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我是你的心頭寶

NO.23我是你的心頭寶

夜色漸濃,群星閃耀,一輪圓月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燒着,明明幾百號人聚集在一起,但此時卻安靜的連風過樹林的聲音都聽得見。

黑色的靴子逐漸停下,白色的狐皮披風在周圍篝火的照耀下,尾部像是籠了一層淡黃。而她一停下,身後的眾人也緊跟着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都秉著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你們要幹什麼?」見東方血月一行人突然停下腳步,那幾個叫嚷的人頓時嚇得臉色一白,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

聽見他們那發顫的聲音,妹紙幽幽的笑了,如霞映澄江,艷麗至極,又若月射寒江,冰清玉潤。清冷的月輝透過雲層傾灑而下,白色的披風像是臘月的冰雪,泛著淡淡的銀光,襯著那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美得不是真人。就在眾人再一次被這妖冶至極又清冷至極的氣質所經驗時。卻那人緩緩轉過頭來,同時微抬起一直半斂的雙眸,露出一雙冷若寒潭,淡若青松的眼眸。嘴角邊雖噙著一絲笑意,但是卻流露着一股凜然的威嚴,像是呼嘯的冰雪,剎那間凍結了周圍的一切。

「砰砰——!」

在這樣眼眸的注視下,那幾個叫嚷的男人竟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只覺得方才那人雖是簡單的一瞥,但是卻讓他們瞬間觸摸到了死神的衣擺。

見這些人只是一眼就嚇得他們失了魂,妹紙心中微微有些失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腳繼續往前走去。身後的寒星幾人自然是抬腳跟上,只是在臨走前紛紛瞥了眼那幾個男人,眼底的不屑和譏諷,讓幾個人徹底漲紅了臉。待他們走遠之後,才敢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想要站起來,卻鬱悶的發現雙腿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哼!膿包!方才叫嚷的那麼厲害,結果呢!東方教主看了一眼就嚇成這個樣子!」見自家偶像走遠,而那群人還癱軟在地上,那些武林女子都忍不住冷笑起來。

「誰說的不是,剛才還說東方教主不是男人,現在他們嚇得站不起來難道就是男人了?」

「呵呵,要不是我們東方教主心慈手軟不和你們這小嘍嘍一般見識,你以為你們還好好的活在這裏?」

「就是!以後少把東方教主對你們的寬容當成你們可以囂張的資本。」

「······」

女子的譏諷聲越來越大,順着風傳到妹子等人的耳中,讓香雪和寒星再次笑開了眼。

「主子,您現在可是男女通吃啊!」寒星跟在妹紙身後嬉笑道。其餘人聽完,眼底也帶了份笑意。

「明天換個大點的轎子,這個轎子睡覺不舒服。」妹紙沒有直接回話,過了許久才幽幽地開了口。跟在身後的寒星一聽,小臉立刻白了。

「主子~~~~」

「我要金的,實心的。」

「噗通——!」

寒星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見木傾顏緩緩轉過身,略帶戲謔的看着她,嘴巴一撇,哇的就哭了出來。

「嗚嗚~~~主子你欺負我!」

「再哭,就讓你一個人抬。」香雪見木傾顏微微眯起眸子,就知道自家主子還沒在起床氣中走出來,於是慌忙踢了下寒星,威脅道。而這招果然管用,寒星嘩嘩直流的眼淚瞬間止住,見木傾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知道這次自己玩過了,於是慌忙擦乾淨眼淚站起身來,乖乖的低着頭,不再言語。

跟在最後面的黑煞和青葉自然是也察覺到了主子的不同,臉上的表情剛有些收斂,就傳來主子低沉慵懶的聲音:「傳信給總教,讓全教上下加強警戒。日月神兵隨時戒備。」

「是!」黑煞抱拳。

「青葉,加強島上的監聽,務必在我們登島之前讓全島的情況都掌握在我們手中。」

「是!」

「香雪,傳信給追月。」

「是!」

見妹紙這麼吩咐,寒星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主子可是懷疑那些人都對付我們?」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目光幽幽的望了望頭頂的圓月,突地想起白日裏那個粉嫩玉琢的小男孩,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但是突出的話語依舊是清冷如雪「毫無地位就敢挑釁我們,此事若沒有人在背後挑釁,他們絕不會有這樣的膽子。最近都給我打起精神,莫要出了什麼差錯。」

「是!」

「都去吧。」手一揮,四人一個閃身消失在叢林里,木傾顏看了眼周圍的翠竹,輕嘆口氣,剛要邁開步子,頭頂就傳來樹葉稀疏的聲音。

「哥哥,接住我。」

幾乎是話音剛落,上方就有一個東西超自己的懷中急速墜落,木傾顏下意識的身手一接。等到回過神來時,那東西已經安然的被自己抱在了懷裏。而一雙小爪子,正不差不遠的落在了自己綁緊的胸前。微微抬眸,果然不出意外地對上一雙奸詐中略帶得意的眼眸。

