去,一杯高達九十多度的熱茶就這樣被牛飲了個乾淨。

「喂,這好歹是一千多塊一兩的碧螺春誒,你這樣牛嚼牡丹,豈不是浪費了么?」瞧著李希一陣牛飲,杜方對自己茶葉的浪費一陣心痛,按理來說他早應該習以為常,但事實上,每次都很心疼。

「茶嘛,就是給人喝的,怎麼喝都是喝,一樣會變成尿的!」滿不在乎地給自己添了一杯,李希又要向嘴裏倒去。

「敗家子!」三個字是杜方送給李希的最好評語。

「我是窮人,不是敗家子。好了,茶也喝過了,來比劃比劃吧。哥哥我手又有些癢了!」

「我才不跟你比試,每次你被別人打成豬頭就要在我這討回去。而且,我不跟你一樣需要揣摩自己的手法,我只需把刀練得更快就行了!」杜方猛地一陣搖頭,開玩笑,才不跟這變態比劃呢。明明是個超一流高手,卻去扮豬吃老虎,而且,是扮成最被人瞧不起的小混混,真不知這傢伙是把腦袋安在跨下還是怎麼的,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打不過這傢伙。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李希感嘆了一聲,卻忽地一揚手,坐在他對面的杜方立刻像魚一樣滑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更兼之在空中作出各種軌跡的滑動,比游魚更讓人難以捉摸,如果說空氣是水的話,那此刻的杜方就是水中的魚。如果有會武的人在這裏,一定會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高手,絕對的高手。

然而,這樣的高手,卻綠著一張臉,吼道:「你就不知道先打個招呼再出手嗎?」在他的臉上,多了兩根羽毛,黃色的,公雞的羽毛。

停了下來,一把將臉上的羽毛揪了下來,杜方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又坐下,悶身喝起茶來。

「把羽毛還我!」李希可不管杜方是什麼臉色,理直氣壯地伸出了手。

恨恨地把羽毛扔給了李希,後者卻笑嘻嘻地說道:「反應比上次快了那麼一點點,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大有進步啊!」

在你隨時可能扔出鳥毛的情況下,想不進步也難啊!杜方想罵這傢伙幾句,可想想他油鹽不進的性情,也懶得多說幾句。這廝的離別羽又有進步了,兩根羽毛一根在眼角,一根在嘴角,從準確度上看,比上次高明了不只一個級別,看來在少林寺挨的一個月打也不是白費。

見杜方還是拉長著一張臉,李希又笑了起來,裝出一副『溫柔』的語氣道:「肚子哥哥,別生人家氣好嗎?人家怕怕哦.........」

寒,溫度大降,杜方狠狠盯了眼前這傢伙一眼,板著一張臉道:「我沒興趣和你搞斷背..........」說着,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其實,以他的武功,在現代都市的社會,會倍感孤獨,有這樣一個朋友,人生增色不少。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明天去學校報名,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看到你了。」

「報名?」杜方悶悶地瞧著李希。

「對啊,哥哥我考上了清江大學,怎麼樣?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佩服哥哥我吧?大學美女應該很多.........哥哥我去讀讀書,順便泡泡妞!」

「在我印象里,你從來就是一混混,居然能去上大學,確實有點意外。不過,我十七歲就修完了大學所有的課程,你現在都十九歲了,才上大學,又有什麼好得意的?」杜方搖了搖頭,覺得有必然打擊一下某人。

李希對這打擊卻不以為意,只是得意地說道:「混混就不能考大學了么?呵,哥哥我好歹是天才級的人物,不過和你不能比啊,有個好爸爸,不是么?」

「這倒也是,不過,你也不差!」連說了這句話后,杜方又開始悶聲喝茶。

在酒樓里狠狠地宰了杜方一頓后,李希攔了輛計程車,去了江北區的魅影夜總會。

既然要去上學,混混只能作為兼職了,所以,還得去和所謂的大哥打個招呼。

魅影作為江北區最數一數二的夜總會,是青龍幫這個有着老土名字幫會的基地,李希下了車,看門的幫眾迎了過來,「李哥,您回來了?」

李希點了點頭,作為一名出色的混混,在幫里他的威信不低,雖然打架贏的時候不多,但作為每一次衝鋒在前,撤退在後的鐵桿,他功勞可是不小,在江北區,提起李希的名字,還真沒幾個不曉得的。試問,哪一個混混可以和他一樣,沖在最前,退在最後,雖然屢屢被打得和豬頭一樣,但依然沒缺胳膊少腿,甚至傷疤都不留?強悍地像他這樣?

「歡哥在裏邊嗎?」李希隨口問道。

「歡哥不在,不過明哥在裏邊!」穿西裝的混混恭敬地答道。

邁步進了夜總會,這個時候天還剛剛要黑的樣子,夜總會裏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李希直接走上了二樓的員工休息室,裏邊一陣喧鬧,一群青龍幫眾真在裏頭炸金花。

「我跟五百,五百啦,不敢來地通通給我撲掉!」喊話的是幫眾口中的明哥,長得有點胖,他和李希一樣是幫中元老,看來他的手氣不錯。

「我跟了,跟了!」有幾個人喊道。

李希走到了賭錢的小几前,隨手拿起明哥身邊的芙蓉王,拿出一支之後順手又把整盒裝入了口袋裏。

「他就一雜牌順子,有牌比他大的放肆跟好了!」拿几上的打火機點着了煙,美美地吸了一口之後,李希朝着這幫人大聲說道。

明哥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仰著脖子看着李希,說道:「哥,你回來就回來了,拆弟的底幹嗎?」

李希笑了笑,道:「歡哥什麼時候過來?」

「晚上應該會過來一趟的,最近幫里沒什麼事可干,歡哥大部分時間都守在了嫂子那邊!」一邊一小弟答道。

「你們玩吧!」李希轉身走了出去,到了樓下的櫃枱,隨手播了個電話。

「喂,歡哥么?我回來了!」

「你這小兔崽子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血影幫給偷偷幹掉了呢,呵,回來好哇,沒你在,哥哥還真感覺有點不對勁!」電話里傳來了豪爽的聲音。李希之所以肯在這青龍幫呆上這麼久,和這些人講義氣這點也是分不開的,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有心在這裏頭練一練。

