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記憶回歸
正二人說話間，北陽仙君突然眼神一瞥門外，一揮袖打開了門：是誰在門外？」
太上仙君疑惑轉頭看門外，就見一身藍白衣裳裙，靈動可人的漂亮人兒映入眼帘。「木兒！」北陽仙君與太上仙君同時驚訝道。
木兒有些跌撞進了門，一手捂住不斷灼熱的眉心問道：「仙君，剛剛你口中所說的木兒是誰，貓妖是誰，與華玄君上又有何關？」北陽仙君皺眉：「木兒，你都聽到了。」木兒黑亮亮的貓眼情緒複雜緊盯北陽仙君，又看一旁的太上仙君，這人好熟悉。直覺告訴自己，他們口中所說的木兒是自己。
太上仙君見狀挑眉，雙手環胸笑道：「想不道，華玄君上一心隱滿，還不是小貓妖自己發現了。有些事情本來就是滿不住的。」北陽仙拿眼橫他：「太上仙君。」
太上仙君對他擺手：「你看這小貓妖的樣子就知道，滿不住的了，你要是不敢說，我來說吧！」
北陽仙君看向木兒一臉堅定，不問出原因便不死心的表情。看太上仙君冷聲道：「你別亂來。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太上仙君一臉無所謂聳肩，暫不說話。
「木兒。。」太上仙君未說完就被木兒大聲問道：「仙君，那貓妖是我對嗎，華玄君上呢，他是誰！」北陽仙君啞然不知如何開口。一旁太上仙君看着木兒正聲道：「其實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何需再問。」太上仙君厲聲：「太上仙君！」轉頭又對木兒急道：「木兒，你別聽他言，事情不是你所想那般。」
木兒痛苦的捂著眉心似快要燃燒了自己的腦袋，突然有些暈炫，跌坐了在地上。太上仙君的聲音一直徘徊在腦海中，有個聲音響起：小貓快回來，華玄君上在這裏。隨即一片片零碎的記憶像翻轉的海水不斷衝擊在腦中，疼痛難耐。木兒眼淚不斷的滴落，無聲哭泣。
北陽仙君欲上前觸碰木兒喊道：「木兒。。。」突然一陣強厲之氣襲來，將北陽仙君彈開到一邊，微冷的蓮華氣息浮現，一人瞬間出現在木兒面前，玄笙單膝跪在地上，扶住木兒的肩。木兒抬眸看他，傷心欲絕。
玄笙心猛的被一揪，一把抱住木兒急道：「木兒。」木兒埋在他的胸口不能言語，額間滾燙難耐。狠抓住玄笙的衣裳，隨即暈了過去。玄笙大驚：「木兒。」氣勁散亂，一旁北陽仙君與太上仙君被威壓壓住跪倒在地，北陽仙君艱難開口道：「華玄。。君上。。」玄笙立刻收住散亂的氣勁，抱起木兒，直接消失原地。北陽仙君與太上仙君全身鬆勁，倒在地上微喘息。互相看了眼，都覺得剛才的感覺太可怕了。
玄笙抱着木兒直接進入自己製造的大臨境域，玉台冰床還在，玄笙將木兒放在上面身體靠着自己，隨手將境域內變化成無極仙宮殿內的模樣，玄色雅緻，墨棕華棠上頂，蓮華微浮大敞羽絨地毯，琉燈漫閃。帶着微冷格調，現在卻有些許柔光。
玄笙輕輕撫摸木兒眉心，然後輕輕吻上，白光一閃而過。然後低頭在木兒唇上吻住，用手捏住木兒下巴，打開木兒的嘴，將自己的仙氣渡入。木兒腦海的記憶漸漸沉澱，自動排序，那些消失隱存的記憶一點一點匯聚成光，散在木兒的識海里。木兒記起了所有，兩千年所有的一切，玄笙，華玄，自己。所有的所有都從內心裏一點一點重新回歸屬於自己的位置。木兒眼角流下兩行清淚，玄笙皺眉就見木兒悠悠轉醒，眼睛微亮含千年的倦戀。
木兒抬手撫上玄笙的臉，顫聲道：「玄笙。。」玄笙貼著木兒的手點頭：「嗯」木兒又道：「華玄君上。。。」玄笙再點頭：「嗯。」木兒眼眶漸漸含淚，慢慢滴落，玄笙立刻欲伸手去抹，被木兒握住手，玄笙不動眼神微暗：「木兒。。」木兒緩聲道：「是否，若我不發現，你打算再也不告知我。」玄笙看着木兒不語。木兒落淚繼續道：「是否，若我當時在空林山拒絕你，你便打算不要我。」玄笙立刻搖頭，伸手抹去木兒淚珠吻上木兒的眉眼心疼道：「沒有，我不會不要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也不會不要你。」木兒閉眼吻住玄笙的唇，玄笙即刻回應，唇舌相纏間纏綿微帶苦澀。
不到一會兒，木兒推開他，埋頭在玄笙胸口，伸手捶玄笙哭道：「你怎能，怎能這般狠心，把所有的一切讓我忘記，而你卻全都記得，就我。。就我什麼都不知道。」玄笙微紅眼眶，心痛難言，緊緊懷抱木兒。木兒繼續哭泣：「那。。那些記憶，是我最美好的時光，那十世的光景，那短暫與你相處的日子，怎麼可以說忘記，就忘記。你怎可以。。怎麼可以。。。讓我就這麼忘記。」玄笙抱着木兒沙啞聲音道：「對不起，木兒。」
木兒無聲落淚一滴滴滑落在玄笙懷裏，炙燙在心裏。玄笙心疼難耐喉間發啞道：「別哭木兒，我不願你記起，那十世，因為我是這般無情，不曾回應你分毫。那短暫相處時日，是我沒有立即醒悟，我愛你至深卻不願承認，到最後一刻才明白，卻讓你身受重傷。華玄不懂愛，玄笙亦不懂情。這都是我讓你這般痛苦。我沒有辦法再讓你痛苦的等我一個千年，所以我必須讓你忘記，我想和你重新再愛一次。這一次我什麼都明白，不會再讓你等，不會再讓你痛苦。你只要好好感受我的心意便可。」木兒愣住，忘記哭泣，因為背後傳來一點濕意。
木兒搖頭顫聲道：「玄笙，不是的，十世守着你是我心甘情願，最後一世是我要求與你相見，才會有那結果，與你無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喜歡我，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唔！！」話未完，玄笙拉開木兒，直接吻上木兒的唇，溫柔倦戀深刻，木兒漸漸回應，一瞬間，風華流轉，光景停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不復存在，只有他們互相證明自己愛意急切卻溫柔纏綿的吻。
許久，玄笙放開木兒額頭抵在木兒的額頭上，木兒微喘息，臉頰泛紅，眼神濕潤迷離。玄笙閉眼聞着木兒的氣息道：「木兒，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我們現在在一起了，以後都不會分開，我們有一個千年再一個千年，永久的千年。」木兒也閉上眼，感受玄笙的氣息輕輕嗯了一聲：「我們有很多個千年，永遠也不分開。」這一刻時間永恆的停在了他們的話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