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長大

98長大

「不知王爺今天來此有何貴幹?」海家主愣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難看的臉色,不動聲色的平靜下來。

不愧是海家的當家人,這氣勢,這氣度,哪裏像他那個兒子,怕是快要嚇得尿褲子了吧。

秦逸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裏面的三個人。因為海家主和管事商量的是隱秘的大事,僕人們都被驅散走了,不允許靠近。這本來是為了他們的安全和保密着想,哪裏知道會有人這麼奇葩,直接穿過了守衛森嚴的府邸。

「王爺有和貴幹?莫不是一個堂堂王爺,也要做一些私闖民宅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嗎?」海家主鎮定下來,很快就想清楚了目前的情況。不過他也不是特別害怕,這裏可是海家,可不是王爺府。想到這裏,海家主心裏就有譜了。

「那也得說得出去才行啊。」秦逸和安子齊半點不在乎海家主類似於威脅的話,而是慢吞吞從窗戶里跳進屋子。秦逸還自顧自給安子齊搬了一把椅子,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挨着安子齊悠哉悠哉的坐下了。

「……」海家主麵皮抽動了一下,似乎是被秦逸的話給噎得不輕。又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翻窗倒茶,一點也沒有作為私闖者的自覺,簡直要氣得倒仰。

「王爺莫非忘記了,這裏是海家嗎?」海家主這樣說着,卻悄悄給管事比了一個手勢。一直沒有出聲的管事立刻會意的悄悄點頭,然後不動聲色要往外面走。

「這位管事吧?現在可不要亂動,要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們可是不會負責任的。」安子齊好奇的打量那個中年管事,似乎人家臉上長了一朵花兒。

管事挪動的腿就是一僵,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喘不過氣來了。

屋子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似乎是忍受不了這個氣氛,一直好像嚇傻了似的海霸天終於回過神來。

「爹,爹,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來人啊!快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海霸天就算是對着秦逸有非分之想,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啊?現在秦逸可還是自由著呢,完全就可以把他給秒殺了。他是好/色,常識還是有的。

海家主簡直想要一巴掌把他的兒子給拍暈過去,書房外面的守衛早被他支開了,海霸天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是喊不來人的。現在他這樣大吵大鬧,只會激怒眼前這兩個人。

海霸天喊了半晌沒人來,就想逃出去,誰知才剛剛挨着書房大門呢,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就擦着他的手掌,深深陷入了木質的門框上。

海霸天直接嚇得「嗷」一聲,一屁股跌倒在地,乾脆嚎啕大哭起來。

安子齊看得無語,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哭,安子齊轉開視線,覺得他不應該再看了。

海家主也覺得自己的兒子表現的太丟人了,示意了一下,管事就上前,扶起他家的少爺。

「爹,爹,救命啊……」海霸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抓住他爹的袖子大哭。海家主覺得丟人的很,壓根不想理他。海家主只以為自己兒子太沒用了,卻不知道他是真的被安子齊用氣息鎖定了。他一個沒有見過血的二世祖,哪裏體會過那種血腥之氣呢?直接嚇傻了,他爹娘可是從來沒有讓他接觸過那些不幹凈的東西的。

「本王想,現在總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秦逸插了一句話。

海家主就是一僵,還是嘆了一口氣。秦逸擺明了是要拿海霸天要挾他了,他也只能在心裏大呼倒霉,外面的人也太沒有用了!

海家主惱怒的很,還是要好好和秦逸說話。秦逸來這裏的目的他也猜得到一些,雖然不甘心,可是現在兒子比較重要。而且嘛,一旦秦逸離開了,他把護衛們叫進來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海家主心裏有些輕蔑,這時候威脅他們有何用呢?等他度過了眼前這一關,秦逸說的話,他之前做出的承諾,他履不履行又有誰在乎呢?在柒水,可不是秦逸這種小娃娃能夠包攬大權的,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請王爺明說。」海家主幹脆坐了下來,又讓管事續上了新茶。他是不會認為秦逸能夠真的對他做出什麼來的,他海家在柒水這麼多年,還是有些手段的。