「別介,哥哥我可不好這一口!」敢對着歡哥自稱為哥哥的,道上除了李希之外,別無他人。

「哈哈,你這小子。行,等會我過來給你接風!」

「不用,哥哥我就想跟你說個事,我想跟你請假,去上個大學!」李希笑道。

「你說什麼?上學?你腦袋銹逗了?***搞什麼名堂,不會是回家一次變傻了吧?有混混去上學的么?」電話中的歡哥明顯吃了一驚,有些納悶。

「咱得做有文化,有思想的高級混混不是?我這也就和歡哥你說一聲,又不是要退幫!」李希對歡哥的怒火不以為意。

「你***給老子等著,我馬上過來,咱們有什麼話當面說!」

掛了電話,李希長吸了一口煙,香煙灌入了肺中,灼得肺一陣舒爽。

「希哥!」

「什麼事?」李希一轉身,一個小弟站在不遠處。

「有客人鬧事,來頭看起來還不小!」那小弟說道。

「打出去不完了?」李希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道。

「那人據說是市長的兒子。幾個兄弟打不過那人的保鏢,明哥他們又忙着打牌,說有您在,讓我來請您!」

「**,該死的胖子明!」李希沒好氣地罵一聲,隨着那小弟朝一間大的豪華包廂走去。

在包廂的門外,有兩名保鏢大漢守着,阻住了去路。在邊上,還躺着幾個幾個兄弟,在翻滾呻吟著。

李希微微一怔,看得出來,這兩個保鏢是出自軍隊的格鬥高手,難怪小弟們拼不過了。而且,在自家夜總會,也不好鬧大了。

包廂內傳出了女人的尖叫,還有酒瓶摔碎發出的脆響聲,聽得出裏邊的人在幹什麼。夜總會么,雞不是沒有,但一般的服務員,公主什麼的,也不是都干這個的,所以,裏邊那市長的兒子肯定逮著一個不願意賣的公主在施暴。

「讓開吧!」李希朝那兩保鏢冷冷說道。

兩保鏢搖頭。

李希毫不客氣,一拳揮出,拳頭倒也不快,但隱帶風聲。

那個面對着李希,不知死活的保鏢竟是面露興奮,撲了過來。雙手纏向了李希的手腕,擬一下將李希的手骨折斷。

如願的,這保鏢雙手卡住了李希的手,猛地一扭,就要扭斷李希的手,卻忽然手中一空,然後被一腳揣了出去。

由於李希並沒有用多少力,所以,這保鏢只是後退幾步就穩住了,發出了一聲怒吼,又撲了過來。

還沒等如何,那保鏢只覺腰上一麻,然後,倒在了地上,李希一陣猛踩,力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夠這保鏢受的了。才踩上幾腳,那保鏢已是鼻血長流,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嘿,格鬥術么,對付一般高手是有點用,但對李希而言,完全不管用,除了他願意。杜方的游魚身法,李希雖不敢說全學到了,但對付一般的江湖高手,卻還是綽綽有餘。

另一個保鏢直到自己的同伴被揍成了豬頭才醒悟過來,怒吼一聲撲了過來。

兩三下揣翻,李希回頭看了一眼眾小弟,怒道:「還不給我上?愣著幹什麼呢?」

於是,眾小弟一擁而上,把那個保鏢也揍成了豬頭。

踢開了門,李希看到了裏邊幾名豬哥各自抱着女人在猛啃,那些女人發出了嗚嗚的哭聲,掙扎著身軀,卻顯得很無力。

李希怒火中燒,拎小雞一樣把兩個男人扔到了一邊。變態的人,場子裏那麼多賣的不找,偏偏要打純情公主的主意。李希看到這幾個女人有些面生,看來是新來的。

「八嘎!」其中一個矮子掙扎著站了起來,指著李希,口中罵出了聲。

原來是倭國的賤人,李希氣不打一處來,上去猛地幾腳,正中那矮子的襠部,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躬著身像一隻被人剝了殼的蝦米,在地上抖了起來。

幾個人紛紛喝罵着推開了女人,朝李希衝來。

「呼!」一個出拳隱帶風聲,凌厲異常,看得出來,這傢伙是練過的,說不定還是什麼空手道高手。李希冷冷一笑,右手探出,籠在一起的五指有如鷹爪,正點在那人的拳鋒上。

「啊!」那人發出了慘叫,緊接着被揣倒在地。同時,把幾個衝過來的矮子都揣倒在了地上。

「你別過來啊!」另外一名年輕的紈絝子弟,也就是那市長的兒子,不住得後退,瞧著李希的神情害怕得很。

就這熊樣?也敢來青龍幫的地頭撒野?幫中的元老都不在,才讓那這些廢柴逞能,看來,幫里的新人很需要訓練一番啊!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李希冷冷說了一聲,轉頭對一個小弟道:「看着處理,別死了就成!」

回到休息室,那群鳥人還在賭著錢,李希冷冷地笑了一下。

不多時,歡哥過來了,拉着李希進了一間空閑的包廂。

「小希啊,你為什麼要去上學?」歡哥名叫葉歡,長得很壯,一米九的身高,陪着長了橫肉的臉,很有幾分霸氣,對下邊的兄弟也豪爽,在幫里很有凝聚力,十年前帶着一眾兄弟在江北闖蕩,硬是闖下了一片天空。

「呵,社會在進步,人類在發展,沒有知識文化是不行的.................(省略五百字),所以,哥哥我要去讀書,要是去讀大學!」李希笑了笑,說道。在七年前,十一歲的李希承了歡哥一些情,才加入了青龍幫,後來被恩師看中,教以武功,除了武功外找不到其他追求的李希才一直呆在了青龍幫,如今說要去上學也不是心血來潮。

「讀大學?」歡哥瞪大了眼,看着李希,悶悶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考了大學?」

李希搖了搖頭,笑道:「作為一名最出色的混混,也要有知識,有文憑,有思想,有道德,有理想,不是?我就六月參加了高考,呵呵,以哥哥我的天才,考個重點還不是輕而易舉?」

汗水從歡哥額頭滑落,半晌,歡哥才說道:「從七年前認識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屬於那種九頭牛也拉不回的人。不過,我從沒到你居然能考上大學,你既然作出了決定,那作哥哥的,自然不會反對你。不過,有什麼難處,別忘了告訴我們這些兄弟,還有..........」

說着,歡哥轉過頭看向了邊上一名瘦子,說道:「老七,去取五十萬來給小希作學費!」

「歡哥,我不缺錢!」李希說道。

「少羅嗦,難道看不起兄弟們嗎?你在幫里呆了四年,哥哥們給你出點學費有什麼大不了的?」歡哥瞪了李希一眼,說道:「讀大學是有前途的事,我們自然也不會阻你前程,不過,幫里護法的位置,永遠為你留一個!」

李希輕嘆了一聲,有時候他覺得,這些生活在最底層,而且看起來很壞的人,倒是有真正的情意,反倒是,自己應該承認的那個家族,卻是很冷血。

李希也不矯情,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不客氣了!」

「今晚我們為你洗塵!」歡哥豪爽地笑道:「同時恭喜你考上了大學,呵呵,我們這些當混混的,能去讀大學,你算是第一個。我們都很高興!」

「歡哥!」李希眼角有些濕,時光倒轉到七年之前,那是什麼樣的生活?

