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桃異粉姬2

第十章 桃異粉姬2

我們一聽覺得希望來了,就樂之。可沒樂幾下復又皺眉鎖眼,強忍着桃花們的噬咬。此時,我發覺有兩朵桃花從我的脖頸處鑽進冰衣內,痒痒地向胸脯爬去。我極想把它們抓出來卻抬不動手。這時,花陽卻好像回過勁來——呼呼地喘著粗氣。惹得小白又罵:「白肥熊,憋著,別放屁!」花陽便故意大口喘氣。於是小白就又鬧起來。卻只是動口。我想若是他能動的話,那肯定又是一串燃放的爆竹!

卻怎地,小白忽然一愣,接着就哇哇地哭將起來,喪盡昔日形象。莫名其妙,把我和花陽都嚇壞了!只以為是花陽太重壓疼了他,他忍受不了才這般的,可想想又覺得不像:這傢伙才沒這麼軟弱呢!但不是這樣又是為什麼呢?花陽不好意思地邊道歉邊安慰之。我也慌忙地安慰著。可是他卻越哭越厲害,簡直就成了一耍脾氣的小男娃。我們無奈,只好像哄小孩般的安慰他!那知他一點也不領情,反嚷道:「別黃鼠狼給雞拜年——假惺惺了好不好!我是怕疼的人嗎!……是幾朵桃花!它、它們竟穿透我這十幾層的冰衣鑽、鑽到我的花遮里去了!我、我越來越感到我的童貞即將要沒了!啊——可怎麼辦呀!以後沒法見人啦!啊……」

我們一聽,皆噴笑起來。越笑我越想笑,因為早有兩朵桃花爬在我的**上在啃咬我還未說呢!該不會是它們把我當成它們的母親了吧!哈哈!

花陽笑得比我還厲害!恨得小白惱羞成怒,只罵:「笑什麼!憋著!白肥熊。等我起來我非吃了你!」然而花陽卻笑得愈發得勁了,連雙眼都淚花了。氣得小白只差沒昏過去。「哎喲!哎喲!不是、不是我想笑!而是——哎喲、喲有四朵桃花在咬我的腋窩!哎喲!難受死了!」花陽終於艱難地解釋道。「你那還配叫腋窩。不就是蹄子窩嘛!」小白譏諷地笑道。卻又怎地,似乎是感到了什麼,一愣,接着便又大哭起來……

就在我們鬧得不可開交又無可奈何之際。粉姬和皇弟便蹁躚而至了。一看到我們就吃一驚,接着粉姬便笑着忙從髮髻上取下一冰簪子,再順手捏一在飛的桃花,然後把二者一觸,那冰簪子就變成了粉色。於是粉姬就捏着它,一一朝我們的眉心點去。眉心一陣不舒服,可沒一會兒,不舒服感一消失,我們就活力四射啦!小白恢復得比花陽快,一能動便忽地掀過花陽,接着倏地就閃躲到一桃樹后,撲撲一陣撲騰,濺得桃花亂飛。然後猶豫着就出來了。出來后,紅著臉,不看我們,只是低着頭摸著柳發,好像在掩飾什麼?!可一碰到正在從花堆里爬起的花陽便又瘋了,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就嚷:「你這傢伙記着以後別靠近我!討厭死你啦!」發泄完,方知失禮,就紅著臉忙向粉姬道歉。粉姬笑了笑,道:「天才小夥子總是很衝動呀!」小白就笑笑,踢踢柳發,跩啦。卻又似想起什麼,乍一臉紅,忙理理桃花衣,馬上竟文彬起來。

花陽又是吭吭兩聲,接着什麼也沒做就來到我身邊。我見他身上粘得桃花太多,就撿去。誰知他卻慌慌地遞眼色阻止。我疑惑不解。正想問。此刻,一直冷冰冰地站一邊的皇弟道:「二哥不知道抖掉落在身上的桃花是對母后的大不敬嗎!」我一聽一驚,不知該說什麼好。就看着粉姬和皇弟。粉姬依舊嫵媚十分;皇弟卻似變了許多——清瘦俊俏的雪容上除了透暈點淡淡的粉色外,便冷冰得再沒一點表情。深深的眼窩,**的眼皮,黑夜晶星般的眼睛,寒瑩瑩的,靈氣十足。單薄竹弱的身材。令人看之不禁一顫,因為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冷了!只見他雙眼角沾著淚痕,好像是剛哭過。「凝兒,怎麼說話呢?不知道你二哥剛醒來沒多久嗎!」粉姬訓道。皇弟聽后,就撇了一下嘴,很是不屑。