秦逸見着海家主一副隨便你說的姿態,皺了皺眉頭,隨即想到什麼,臉色有點難看。他確實不能真的對海家主做些什麼,要是他真的做了什麼,柒水其他的勢力絕對不會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定會做出反擊的。畢竟秦逸是柒水最正統的主人,名至實歸,而他們不過算是當地的土財主罷了。一旦動了海家,那些人就會害怕,害怕秦逸也對他們動手。所以到最後,他們可能就會擰成一股繩,一起對付秦逸這個正牌。

安子齊見着秦逸臉色不好看,又看見海家主一副篤定的模樣,也是懂了。握了握秦逸的手表示安慰,安子齊微微一笑。

「海家主說笑了,我們來這裏不過是想要給海家主和少爺送一份小小的禮物罷了,現在禮物送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安子齊說完,拉起一頭霧水的秦逸就要走。

反而是海家主被安子齊這一手給弄懵了,完全不知道安子齊這是什麼意思。見他們兩個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海霸天見兩人真的就這樣走了,馬上就放鬆的喘了一口起,「爹,這麼能就這麼讓他們兩個走了啊!」

「滾!」海家主一腳踹開了沒用的兒子,摔碎了桌上的茶杯,「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回你的房間!」

「爹……」海霸天被他爹嚇著了,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對了,海家主,歡迎到逍遙王府做客哦。」安子齊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來。

海家主又是一僵,在書房裏轉了幾圈,「你說,他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海家主問他的得力管事。

「回老爺,老奴不知呢。」管事顯然也不知道那二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罷了罷了,反正狐狸總會露出自己的尾巴的。」海家主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那老爺,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管事小心翼翼的問。

海家主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堅定到,「當然,計劃照常進行。」

海家主把守在外面的侍衛們叫進來,狠狠批判了一頓,又讓他們加強巡邏,確保不會再讓人無聲無息的侵入進來。做完這些,他才放下了一些心來。可是安子齊最後那句請他去做客的話,反覆在耳邊迴響,讓他始終心驚肉跳,不得安穩。只能反覆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郎中罷了,當不得什麼大事。不過,他說的送禮到底是怎麼回事?海家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放下了。

「子齊,你送了什麼禮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帶了禮物。」不但海家主百思不得其解,秦逸也是相當好奇的。

「噓,明天你就知道了。」安子齊笑呵呵又拉着秦逸往下一個目標去了。

秦逸不知道安子齊做了什麼,腦子裏模模糊糊有什麼想法。不過安子齊現在不告訴他,以後他還是能夠知道的,也不着急了,安心的跟着安子齊「送禮」。

下一個目標是申家,安子齊還是用了那種方法,先是侵入了人家家裏,然後送了一把禮,最後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飄然而去。申家當然沒有海家那麼好打發,最後,申家派去想要留下安子齊和秦逸的人都被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申家人只能瞪着眼睛,眼睜睜看着兩個人撂翻了一群護衛,然後大搖大擺,揚長而去。申家老頭子氣得當場撅過去了,嚇得申家人亂做一團。

而後,秦逸和安子齊又光臨了柒水不少大勢力團體,還好他們有相當好的馬匹,而且這些人住的地方也離得近,方便守望相助。如此,就便宜了安子齊,省了安子齊許多時間。

最後,兩人依舊是在天都黑透了,才回到秦逸的府上。

「過幾天就有好戲看了。」安子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秦逸也沒有問安子齊的最終目的,不過是非常相信安子齊罷了。伺候着人洗了澡,然後就摟着人上炕睡覺了。

這邊安子齊和秦逸睡得香,那邊可就是鬧翻了天。

秦逸和安子齊走了以後,那些人心中都是驚疑不定的。尤其是安子齊走前意味深長的話,簡直讓那些人憋出一口老血。有什麼目的你倒是說啊!說一半,留一半,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些個老油條們立刻就傳了消息,要聚在一起開一個會。由三大勢力起頭,眾多勢力的首領們都去了。