九歲時母親去世,李希在孤兒院呆了兩年,隨後因為不適應孤兒院的生活,開始了獨立。住在不足十平方的狹小空間里,找不到任何人可以依靠,他學着一切都靠自己,他撿過垃圾,給飯店打工洗碗拖地,提着膠袋在街上流竄賣煙,甚至還有偷過東西。孤兒院的院長來接他,他不去,那時他只想呆在殘留有母親味道的狹小空間里。

他只讀到了初二,沒有再讀下去。之後,他偶然遇到歡哥,成為了青龍幫年紀最小的分子,那時一起打拚的元老,每個人都照顧他,讓他感覺到了些須溫暖,再之後,他遇到了恩師,學了武功,在暗地裏努力習武,他在青龍幫一直獃著。

晚上的飯桌上,李希一輪輪地敬著酒,這麼多年,酒量倒是練出來了,胖子明,鐵拐吳,張瘋子,地貓,歡哥,還有一些新近崛起的兄弟,李希打了幾個通關,才有些醉了。

「小希啊,你去讀書好啊。學點知識,比我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混生活要好多了,來,哥哥祝你前程似錦,考上燕驚清大!」張瘋子舉起酒杯,抱着李希的肩膀說道。

「希哥,將來有出息了可別忘了我們,一日入幫,終身在幫里!」說話是胖子明,雖然他年紀比李希大,但一向都喊李希作哥的。

「喝酒!」地貓則是很乾脆。

「如果混得好,就不要回來了。這一行看似風光,其實被人戳脊梁骨!」鐵拐吳笑得有些落寞,他是青龍幫的智囊。

「有什麼搞不定的事,一個電話,我叫兄弟們來幫忙!」歡哥做了總結,接下來則是拚命喝酒。

「歡哥,諸位兄弟,日後若有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可以來找我。記住我說的的這句話。」李希說的不是醉話,而是真心的,不過所有人都當醉話來聽了。他們知道李希很能打,卻不知道他身懷絕世武功,這世上知道這一點的,只有杜方那塊木頭。

醉醺醺的李希邁著八字步走出了魅影夜總會的大門,推開了一些小弟的攙扶,拒絕了他們開車相送的好意,李希朝身後揮了揮手,算是暫時的告別。晃到了公路邊上的一顆樹下,李希翻江倒海地吐了起來,武功再高,喝酒也是能喝醉的,李希可沒練把酒化成水的六脈神箭,而且,也不知這種武功是不是真的有,至少,師傅當年就沒提起過。

正自嘔吐著的李希忽然感覺到一隻小手輕柔地拍在了背後,不由微回了一下頭,在路燈下,一個身穿牛仔褲和白色t恤的美麗女孩正輕柔地動作著。

「你........是,哪個?」李希含糊地問了一句,卻又是一陣翻騰。

女孩眨了眨眼,眉清目秀的模樣在燈下更是嬌艷可人,聽到李希的話,她愣了一下:「你不記得了?」

「我不認識你!」李希總算吐得差不多了,講話利索了許多,雖然看起來像是醉了,他心裏卻是清明得很。這感覺,早在幾年前喝酒時,他就知道了,醉酒不醉心,他很羨慕那些一喝醉就倒地不起的人。

「剛才,那個..........」女孩有些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是你啊!」李希恍然,「一穿上衣服,就認不出來了!」李希記性向來不錯,經她這一提,已然想起這小姑娘是剛才被非禮的公主裏頭的一個。

這算是什麼話?女孩臉紅了紅,羞澀著道:「我叫顏瑩,剛才多謝你了!」

李希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要是謝我,那就以身相許!」說着,揮開了女孩的手,搖晃着走到了公路邊上,等計程車。

女孩被李希的話給嚇了一跳,哪有這樣說話的,看起來這傢伙也不是個好人。不過,在略一猶豫之後,她還是走到了李希的身邊扶住了他,這一次,李希倒沒有再把她甩開,半邊身軀靠在了女孩的身上,滿口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而一隻手,還伸向了她的胸部,正按在了一團柔軟之中。女孩發出了一聲驚呼,扭捏著要掙開。

「來,小妹妹,讓哥哥我香一口........」淫笑着,李希把嘴向顏瑩的滑膩的臉上湊去,把後者嚇了一跳,猛地推開了他,李希一個站立不穩,立刻摔倒在水泥地上。

「啊,對不起!」顏瑩見李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忙又跑過去,要扶起地上的李希。

卻不想,風水輪流轉,這次換李希一把把她推倒了,搖晃着站起,李希指著坐倒在地的女孩道:「你們這些女人,哥哥我討厭你們。既然出來賣,還裝什麼裝?」

一輛計程車正好開了過來,李希招了招手,計程車停下,李希拉開後門鑽了進去。

計程車還沒開出,門又被拉開,那女孩卻又鑽了進來。

「你煩不煩?」李希吼道:「我們不認識,跟着我幹什麼?」

眼淚從女孩的眼角落了下來,剛才被非禮的時候她都沒這麼傷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着這個年輕男子,傻傻地在夜總會等了一晚上,又傻傻地跟着她,自己這是怎麼了?尤其是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太傷人!

為了說一句謝謝吧?是這樣的,只為了說聲替自己及時解圍的謝謝,所以才會等一個晚上,等著這個男子走出來。

開出租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兩人的情形,心裏感嘆,鮮花和牛糞啊!看看那小姑娘,看起來多麼清純,反觀那少年,穿着和乞丐一樣,一看就是爛痞子,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哭什麼哭?」李希一陣煩躁,朝女孩喊了一句。

「去哪?」司機很有些見義勇為的高風亮節,及時為女孩解圍。

「布溪老區!」李希應了一句,閉嘴不語,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有什麼辦法?靠着一邊的窗,李希不管那女孩,閉目養神起來。

女孩止住了眼淚,偷眼打量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男子,他很帥,真的,頹廢的神情,不修邊幅的樣子,一雙眼是那麼的明亮,而此刻,閉着眼,也多了某種別樣的感覺。他是個好人么?還是真地是個流氓?

其實李希的名字她也是知道的,和她一起在夜總會工作的女孩有說起這個人,說他是個很有趣的人,經常吃女人的豆腐,可人卻很好,如果有女孩被欺負了直接找他,他會幫忙出頭。他很能打,當然,最主要的是能挨打,常常被打得很重,但神奇的是,過幾天之後他總是會恢復過來,據說他有一個人被血影會的人追遍整個城南的經歷,不過最後他還是完整地回來了。

「你在想什麼?」一句話把這個叫顏瑩的女孩嚇了一跳,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起,李希已睜開了眼來,正打量著自己呢。

「沒........沒什麼!」女孩有些慌張。

「你住哪?先送你回去吧!」李希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凶了,反倒帶着柔和。和一個小姑娘不必一般見識,再說,自己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她是什麼樣的人與自己無關。

「我............,我住學校,現在已經關門了!」女孩有些委屈,為了等這個男人,自己錯過了回宿舍的時間,現在已是凌晨了,她真地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等那麼久。

「噢,那你去找個酒店吧,恩,前邊是江北賓館,就在那下車好么?」李希盡量放緩自己的聲音,眼中一片清明,他酒量很好,吐過之後已是完全清醒了。

「我...........,我沒錢!」顏瑩有些怯怯地說道。

「..........」李希無語了,身上倒有百來塊錢,不過車費估計就得四五十,而剩下的錢難道找個差勁的旅館?當然,五十萬的支票就放在口袋裏,可也不能當現錢花不是?還是算了吧!

