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69 離魂之熟知是誰

C169 離魂之熟知是誰

待得薛若梅和翠兒梳理完畢,稍過片刻之後,房外有一個人影由遠到近緩緩而來,不過當薛若梅和翠兒發覺的時候,這人卻已經在敲門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薛若梅這才對翠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翠兒小心,不要亂說話,避免把自己心裏的事情敗露了。

見翠兒領會自己的意思,薛若梅才自己去打開房門,不過令薛若梅感到意外的卻是門外站着一個一身做金黃裝打扮的人,而此人不是別人,這個人正是她要刺殺的人——金劍之人。

金劍來此,是薛若梅料所不及的事情,所以薛若梅說道:「原來是大師啊!」

金劍之人對她這個女醫者還算尊敬,隨和一笑,且說道:「我能進去么?」

薛若梅剛才看到金劍之人,兀自深色慌張了點,失神了片刻,等金劍之人這樣一說,她才微微的點頭,忙說道:「可以,當然可以,這裏誰都可以來,更別說是大師您了。」

金劍之人這一大清早的來到薛若梅和翠兒的房間,這真是一件很不太尋常的事情,不過那金劍之人倒也直爽的很,卻已經開門見山的說道:「姑娘,昨夜你再一次為兩位病者診查病因,不知道具體情況究竟如何?」

薛若梅兀自醒悟,渾身一顫才說:「昨日夜裏,兩位病者都相安無事,病情並沒有嚴重惡化,請大師放心。」

金劍之人聞聽薛若梅說這樣的話,臉上當下炸開一絲絲冰冷的微笑,且說道:「我希望女醫者儘快為兩位病者把病穩定下來,我們好趕路,女醫者也許不知。我們已經在這個村落住了很久了,要是在這般耽誤下去,只怕預期抵達不了西北咸陽。」

薛若梅心想,要是按照這個金劍之人的意思,最多在這裏再多呆兩天,倘若自己在這兩天之內沒有把病者的病穩定下來。只怕自己的身份不保不說,定會給趕走,甚至被殺掉。

薛若梅有點出神,而金劍之人此刻正盯着她,金劍之人道:「姑娘,你怎麼了?我真的希望你儘快為他們兩個妙手回春,這兩人對我很重要,您救了他們,也等於救了我。」

金劍之人說的這一句話。薛若梅有些聽不懂,不過薛若梅也沒有在意。

金劍之人又啰嗦一句:「我們這一隊人馬也好早些出發,預期到達咸陽。」

不用說,執行刺殺金劍狗賊的任務,一定要在他們未抵達咸陽城之前完成,要不然距離咸陽城近一點,那要完成刺殺任務就要困難度就會高一些,更何況。刺殺金劍之人的任務根本不能在咸陽城執行,倘若在咸陽城執行。就算刺殺成功,自己也會成為瓮中之鱉,難以逃脫秦兵瘋狂的緝拿、追殺。

這許多細節,薛若梅昨夜想了一夜。

不過,現在金劍之人這麼說了,薛若梅認為自己就是不會穩定兩位病者的病情。那也要先應付,說盡最大努力來穩定兩位病者的病情。

薛若梅說道:「大師放心,醫者父母心,你說的,正是我接下來要做的。我即刻再前去查看他們的病情,爭取在這兩天之內把他們的病情穩定下來,然後我們邊趕路邊去疾救人,一定讓大師預期趕到咸陽城。」

金劍之人哈哈笑道:「那就辛苦二位了。」

薛若梅說道:「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金劍之人道:「既然女醫者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接下來,女醫者就琢磨一下救治兩位病者的事情。」

說着,金劍之人就走出了這間屋子,而屋子裏當下只剩下薛若梅和翠兒兩個人。

薛若梅看着離開的金劍之人,而翠兒正打量著薛若梅,不過她深深的發現姐姐的臉色有些異樣。

翠兒輕聲問道:「薛姐姐,你怎麼了?」

薛若梅才緩過神來,說道:「翠兒,我們最遲在後天太陽落山之前把那兩個人救醒,要不然我們真實的目的就會落空、暴露,會被秦兵發現。」

翠兒歪著小腦袋看着薛若梅,略有深深的不解的問道:「怎麼會暴露呢?」

薛若梅接着說道:「後天就是第四天了,四天如果兩位病者沒有絲毫好轉,那麼金劍之人就會懷疑我們,就算不懷疑我們,他們也會把我們當做是庸醫。」

翠兒這才說道:「姐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姐姐能有把握在後日太陽落山之前,讓那兩個病者醒來么?」

薛若梅面色一沉,方久后才說道:「這個……這個真是……有點不好說。」

翠兒也看到薛若梅臉上的陰暗之色,她的臉色也跟着陰暗了下來,她撅着她那可愛的小嘴說道:「怎麼不好說,難道薛姐姐對這件事情沒有把握嗎?」

薛若梅的愁容又慢慢舒展開來,說道:「是啊,這兩個人得的是怪病,一個體內泛濫陰冷寒氣,一個體內泛濫陽剛真火,並且他們的脈象很亂,我診查了兩次都沒有得出結果,沒有診查到任何病因。」

