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

0039

章節名:0039

九炎皇覺得父母的感情真好,敢挑戰父皇威嚴的母后,和給父皇低頭機會的母親,沒有一味的敬畏和小心翼翼,才能彼此看到彼此的好。

九炎皇望着又陰沉的天,銳利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布上一層落寞,他一位那段時間給了她足夠的自信相信她,結果還是……

……

大雪過後,天氣終於放晴,藍天白雲,寒風拂吹,枯枝上點上的假綠簌簌作響,一大清早人們興奮的裹着厚厚的棉衣,整齊有序的站在路邊,等待即將經過的皇家嫁娶隊伍。

每位有幸站在路邊的人都在一個月前經過嚴格的審視和調查,確定其三代均是大周子民,無不良行為的,才能跪拜公主出嫁的鳳駕。

太陽剛剛放明,朝露殿已忙翻了天,吹拉彈唱的樂聲響徹這個皇宮,宮人們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偶然缺樣東西,少個燈燭,瞬間能打破這份平靜,如冰水如油鍋,激起一片喧鬧。

九炎裳坐在鋪滿火紅色的宮殿內,含笑的看着不停忙碌的嬤嬤和為自己清點嫁妝的母后,笑容越發平和。

成婚對她來說不陌生,但能再次看到母後為她忙碌,讓她幸福含笑的眼眸里隱隱綴了淚光,她又要出嫁了,承載着母后的祝福、父皇的疼愛,她要有自己的駙馬、自己的府邸、自己的一切。

如果這次再過不好,不再是任何人的問題,只能是她自己天生涼薄,寒了封益的心。

沒有人可以無條件的付出,即便是父皇那樣也需要母后的回應,封益對她的好,她看見了,她又有什麼權利帶着滄桑的靈魂只是享受。

章棲悅見女兒哭了,趕緊走過去一臉不悅的斥責女兒:「又任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要高興,該哭的那是駙馬,駙馬可是入公主府的。」

九炎裳立即破涕為笑:「就是,就是,以後讓駙馬天天晨昏定省給母后請安。」

章棲悅也樂了:「快別,快別,我怕你父皇讓他有來無回。」

兩人不禁想到這麼多年來,後宮只有九炎皇一個雄性生物,連個太監也沒有,便搖頭失笑。

九炎裳不敢苟同父皇的愛情,但母后一直沒有出門探索的心是事實,母后對生活的要求,單薄的深沉:「娘。」

九炎裳握住母后往她手中放如意的手,眨著水泱泱的眉目望着她:「我會很聽話的,不欺負駙馬,不給父皇添麻煩。」

章棲悅點點女兒的鼻子,心裏泛起酸意,曾經她也送女兒出閣,雖然沒有如今的排場,但心情是一樣的,希望女人有人疼惜,希望那一天自己去了,駙馬會好好照顧她的寶貝。

現在,章棲悅早對駙馬不抱任何希望,她只知道九炎裳還有皇兄,就算哪天自己不在了,九炎皇也會照顧妹妹到老。

即便駙馬靠不住,九炎皇也不會讓裳兒受了委屈!章棲悅不是不相信女兒,只是更相信權勢能壓住所有人蠢蠢欲動的心,這麼多年來,九炎落用自己的能力早已證明了這一點。

章棲悅看着女兒姿容整齊,紅衣端莊,怎麼看怎麼更加嬌艷的小臉,心裏湧上真真自豪,不禁在今天想起了母親曾經的話,把她送入皇宮,是為了讓她的子女不再承受她們曾經抉擇和放手的痛苦,是為了讓她的子女,如曾經高高在上的決定她們命運的人一樣決定別人的命運。

章棲悅恍惚覺的,也許當年的自己是明白母親的,而她亦不為曾近的抉擇後悔,她的兒子她的女兒,就是她此生所有的驕傲,如所有母親一般,她欣慰兒女們能有任性生活的資本,雖然他們誰也不調皮。

九炎裳見母后傷感,嘟起如櫻桃般令人嚮往的小嘴:「娘,你想什麼呢?剛說了讓人家笑的。」

「是,是,我們裳兒如此漂亮,怎麼能不笑呢。」

同一時間,封府鬧的人仰馬翻,封夫人找不到兒子的紅綢了!