布溪老區的房子都是老式的青磚房,這裏是瀟水有名的貧民區,住在這裏的人,多是窮苦人家。

長青街五十六號,這裏是李希的家,是的,是真正的家,殘存有當年母親的溫暖的家。

三層的上實際七十年代建的小樓,紅色的磚頭暴露在外承受着風吹雨打,在三樓靠最左邊的一間屋,是李希住的地方。

「你就住這個地方?」不知何去何從的女孩跟在李希的身後走進了這間屋,發現這就是一間稍大點的屋子,一張床,一張桌,兩張凳子,角落裏放了個衣櫃,最後在一角里還擠了一台電腦,然後床上堆滿了沒洗的衣服,髒亂差,三個字形容這居住環境,是再好不過了。

「你以為我住什麼地方?」李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終於還是把這女孩帶回家來了,真是晦氣,他就不明白了,這女孩的臉皮咋就這麼厚呢?

顏瑩還是有些奇怪,李希是青龍幫的元老,怎麼着也該有個好點的住所吧!

事實上也確實應該這樣,不過李希拒絕了,一來捨不得這個地方,二來,不想欠歡哥太多的人情。

女孩沒再說什麼,開始收拾起屋子來,看着她忙進忙出,老神在在的李希倒好,什麼也不管不顧,在女孩問東西一該放哪時隨口應了句:「放哪都行!」,然後找了幾件還算乾淨的衣服,迤迤然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女孩見李希要出去,有些慌張地問道。

「洗澡!」簡潔明了的回答。

女孩欲言又止,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李希才走了回來,身上煥然一新,一件綠色t恤,下邊一條短褲,腳下一雙拖鞋。至於原來的衣服,則被他扔掉了。

「在哪洗澡?我也得去洗一個!」坐在凳子上身子有些僵硬的女孩猶豫了半晌,才問出了聲。

李希躺在床上,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道:「一樓最右邊的一間,一切自便!」

顏瑩猶豫了半天,決定還是去洗個澡,這大熱的天,不洗澡實在是不舒服。也不好意思朝李希要香皂洗髮水,徑直於黑暗中下了樓去。

李希躺在床上靜思,從少林歸來,離別羽已臻大成,控羽手法也不會再受敵人的影響,以前李希出手之時,擲出的離別羽常受風勢,遠近,敵人身手高低的影響,在少林單挑群僧的半個多月,在手法上已沒有多少瑕疵,就是少林首座慈風那傢伙,也被李希一根羽毛插在了小**上,滑稽無比。呵呵,最後結果當然是被惱羞的群僧一頓暴揍。

因為在武功上,達到了瓶頸,所以李希才不想再混下去,去上學,彌補一下這六七年來的遺憾。

正自想着,卻聽到一聲驚呼,李希飛快地從床上掠起,朝樓下衝去,心中卻道麻煩,女人就是麻煩,所以李希盡量不招惹女人,特別是那種甩不脫的。

一樓的澡房的燈已打開,李希推門而進,卻見顏瑩縮在一角瑟瑟發逗,在洗澡房的一角,一條蛇在那盤旋著。

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李希真是覺得很無奈,這種黃蛇,圓頭蛇,根本是無毒的嘛,至於嚇成這樣?

不過,這幢樓確實也爛了點,而且這裏的主人,也就是李希的房東因為賺了錢,搬到江北區的別墅區去了,這裏才顯得荒涼。

搖了搖頭,李希一把揪住了黃蛇的七寸,走到外邊,隨意地丟到了一堆廢渣下邊,然後回到洗澡房門口朝里看了一眼,見那小妞已恢復過來,便要轉身上樓。

不得不說的是,小忸的身材超贊,配着眉清目秀的面容,倒是很有幾分吸引力。難怪夜總會那個市長家的小子和那日本人會獸性大發了!甩甩頭把這些東西甩掉,李希回到屋裏,翻出了熱得快,隨便燒了點水泡了點茶。

說起茶,卻又不得不想起杜方,還是他那的茶好喝一些,雖然這茶葉也是從他那順來的,但滋味總歸差了點,順便再順一套茶具的話,李希又沒那個心情。

不多時,顏瑩帶着濕漉漉的頭髮走了進來,小姑娘頭髮挺長,看起來很有味道。

「睡吧,不早了!」李希瞧了一眼還是不大自在的顏瑩,說道:「順便關一下燈!」

顏瑩猶豫起來,睡哪?這屋子裏連沙發都沒有一張,難道和這個男人擠一張床嗎?他會不會心存不軌?

這一刻,女孩很懷疑自己等一個晚上的傻氣行為,她瞧著李希閉上眼發出了鼾聲,一咬牙,關上門,拉上燈。躺到了床上李希留出的空間,心裏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過了很久,顏瑩都沒有睡着,自我保護地抱着胸,身軀儘可能地和男人之間保持距離。

終於,睡眼惺忪之中,女孩感覺到了大手環到了身上,男人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卻把頭枕到了女孩的肩上,感受到了柔軟,他還擠了一擠。

女孩心裏一緊,想要掙扎,卻發現男人抱得很緊,挪了挪身軀,將頭埋進了女孩的胸口的柔軟處。

他還是那種人啊!女孩心裏一陣失望,原本他以為他是個很特別的人,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媽媽,不.....要離開小希!」男人在夢中發出了呢喃之聲,他夢到了什麼?又究竟有什麼樣的往事?還想掙扎的女孩心裏忽然一陣平靜,雙手環過了男人的背,不再動了!

「媽媽,小希好想你..........,小希好想你..........」男人的夢話時斷時續,女孩轉頭凝視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看見一道晶瑩的水珠在眼角閃爍,心裏一陣憐惜。

出去當混混的,又哪個是生在好人家的?胡思亂想了一陣,顏瑩困意上涌,不多時也沉沉睡去。

李希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很少有睡得如此平靜,在夢裏,他看見了自己早已離世的母親,那種溫暖,讓他想流淚。看着整潔乾淨的蝸居,李希費了很久的心神,才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叫顏瑩的女孩來。

在小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很簡單的早蠶,八寶粥,油條,還有一份豆腐腦,是顏瑩起床後去街上買的,已有些涼了,看來她已離開很久了。

李希覺得自己可能誤會那個女孩了,沒有人願意去夜總會那種魚龍混雜之地工作的,或許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吃了早餐,李希將錄取通知書胡亂地揣在了口袋裏,打了個出租前往瀟水大學城,瀟水市是南方的大都市之一,在這裏共有五所大學,合成了一個大學城。

八月二十七,是清江大學報名的時候,李希慢悠悠地走進了學校的大門。

眼花繚亂啊,美女好多啊,李希不愧是痞子出身,瞧見美女就吹口哨。

「喂,美女,你的咪咪好大啊!」李希說的很直白,瞧見一個美女在排隊繳費,他上去搭訕。

美女杏眼嬌靨,生得很是惹人遐思,見一流氓模樣的人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俏臉一寒,橫了李希一眼,決定還是不予理會。