隨後,粉姬便拉上我向內走去。皇弟卻對粉姬道:「母后,我回去了!」粉姬怨道:「你二哥剛來你就走,不和你二哥玩會兒!」「嗯!」皇弟應着,只是抬腳走人,頭也不回。「這孩子!——嗯,溶兒,咱們不管他!走,回宮去。」粉姬說着,又對圍着我們飛的幾朵桃花道:「你們幾個快去告訴你們的姐姐們,就說太子馬上就要到了!讓她們好好準備準備!」幾朵桃花一聽就疾飛去。

路上,粉姬看着我的臉,關心地問:「溶兒,你的臉怎麼了?!」我看着她,總覺得有些陌生,就不想說什麼,於是便敷衍道:「嗯……沒什麼?只是摔了幾跤!」「怎麼這麼不小心!」粉姬皺眉道,「一會兒到我宮內,我那有桃花膏,我好好給你摸摸!」接着,又問我們怎麼掉到她的桃花散元洞裏了?!小白就忙插嘴一一說之,中間還不忘挖苦花陽。粉姬一聽就問花陽是怎麼走的?!花陽便一一答覆。粉姬一聽就后怕道:「怎麼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呢!這麼冒失地闖進來。幸好前三步沒走錯,後面又正巧跳進了我的桃花散元洞。要不然你可怎麼叫我向你父皇交代呢!」花陽聽着,慚愧地低下了頭。

「嗯,那個——你們在我的桃花林內沒看到什麼東西吧?!」粉姬又笑問。花陽一聽「唰」一下全身又紅了!我也紅著臉低下頭。小白卻又得意起來。粉姬一看,就笑了,笑得桃花增媚,只道:「哎!這事怨我,這事怨我!一會兒我得教教你,省的你下次來再這樣!」

說着,我們就來到了桃花宮殿。只見薄雲粉透,冰閃閃的玉瑩宮殿隱在裏面,精雕細琢,約約也透出一煙粉紅來,給人以嫵媚之氣。待走進細看,原來是冰層內夾綴著許多看似凌亂,實為精設的桃花瓣,另外宮殿的每一壁也都精雕著冰桃花,且雕得很密,因此看上去層層疊疊,凸凹豐滿。再加上殿內外處處都種著桃花,灑舞著桃花瓣,粉雲縈繞的,由金黃的陽光照着,使我們感到簡直是到了仙境。

我痴獃地望着。忽然,雙腳一掙扎,「啪」我便從花陽的背上跌下摔在了進殿的冰階上——摔得不輕!整個臉都磕在那冰階的棱上,鼻子又酸又歪酸,把眼淚都勾了出來。粉姬趕緊俯身來攙我。我把手遞給她,可就在我扶着她艱難地站起時,腦子卻忽然一閃,閃晃過兒時的一場景——

似乎是有一次,我和皇弟同來桃粉村玩。我們調皮的緊,在桃花林內你追我撲地逮了幾朵飛舞的桃花,然後任由它們叫着,我們只是興沖沖地捏著跑去找粉姬。但是由於跑得太急太快,上冰階時,一個趔趄我就栽到了上面。頓時,「血水」只流,牙也掉了幾顆。痛得我立馬便哇哇大哭,粉姬聽到后忙從裏面跑出,上來就抱起我,心疼的一邊安慰著,一邊忙喚桃花們去喊玉醫,粉眼都濕潤了!