最後,大家發現安子齊和秦逸給這些在柒水說的上話,握得了權的人都送了禮。簡直讓人抓耳撓腮,一堆人想了大半夜,也沒有想出一個名堂來。最後,大家決定,還是老方法,趕緊避難去吧,柒水要不太平了。

可是,這些人還沒有實施計劃呢,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被安子齊送了禮的人,都出現了一種可怕的癥狀。這些人身上不同程度的長出了大片大片的紅疹,有癢又疼,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這些人才知道,原來安子齊說的送禮就是這個!一開始,只有見過安子齊的人身上長了,再後來,接近這些人的人,身上也長了。簡直就像是瘟疫一樣的蔓延開來。

這些人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柒水發了什麼疫病。可是,除了他們這些領頭的,有點關係的,柒水的普通人,就算是幫着他們撓了紅疹,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些人要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這麼多年也白活了。個個在心裏把安子齊和秦逸罵得狗血淋頭。偏偏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就像當初攔不住他們,也留不下他們一樣。請了郎中來看,半點作用都沒有,連什麼原因也看不出來。

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年紀大一點的,只能躺在炕上苟延殘喘了。年紀小一點的,像是海霸天這等沒用的,早就滿炕打滾,把被褥上滾了一片嚇死人的膿液血水。

最後,還是由三大勢力帶頭商量對策。他們這才驚怒交加的發現,紅鷹幫的人屁事都沒有。

紅姬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不以的眾人,輕蔑一笑,「你們還是早該知道,柒水到底姓什麼?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柒水的主人嗎?」

紅姬的一番話,當即就把申家老爺子氣得吐了一口血。他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又被莫名病症折磨,這下算是徹底不行了。

紅姬看了解氣的很,就是這個老爺子,有什麼好處跑得最快。柒水有難了,也是溜得最快的。紅姬看不上申老爺子,連帶着對申家也看不上眼。申家還想娶她進門,也不看看配不配得上。

紅姬出了往日裏的惡氣,也不由得對主子身邊那個小郎中佩服起來。一點都不心軟的狠心人呢。不過,紅姬還是很佩服的,那樣的人才配站在主子身邊。紅姬不得不承認,主子和那個小郎中確實很適合。

柒水的大勢力出事了,可惜,現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裏。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會管他們下面的人的死活。他們必須趁著寶貴的時間,把糧食收起來,盡他們所能的藏起來。

要是有條件的,也趕緊想辦法逃離柒水。可是那只是小部分人,剩下的人都離不開故土,留下來,還有生機。這個時候,就是柒水人民和侵入者們鬥智斗勇的時間了,柒水人民已經十分習慣了。

那些終於進得王府的勢力頭頭們,也不知道和小王爺達成了什麼協議。

柒水人民只知道,今年的大勢力們,都沒有帶着糧食就躲出去了,反而帶着自家的手下們留下來,一副要和好鄰居們死磕到底的樣子。

對於這個結果,柒水人民當然十分的高興,畢竟留下來的人越多,那麼他們反抗的能力也大。不知怎麼的,是新來的小王爺說服這些人留下的流言,悄悄流傳開來。

柒水人民一開始只以為這個王爺不過是被流放的,就在柒水等死的。沒想到這個王爺還真有本事。柒水人民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柒水的縣太爺也表示了對王爺的絕對支持。還有王爺府突然派出來的,守衛碼頭和邊界的精兵。

這些都在表明,這個王爺是要保護他們普通人的。這個認知讓柒水人民都沸騰起來,幹掉好鄰居的心情也迫切起來。誰沒有和這些好鄰居有仇呢?

