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 奴隸勞作所

一百二十二章 奴隸勞作所

章節名:一百二十二章奴隸勞作所

埃威也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掃視了一下,心裏暗暗估計著,難道這一大批人都是跟着少年一夥兒的?

如果是這樣,真有點棘手了。

但是埃威不可能讓自己會有權威被挑戰的可能性,如果他連一個肆意破壞北城秩序的人都無法解決,那他又如何能夠讓自己的威信在屬下們面前立足?

「閣下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嗎?」

傑西卡先行一步,聲音清零。

「你放走奴隸已經給高衛比伯爵造成了損失,而且還殺了人,殺人償命,這是最起碼的,現在我沒有當場處死你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埃威語氣冷硬:「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需要解釋。」

傑西卡竟一時有些無言反對,這句話,還真有點熟悉,想她當年在學院裏被埃威百般欺負,到最後真的惱火了,也曾經說過這句話,沒想到現在反倒是被人家給用了。

嗯,人確實是被他弄死了……

如果來的是別人,傑西卡絕對可以輕易脫身離開,但對方是個老熟人,要真的動手,好像不太給面子,雖然對方現在不認識自己。

「既然你放走了所有的奴隸,那麼你就要代替他們進入奴隸勞作所,以你的實力,足以比他們更有用,還可以為帝國做出一定的付出和貢獻。」埃威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陌生女人,旁邊的騎士連忙跑過去說了幾句什麼,埃威又補充道:「剩下的這些奴隸,還有那個女人,一併帶走。不要企圖反抗,否則你們的下場只有死,城門很快就會關閉,所有逃走的奴隸都會帶回來並且得到應有的責罰。」

一段雷厲風行的話語,就決定了這場鬧劇的結局。

埃威說完,目光在傑西卡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黑髮黑眸在奧比斯大陸上並不多見,因為對某個人的執念太深,所以埃威對這種特徵的人格外留意。

他不會承認是自己有一絲絲的私心作祟,因為像傑西卡這種情況,肯定要被牧師超度然後毫不留情地處死,但是埃威卻稍微留情,讓他其進入奴隸勞作所,雖然那種地方過的日子更加讓人生不如死,但活着還是比死亡要好一點點的。

再者,以傑西卡的實力,能夠輕易秒殺騎士隊長,一個人傷害輕易打敗其他騎士,還把那些束縛在奴隸身上的堅硬鐵鏈給弄壞,那麼短的時間內,傑西卡的實力讓人驚嘆,如果就這樣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對於這樣的優秀魔法師,最好的結果是能夠改邪歸正,為國家服務。

「帶走。」埃威的一聲命令,他便已經決然地轉過了身,不再去看傑西卡一眼。

而埃威所帶來的人,紛紛散開,將還停留在原地不敢跑的幾個奴隸,以及那個之前引起傑西卡注意力的女人也一併帶走,等到騎士們準備抓傑西卡的時候,他們明顯小心翼翼。

要知道,邊上的一隻魔獸以及大批人都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呢,似乎只要一觸碰到傑西卡,就會被他們衝上來踩死!

「不用上手銬,我自己會走。」傑西卡風輕雲淡地將手負在身後,跟着奴隸們一起走。

這個行為,讓那些愁著怎麼下手的人鬆了口氣。

是的,他不打算辯解。

這件事本來就有他參與的原因,傑西卡也認為,如果騎士隊長不去惹他,那怎麼會有這種下場呢?

但是,那群騎士怎麼也不可能放過自己,而他也不想讓埃威為難。

「傑西卡,你?」魔杖首先沉不住氣了,有些着急:「如果不是那個人類不長眼,自己提刀惹事,你怎麼會動手呢,這明明是自衛啊!為什麼不辯解。」

而之前奪走了魔杖包袱的女人,也怯弱地舉起手來:「少尉大人,這件事都是因為我而起,我只是想活下去,是那個隊長對我心懷不軌已經很久了,我實在無奈之下才耍心眼讓那位閣下,和對方起了衝突,才會……」

女人說話的聲音細微得如同蚊子叫一樣,她想活下去,但她不想連累一個無辜的人,儘管她心裏已經顫抖而害怕,心聲告訴她,保持沉默吧,不要說出來,否則你會得到更慘的下場!但是,她終究無法違背自己的良知,想要把這件事的真相說出來。

埃威坐在馬背上,狂風吹着他金色的髮絲,髮絲下是毫無波瀾的雙眸,不為所動。

魔杖有些氣急敗壞地瞪着埃威,它記得這小子,是埃爾利普學院那個經常找茜爾茬的小子!

魔杖現在很討厭埃威,它覺得埃威這個傢伙明明就是一個二世祖,脾氣壞的要死,還讓茜爾在能力考試中中了毒,這個埃威真是個惹禍精,現在茜爾都已經女扮男裝來北城了,怎麼還會遇到這個傢伙?

遇到了就遇到了,沒想到跟當年一樣,還是欺負茜爾,讓人家進什麼奴隸勞作所,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魔杖那心裏叫個急啊,它多想告訴埃威,眼前這個傑西卡其實就是茜爾。

如果埃威知道傑西卡的身份,絕對不會讓傑西卡去奴隸勞作所,反而會庇護他。

但是,魔杖沒有傑西卡的允許,可不敢把身份告訴埃威,它只能在原地干著急,難道傑西卡真的要去那個地方嗎?傑西卡為什麼不辯解,為什麼不反抗?以他的實力,毀掉這個北城都可以!