不一會兒,玉醫來了。可一看到是我需要治療,二話不說扭頭便走!粉姬急喚之,但玉醫還是不回頭。粉姬無法,就讓桃花們去追。桃花們追上后,就聚在一起形成一堵牆擋住了他的去路。玉醫向什麼方向,桃花牆就飛向什麼方向。玉醫無奈就嘆口氣,又勾回來道:「粉姬,微臣對不住了!」「你還知道對不住!」粉姬氣得大罵,「我兒都摔成這樣了。好不容易把你叫來醫治,你卻連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成何體統!是做臣下應該的嗎!」邊罵邊安慰還在大哭的我,淚兒不禁簌簌地直掉。

「唉!」玉醫嘆口氣道,「粉姬你誤會了。不是我不為二皇子醫治,而是不能呀!」「什麼?!為什麼不能!」粉姬又疑又怒,「那要你們這些玉醫幹嗎!白養著嗎?!」「唉,粉姬。恕微臣無禮了!」玉醫道,「若是剛才我知道來這裏是給二皇子醫治,我根本就不會來了!……粉姬你剛來冰陽帝城沒多久,還住在這桃粉村中不知政事。所以帝城內的許多事你都還不知道。因為某些人的原因!」他盯了粉姬一眼,似有寓意,「二皇子在九歲之前只能任其自生自滅,任何醫治只能是適得其反,還恐有不測之災!」「那就是說二皇子他沒得治了!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疼得大哭嗎?!」

「基、基本上算是!不過,如果粉姬你有醫治他的能力的話,你盡可以醫治。因為你來冰陽帝城還遠沒有九輪,也算不上是、是帝城的人。不過,你的醫治很可能一點作用也沒有!——我只能告知這麼多了!微臣有罪,退下了。」畢,一甩袖扭頭便走了,極無禮又不滿的樣子。氣得粉姬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

我仍在嗷嗷大哭。粉姬只好繼續安慰我。然而越安慰我便哭得越厲害,惹得她又眼淚絲絲的。皇弟站在我們身旁也是眼淚花花的,笨拙地學着粉姬,撫摸着我道:「二哥聽話,聽母后的話,不哭了哦!不哭了!」可我仍是哭,哭個不停!於是粉姬就只好抱着我坐在這冰階上不厭其煩地哄著,直到我哭困了睡去才起身回殿。此時的皇弟,已趴在旁邊睡著了!

由於沒人醫治,我的病情惡化,就發起了高燒,一連燒了九個白輪九個夜輪,迷糊中我胡叫着母後母后。粉姬憐痛不已。就抱着我哄著直抱了我九個白輪九個夜輪,飯也不吃水亦不喝。直到我稍好轉了些……

父皇來了。粉姬也不搭理他。後來終於說話了,卻是埋怨父皇說我不是你們帝城的人連一些僕人都看不起我不尊敬我你還來這裏幹什麼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到死了算……就你們帝城高貴無比都有些什麼破事破規矩呀!堂堂的一個太子病了竟沒人給醫治難道是要他死了才好!……父皇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背映着我們在那裏聳立着!到最後,似乎不耐煩了,就皺着眉,一甩袖走了。直到我病痊癒,牙齒又重新長出來,父皇也沒再來。

由於粉姬的桃樹都是剛剛栽植的,最具靈氣的桃花也只是剛剛會飛稍解人意,尚未化成人形;不知什麼原因父皇也沒給粉姬安排丫鬟。於是這個諾大的桃粉村內在我生病之間一直都僅有粉姬、皇弟和我我們三人,既冷清又幸福。粉姬為了我的病,這期間吃盡了苦,都瘦了幾圈,還苦心鑽研竟用桃花配製出了桃花膏等物。可我卻童心無知……

忽憶起小時候,腦海就像放開的閘,奔騰騰九輪之前的記憶全都像江水般地湧出!止也止不住……我的心一酸,眼淚又不禁流下: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長大,就都陌生了呢?!怎麼一長大,皇弟就變了呢?!怎麼一長大,就不敢再向粉姬撒嬌了呢?!……母后是怎麼死去的呢?!玉醫又為什麼苦苦不肯替我治病?粉姬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呢?……繼之九輪一夢又侵入腦中,頓時疑惑和憂慮越來越多,便越傷心,終於抑制不住,聲音哽咽了,眼淚瓢潑起來,泣涕泗流。粉姬見我如此,倒吃了一驚,然後就慈愛地把比她還高出一頭的我攬在懷裏,也掉着眼淚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哭!教你父皇看到了又該罵咱娘倆了!」我依戀般地把頭拱在她懷內,頓時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全,好似又可以跟個孩子樣的無憂無慮還調皮搗蛋地撒嬌了!這種幸福的感覺滋蔓着我的整個身心,幸福得我不想離去……忽然,夢中那姑姑的身影竄入我的腦海,燕子……怎驚得我愣著了……

