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鬼蜮之美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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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好痛……＂

後腦勺一陣鈍痛一陣陣如鋼針般刺激著頭部，臉上黏糊糊的，是血。千野圓眉頭皺成一片，竭力的想從地上爬起。

隱約記得自己把琳踹飛之後……頭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然後就……

潮濕，冰冷……

自己現在根本不在野外！

一個激靈昏昏睡意全無，有些害怕的呼吸著，千野圓碰觸著濕滑的地面撐著坐起。這裏是……

恐懼開始從每一個毛孔里滲透，驟然在身體里無限放大肆意凌然的侵蝕自己的心理防線。集中身上的查克拉，凝聚不了。該死！自己被算計了！

想走路但雙腿卻麻木的像沒了知覺一樣，冰寒刺骨。低下頭才發現，腿因為長時間被繩索捆的死死的而血液不流通，動彈不得。

忍具包也被搜走了。

千野圓真的有一種在等死的感覺。

混賬！沒有把那個恬幸女的殺死到把自己白白的搭了進去，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後悔葯……後悔當時想留下來糾纏戰鬥的衝動，也遲了。當時恬幸明顯是故意惹怒自己，自己卻就這樣簡單地入了她的圈套……不管了，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有人過來的話就糟了，現在的自己可真稱得上是手無寸鐵。

拼盡全力抓撓著腿上的繩子，就差咬上去了，手被勒的紅腫繩子卻一點痕迹都沒有。到底是想怎樣啊！

放棄了試圖解開繩子的想法，圓朝四周看去。一個漆黑的房間，遠處隱隱有幾點亮光。濃厚的血腥氣息，一陣又一陣的撲鼻而來，她開始感到一陣噁心。地面有幾條白色的蛆蟲蠕動着，無形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反胃，好想吐。

根據她多年的經驗，這裏是刑訊部沒錯。但為什麼她會在這裏！目光不敢有滯留的打量了整個屋子，看到那個人時千野圓呼吸一窒。

遠處灰發女孩頭死死的抵著牆壁，昏迷靠在對面的地板之上。看不太真切，但能隱隱看得出來她似乎是受了傷。

＂凜，凜！＂小聲的叫道，對面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心臟猛地碰撞著胸腔朝聲音來源望去，看不清臉的兩個男忍者倏爾接連走了進來。

一個健壯的忍者動作熟練麻利的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尖刀，走了過來。這時圓才意識到周圍擺滿了許多殘忍猙獰的刑具，甚至還有幾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雖然已經看不清大致死因，但從那斑斑駁駁的傷口缺口，斷肢殘腿來看，是被折磨死的。

一種無形的恐懼正在漸漸地滲透入內心。

好可怕。

＂把你的身份，目的，還有計劃全部說一遍！＂聲音帶着不可否認的語氣，那個忍者嚴肅道。

＂你們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心裏正在被恐懼淹沒，千野圓依然強作鎮定大聲應道。

＂哦？＂戲虐的聲音幽幽傳來，冰冷低沉＂你居然還不知道啊。＂

＂你們被作為間諜已經被抓住送了過來，生死完全由我們掌握。你的查克拉，也被我封印了。還這樣不知輕重，知道你們現在的地位嗎？＂

間諜？

該死！計劃不僅僅暴露無遺，還被抓住了！那個叫恬幸的混蛋為什麼要把她們送到雨忍村刑訊部？明明當時殺掉她們不是更好嗎？

不會要嚴訊逼供吧，心裏寒了一下。

＂我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快點把我放出去。＂蹙眉，圓不卑不亢的說道。

當下只有拖時間，想辦法。

＂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耐煩的神色越來越重，那個忍者一巴掌狠狠抽在圓的臉上，用力直至她瞳孔劇縮吐出一口血，＂快點說出你的身份！＂