「魔杖,你乖乖的,不要惹事。」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魔杖的思緒,傑西卡看得出來魔杖的想法,他一臉認真地看着魔杖,說:「雪色獅鷲不是還有自己要解決的人類嗎,這都已經到了北城了,你跟雪色獅鷲解決自己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去逛逛,以我的實力,還回不來嗎?」

傑西卡不忘囑咐夏加侖:「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需要的靈草材料很重要,在我出來之前,必須要在北城這邊籌備好。」

他改造體質的藥水已經用完了,而恢複本體的時間也就剩下七天了,他故意用這件事來暫時擺脫人們的視線,他需要儘快製作出需要的藥水。

如果夏加侖無法在七天之內籌集到他需要的材料,那麼傑西卡只能另外想辦法,對於他來說,離開一個奴隸勞作所只不過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噢。」夏加侖有些憂慮地應了一聲,滿眼都是對傑西卡的關心。

他很想幫助傑西卡,但是傑西卡的態度很奇怪,像是有意要進去奴隸勞作所的緣故?

交代完大概的事情以後,傑西卡才滿意。

他可不想再把事情鬧大,回頭跟軍隊的人動起手來,肯定會引起帝國的注意力,更何況埃威是他曾經的熟人,如果因為自己這件事沒處理好,埃威的威嚴和仕途也會多多少少受到影響,他就是去奴隸勞作所逛逛,回頭一轉身就溜走,這還不容易嘛?

傑西卡不委屈,他真的沒什麼想法。

既然他出頭了,就已經做好了承擔事情的準備,這就是傑西卡,他冷眼看着別人的生死和一切,但是真的動手的話,絕對會一幫到底。

傑西卡的態度相當無所謂,其他軍隊的人以及埃威就眼角抽搐了。

你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嗎?

你見過大白天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自己只是去逛逛的犯人嗎?

你見過像是在散步一樣跟着進奴隸勞作所的犯人嗎?

沒有。

才怪。

傑西卡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生生顛覆人們的認知,絲毫沒有犯人應該有的怯懦或者反抗,有的只是處變不驚,甚至連反抗都不屑,似乎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去逛逛而已。

傑西卡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要去一趟奴隸勞作所,然後再自己找機會離開的,他的態度,看在所有人的眼裏,只有兩個詞能夠描述囂張。

對,他的囂張,他的漫不經心,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心生驚訝,留心關注。

「走吧!」一聲雄厚的男聲帶着獨有的磁性,發佈了命令。

埃威坐在馬上,他頭也沒回,身後跟着稀稀拉拉的奴隸們,騎士,還有跟散步一樣的傑西卡。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是埃威的腦海中依然殘留着少年淡然的,平靜的雙眸。

他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人了,這讓埃威不注意也難。

「呵……」埃威扯了扯朱唇,他想着,那個少年實在是特別,那麼他的傲骨,是真的很硬,還是脆的不過幾天,就會被直接打壓斷?

他就不信,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剛成年的少年,真的能夠逃離奴隸勞作所?

他期待着,曾經囂張如冰山雪嶺的少年,那份令人矚目的淡然氣質,到最後會變成一個狼狽的,痛哭流涕抱着他大腿哭的人,只是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埃威眯了眯眼。

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路途中。

雪還在下,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原本只不過勉強沒了腳腕的積雪,現在已經增加到小腿的高度,每一步的行走,都無比地艱難。

女人已經被重新拷上了鏈子,在她的脖子上有着拇指粗的鏈條,和前面的奴隸們的鏈子纏在一起,她哆哆嗦嗦的抱緊雙肩,因為她的衣着單薄,鞋子也不知道早在幾天前被誰偷了,現在小腿被雪埋沒,讓她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刀尖上,凍的麻木的腳底,已經將痛楚蔓延到膝蓋。

女人偷偷側頭,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傑西卡。

他的皮膚似乎很好,沒有一絲一毫的毛孔,甚至連女人都比不過他的白皙和剔透,尤其是雪花貼着他的臉頰的時候,那清秀的臉勾人心魄,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傑西卡的容貌很普通,但是女人覺得,他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男人了。

「對不起……」女人抱緊了雙肩,有些怯意:「是我連累了你,我沒想到這個北城的護衛都不講道理,居然把你也抓走……」

「……」

「你……不冷嗎?」女人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沉默而退縮,而是牙齒打着顫地問。

她看到傑西卡穿着很單薄,也不知道是什麼布料,雪花都是貼著布料滑下去的,不留一點水珠,但看起來根本不禦寒,傑西卡卻跟沒事人一樣,走路還挺利索,每一步,女人都要拚命地走才能趕上。

「我叫洛麗……」女人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對方一定很討厭自己了吧,但是她最起碼也要自我介紹一下,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搭理自己,那她也只好沉默了。

她就說一句,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僅此而已。

女人眼眶漸漸泛紅,她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積雪,踉踉蹌蹌地走着,即使全身都快凍的麻木,她也不敢停下來,因為後面有那些拿着鞭子的兇狠騎士。

傑西卡抿著唇,雙眸看着遠方。

「我叫,傑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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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重生之囂張亡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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