封益一身大紅新郎裝,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裏,看着母親翻箱倒櫃,封益突然很有雅興的問母親:「你確定不是把紅綢當牌收了?」

封母頓時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忘了!」

封母急忙吩咐丫頭兒女去自己卧房收紙牌的衣櫃里拿,果不其然,一刻鐘后,火紅的綢緞挽成的大花記起鮮艷的戴在封益身上。

封家小少爺佩服的看眼大哥:「之母莫若哥啊。」

封益只覺得頭疼,母親在她成婚之前還有雅興玩兩把,不可不謂對『喜好』愛的深沉:「以後讓母親少玩會。」唉。

「知道啦,大哥是從此一如侯門深似海嘍,還有工夫管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哈哈,大哥說笑的,說笑的。」

封益寵溺的讓他去忙,並不把別人的調侃放在心傷,他在乎的是最終結果,既然要結果,便無所謂過程中,為他放上了什麼。

緊接着,聶榮陣、李馳等人結伴而入,一群人鬧哄哄的把封益壓在身上,一陣羨慕嫉妒恨的揉搓,直到磨搓的滿意了,才心有戚戚焉的收場,心有好感的公主成婚了,駙馬不是自己,讓他們連做點什麼以瀉心中之憤的可能都沒有。

「好好對她。」陶滔拍拍兄弟的肩,一個男人若想對一個女兒不好,無礙於身份,有的是軟辦法。

封益閑閑的看他一眼,意氣風發:「用的着你交代,今天睡醒了,用不用借你床被子?」

陶滔突然湊近封益耳邊道:「如果是新婚床上的一床,我是不介意。」

封益聞言瞬間把他按在地上,接下來幾個人又是一通笑鬧。

良辰美景、鑼鼓喧天,一曲曲激昂的樂曲,一首首纏綿的小詞,拉開了公主成婚的序幕,太陽高照,歌舞成海。

九炎裳告別了父母在皇兄的陪同下,踩着吉祥富貴、國泰民安的祝福,拉着龐大的依仗隊伍和嫁妝走向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九炎皇不知為什麼特別想哭,妹妹成婚了,從此屬於另一個人,他辛辛苦苦帶大的妹妹、心思靈巧的妹妹就這樣給了另一個運氣好的男人,九炎皇怎麼想怎麼孩子氣的要哭。

此刻他不是太子,不是大周國未來的君主,他只是一個哥哥,一個從小於妹妹偷雞摸狗、掏鳥摸蛋的兄長,只覺得前天還與皇妹上樹敲蜂窩,現在小妹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嫁入別人家。

九炎皇頗有種揍對方一頓,讓封益知道什麼是運氣不好的感覺。

所以出宮時候還你為妹妹成婚高興的他,突然間陰雲密佈,氣勢凌冽。

可不知是九炎皇釋放的霸王之氣除了問題,還是眾子民覺得能鎮住大周領土的太子本該如此,反而驚鴻一瞥下,覺得太子本該如此,威儀天成、耀古爍今!

還有最大的一點疑問,太子不胖啊,至於真正長什麼樣,沒有從貴族那裏流出傳說,平民間無人敢下定義,也因為自始至終也沒人真敢看太子一眼,那可是殺頭的大醉。

但隱隱的關於太子龍相天成、儀錶不凡的話還是流了出來。直傳到九炎落耳朵里,讓他哭笑不得,他還沒死呢,就有人急着說他兒子『龍相天成』了,虧得他深明大義、胸懷寬廣,不跟兒子一般見識,你說是嗎,悅兒?