＂大哥，這可是個小美妞，不要這麼殘暴啦。＂

另一個略顯高瘦的忍者走上前，輕佻的笑着打量著臉腫了一半眼神卻依然犀利的看着他的圓，語氣帶着一絲貪婪＂嘖嘖，不如把她交給我？大哥，另一個交給你對付去。＂

＂你想做什麼？＂顯然是看出了同夥的圖謀不軌，這個忍者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可不是讓你玩的時候。＂

＂反正這兩個抓來的東西也沒多少用了，玩一下又怎樣。昏庸的水影哪裏會管我們這裏的事。＂忍者殘忍的笑着，將手裏拔指甲用的小刀隨意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一把用力捏起圓尖尖的下顎，隨即重重的將她扔在地上。

渾身開始因恐懼而輕微的顫抖起來，潮濕的地板特有的刺骨寒冷穿透衣服直逼四肢百骸。

是的，她是一個優秀的上忍，但她也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忍者不能有淚水，不能表現出恐懼？

但是真的好害怕

＂不僅長的不錯，身材也很好啊。＂用下流的眼神打量著神色漸漸變得恐慌起來的圓，他冷冷一笑一把撕裂了她胸口前的衣服！

＂讓大爺我爽一把？＂

＂畜生！變態！你給我滾啊啊啊！！！＂驚惶失措的朝後拚命退著，看着那個忍者開始解開皮帶作勢脫下褲子。

＂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等會兒我可是會好好讓你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一腳用力踹在圓柔軟的腹部上，看着她痛的痙攣的表情那個忍者撇撇嘴對另一個說道，＂你不打算來嗎？現成的女人可別錯過了。＂

＂哼，我可不像你一樣，要上也挑個好點的時間。＂那個忍者冷冷的說着，眼神朝那邊角落看去，有些疑惑的問道＂說起來，那邊不是還有個女人么。＂

＂切。＂

用鞋子將驚慌失措的千野圓的兩隻手狠狠按住，高瘦的忍者一邊打量著身下的圓一邊不屑的恥諷，＂你是說角落裏的那個灰頭髮的？早就被大人弄得半死，根本就整的不能上了。誒，還真是可惜了那麼個好貨色。＂

＂不過……這個也不錯啊，就好好的伺候大爺我吧。＂

凜！凜被怎麼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扯的破爛不堪，還有對那個猥瑣男人的恐懼在無限地放大。凜！為什麼呆在那裏不說話！

感覺自己腿上的繩子被一刀割斷，隨即兩腿被猛地抬起貼在那個男人的身體上，淚水終於止不住不斷地往外涌，痛苦的抽噎。骯髒！離我遠一點！誰來救救我！

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頰淌下。

隨即一抹銀色劃破空氣帶着凌厲的氣息呼嘯而至直接惡狠狠的刺入那個變態忍者的眼睛，用力大到甚至穿透了他的頭顱！凄厲的哀嚎一聲，他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血從頭部不斷滲透出來！另一個忍者驀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瞪着那個角落裏的灰頭髮，手裏抽出了一把苦無警惕地試問，＂你還活着！？＂

＂凜！？＂

驚喜的叫道，千野圓剛從地上爬起來想呼喚凜的名字，話驀的哽咽在嘴裏。圓顫抖著盯着緩緩展起來的琳，嘴角翕動着卻說不出話來。

琳。

血從捂著凹陷的左眼窩的手指縫隙滴滴答答的滲透出來，染透了一身猩紅色。琳僅露出來的半邊臉上沾滿了血，僅剩下的眸子獃滯的抽縮，彷彿就像是隨時都會掉出眼眶一般不斷地顫抖，瞳孔渙散無神地看着前方。