翠兒又道:「那麼,你看爺爺能診查出他們所得的病呢?」

薛若梅思索了片刻,微微的搖了搖頭,且道:「不會,爺爺應該也不可以吧。」

翠兒又道:「爺爺可是這裏出名的神醫,很有威望的草根名醫,要不然,你回去請教請教爺爺,然後再試試看?」

薛若梅微微一怔,覺得翠兒所說的話,當且也有道理,於是下定決心來,再去看看柳風和張儀的情況,萬一這一次不行,再按照翠兒的話,去請求爺爺。

——

兩人說到這裏,便在此處打住,於是徒步來到了柳風和張儀所在的房間,而房門的小卒見是女醫者和小翠兩人,他們也都按照金劍之人的囑咐,以禮相待。把兩人迎接入房。

——

清早,空氣甚好,火炕的炕頭上坐着一個年輕大方的姑娘,然而這個姑娘當然就是成天跟着柳風屁股後面的小可憐。

小可憐見薛若梅和翠兒來了,她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點興奮,然而更缺少不了應該的喜悅和激動。

瞬間。小可憐在薛若梅和翠兒的身前跪了下來。

薛若梅看見這麼一個『人間尤物』跪在自己的面前,她也被『驚』了一跳,怔了怔,且道:「妹妹,您這是做什麼?」

小可憐跪着爬到了火炕邊,看着柳風之後,又回過頭來看着薛若梅,眼睛瞬間緋紅一片,且說道:「請您救救我的大哥哥。請您一定要救我的大哥哥,大哥哥是好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對我好的人,只有大哥哥和我最親,只有他對我好,我不能失去他,求你救救他。」

薛若梅聽了小可憐的嘶啞話語,一下子覺得自己真是『亞歷山大』。不過自己能不能救醒張儀和柳風,還是一個未知數。怎麼好受這小妹兒如此大禮,於是乎,彎腰把小可憐從地上拉了起來。

薛若梅道:「來,快點起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好了。」

翠兒在一邊站着看着這一切。於是也說道:「我姐姐一定會救醒兩位大哥哥,我姐姐最有辦法了。」

薛若梅卻用手扯了翠兒的袖子,意思是讓翠兒住嘴,且道:「翠兒,哪兒有自己人這麼來褒獎、稱讚自己姐姐的。羞不羞呢?做人要謙虛才好。」

「哦!」

翠兒這才將頭慢慢垂下,不在有半句話。

小可憐站了起來,翠兒也站在一邊,而薛若梅來卻到火炕的炕頭坐下。

同樣,薛若梅要救治張儀和柳風,首先是探張儀和柳風的氣息和脈搏,等做完這一切,她接下來便思索一番,待一番思索后,慢慢的從袖子中拿出來兩顆金針,而金針的光芒閃爍,眼前晃眼一亮一暗,兩顆金針就分別從張儀和柳風的耳門大穴插入體內。

『金針渡劫』最後的一針插入體內,張儀和柳風兩人的身體都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兩個本來像是死人一般的人,此刻,他們的眼皮子卻緩緩跳動了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

霎時間,柳風的眼皮子變成了紅色,而張儀的眼皮子也變成了水藍色,並且在他們的嘴裏伴隨着支支吾吾的話語聲。

最後,更加令人想不到的卻是兩人全身的經脈都好像在移動。

由於經脈在移動,他們的身體都扭曲成彎形、畸形,然而這發生的一切,炕頭的薛若梅、翠兒、小可憐三人也是看得清楚,而那小可憐更是大驚小怪,好像是看到了『水裏的魚游在空中』似得,大叫道:「怎麼了?大哥哥怎麼了?」

是的,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驚訝不小,薛若梅和翠兒的神色那更是眉飛色舞。

翠兒驚魂飛天般,瞳孔彷彿逐漸擴大,且道:「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呢?」

薛若梅也是一頭的污水,更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不過就在她們各自慌張的時候,炕頭上的柳風和張儀都停止了扭動,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兩個人竟然同時醒了。

一旁的小可憐看到柳風醒了,她就好像『一夜之間生了九個娃兒』一樣,興奮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抱着柳風,高興說道:「大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我這兩天看到你暈迷不醒的樣子,我真的擔心死了。」

除了小可憐興奮之外,在炕頭邊站着的薛若梅和小翠,她們更加高興、更加興奮,小翠更是歡呼了起來:「姐姐好厲害,姐姐好厲害,姐姐治好了他們,他們都醒了過來。」

薛若梅也是歡喜的臉上只閃現『微笑』的『火花』,不過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她們是如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

小可憐抱着柳風,但是柳風的臉色卻是一陣泛紅,被抱着的柳風竟然這樣說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請姑娘自重!」

很顯然,這句話不是柳風說的,但是這句話卻出自柳風之口。

更有一旁的張儀卻說道:「妹子,我……」

也很顯然,這句話也不是張儀說的,但是這句話卻是出自張儀之口。

張儀剛要張口說話,眨眼一看,怎麼對面那個人和自己長的一樣,當下膛目結舌,且道:「你……你……你怎麼長得和我一樣?」

對面被小可憐抱着的柳風更加驚訝,膛目結舌好半天,且道:「你……你……你怎麼長得也和我一……一樣?」

兩人正驚訝的時候,房外走來了金劍之人。

金劍之人當下拜倒,對着張儀作揖:「張大人,武王下了十二道黃金令牌招你回咸陽面聖,看見大人大病,嚇壞了在下,如今數天已過,大人無大事,真是太好了。」

「什麼,你叫我張儀,我是柳風啊!」

聽見這樣說話,金劍之人一陣莫名,更加奇怪,不過想起柳風和張儀都是聰明過頭的人,擔心他們這是使詐,於是冷呵呵一笑,說道:「你們病倒了,睡了幾天,怎麼說起胡話來了,盡然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了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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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女劍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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