「我可以摸一摸么?」話語里倒是有徵詢的意思,可是,事實上不等美女回答,李希就已把手伸了過去。

好柔軟的感覺,恩,戳一戳,咪咪大果然與眾不同啊!在李希的動作中,美女愣了兩秒鐘才醒悟過來,高聲喊道:「流氓啊!」尖叫聲中,把所有的學生都引得朝這邊看來。

「流氓跑了,快去追呀!」李希確實是個流氓,可流氓也得講策略不是,指著正好經過的一人高馬大的男生,跑了過去,口中大喊道:「流氓,別走!」

那男生愣了那麼一下,就這一下,李希卻已拳腳相加:「你這不要臉的,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你這臭流氓,臭痞子!」

可憐的無辜者啊,完全是無妄之災。

清江的學生頗有正義感,紛紛跑了過來,圍着流氓就一頓訓斥和拳腳相加。

等所有同學都圍過來朝這邊看,李希卻已跑到了交費的窗口,遞過去一把錢,口中喊道:「老師,我繳費!」

交了錢,李希回過頭,騷亂已經平息了,那咪咪很大的美女出來作證證明那男生的無辜,並四處觀察,尋找真正流氓的下落。

「流氓在那!」美女終於瞧見了李希,高聲喊道。

「在哪在哪?」富有正義感,並要在美女面前賣弄自己的男生紛紛朝美女指著的方向看去,並且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見義勇為。可是,那方向空空蕩蕩,哪有什麼人啊?

美女又愣了一下,難道自己眼花了,那不要臉的流氓根本就不在那?

她哪知李希最厲害的除了離別羽之外就是輕功了,速度比之鬼魅還快上幾分。

正愣神間,美女耳邊傳來了流氓的聲音:「美女,我已鑒定完畢,你的咪咪不是假的,我再摸幾下!」

然後,高高的胸上又傳來了幾下異樣的觸感,與此同時,嘴上也有別樣的感覺。然後,在美女的尖叫聲中,李希已翩然遠去。

「武功好就是人品好啊,美女的咪咪隨便摸,美女的嘴唇隨便品嘗,哈哈!」李希狂笑着,朝不遠處的湖邊走去,在湖邊,有高高支起的條幅,上邊寫着某專業某班的報名處。

「恩,中文系古代漢語,就是這了!」李希尋找了那麼一小會,總算找到了組織,迤迤然走了過去。

「哇,又是美女啊,啊哈哈............」過往行人瞧著李希咧嘴大笑,哈喇子像河流一樣淌下的樣子,紛紛避讓,哎,這年頭什麼事都能發生,竟然讓一精神病來上大學了,這個社會,真是可悲可嘆。

「美女你好,我是古漢語專業的,是在這裏報名么?」李希盯着眼前這個美女,十九二十左右的樣子,漂亮得不象話,雖然咪咪沒有剛才那女生的大,不過也頗為可觀,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材超贊,而且,容貌長得超清純。

清純美女皺了皺眉,冷冷說道:「是在這裏,把你的錄取通知書拿出來看看!」

李希賊笑着,把通知書遞過去,美女就要接過,卻不想一下被李希按住了手。

「流氓!」清喝了一聲,清純美女手一縮一揚,「啪!」的一聲,李希的臉上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

「還是個辣妹!有性格,我喜歡!」李希喃喃地撫著自己可憐的臉,眼神卻一瞬也不瞬地瞧着眼前的極品美女。

美女的聽力顯然極佳,聽見了李希的話,猛地一翻桌子,桌上堆積的報名文件紛紛飛舞,修長的腿綳得筆直,一腳正揣在了李希的臉上,後者被大力帶得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打是親罵是愛,美女,你愛我有多深?」李希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撫著臉笑了笑,卻大聲地說出聲來。

邊上有圍觀的男生紛紛別過了臉,不忍看這位仁兄的慘狀,開玩笑,歐陽紫嫣可是清江最有名的人物之一,無數自命不凡的男生折戟在她面前,下場之悲慘,無數人望而卻步。

聽到李希的話,歐陽紫嫣怒意更甚,簡直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又是一腳揣出,盛怒之下,也顧不了許多,歐陽紫嫣不知不覺之中已用了三成的內力,這一下,無論是誰挨了,怎麼着也得在醫院躺個一兩個月了。

「砰!」的一聲,李希應身而飛,「嘩啦!」一聲,竟被這一腳給踢地落入了湖水中。

「我靠,冰心訣,美女,你太狠了一點吧?」打不死的蟑螂浮出了水面,然後慢慢爬上了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苦着一張臉說道。

歐陽紫嫣怒氣沖頂,可心裏卻還覺得很是驚異,這個來報名的流氓無賴,挨了自己三成的內力還全然無事?事情有點奇怪了。

「小子,想找死么?」一隻手搭到了李希的肩上,驀然回頭,卻是一個高大英俊,風流瀟灑,玉樹臨風..............,寒,怎麼將讚美自己的詞用到了這個娘娘腔的身上去了?

下意識的,李希將眼前的男子歸入了娘娘腔一類。其實,這人很符合許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形象,只是,李希絕不會承認。

「喂,娘娘腔,能不能把你的爪子拿開?」李希聳了聳鼻子,大聲說道。

所有人,圍觀的所有人,都認為李希挨的揍絕對是自找的,這樣一個賤人,完全超出了在校園象牙塔里不知世間險惡的學生的想像,不由自主地感嘆,世上竟有如此賤格之人,也算一大奇迹。

「敢侮辱紫嫣,敢這樣說話,我這就替你爹媽教訓教訓你!」帶着風聲的一拳猛的擊出,要和李希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圍觀的學生紛紛叫好,無數女生髮出了尖叫,白馬王子鄭行州,女生的偶像嘛。

可是,這一次,拳頭卻被兩根手指拈住了。

「娘娘腔,美女和我發生肢體接觸我沒意見,可你一個大男人,我就覺得有些噁心了!」李希擠了擠已有些紅腫的臉,到底沒練金剛不壞神功,被那極品美女來這幾下,也難免不帶點記號。

鄭行州冷汗涔涔而落,嘶聲道:「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我不是誰,我就是我!」李希臭屁道:「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無數美女的夢中情人,無數男人崇拜的偶像,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無所不為................」

話還沒完,無數人發出了嘔吐。

「放開他!」歐陽紫嫣寒著一張臉,對李希喝道。

「美女,想和我約會么?」李希鬆開了手,鄭行州慌忙退了幾步,捂着手疼得冷汗直落,不過他倒也硬氣,硬是不吭一聲。

「你武功,從哪學來的?」歐陽紫嫣冷冷說道。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啊?美女,你要是答應做我老婆,我就告訴你!」李希吹着口哨,哈哈大笑道。

「你............」美女氣得渾身發抖,這麼賤格之人,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也不管這人武功如何,修長的美腿像風一樣踢出,無數道腿影,每一道都毫不留情地朝李希踢去。

李希連連後退,每一次都結實地踢在了他的身上。

「唔,好涼快啊!」李希滿足地發出了一聲嘆息,火辣辣的太陽下,美女學的冰心訣正好可以帶來極度涼爽的風,只見李希這個賤人猛一抬手,微微一拉,正中美女的腳尖,美女收腿不及,立時站立不穩,朝前倒來。

李希不閃不避,張開了懷抱...........