許久,我也感到不好意思!就破涕為笑,紅著臉離開她的懷抱。然後抬腳進殿。花陽忽道:「粉姬,太子、太子的鞋?!」「不用脫了!」粉姬道——直到回去,花陽向我說我才知道,凡是進桃花宮的人,無論是誰,都是要打赤腳的!不然也是對粉姬的大不敬!

「脫了他也脫不掉!」小白又來一句。「怎麼脫不掉?!」粉姬覺得奇怪,就扭過頭來看我,想讓我回答她。經過剛才那一場,我好像是又回到了過去,於是就滿是委屈的說之,說着說着忍不住就又掉下眼淚來。粉姬聽完,又眼淚絲絲的道:「怪不得你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呢!我還以為是怎麼了!你父皇也真是太狠心了!自小以來對你們都是這樣!一點都不知心疼孩子!唉……」她嘆道,好似也憶起了往事,「——不過,你父皇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再過幾輪你都要獨撐大局的!現在不鍛煉你,你將來可怎麼辦?——你要理解你的父皇!」我點頭嗯嗯。

內宮的門在關着。它成粉紅色,就像一瀑布桃花。我忽然想起小時候好奇地開此門時的情景。於是就循着回憶試探著去開——低下頭來去吻那朵在中央的最大朵桃花。才吻上去,門便似扇子般的撐開了,流下一水薄膜來。它閃動着,潺潺流聲。我的記憶沒錯!!於是就高興地看着粉姬,然後拍下花陽進去。一陣潤滑貼膚,我穿過了薄膜。再看我們,皆染上了一層粉色。小白的冰衣本就是粉紅色的,於是他穿過時那水薄膜就跳躍着,發出歡快的音樂來。想必是為他的着裝感到很歡迎。小白便掩飾不住地得意起來。內宮裏也種著桃花,棵棵桃樹連着宮殿,雲霧繚繞。更新奇的是,那凳子是一棵棵彎腰曲曲的桃樹;那床是幾棵桃樹糾纏在一起形成的,上面鋪滿了桃花;各式糕點小吃皆由會飛的桃花頂着,或是放在桃枝織成的盤子內……片片桃花不斷的飄下來,灑落在身上……

長得同二瓣和三瓣幾乎一模一樣的桃花女們不斷地端來各樣精美的桃花點心。會飛的桃花也抱着一些點心在我們身邊飛來繞去,爭着讓吃它們抱着的點心,就好似採花的蝴蝶,極其熱心。粉姬讓我們可個勁兒的吃呀喝呀,歡喜的;我邊吃邊亂看,得勁地。粉姬見我吃的厲害,就撫着我的頭笑道:「溶兒有九年都沒吃我的桃花點心和喝我的桃花茶了,是不是特想得慌呀!」我說是。粉姬就更加開心。接着又喚桃花女拿來桃花膏,叫我別亂動,然後輕柔地往我臉上塗抹,邊塗邊心疼。又問我身上是不是也有。我說有哇!她便又嘆惜一陣。復叫桃花女們多拿幾瓶桃花膏來,讓我帶回去抹。

我好奇地問:「嗯,母后,這些女孩子們怎麼都長得一模一樣呀?!」「嗯!你說呢。」粉姬笑道,「——她們不是一棵樹上的,就是一個枝上的,甚至是一朵桃花上的一瓣兒,你說能不一樣嗎?!」我一聽,就想到二瓣和三瓣,自然也想到了晴蘭。於是便有心事的問:「那就是說你給我的二瓣和三瓣就是一朵桃花上的二瓣兒了,那麼她們肯定還有姐妹了?!」粉姬說是呀!我說:「那她們呢?叫我見見!」粉姬一聽就叫一會飛的桃花叫去。