某人瞪他一眼,向來不屑於搭理他。

公主與駙馬的婚禮在公主府落成,張燈結綵,十里飄香,皇室大言燕京城所有賓客,為公主出嫁慶福,家家戶戶賜宴一桌,以示與民同樂。

萬歲與千歲聲交織,響徹在國都的天幕上,熱火朝天、熱浪滾滾。

管府內,管老爺子欣賞著皇上賜下的宴席,心中無限驕傲,雖然是統一賜宴,但依靠品級不同分了三六九等,分到那些乞丐手裏的可能就是一隻雞腿。

他管家這次可了不得,竟然是同三品的宴席,可見皇上對嫁女如何看中,竟然心情好到給了青山如此大掩面。

管夢得高興,於是全家有賞,除了每人漲一個月的銀錢,便是叫來家裏的老少主子,四代同堂的吃了這頓宴席,沾沾皇家的喜氣。

不一會,全家每一房的老爺、少爺、孫少爺就到了,恭維管夢得的話不要銀子的往外冒,讓聽慣了客套話的管夢得心花怒放。

但管夢得沒有一點開宴的意思,他在等他的寶貝孫子。

在場的人焉有不知,只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到,讓明知老爺子偏心的人也有些受不老管四的譜了。

管十焉有不知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不滿的道理,再次下了死命讓身邊的人去催,還不忘放下狠話:「告訴他!再不來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可一刻鐘后,長隨臉色凄苦的走來,身後空無一人。

管十老爺氣的面色漲紅,幾乎破口大罵,混賬東西,越來越放肆了,但翻來覆去,也只有這一句。到底是滿意到讓管十寶貝的兒子,不認苛責。

管四去吃賜宴才有鬼,此時他一壇酒邀在手中,依靠在長廊的柱子上望着滿園的梅園,心中空落,今天舉國歡慶,炮火連天,慶的是她大婚,求的是公主駙馬和樂。

他就好比曾經不小心落在花朵上的蒼蠅,被風吹下后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是這隻蒼蠅,做了令人噁心的糾纏。

管四想到那天刀光劍影下,她鎮定的目光,從容的語氣,不容拒絕的口吻。覺得自己果然有病,竟然屢屢想起,在別人眼中不具任何意義的畫面。

管四突然覺得鬱悶,抽出劍,寒光如飛,舞出濃烈的殺伐之氣!和心中難說出口的恨。

管夢得到底抵不過孫兒們渴求的目光,讓他們先吃上,自己親在古來找愛孫。

管夢得便見花圃中劍影隱現,玄衣翻飛,壓抑著殺伐之氣。

管夢得,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老邁卻依然毒辣的眼光,他家管四有心事,比被柳侯府翻臉無情更加讓管四過不去的心事。

可管夢得問過很多人,均無人知道管四為何如此。管夢得老了,更希望兒女肆意,英雄氣長,而不是如今這般,讓他覺得前途茫茫沒有勁頭。

管夢得站在落英繽紛的梅花間,滿地的梅花從劍氣下支離破碎,帶着英雄就義的無奈。

管夢得年邁的聲音響起:「四兒,能不能跟爺爺說說發生了什麼事?」他管家雖不能說富可敵國,但絕對根基深遠,管夢得不明白什麼事能讓孫子如此躊躇不前。

管夢得以前就告訴過兒女們,他甚至與國舅府交從慎密,與當朝皇後有過數面之緣,雖然不能說關係好,但如果他開口,皇后也定給他三分顏面,在這樣的前提下,孫兒還能有什麼事鬱結在心。

管四沒有停滯,一道道劍術絕學使的暢快淋漓,滿地落英,輾轉成泥,卻無憐惜之人。

管夢得無言的嘆口氣,並沒有因為孫子的冷漠少擔心一分,反而更加不放心,四兒不說,證明就算是自己也解決不了,還不夠讓管夢得揪心嗎:「四兒,不管發生什麼事,爺爺想說終究會過去的。」