美女正落在了李希的懷裏,樂得李希屁顛屁顛的,臉就湊了上去,正中美女的嘴唇,雙手攀上了美女的雙峰...........

歐陽紫嫣想抓狂,想殺人,想發泄,可是,雙手被不知何種手法控住,想動動不了,想喊嘴唇又被堵住。

「哎喲,美女,你屬狗的!」李希到底還是承受不住,嘴唇上火辣辣地疼,被美女一口咬在了柔弱的嘴唇上,疼地直打哆嗦,還好,舌頭還沒來得及伸進去,所以,尚得以保存。

「發生什麼事了?」一三十左右的衣裝男擠入了圍觀的人群里,打量了怒氣滿面的歐陽紫嫣和受傷的鄭行州,這位輔導員將目光投到了李希的身上,厲聲道:「搞什麼,你是哪個系的?是新生嗎?」

「他是個流氓,張指導員,你得好好處理了!」怒氣沖沖的歐陽紫嫣掏出了手機。

「喂,哥哥嗎?我遇到麻煩了,有人欺負我,你得幫忙替我解決一下。噢,一個叫李希的,也不知從前是幹什麼的,反正,你替我叫高手來,好好教訓一下這人............什麼,要兩個小時才能到,我不管,反正,你若半個小時沒派人來,你就...........」

後邊的話沒說了,威脅之意很是明顯。

李希沒心沒肺地笑着,看着一眼聲色俱厲的那個張指導員,嘿嘿一笑,甩都不甩,邁開了步。

「站住,你往哪走?你叫李希是吧?你的大學不用讀了,回去吧!」張指導員怒氣勃發,干指導員幹了有七八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學生。

李希毫不客氣地豎起了中指,嘿嘿笑道:「張輔導員,我勸你還是把事了解清楚了,可不是我想惹事,是我被人欺負了,難道就不要反抗了?請不要妄下結論!」

「你,大膽!」似乎是當輔導員當久了,張輔導員打起了官腔,怒吼道:「不管你什麼來歷,反正,你是不需要上學了。」

其實,他瞧得清楚,李希身上穿的可不是名牌,看看歐陽紫嫣,鄭行州,人家穿的是什麼,戴的又是什麼?這簡單的一比較,誰大誰小還不清楚嗎?而且,歐陽紫嫣,鄭行州的背景,他可一清二楚,根本都不用去打聽。

「是嗎?你是校長嗎?」啪的一聲,張輔導員的臉頰高高腫起,他可沒李希這樣的抗打擊能力,名副其實地成了豬頭。

「你.............你敢打人,好吧,你去牢裏獃著吧!」怒吼著,張輔導員立刻撥了校園報警電話。

「張輔導員,你哪隻眼看到哥哥我打人了?別以為你是輔導員,你就可以誣陷,我們也不熟,這誹謗二字,可怎麼也逃不脫了!」李希嘻嘻笑着,聲音之大,所有圍觀的學生都能聽見。

「誰,誰看見我打人了?是左手還是右手,輔導員冤枉學生,這狀哥哥我該去哪告去?」李希大聲喊道。

其實,總地說起來,今天這事不是李希的錯,他只不過是碰了碰歐陽紫嫣的手,結果被一陣好打,李希也不是什麼善人不是?所以上演了這麼一出鬧劇。

不過,事情似乎鬧得有些大了。

又有幾人推開了人群擠了進來,一中年男子喊道:「發生什麼事了?都在這裏圍觀幹什麼?」

「吳校長!」張輔導員恭敬地彎腰,一副阿諛神態。

「小張啊,這發生什麼事了?」說罷,尋思到不對,轉身朝圍觀的學生喊道:「沒什麼事了,都散了吧!」

「是這樣的,校長,這小子是個新生,才來報名就打架耍流氓,還對我瘋言瘋語...........」一大堆罪證全被這張輔導員給搬了出來,他知道先入為主的道理,所以毫不客氣地把有的,沒有的全部都要說出來。

可惜,這吳校長卻揮了揮手,制止了他說下去,說道:「你們幾個,去我辦公室,在這裏影響太壞了!」

副校長辦公室,張輔導員一板一眼地說起了李希的過錯,在他的口中,李希成了十惡不赦,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到透頂,十足的人渣,社會的敗類,流氓中的極品...........

李希只承認最後一句,流氓中的極品,這個是滿形象的。

耐心地聽張輔導員把話都說完了,吳校長將目光投向了鄭行州。

「張輔導員說得雖然有點過,但事實也差不多!」鄭行州顯然心眼不是很大,假撇清的同時又狠狠地打擊了李希一把。

吳校長又將目光投向了歐陽紫嫣,清江的笑花,他還是知道的,心裏也感嘆這位同學的美麗,等着她發話。

歐陽紫嫣狠狠地盯了李希幾眼,沉吟了一小會,才說道:「沒那麼嚴重,這人就是耍流氓,倒也沒別的大問題!」

嘿,這妞心腸也不很壞嘛。

不等吳校長發問,李希說道:「吳校長,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您會秉公處理么?」

吳校長愣了一下,想不到李希會有此一問,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按事實處理的!」

「那就好,吳校長不會被外來勢力所影響吧?」

「當然不會,事實的經過我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你,但也不會放縱你!」吳校長沉聲說道。

「那請我將事實敘說一遍。是這樣的,我去這位女同學,嗯,叫歐陽紫嫣是吧?」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李希悠悠說道:「我去歐陽同學那裏報到註冊,事實上,歐陽同學很漂亮,這個事實,各位應該能承認吧?」

眾人點了點頭,歐陽紫嫣的漂亮整個清江都知道的,要不然也會評為十大校花了。

「於是,我就讚揚了歐陽同學幾句。噢,與此同時,我在遞交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不小心和歐陽同學的手碰觸了一下。哪知歐陽同學就認為我是流氓,對我大打出手!歐陽同學,我說得不錯吧?」

「你............」歐陽紫嫣陷入無言之中,想了想事情的經過,還真是這樣子的。

「歐陽同學,是這樣的嗎?」吳校長皺了皺眉,問道。

咬了咬牙,歐陽紫嫣點了點頭。

「可以看得出來,歐陽同學是練過高深武功的,所以,可以想像一下,她的出手應該有多重!」李希笑了笑,說道。

「嗯,我曾聽說過,歐陽同學確實出手很重!」吳校長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呢?」

「然後嘛,我被歐陽同學重重地一腳給踢到湖裏去了,您看看我,現在還是一副落湯雞的樣子。試問,無論是誰受了這樣的欺負,都忍不住心生不滿吧?所以呢,我又多了幾句嘴!」

「再然後呢?」吳校長覺得這個學生還真滿有意思的,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張狂的學生了?

