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話 經歷

「這可是你最心愛的寶貝！我可不認為你會把它丟掉……」茵可說，「不過——還有一隻呢？你怎麼不戴了？」

「不。」貝爾搖頭，「這是我近來才得到的。」

「不會吧！我記得你一直戴着的！」茵可說道，「從我們見面開始……」

「你搞錯了吧。」貝爾一皺眉，「我生在這個時代，而不是你所謂的神魔時代。我不應該跟你認識啊。」

「不可能！你就是貝爾！不會錯的！我可是為了你才沉睡了這麼久啊！」

「呵呵……」貝爾扯了扯嘴角，「那你說，我跟你是怎麼認識的？我那時在哪兒幹什麼？我的身份是什麼？你搞錯了吧——神魔時代距離現今的天罰時代已經過去足足一萬年了！」

「什麼！！！！！」茵可瞪大雙眼，「不……不會吧！？一萬年！？我明明聽他們說只會沉睡幾百年而已的！！！怎麼……怎麼會……嗚嗚嗚……」她嚎啕大哭起來。

「不許哭！」貝爾眼中彷彿射出了能將人凍死的光，「講出以前的一切！尤其是……」

「以前的『我』！」

茵可不再哭了，然而依然在吸鼻涕：「我……我說就是了……不要這麼吼人家嘛……」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空中跟我的魔法老師打架，然後你就懂了——你把我的魔法老師打的很慘很慘……我就說要拜你為師。當然……你拒絕了……然後我就拚命拚命地跟在你身後，拚命拚命地嘮叨嘮叨嘮叨……」

「說重點！」貝爾打斷她的話，「所述重點要求具體，但不啰嗦！」貝爾特地加重了「啰嗦」二字。

茵可吐了吐舌頭：「你成了我的老師之後，教了我一些東西便離開了，之後數十年不見蹤跡。

然後我費勁心思從我父親那裏知道了一些東西——你好像被困在惡魔聖殿了……具體我就不知道了，然後我忽然有一天被父親叫了去，父親帶我見了天使聖殿的大長老——路西法找我。我去了之後，就看見了你。

你當時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左右，總之……我恨懷疑。你什麼也沒有對我說，我問你什麼你都不搭理我，看我就像陌生人一樣。

然後你就叫人把我給拉到實驗室了，具體怎樣……那段記憶我完全忘記了……之後呢……

我再沒見到你。有一天，我夢見了你哦——而且在天空之上，而且……好傷心的樣子……反正你好像還你對我說了什麼，具體什麼，我真的忘記了……

之後，我醒來，那一群人就把我給綁到一個地方，後來，他們告訴我什麼……好像是……我的任務……再醒來，就看見你了！」

「哦……原來如此……」貝爾點頭，「你的任務呢？是什麼？」

「這個……」茵可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笑，「忘記了……」

「你真的很好啊……」貝爾白了她一眼，「敗給你了。還有，你那時遇見的的確是路西法，不是我。」

「真的啊！！！」茵可兩眼放光，「那麼說——小貝爾你還是當我是個朋友的！？」

「你錯了——即使我是你說的貝爾，我也不會有朋友的——你再想想，我承認過你是我學生嗎？我說過了你是我朋友嗎？沒有對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從來沒有朋友的，這個世界上，於我來說，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為我所利用的人，另一種是利用完了沒有用的廢物！」

「唉？好像……真的沒有哈……哈哈……」茵可撓了撓後腦勺，彷彿根本沒有聽見後面的話。

「咚」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她們的談話。

「怎麼了？」貝爾皺着眉頭，站起身，望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