「東方教主恕罪,我——」冷煞也急速從上方飛下,見自家主子正窩在東方教主懷裏,一雙爪子不偏不倚落在人家胸口處,先是嘴角一抽,隨後才驚嚇的跪倒在地。

「無礙,你先下去吧。」揮了揮手,木傾顏知道錯不在他。而地上的冷煞卻因此身子一怔,立刻擔憂的超自家主子看去,卻見自家主子正窩在人家懷裏一臉猥瑣的笑着。冷煞身子瞬間一頹,見東方血月眼底卻是沒有殺意,這才轉身離開了,只是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瞥了眼自家主子,結果卻看見自家主子一臉無恥的親了下東方血月的嘴唇。

「砰——!」

看着一頭撞在竹子上的冷煞,木傾顏在心底默默為他默哀了一把,然後腳尖一點,瞬間騰空,等冷煞回過頭來時,方圓百米已經探不出任何人的氣息。

其實妹紙並沒有遠去,只是飛到了竹林最頂端,順便隱去了身上的氣息。此時圓月當空,整個竹林在銀光中靜立,微風襲來,帶來陣陣的濤聲,傳入耳中,除了懷裏的這個無恥貨,此時周圍的一切都讓人看上去心曠神怡。

「顏兒~~~~」

「別亂動,要不然我這就把你從這裏丟下去。」見他不老實的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還特別無恥的用臉蹭着她胸口的衣服。妹紙嘴角狠狠一抽,然後拎着他的衣領把他從自己身上拉出來,冷眼看着他短胳膊短腿的在半空裏亂折騰。

「嗚嗚,顏兒你這是謀殺親夫!」落離殤咬了咬下嘴唇,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委屈的看着木傾顏。

誰曉得妹紙卻點了點頭:「嗯,那你要不要試試?」

「······」

「你什麼時候變回來?」見他短胳膊短腿對她撒嬌賣萌,雖然確實很可愛,只是笑容實在是猥瑣,讓她硬生生忍着鬆手的**,略微嫌棄的對他說道。

「你不喜歡么?」落離殤偏頭咬着手指,臉上的表情及其「天真」。

然後下一秒,某小孩就驚悚的發現自己正在急速的下降。

「啊——!媳唔——!」

飛揚的紅色身影如同一隻飛舞的火鳳,只見在空中一閃,一手撈住那小身影,一手捂住那嗷嗷大叫的嘴巴,不等下方還在尋覓的冷煞抬起頭,就消失在了空中。

「感覺如何?」換了一個樹頭,妹紙唇角勾笑的坐在竹子上,看着懷裏面色慘白,兩眼獃滯的落離殤,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

砰!

還在發懵的落離殤回過神來,瞪着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淺笑盈盈的人兒幾秒,然後才嘴一撇一頭扎進了她的懷裏。

「竟然敢謀殺親夫!小妮子你真的是欠調教了!」一邊說着,一邊拚命地扒拉妹紙胸前的衣服。

「還活蹦亂跳,看樣子剛才的教訓不夠啊。」見他還不怕死的往自己衣襟里鑽,妹紙冷哼一聲,剛伸出手,那裏的小人兒已經死死的摟住了她的脖子。小牙緊咬着嘴唇,一臉的大義凜然,只是那一跳一跳的眼角還是出賣了他心底的忐忑。

以前有輕功覺得飛上飛下沒什麼。

現在全身功力只剩下一層,剛才從上頭被丟下去,那滋味······

落離殤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看向妹紙的眼神立刻變得狗腿至極。

「顏兒我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說着,就用那粉嘟嘟的小臉蹭着她的側臉。

這個無恥的東西!妹紙冷笑一聲,但是眼底卻是濃濃的笑意,戳了戳他的臉蛋:「什麼時候變回去,那天香豆蔻丸還沒吃?」

「方才吃了。只是現在還沒變回去,可能要等一會兒才會發作吧。」落離殤摸了摸肉乎乎的下巴,回道。

見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愛,木傾顏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落離殤見她心情正好,便裝作隨意的說道:「顏兒,這日月神教是你的?」

「不然呢?」白了他一眼。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人家。」小孩子又開始委屈了。「這次要不是人家機靈,說不定就又被你騙過去了。」

「要是告訴你,依照你黏人的功夫,搞不好會惹他人生疑。」日月神教向來獨來獨往,只是發生了鑒寶大會的事情之後才和個武林宗派之間發生關係。要是告訴了落離殤,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是抓到機會就粘着他,萬一被那些人注意到,仔細查下去,搞不好會把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她還好對付,可是落離殤現在身子還未覺醒,再加上他在白羽國的身份現在成了通緝要犯,不管是落到誰的手裏,都難逃一劫。只是這貨自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還像貓咪一眼賴在她懷裏撒嬌打諢,真恨不得再把他丟下去!