「再然後嘛,就是這位姓鄭的仁兄全不管事實經過,出於護花的想法,對我出手了,這位鄭同學也是練過武的,他就一拳朝我鼻子上打來。我的鼻子可是很脆弱的,而且,我有暈血的癥狀,所以,我就握住了他的手了。然後,他就以為他受欺負了,向張輔導員告狀!」

「再然後,因為我說了幾句髒話,我承認我說髒話是不對的。可歐陽同學還是不放過我,又來踢我,可是她又摔了一交,倒在我身上,又怪我輕薄。我很無奈的............」

「還有啊,張輔導員一來,不按事實處理也就罷了,硬是要我回去,說我的大學不可能再上了。事實的經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隨後,您就來了..........」李希笑嘻嘻地說道。

「你也會武功是不是?」吳校長凜凜的目光盯着李希,沉聲問道。

「我會一點莊稼把勢,就是皮糙肉厚,經得住打。可也不能老被人打是不是?校長啊,他們三個是一夥的,您得找在場的同學做證,我就一被欺負的人!」李希滿臉無辜與憤憤不平,似乎,他還真地受了委屈一般。

「小張,你對這位同學的說法怎麼看?」吳校長和顏悅色地朝張輔導員問道。

「他這純粹是放屁...........」話一出口,小張覺得不對,忙自覺地閉上了嘴,不過因為氣憤,身軀已輕輕顫抖了起來。

「嘿,您難道沒對我說這大學不必讀了,讓我直接回家去嗎?」李希『苦』著一張臉,朝那張輔導員道:「我考個大學容易嗎?您那樣一說,我都傷心得不得了!」說着,擠出了兩滴眼淚。

寒,空氣在凝結。

吳校長心裏已有些底了,單聽這位同學的語氣就知道,他屬於那種比較賤,嘴巴臭的人,不過說實在話,主要過錯還真不是他。而歐陽紫嫣呢,是世家大小姐,脾氣難免大了點,所以呢,才有了這場風波,雙方都有點過錯,單獨只處理哪一方都說不大過去。

歐陽家和鄭家,都是瀟水市的大戶,可得罪不得。雖然剛才的話說得漂亮,不過說話歸說話,處理起來卻不得不考慮這一層。

略一沉思,吳校長笑道:「在學校里打架是不對的,你們雙方都有錯。只是,鑒於剛剛開學,如果公佈了處理,對學校影響不好。恩,這樣吧,我把你們都名義上記過一次,也都不公開,你們雙方都道一下歉,就這樣算了,如何?」

「說到底,你們也是同學校友嘛,心懷寬敞一點,一點小事,就這樣揭過算了吧!」吳校長終於想出了這樣一個處理辦法,兩邊都不得罪,說是名義上記過一次,其實和沒處理一樣。

歐陽紫嫣咬了咬牙,心道可不能這麼放過,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吳校長是瀟水市的名人,連自家老頭子都很讓上幾分,不能逆了他的意。不過,只要不發生在學校,看怎麼報復這流氓............

鄭行州城府也不能說不深,朝李希擠出了一絲笑,還說了對不起。

歐陽紫嫣也說不對不起。

張輔導員面子就沒那麼大了,道歉之後還得留下來挨訓。

李希心情大好,『真誠』地道歉,心裏卻想,等着你們,嘿,哥哥我正嫌大學的生活不夠精彩呢!

李希是和歐陽紫嫣,鄭行州一起離開的辦公樓。吹着口哨,李希很高興。

出了樓,在樓下,已是停了一輛寶馬車,一個年輕人依在車邊抽著煙,那年輕人長得很是英俊,一身深黑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成熟而極富貴公子的氣質。

「哥!」歐陽紫嫣臉色還沒有好轉過來,徑直走到了車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好妹妹,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他!」那英俊青年彎身朝車裏的歐陽紫嫣說道。

「不是讓你找高手過來么?就你一個人..........」語氣不是很友好,即使是對着自己的親哥哥,在駕駛座上,轟然啟動了寶馬車,尾氣管冒出了一陣青煙,寶馬車來了個漂亮的漂移,甩身而去。

「喂,你到底怎麼了?」英俊青年朝着自己的車喊了幾句,可歐陽紫嫣已是毫不客氣地開走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青年被自己的妹妹丟在這裏,心裏陣陣冒火,魚池之殃嘛,眼見鄭行州還沒離開,丟下了煙頭走了過去。

鄭行州心情自然也是奇差的,不過,有機會借刀殺人,那是再好不過了。朝正轉頭四顧尋找美女的李希努了努嘴,說道:「那個人,紫嫣被欺負得都快哭了!」

「你是吃乾飯的?」橫了鄭行州一眼,青年朝李希走去。被罵的鄭行州屁都不敢放一個。

「喂,小子!」西裝青年走到了李希面前,凝視着這個身穿便宜牛仔褲,寬大體恤的學生模樣的人,吆喝道:「是你欺負我妹妹?」

「你妹妹是誰?」其實李希已猜到了幾分,只是他故意裝糊塗,嘿,今天運氣可真是和這天氣一樣好,會武功的人一個接一個,先是歐陽紫嫣,然後是鄭行州,再是這個青年。

鄭行州武功最差,最強的應該是這個青年,內力已有一定火候了。

「剛才開車離開的那個,世上最漂亮的女孩!」青年說道。

「噢,是歐陽紫嫣啊?我怎麼會欺負她?美女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欺負的!」李希笑了一笑,手神出鬼沒地一探,青年口袋裏的香煙已到了他的口中,嘿,極品中華,連歡哥都捨不得抽的那種極品好煙啊。

世上最漂亮的女孩?嘿,有其妹必有其兄,這世界上不要臉的人越來越多了。

青年沒覺察到自己口袋裏的煙已經不見,李希的手法實在太快了點,他又沒看出李希身懷武功,所以沒有防備。心下里也還在納悶,自己的妹妹就被這樣一個普通人欺負了?看起來似乎不大可能啊!