不知不覺間,秦逸在柒水的威望達到了頂峰。

安子齊對於這個情況喜聞樂見,能夠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領地,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這樣一來,柒水的民心都在秦逸身上了,以後萬一皇帝又出了什麼岔子,抽風想要把秦逸怎麼怎麼了,只要秦逸不離開柒水,那麼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到半個月,好鄰居們如期而至。

和平日裏的小打小鬧不同,好鄰居們也是集結了好大的隊伍,打算好好撈一把大的。

秦逸領着自家的私兵,還有柒水地頭蛇們的勢力,連同主動來參加的剽悍柒水人民,個個都磨拳擦掌,準備干一發大的。

……

□□哈赤是一個西夷人,他是他們部族裏,他父親剛剛成年的其中一個兒子。他的母親不過是父親從大興那邊搶來的一個女奴,早就被父親虐待死了。他的父親是首領,自然有很多很多搶來的女奴,有很多很多子女。他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不起眼的一個。

他的哥哥們個個都比他強壯,比他能耐。他知道自己想要繼承父親的首領位置是不可能的,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讓自己活下來的。

這次,他的大哥騎着草原上最強壯的馬,帶着最強壯的士兵,打算趁著豐收季,干一票大的。大哥要去搶來最珍貴的糧食,和最美麗的女奴,獻給父親。

□□哈赤的母親還在的時候,總會小心翼翼抱着他,給他講大興的故事。講她的家鄉,她的親人。那個憔悴但是美麗的女人,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家,不在想回去。可是他的父親已經殺光了她的家人,她也淪為了女奴,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回去了。

最後,□□哈赤還記得,那個滿臉仇恨和倔強的瘦弱女人,把匕首插/進了父親的肩膀。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反而被父親輕而易舉的踢開了,最後,還被父親丟給了一大幫子覬覦她的手下……

那個女人是被活活折磨死的,死前□□哈赤就被他的哥哥們揪著頭髮,強迫在一邊看着。□□哈赤還記得,那個女人在之前反覆告訴他,要活下去,要幫她回去看看故鄉。

□□哈赤記住了,他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被父親親自送上死路似的,依舊小心翼翼,卑微的活着。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嘲笑他是個懦夫,以欺辱他為樂。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答應了那個女人,他要活下去的,他還要幫那個女人回去看看故鄉。

這次他大哥請纓,□□哈赤終於找到了機會,請求陪同。所有人的嘲笑他,他甚至連馬都騎不好。可是偏偏是他成年的日子,他的父親好歹是首領。於是,他被大發慈悲的配了一匹瘦肉的老母馬,得以慢吞吞的跟在大哥精銳隊伍的後面。

□□哈赤望着前方意氣風發的大哥,這次如果大哥乾的好的話,也許就是繼承人的最熱之人了。□□哈赤望着隔着一條赤江的對面,那裏就是母親的故鄉嗎?明明只隔着一條江,卻好像是隔着萬水千山,那個女人再也回不去了。

大哥下令休息,讓馬兒們自由吃草。

□□哈赤把自己的老母馬牽得遠遠的,如果靠近了,他和他的馬都會被毫不客氣的驅逐。

很快,□□哈赤跟着過了江。他的大哥很激動,要直接衝到有人煙的地方開搶。那些人大興人最喜歡躲躲藏藏了,雖然有點麻煩,但是收穫不會太小。□□哈赤也很激動,他終於踏上了母親口裏的故鄉了,他甚至激動的渾身發抖。

可是,他們還沒有進入任何一個村子,就發現他們被包圍了。這些大興人何時這麼勇敢了?□□哈赤的大哥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心中還是高傲的。他的隊伍可是草原神兵,他們騎着最強壯的馬,那些弱小的大興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哈赤也是這麼認為的,他以前不是沒有聽說過,大興的士兵在他們的草原勇士手下不堪一擊,就算打不過了,他們還有馬,還可以很快逃跑。

可是,這一次,□□哈赤只覺得做夢一樣。那些神俊的馬兒們一匹接一匹的倒下了。他們強壯的勇士們甚至來不及大顯身手,就被摔得鼻青臉腫。不出意外,他們這些人同樣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暈眩之症。

□□哈赤暈過去之前,只看見一個風駿神朗的男子,拉着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一步一步靠近他們。