管夢得說完,望眼劍鋒不停削落的花瓣,嘆口氣,步履沉重的離開。

與此同時,管四突然收起劍勢,終不忍心爺爺落寞,開口道:「爺爺,是我自己的事,自己想不開,與管家無礙,爺爺無需擔心。」

殊不知,老爺子心裏更不好受,他賺下偌大家業,守着老祖宗們留下的金銀,不就是希望一代強過一代,直到永遠沒有遺憾,想不到依舊是遺憾,這也是他們管家立志入朝為官,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達成的遺憾。

但管夢得知道,管四不贊同他的觀點,在管四眼中人人都有遺憾,與成就高低沒有關係,只不過是心有不甘才會有遺憾,如果他忘記,如果他不追求不屬於他的一抹身影便沒有遺憾。

所以,有些美好本就不是凡夫俗子該窺見的,比如耀目天下的裳公主。不是只有管四不得,燕京多少大官貴族的後代異不得。

他也無非是隱於眾人中,平凡黯然的一個,甚至不足以入裳公主的耳朵。

劍光再起,驚起滿地飛紅……

……

這是不公平的,紅燭、如意、統籌交錯。

九炎裳覺得對不住人家封益,什麼叫抽籤得來的不算,那些人要把她駙馬堵在門外,比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她甚至隱隱聽到門外說。

「別跟封益對刑譜,那是他長項,跟他拼酒量,我們就是不能入洞房,也要讓他橫著進去,進去后什麼也做不了。」

頓時,外面響起一陣喧鬧聲,大概是七八個人把封益按住了,就是要比酒,而喊聲最好,已經喝下一壇的是高遠。

讓九炎裳詫異的是,那起鬨聲最高的竟然是自家皇兄,估計就是他在門外坐鎮壓着封益,才把人堵在了門外。

九炎裳不禁把皇兄也記在心上,氣的跳腳,他們這麼多人不是欺負人嗎。

房間里的奶媽嬤嬤們見公主焦急,與公主關係不錯的已經掩嘴竊笑,各種意思不言而喻。

九炎裳紅著臉不敢再冒出來。

時間飛逝,一根兒臂粗的紅燭燃到一半,外面竟然還沒有鬧玩,而且明顯皇兄和封益都喝多了,可能外面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站着的了,竟然還能聽到『喝』『喝』『喝』的聲音。

九炎裳氣的半死,噌的一聲拉了蓋頭,不待嬤嬤們驚呼,已經站在門邊上喝斥一聲:「是不是都不想回府了!皇兄你敢帶頭!你」

九炎裳覺得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外面一陣嘰里咕嚕的響動,酒罈碰到台階的聲音和酒罈碰到頭的聲響,片刻間,她覺得外面的人散的乾淨,可能、也許、大概只剩下他站起來,準備入房的生硬。

九炎裳噌的一聲竄回床邊,蓋頭已重新蓋在嫣紅的小臉上,雙手不停的交織著捻磨,莫名的緊張。

頓時,開朗膽大的嬤嬤們都笑了,笑自己公主心疼駙馬這是害羞了。

九炎裳鑽入地下的心都有,可卻是無法爭辯的事實。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本以為會看到一位醉態可鞠的駙馬,最不濟也該是有人攙扶的新浪,可是都沒有,駙馬一身火紅的新郎裝,姿態肅穆、身姿如玉又精準無比,步伐堅定的向公主走進。

他目光清明,神色微紅,卻絕對不到醉的程度。

眾嬤嬤、小宮女,不知為何,突然變的安靜,可能是傳染了駙馬爺緊張的氣氛,也莫名變的緊張。

封益在唱福的嬤嬤的指引下,神情肅穆的飲了交杯酒,結了同心結,最後姿勢古怪的挑開了紅蓋下讓他意亂情迷的容顏。

下面的進程更加詭異的安靜,甚至駙馬幾次險些講該喂入公主口中的食物脫手,但他偏偏肅著一張臉,給人『無事』『一切在控制中的淡然』。

但氣氛就是如此詭異,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明明駙馬和公主做的都對,兩人均有新嫁人的緊張和不安。