想着這些,青年決定試探一下,一巴掌拍了下來,正中李希的肩膀,用了一點點內力,常人肯定是經受不住的。

李希渾然無事,甩開了青年的手,將煙放入口中點着了,笑道:「小子,龍騰的武功被你練到這個程度,我看你最好找塊豆腐去撞死算了!」這一拍下,李希已是知道這青年的深淺。

龍騰是崛起於幾十年前的一個組織,專門服務於炎黃帝國,各處有了什麼危險意外,一般警察解決不了的問題,龍騰組織的人會派人前來解決。龍騰組織有屬於自己的武功,在總結古武學的基礎上加以推陳出新,內功心法和招數都屬於最犀利有效的那種,這青年出身於大家族,加入龍騰也是情理當中之事。

聽到李希的話,西裝青年臉色不由一變。現在他算是明白自己那妹妹在電話里要他找高手來是什麼意思了,看來妹妹被欺負得很慘。

這樣想着,青年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一個退步,拉開了架勢。

「小子,你不是我對手,叫你家前輩來吧!」李希甩了甩頭,大笑幾聲,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那青年歐陽凡宇神色複雜地瞧著李希離開,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小五么,給我查一個人。名字叫...............恩,名字叫什麼?」歐陽凡宇回頭朝鄭行州問道。

「李希!」單單是提起這個名字已是咬牙切齒了,方才在校長辦公室,吳校長問過李希的名字,鄭行州牢牢記住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欺負,怎麼着也得報仇不是?

「名字叫李希,清江的新生,你給查一下。最關鍵的,他的師門,給我查出來!」歐陽凡宇皺了皺眉,吩咐了幾句,掛了電話,由於車子被老妹開走了,只得靠步行回去。

***

在報名處,註冊報名的人換了一個男生,他剛才見識到了李希的無賴,見他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表讓他填,然後告訴他分配的宿舍樓的方向,處理完這些事,李希迤迤然朝宿舍樓走去。

無聊啊,不然也不至搞出這麼多事。李希感嘆著,路上倒也遇到了幾個美女,只不過比起歐陽紫嫣來差了一大截,除了吹吹口哨外,李希也沒什麼別的**。

八號學生公寓,302。

瞧了瞧門牌,李希推門而進,嘩啦,屋內三個人齊齊朝門口看來。

「請問,你是這個宿舍的么?」一個長得頗高頗瘦的戴着眼鏡的學生朝李希問道。

李希吹了個口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哥哥我就住這裏,你們也是這個宿舍的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希大言不慚地道:「從此以後,哥哥我就是你們的老大。遇到什麼麻煩報上我李希的名字,如果還受欺負,就回來告訴我!」

三個男生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高瘦眼鏡男擠出幾分笑,勉強伸出了手道:「你好,我叫王衍!」

一個稍矮微胖的說道:「我叫李揚!」

「風嶺!」另一個一直坐在床上的中等個的男生則毫無表情地說出了兩個字。

也不管這三人什麼反應,李希吹着口哨,用分到的鑰匙打開了壁櫃,取出了裏頭的被褥,把它們丟到了空餘的床上。

胡亂地將床鋪好之後,李希吹了會牛,套近了不少,李希吹着口哨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以後住在一起,去吃個飯吧,算是認識了!」

三人倒都沒什麼意見,只是對李希這樣的作風很是不習慣,李希瞧這三人,那王衍顯得城府頗深,李揚則很直白,風嶺則是冷漠了些。

李希可謂是自來熟,不時勾勾這個的肩,然後攀住那人的頭。

「你們來了多久了?學校附近哪裏的飯最好吃?」李希問道。

三人中只風嶺是本市之人,但家離得很遠,三人昨天就來報過名了,只是對學校周圍也是不熟。

走了沒多遠,李希忽然停下了步來,和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說道:「今天我有點事,你們先去吃飯吧,明天我再請你們!」

「希哥,有什麼事?」胖子李揚問道。

李希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管,你們先走吧!」

可三人沒走幾步,就已發現了不妥,一行十餘人和他們三人擦肩而過,然後停在了李希的面前。

「鄭行州派你們來的?」李希掏出了極品中華,從容地點了上一支,吐了幾個煙圈。

為首一個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胳膊上有刺青,屬於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雖然看起來人高馬大,肌肉虯結,應該也是練過的。

聽到李希的話,這人愣了那麼一下,想不到李希這麼容易就猜出了幕後主使。這其實很簡單,李希才到清江一天,得罪的人只有四個,那個什麼張輔導員是基本不可能,學校的工作人員和混混應該勾結不到一起去。然後是歐陽紫嫣,以她的驕傲也不至於去找這些不入流的人來,至於她哥哥則是個高手,基本上也不可能,最後只有這鄭行州了。

那鄭行州雖然也是練過,不過很是不入流,而且心眼小,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

「我不認識什麼鄭行州,我們老大請你去一趟!」小混混看着李希,覺得他很欠扁。

「如果不去呢?」李希笑道。

「不去也得去!」小混混冷冷說道。

「你們老大是誰?」

「你連我們老大都不知道!」小混混不屑地說道:「我們老大是楚哥!」

「沒聽說過!」李希又吐出了一口煙,青龍幫的勢力雖然沒有到大學城這一帶,不過,瀟水城上得了枱面的人物,李希平日也不在意,可還是稍知道些,卻沒聽說過有什麼楚哥。不知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是那什麼楚哥是真的沒什麼名氣。

「小子你找死!」見到李希的藐視,小混混知道談不成了,毫不客氣地一揮手,一眾小弟一擁而上。

「老子打架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呢!」李希嘴裏叼著煙,動起手來。

舉手投足,李希的動作沒有章法可言,可武功練到他這種程度,對付這種程度的敵人已不需什麼講究。李希像是回到了從前,挨了許多的拳腳,然後奉上許多的拳腳。

李希在十一歲時就開始打架,不管那時自己是多麼矮小,多麼脆弱,不論對手比自己強大多少,那時候,李希為了自己膠袋裏的賣的煙不被搶走或是少付錢拿走,反正,李希在布溪那一帶,在那時候就有了名氣。

現在李希武功已到了宗師級別了,可他還是喜歡這種亂打,不用武功地亂打。不像是剛才對歐陽紫嫣和鄭行州那種會武功的人,李希在現在表現得和常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的!」隨着一聲怒吼,一個人跳了過來,加入了戰團。李希不用看已知是誰了,風嶺,那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人,竟然就這樣衝過來了,倒有些出乎意料。

緊接着,王衍與李揚也加入了戰團。

才剛剛認識的舍友,竟然能做到這樣,難能可貴了,李希轉頭朝加入戰團的三個舍友看去,不曾想,一分神之下,臉上挨了一下狠的。

「媽的,打人不打臉,**!」李希怒罵一聲,腳下一滑,撲入了那打了自己臉的混混懷裏,將他推倒,然後不管其他加到自己身上的拳腳,對着那打了自己臉的混混的臉一陣猛踢,把那人踢得像豬頭一樣才轉身對付其他人。

風嶺會些拳腳,而王衍與李揚則是根本沒練過的,混戰之中,連着沒有動用半分內力的李希在內,四人都是鼻青臉腫。

成就當然是有的了,十來個混混全被放倒在地。

四人相互對望了幾眼,大笑數聲,遠處,一群穿制服的人朝這跑了過來,一般說來,警察保安什麼的,都是事後出場的角色。想起那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嘴臉,李希心裏很是不爽,便和風嶺三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了現場,中午時分,圍觀的同學有很多,可居然沒一個來出頭的。

從讓開的道路里離開,四人朝附屬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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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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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寫的完全不同的開頭(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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