啊,他們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葯呢?□□哈赤想,還有,這次大哥的任務要完成不了了,不知道父親會不會震怒呢?會不會來救大哥呢?應該不會吧,父親有那麼多孩子呢……真好,他可以一直留着母親的故鄉了嗎?死在母親的故鄉,真的很溫暖呢,母親,你看到了嗎……

……

沈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倒下一大片的西夷人,越來越覺得五郎好兇殘啊!這裏,起碼得有十萬人了吧!居然就這麼失去了戰鬥力,等著被俘虜了。而且他們這邊沒有一個傷亡。沈青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真真是太明智又聰明了。

「還不快去派人把這些人武器上繳了,馬匹都牽走,這些可是大好的資源呢。」安子齊捅了捅同樣有點震驚的秦逸。

「哦,好。」秦逸很快就淡定了,畢竟自家愛人不是一般人,他有心裏準備。跟着秦逸大隊來的柒水百姓,那是一個又震驚又崇拜,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是安子齊的成果,個個把安子齊當成了解救他們的仙人。

……

「仙人一揮手啊,那些西夷蠻人就嘩啦嘩啦,一片一片的倒下了啊!哎喲喂,你們沒有看見啊,當時我可就是在場呢,那場面,真是太神啦!」茶樓里,有人唾沫橫飛的給新來的人講解當年的傳奇,好像自己是真的親眼所見似的。

「我可是還是聽說,那個仙人可是還帶着咱王爺,把那些水寇也打得落花流水呢!仙人一出手,那些水寇的船就跑不動啦,然後咱王爺就乘着海霸王,把那些水寇打得落花流水呢!」馬上另一人又介面了。

「是啊是啊,仙人手一動,那可就萬里生輝,枯木逢春,那些水寇,西夷人,哪裏是仙人的對手,通通被仙人一根手指頭就解決了。」

「真的嗎?仙人這麼厲害?」新來的,小書生模樣的少年,一臉震驚,一臉憧憬的模樣,一雙眼珠子閃閃發光。

「小子,」兩個大漢一人拍著小書生一邊肩膀,「你來柒水可是來對了,咱柒水自從有了王爺和仙人,那些夷人和水寇,只敢乖乖送上貢品,半點不敢反抗。你看咱柒水現在多富裕啊,全身王爺和仙人的功勞!」

小書生眼睛睜成了星星眼,好似自己也看到了那個仙人揮斥方遒的模樣了。

「仙人一定是一個大美人吧?好想看一看。」小書生一臉夢幻。

「小子,你就別做夢啦!咱仙人已經名花有主了。」一人有拍拍小書生的背,十分同情的道。

「啊?」小書生立刻就驚訝了,「仙人姐姐已經嫁人了嗎?」

「嘿,嫁人倒是真的,可是仙人可不是女子,仙人可是一名美男子!」

「就是就是,仙人已經嫁給王爺了。」另一個大漢也很是遺憾的搖搖頭。

「啊……」小書生傻了,也不知道是傻仙人是個男子,還是傻仙人嫁給了王爺。

「虎大虎二,你們兩個又在編排王妃嗎?小心王妃聽見了,剝了你們的皮!」蠻子氣沖沖走了上來,一人一巴掌糊在兩個人腦袋上。

「老大,老大我們錯了,不敢再隨便宣揚王妃的事了。」兩個大漢立刻就開始求饒。

「知道就好,還不趕快給老子滾回去,今天王爺和王妃要回府,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滾去碼頭上候着。」

「王爺和王妃要回來了嗎?」兩個大漢立刻就激動起來。

「哼,要不是你們兩個傢伙當着王妃的面叫王妃,老子也不會被你們連累了,不能上海霸王跟着出海。」蠻子不滿極了,「記住了嗎?在王妃面前只能叫王妃安少爺,要是還敢叫錯,你們就給老子滾到新兵蛋子營里去,別跟着老子了。」

「是是是!」兩大漢忙不達迭的點頭,一溜煙跑的不見人影。只留下小書生暈暈乎乎在原地,仙人是男的?仙人嫁給了王爺?仙人不準人家叫他王妃?