不一會兒,二個美女就出來了。真的長得和二瓣、三瓣一模一樣。我頓時喜歡得不得了了!可一想到晴蘭不免又有些過意不去,但到處看也沒見她,於是就悶悶的,想問卻又不敢問。粉姬好像看出來我有心事,就問道:「溶兒,怎麼有心事呀!是不是想問晴蘭在哪裏呀?」我見她都說了,還顧忌什麼,就說是,並說想讓她回去!粉姬道:「放心吧。我把她降級過來幹些雜活就是想讓她吃吃苦頭,好教訓教訓她。別以為陪太子登過一次祭壇就了不起了,誰都不放在眼裏。」說到這,花陽就低下了頭。「沒吃過苦的奴僕是不聽話的!待她悔悟了,我自會放她回去的。」粉姬又道,「她應該得的終究還是她的。——嗯,雲裳是個好丫頭!明天我就把她的級別復原,再獎她一瓮桃花瓊漿,好吧!」我一聽當然是好了。於是就更加地放開了手腳,簡直又回到了過去,成了調皮又撒嬌的孩童。

令我奇怪的是,小白自來到這裏后,就變得異常文彬,簡直成了一儒雅的紳士,與我認為的簡直判若兩人。此刻,他正在發痴獃,洞眼好像在死盯着雲霧中一曲廊斜窗……。我正奇怪於他的行為,粉姬卻喚他道:「白七郎!」小白一聽就忙扭過頭來,慌張應之,臉怎地紅了。「我常聽人說,你裁剪的才華無與倫比。」剛說到這兒,小白的臉便不禁浮上得意之色,但同時也更加紅了。「但也聽說你的脾氣非常乖戾。」此時,小白雖笑着,臉卻不紅了,好似很滿意這樣的評價般。「剛剛我的皇兒玉凝來求我,想讓你為他裁剪一套在選美大賽上穿的冰裳。說是他大哥都是找你裁縫的。嗯,不知你的意思呢?」

「嗯——既然是粉姬你開口了,白七郎我當然義不容辭!」小白的臉又紅了。「那是不是三皇子去找你你就不會替他做了吧!」粉姬笑問,卻沒等又不禁得意,臉又不紅的小白回答就接着道:「據說你們兩人的關係非常不好。是吧。唉,玉凝的脾氣也是冷僻的很!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極少說話,最不知親近人。唉,都是被我慣壞了!你比他大,千萬可莫要見怪與他。」「一定!一定!一定!……」小白突然慌張起來,臉又紅了。「那就好!」粉姬始終笑着。此時,怎地從粉眼裏透出一種氣息來。可是,我才覺得那氣息,它便沒了!似是一輕美的幻覺。我痴獃一下,再回過勁來,頓時覺得眼前的一切彷彿更加嫵媚了!再看小白,他的臉已在發燙啦!然不知怎麼的,花陽卻沒見了!……

似乎在這裏待得越久就越給人一種美幻感,漸漸地,就陷進去不知其他了。就在我獃著看一朵桃花是怎樣盛開又怎樣長出鼻子眼而後飛離桃枝時。粉姬卻提醒我該回去準備參加今晚的聚花宴了。接着她拉着我又走進西廂,而後指著兩件奇物對我道:「這兩件奇物是你九歲生日時,外國人送給你的。現在你醒了。就該回去了。」我一看一件是一掛活山水掛毯,一件是一盆黑綠牡丹。我便說我不要了就放在母后這裏吧。粉姬道:「哪能行!——要不這樣,我看你那兒不缺花草,就把這個掛毯拿回去吧。黑綠牡丹我留下了!」我應之。母後於是就叫倆桃花女取下來包了。接着,又喚了倆會飛的桃花,叫她們以後就跟着我,並教我桃花陣法。

一切囑咐完之後,我們就戀戀不捨地回去。尤其是小白,一路上都極沉默,很有心事,沒再說話!惹得就連他的桃花衣也顯得很無精打采。倆會飛的桃花遮著面孔,很羞澀地跟在我們後面。直到閃出粉冰紗,因風吹開它們的面紗我才看清,她倆就是說我們是壞人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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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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