知道房間里閑雜人等你退散,小路、小象為主子收拾完床鋪酒席,在麒麟爐中燃上香料,緩緩退去后,九炎裳才知道哪裏不對。

封益很不對勁,這哪是清明如舊、千杯不醉,分明是喝多了,分不清自己今夕何在。

因為封益正面色嚴肅的解衣,一邊解一邊說什麼良宵苦短,心中難耐,很想跟公主怎麼着怎麼着,另外他解的還不是自己的衣服,是公主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著,最後還一本正經的誇,公主皮膚真好,公主眼睛真漂亮,公主腰真細,公主真熱情,最後甚至難以壓制的冒出句,真緊!

九炎裳何曾見過床上如此不要面子的,臉色羞紅,恨不得把他踹下去讓他先醒醒腦子。

可到底是夫妻,到底是為人妻子,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一時心軟的下場是,封益就是個禽獸!與他自身冷漠和溫和絕對不相稱的獸類。

翌日一大早,不用晨昏定省,為誰敬茶的九炎裳決定睡到日上三竿,睡到海枯石爛,甚至這都不用決定,因為天亮時根本沒有醒。

反而是酒後猖狂了一夜的封益醒了,現在已經打完一套拳,重新回到新房在裳兒頰邊印了一吻,去與昨夜宿醉剛才醒了的太子切磋去了。

切磋當然不是封益自找的,他不是傻子,自己找修理。但大舅哥邀請,怎麼能慫了,就是被修理到胖一圈也要去……

清晨的燕京城朦了一層朦朧的面紗,霧氣淡淡,百米可見,若隱若現,分外朦朧。

玄天機斟了杯酒坐在庭院裏,迎著風,任冰涼的液體入喉。

一轉眼二十個春秋,多少秋收冬藏,多少次忍辱負重,哈哈!都死光了,截止昨晚最後一位在外漂泊的玄家子孫也死光了,他說過要讓玄家斷子絕孫!要讓玄家不得好死!要讓玄一看這他的子孫一個個痛不欲生!

如今地下室里的玄一,他高傲的父親,終於崩潰了,蒼老的面容,如風乾了的牛皮般褶皺不堪。他問為什麼!吼的那樣無力,一點不像昔日大權在握、掌管生殺的他。

玄天機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是覺得如此無趣,到了最後那個人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殺他。

真是諷刺啊,他已經忘了被他搶來后折磨致死的那個女人;

已經忘了那個女兒護著小小的他,被逼着一次次要毀了兒子的臉才給兒子一個競爭的機會;已經忘了被他扔進蛇穴的女人,只是為了教會兒子『人有絕地逢生的勇氣』,會為了所在乎的人,爆發無窮的力量!

最後他母親在那個禽獸一次次的實驗中奄奄一息,那個禽獸卻一次次的自誇,他教導處了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哈哈!多麼諷刺!這該死的家族,陰暗如老鼠的玄氏一族,有什麼必要再活着,早該死了!讓他們引以為傲的使命,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骯髒至此,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都死了吧,死了吧。

玄天機痛快的飲下杯子裏的酒,覺得緩緩落下的雪花當真潔白,再次掩蓋了世間的噁心和邪惡,洗刷眾人的罪孽,又是一個光芒可以普照的祥和人間……

為二更求票。

我喜歡權家,是欣賞權書函尊重身邊的每一個人,並不會為了所謂的不如意,視妻子的付出如無物。他女兒我確實想送給九炎皇,就看九炎皇懂不懂珍惜。另外沒有提是不是『處』,是覺得提了都侮辱九炎裳和封益。捂臉遁走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毒后重生計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毒后重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