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姝兒,是你嗎

第九十三章 姝兒,是你嗎

跟在她身後的炎蘇也走累了,在她身後嘀咕著,「真的太累了,腳都酸了,這裴夕是在想什麼,差不多就行了吧。戲做多了,反而更假了。並且……並且,為何要拖我下水。我的腳都快痛死了。」

裴夕的腳也早已生疼,沒有心思管炎蘇的小嘀咕。經過的小宮女、小太監都不敢上前對她說話,但又怕壞了規矩,於是他們遠遠見着她的時候都跪下了。

冰亦她們累了,走過來勸她們去休息。

「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吧。」

炎蘇沒看裴夕一眼就回到:「行,我早就想休息了。」

裴夕也不強求她陪自己,但自己還是要繼續前行的。她讓她陪也只是因為一個人走着太說不過去了。想着花后也是冰皇的最愛吧,怎麼着也要有人陪。可這冰皇、冰亦、冰寅現在來陪她不合時宜了。國事還要處理呢。如果讓音瑟、千年來陪她呢更是說不過去了,雖然花后已死,但還是要保住她的名節呀。

「行吧,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走走。」

冰亦說:「我還是找幾個宮女陪你吧。」

「不用了,她們跟着我覺得不自在。我一個人走走就行,等會來找你們。」

「好吧。」

冰亦與炎蘇的身影徹底看不見后,裴夕這才轉移了目光,將視線定在了周圍的宮女、太監身上。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一會。

在茂密的樹枝的掩護下,裴夕坐在幽僻的角落裏,看着地面的冰涼,享受着一個人的寧靜。這種安寧,有多久沒有體會了。

那一瞬間,她的心境彷彿回到了這些怪異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漩渦還未出現,她還未穿越,甚至她的爸媽還在那個世界。

那一瞬間,她的身邊彷彿從未有過那些人。音瑟、千年、夜弦、夷麟、炯炯、迷裳、盧拉……他們全都只是虛假的人物一般。

那一瞬間,她的內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扼制住了。想笑,笑不出,想哭,又實在找不出說服自己的理由。可心裏就是覺得空落落的,沒有一絲氧氣,可供給它呼吸。

花閻站在樹枝後面,看着「花緣姝」,嘴角扯出一個特別詭異的弧度。裏面看似充滿著希望,卻又被絕望的若隱若現填滿了。

是她嗎?明明是她,為什麼沒有一絲一毫她的氣息。如果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

裴夕站起身,伸展伸展身體,然後做了一個擴胸運動,便往外面走去。由於沒有入戲,那步伐灑脫得過了頭,花閻更加疑慮了。

「姝兒。」

裴夕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不過好在她被突然的聲音嚇到了,也還是停了下來。是誰呢?

她轉過身,東看西看也沒看到人,開始謹慎起來。花閻不會那麼快就來了吧。

「誰在喊我?」

沒人回應,她轉回身,繼續前行。走了兩步一下子轉回來,很快速地打量著花花草草里有沒有藏人。肯定沒人了,才走。

這背心發涼,腳步僵硬,毛細孔收縮的感覺告訴她,她肯定是被人監視了。還是小心點為妙,不要露了馬腳。先把他引到計劃中的地方去。

水晶宮裏有一處鮮為人知的地方,荒涼、枯寂,比一潭死水更加毫無生機。這個地方的名字在每一個皇宮裏面都有,只不過水晶宮裏面的特殊一點而已。

流逝殿。

流逝殿是水晶宮僅有的冷宮。自從第一任皇帝的妃子進去過,就從未有人進過了。御花園裏的花瓣都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已經將它的歷史湮滅了。或許空中還飄蕩著那幾位妃子的怨靈,但是因為時光的洗禮,那些怨靈也早已不知道怨氣用來幹嘛。

裴夕飛進了流逝殿,輕如點水的步子在一片由細小的黑色晶體沙組成的地面上閃過,最後停在了屋檐下的階梯上。

不一會,花閻也來到了這流逝殿,停在了黑沙上面。他降落時帶來的氣流捲起了一些沙子。

「姝兒,是你嗎?」

裴夕知道花閻有一雙藍色眼睛,可他還是被面前的人震驚了。這張臉算不上極品,但是加上這雙眼睛,完全是極品中的極品。用完美一詞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該怎麼回答他呢?喊一聲「哥哥」?還是問一句「你是誰」?總感覺在他面前,不管說什麼,都覺得很唐突。她只好愣在那裏,不進不退,不悲不喜,平靜如水。

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一片落葉想要前去驚擾平靜的水面。這片落葉成功了。裴夕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往前走,走到了他面前,揚起脖子問他:「你的眼睛為什麼會是藍色的?」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這麼大的皇宮,你怎麼就跟上我了?」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在哪裏見過?你剛剛叫我姝兒,你認識我嗎?」

裴夕裝得可真了,臉上的小表情都毫無破綻。她給自己定義的是一個失憶少女,由此矇混過關,是最好不過的了。即便她口裏的過去與真實的過去不匹配,也可以有個說辭。

花閻覺得「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很耳熟,不過看見「花緣姝」的臉,就忽略了。

「姝兒,是你嗎?我是你的花閻哥哥,花閻啊。不對,不是你,你已經死了,怎麼能活過來呢。你是假的對不對?你只是一個幻象,只要一碰就立馬消失對不對?」

聽着花閻說這些話,「花緣姝」說:「對不起,我不記得你是誰,再見!」然後轉身飛走了。留着花閻一個人在那裏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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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若非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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