落離殤看出了她眼底的擔憂,心底像是喝了蜜一樣甜。他知道她再擔心什麼,只是他沒她想像的那麼沒用。要不然七冥閣也不會在眾武林人士都排擠的情況下還能成為一大派別。而他更是在妹紙出手之前穩居江湖第一的寶座無人敢挑釁。

「顏兒,這次大會······」

「嗯,我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已經做好了防備工作,你也交代下去,萬事小心。」點了點他的腦袋,叮囑道。

「嗯嗯!顏兒不用擔心,七冥閣不會拖你後腿的!」落離殤窩在她的懷裏甜甜的笑了。

「說什麼拖後腿!我什麼時候嫌棄你們了!」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落離殤立刻改口:「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顏兒從來都不嫌棄我!一直把我當成心頭寶,走到哪兒都抱着!」

「······」

見自家教主遛了個彎兒的功夫,就抱回來了個孩子,日月神教的眾人紛紛表示難以接受。倒是香雪和寒星盯着那小孩兒看了半響,隱約間像是猜到了什麼。

「留下兩個警戒,其餘的都休息吧。但是都機靈點,別掉以輕心。」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木傾顏就坦然的抱着落離殤進了轎子,剛進去,就把賴在她懷裏的小孩子往床上一扔。而落離殤這才發現,轎子裏面根本就是一小型的床榻,如果只起放在一旁的原木小桌,就成了一個坐榻。而且裏面的東西用的全都是最好的,身子一丟進去,像是陷入雲端一般,讓他頓時享受的在床上滾了幾圈。

「身子變小了,難道智商也降低了?」見落離殤完全像個孩子一樣在榻上滾來滾去,妹紙眼底浮現絲絲笑意,但是嘴上還是毫不留情。

玩得正歡的落離殤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瞬間僵了。見木傾顏靠在一旁的墊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拳頭一握,走過去小手一拉,把妹紙給撂倒,然後身子就撲了過去,對着那面具外的紅唇就啃了起來。

小小的嘴唇,小小的舌頭,淡淡的奶香。木傾顏忍住笑意,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要幹什麼?」

「我要吃肉!」小拳頭一握,眼底滿是堅定。

瞥了眼他的小身板:「哦?你確定?」

「······」

落離殤瞬間焉了,別說吃肉了,他這幅身材就是親個嘴都有些難度!他丫丫的,為什麼那天香豆蔻丸還不起作用?難道花了他一萬兩的銀子買回來的卻是假貨?

要真是這樣子他肯定讓人把那個墨城城主府給一把火燒了!

「不會是假的,可能是藥效還沒起作用。你再等等。」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妹紙低聲道。她倒是不擔心天香豆蔻丸是真是假,而是有些擔心什麼時候發揮藥效。他這個樣子去參加武林大會,隨便一個小人物都能撲倒他好嗎。

「可是我等不了。」有肉不能吃,多痛苦。

「哦?那你自己想辦法吧!」再次掃了眼他的小身板,特別是他那兩腿之間,妹紙囂張的笑了。然後在落離殤沒撲過來之前就一個翻身面朝里閉上了眼睛。落離殤見她這個樣子,縱然是心理氣得要死,也只能強忍着,只好默默祈求拿解藥趕快生效,要不然就白白浪費著大好時光了。

一夜安然。

次日天蒙蒙亮,木傾顏就習慣性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旁邊睡的還正香的落離殤,勾了勾唇角,然後就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了轎子。外面守夜的人見她出來,均是恭敬地低下頭,見她走遠,這才抬起頭來。

呼著清新的空氣,妹紙神清氣爽的走到昨天的水邊,洗了把臉,剛帶上面具一個深呼吸,背後就傳來腳步身。暗了暗眸子回頭一看,卻見一名黃衣女子正立在她身後的五米遠處。妹子以為她也同自己一樣,是晨起梳洗的,便轉身離開,誰知剛邁開步子,那女子就突然叫住了她。

「東方教主請留步!」

柳靈兒現在緊張極了,她昨天等了一天,希望能夠找個機會見一見東方血月,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晚上好不容易等他出來,誰知又發生了那檔子事。幸虧她睡眠一向淺,又多了個心眼,要不然這個機會也要被她給丟失了。只是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心上人,那些心裏念了千百遍的話一時間竟都忘到天邊了,只是獃獃的看着他,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

「小姐有事?」見她盯着自己不放,還擋住自己的路不讓她離開,木傾顏不耐煩的蹙蹙眉頭,開口問道。

「啊,對不起。」柳靈兒慌張的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小女子柳靈兒,是綠柳山莊柳瀟之女,上次在鑒寶大會同東方教主有一面之緣。不知東方教主是否還記得?」

記得,她怎麼會不記得?

在柳靈兒看不到的地方,妹紙微微揚起一絲苦笑。

這個女的還差點成了她的媳婦呢!她又怎麼會忘記?

只是她這個架勢是做什麼?難不成是要逼着他,娶了她做娘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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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駕到,美男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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