＂好，好疼……眼睛……＂

像是千年未磨過的砂紙般聲音嘶啞乾澀喃喃著，琳從眼睛開始全身上下都伴隨着撕心裂肺折磨已心的痛苦，牙齒緊緊地咬合著，因為隱忍而發出咔吧聲。

＂切，我還以為你怎麼，原來只是垂死掙扎。＂冷嗤一聲，忍者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弄死你算了。我對人體的研究可是很到位啊。正好，好久也沒有試着解剖了。器官的存儲也快用光了，就拿你的代替吧。反正你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大人挖走了，我在挖掉另一隻你也沒意見吧。不對，就算你有意見也沒有用。你現在，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啊。＂笑容正在變的一點點險惡，忍者將刀子在手裏轉了一圈，獰笑道。

眼睛好疼。

左眼疼。

好疼。

疼。

＂為什麼！！！為什麼！！！！＂明顯示神智不清的琳咬牙切齒的抽噎著，恐懼與憤怒的淚水不斷的湧出來從下巴滴落到傷口上。拼盡所有的意志，琳緩緩站了起來妄圖想離開這裏。骨頭隨着每一次的動作，都刺痛無比，痛的眼淚直流。

眼前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連黑色都看不到……

緊接着被有力的一腳踹在了牆壁邊緣！

胸腔隨着每一次呼吸都被血水所填滿，胃裏像是裝滿了煤渣一樣絞痛難受。連連吐了好幾口血都沒能緩解那種疼痛，琳更痛苦的呼吸著無力的滑落在牆角。左眼緊緊閉着，眼皮凹陷，血依然緩緩不斷滲出。

拜託誰都好，誰能來殺死她。剛才身上僅剩的一根自殺用的千本為了救小圓，用掉了。左眼好疼，分分秒秒都受不了。那種痛感一直蔓延到全身，身上的皮膚像是被無數細碎鋒利的針用力刺著，左眼更是憷到骨子裏的那種痛，只能看見一片血紅。不要再承受這種痛苦，更不要再一次體會眼球活生生被挖掉的感覺……誰能來……殺死她，什麼都不重要了，只希望能快點死掉……解脫這種絕望的痛苦……

連這點奢望，都無法實現嗎。

突然，走向琳的那個忍者突然猛的腳步一剎。瞳孔放大的瞬間，他甚至還沒叫出聲，便踉蹌幾步跌落在地。

而他身後的，是一個拿着苦無帶着鄙夷神色的黑髮小女孩。

＂真是一群廢物部下！＂

毫不留情的將苦無上的血跡甩掉，恬幸隨即猛地朝另一個還苟延殘喘的忍者擲去。直中腦門，那個忍者應聲倒地，褲子皮帶還是鬆開的狀態＂叫你們看管這些人卻在做什麼噁心的事情。男人，真骯髒啊。＂

＂你！！＂憎惡在一瞬間聚集瞳孔，小圓掙扎著剛想起身，卻突然恬幸再次扔出的苦無鈍端重重擊打於頭部，慘叫一聲跌撞在地上。

＂給我安靜點賤女人。＂更加鄙夷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千野圓，恬幸扭過頭向琳一步步地走去。

手指捏著琳削瘦的下巴用力抬起，恬幸看着還在虛弱喘氣的琳突然露出開心的神色，＂之前被你逃掉了啊，不過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你當初捅了我一苦無的代價了……把你漂亮的另一隻眼睛也給我怎樣？把它鑲在布娃娃上，一定比在你骯髒的臉上好看。好開心，想想自己收藏就要集合完畢就好開心！嘻嘻……＂

半掩住唇像瘋子一樣嘶啞的低笑着，她彎起眼角打量著琳，精緻的臉上半凝固的血正一點點的流淌下來，妖異的美。

＂人最美的一刻，就在瀕死的時候。你的眼睛我可是有好好的收藏了喲。你知道嗎？在臨死前，人總是能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那是純粹不帶任何掩飾的。＂

血液在血管似乎開始沸騰一般滾燙，簡直像是本能一樣，恬幸低低的喘息著，手裏的苦無慢慢舉了起來。

＂你要不要……展現最真實的一面，給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