顯然,不是柒水的本地人,對於這件事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個外來人,敢質疑他們王妃的性別什麼的,絕對會被柒水人民暴打。就算柒水現在已經不再是悍匪窩了,但是剽悍的性子還是留下來了。敢質疑他們的王妃,找抽呢不是?

……

安子齊瞧著越來越近的碼頭,心裏也很激動。好處時間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家人怎麼樣了。

秦逸從船艙里走出來,眼睛就落在了甲板上那個眺望遠方的人身上。當年的小童子,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翩翩少年郎了。而且,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密不可分,骨肉相連了。

「海上風大,吹涼了怎麼辦?」秦逸拿着一件雪白的大髦,披在安子齊肩膀上。

「沒事兒,一點風而已,我就是想看看。」安子齊回過頭,對着秦逸微微一笑。

少年氣質溫和,眉目如畫,一笑卻又帶上了一點魅人的風情。秦逸心中一熱,馬上就伸手,把安子齊摟住。這個身體還殘留着昨夜裏的春情氣息,秦逸一時間有些受不了誘惑。

安子齊靠在秦逸懷裏,似笑非笑看着他。秦逸面色一僵,想起昨夜事畢以後,安子齊說的話。回府以後睡半個月書房什麼的,必須忘記!

誰叫他的愛人前段時間只忙着修鍊種東西呢?完全把他拋在了腦後,而且還是為了救他那個小叔叔秦舒河,秦逸簡直要醋翻了好嗎?可是他的愛人要修鍊,要救人,他總不可能攔著吧?結果,等愛人救好了人,又休息了好長一段日子,他終於得了近身的機會,太激動了一點,時間太長了一點,最後就要被趕去書房,他好冤枉啊!

安子齊不知道秦逸正在心中大喊冤枉,只知道他終於在舒河最後的生命里,突破到了五級,然後配合著他催生的藥材,總算是把舒河的小命救了回來。

安子齊不知道,他突破到五級,居然花了整整六年,差點耽誤了舒河的治療。也是舒河和大牛二人完全沒有病人的意識,差點就跑瘋了。還是安子齊有些擔憂,讓秦逸留意著那兩個人的行蹤,也是偶然間把人給逮到的。大牛才意識到舒河還是一個病人呢,馬上就變成了認真牛,天天盯着安子齊給舒河治病。直到安子齊尋到一個十分適合的小島,然後費力突破到五級,這才解決了兩個人的隱患。

安子齊也才知道,舒河居然是秦逸的小叔叔!而且是當年從秦雲天手裏活下來的,最小的,疾病纏身的弟弟。安子齊惡劣的想,也許舒河現在這個糟糕的身體,就是和大興的皇帝陛下有關係呢。

舒河解決了沉年舊疾,馬上又愛上了海上航行。逼着秦逸讓給他們一條船,馬上就跑了。好像一定要把這些年缺失的憾事全部補回來似的。尋到一次舒河不容易,安子齊覺得,下次再見到舒河,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這麼胡亂想着,很快就到了港口。他們回來還算隱秘,而且走的是逍遙王府的私人碼頭,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王爺,王妃,你們終於回來了!」蠻子接到船,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安子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

虎大和虎二簡直要撞牆,老大,你自己說不能在王妃面前叫王妃的,怎麼你自己又叫了呢?

安子齊黑著臉一腳把蠻子踢飛,瞪了一眼秦逸,馬上快步就走人了。秦逸被瞪得脊背都酥麻了,讚賞的看了一眼蠻子,好樣的,有獎勵。秦逸急忙又去追安子齊了。

蠻子得了秦逸的讚賞,立刻就高興了。扒開頭上的草屑,那兩個笨蛋懂什麼啊?王爺在這裏,就要拍王爺的馬屁,他還得了王妃一個健體踢呢,賺大發了。

安子齊黑著臉回到房間,砰得一聲甩上了房間門,差點撞扁秦逸的鼻子。秦逸可憐巴巴的敲了半天門,見裏面一點打開的意思都沒有,知道沒希望了,只好垂頭喪氣回了書房。被愛人關外面什麼的,實在是悲劇。

安子齊想起這個王妃稱號什麼的,就有些咬牙切齒。

當年安子齊用藥葯翻了西夷的大軍,俘虜了兩個西夷王子,算是鎮住了西夷人。然後秦逸的新大船——海霸王終於製造成功,安子齊就上了船,幫着對付水寇。安子齊也沒有做什麼大事,也就是在水寇的船行到淺水區以後,大批的催生水草。好在水草生命力本來就旺盛,又不用他全部催生,在累趴下之前倒是把水寇的船給纏住了。剩下的直接動手宰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逸的陰謀,他居然就變成了什麼仙人下凡,他是不是仙人他自己還不知道嗎?一看就是秦逸的計策,秦逸光明正大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把柒水人民高興瘋了嗎?這樣安子齊就屬於柒水了。

最絕的還是後來,秦逸不但讓柒水人民覺得他和他在一起是天作良緣,最後居然還送了摺子去京城要求秦雲天賜婚!

寫的那叫一個慘哦。什麼柒水盜匪橫行,西夷猖獗,水寇連綿。他費了好多兵力才勉勉強強抵住了,現在那是一個精力衰竭,凄涼悲催云云。京城裏,不管是秦雲天的探子,還是其他人的探子,都被秦逸控制住了。秦逸想要什麼消息傳出去,可不就是傳出去什麼消息嗎?

秦雲天半點不知道秦逸已經基本把柒水握在手裏了,還以為秦逸正內憂外患呢。秦逸哭訴了一大片,最後就是一個意思,他看上了一個男人,要秦雲天賜婚,不然他就要從柒水回來,不要待在那個地方了。還要讓所有人知道,秦雲天連侄兒最後的願望都不肯答應什麼的。

秦雲天一開始還以為秦逸要娶什麼世家公子呢。心裏就是一驚,馬上派人把安子齊查了一個底朝天。除了秦逸抹去的,只知道安子齊是一個農家子,半點沒有後台,只是救了秦逸一回,秦逸就看上了人家什麼的。

娶男人好啊,他還擔心哪天秦逸突然又能生了呢,娶了男人就沒有這個擔憂了。安子齊又是一個普通人,於是秦雲天大手一揮,准了。可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大興第一個王爺就這麼娶了一個男王妃了!

秦逸娶了男妃,秦雲天徹底放心了,秦明和秦時也鬆了一口氣。只是那些喜歡秦逸的俊郎的小姐們,倒是偷偷哭了一場。可是要她們嫁到悍匪窩裏去,她們又沒有那個勇氣。

伺候的聖旨送到安家,把趙氏和安立季都嚇懵了。趙氏和安立季差點沒急死,還是安子齊揍了秦逸一頓,然後火急火撩跑回去,和爹娘解釋一通,又勸慰了好長時間,才讓兩個人解開了心結,算是接受了秦逸這個「兒婿」。只是兩口子對秦逸再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雖然男子結成契兄弟還是有的,可是安子齊的情況不同,他們是不能輕易就過繼孩子的。以後誰給他們養老送終啊?

安子齊知道爹娘的擔憂以後滿頭黑線,他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呢。他只以為他爹娘是因為他和男人在一起才反對的,沒想到居然是擔心自己沒人送終!

整個大興都知道了,逍遙王爺娶了男妃,還只是一個農家子。多少人捶胸頓足,哪怕王爺身子不好,但是人家有錢有權啊!當然,會這麼想的,都是心氣兒高的,又沒有資本的。

安子齊就這樣成了逍遙王妃。提到「王妃」這兩個字兒他就要暴躁,是絕對不準人在面前這麼叫他的。有人叫的話,秦逸就要倒霉,不知道被趕出去多少回了。

秦逸相當委屈的睡書房了,心裏盤算著,明日裏要怎麼把安子齊哄好才好,天天睡書房,那多沒有面子啊!要不,把岳仗一家子接進府里來住住?要知道為了子齊娘家人的安全,早幾年就把他們接到柒水來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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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齊的古代生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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