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襲擊

94襲擊

「安小……啊……」安子齊條件反射般的出手,把突然搭了他肩膀的人一記老拳轟飛出去。-www.-一聲慘烈的哀嚎,沈青像一團破布似的飛了出去,然後撞在一棵樹上,慢慢滑落下去……

「……」安子齊承認他手快了。

「安……安五郎……」沈青「氣若遊絲」,半天爬不起來,用控訴的眼神哀怨的看着安子齊。主子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大力小怪物啊!也只有主子身強力壯,才能受得住這麼一個人,他這個小身板兒吃不消啊!

「呃……抱歉,」安子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最近有點驚弓之鳥了,你以後別從後面突然接近我。」

「……」沈青可憐極了。扶著老腰站起來,「五郎,主子叫你陪他去四周轉轉。」沈青可不能忘記自己的職責。不就是替主子傳個消息嗎?結果還要挨揍,雖然這個揍還是蠻有用的。

「嗯,我知道了。」安子齊拍拍手上的泥土,他現在在秦逸的院子裏種了很多用的上的植物,這是他的習慣,周圍有自己種的植物,他也比較安心。

安子齊就往秦逸的書房裏走。

秦逸正拿着毛筆「揮斥方遒」,安子齊進來的時候,秦逸正寫到結尾處,安子齊就站在一邊看。

「你的字兒看起來真不錯。」待秦逸放下筆,安子齊就由衷的讚歎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秦逸的字兒才好,無非是什麼力透紙背之類的。安子齊承認自己文化課沒有學好,只能誇一句好看。

秦逸得了一句誇獎,立刻就翹起了尾巴,得意洋洋起來。嘚瑟的把紙拿起來,吹了吹墨汁兒加速乾燥,「等會兒爺叫人把這裱起來,掛在卧房裏,天天讓你看爺的墨寶,一看到這墨寶就想能夠想起爺了。」

「……」突然覺得秦逸的臉好欠揍,他手癢了怎麼破?

秦逸自己自得了半晌,發現安子齊沒有接話,一看安子齊的臉色不好看,想起了什麼似的,馬上臉色就是一變。

「子齊,」秦逸把手裏的墨寶一丟,然後一把抱住安子齊,「那廢紙不要也罷,掛在牆上也是礙眼的很,咱不要了,不要了!」秦逸小心翼翼去看安子齊的臉色,他怎麼就忘記了自己的小愛人怎麼也寫不好毛筆字兒呢?這不是往自己小愛人心口上撒鹽嗎?

安子齊面無表情的推開秦逸,「掛在卧室是不好,不如就掛在書房吧,你也好天天欣賞。我肚子餓了,先回去了。」安子齊轉身就走。

「……」這是要把他趕到書房獨守空房嗎?不要啊!

秦逸急得抓耳撓腮,趕緊追上去撒嬌耍賴,甜言蜜語,什麼好話都說出來了。虧得他最近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寫風花雪月,富家小姐和俏公子,窮書生和青樓花魁娘子的話本兒,不然還說不出來這麼多好話呢。

安子齊被秦逸露骨的情話說得耳朵都紅了,這秦逸以前看着挺正直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要臉呢?不知道看了多少小黃/書!肯定又是沈青那個傻帽給秦逸的,只揍了一拳算是便宜他了。

「好了好了,原諒你了,閉嘴閉嘴。」安子齊沒好氣道。

秦逸鬆了一口氣,扭扭捏捏道,「我還是要睡卧房。」

「隨你的便吧。」安子齊擺手。

秦逸又道,「還要把一號和十號,還有那個小白趕走!讓它們回自己窩兒睡去。」秦逸得寸進尺。那兩隻蠢狗跑到他和安子齊的卧房睡覺也就罷了,它們再折騰也只能睡在炕下。那什麼小白那隻蠢貓,居然還天天往他們的炕上爬!還要睡安子齊懷裏,這像什麼樣啊?秦逸老早就想把那隻礙眼的貓丟出去了,偏偏安子齊還疼它的很。

秦逸簡直委屈死了,安子齊好不容易答應他,可是他現在居然還要淪落到和一隻貓兒,兩隻蠢狗爭寵的地步,甚至安子齊分給院子裏那些花花草草的注意力都比分給他的多!本來他就忙得很,要是安子齊還不多搭理他,完全就是要把他拋在腦後的節奏啊!

安子齊斜了秦逸一眼,秦逸一時間有點心虛,移開了視線。最後想了想,他心虛什麼呢?然後又理直氣壯起來。「我才是你的愛人,它們把屬於我的時間和位置都給霸佔了!那些個花花草草完全可以讓下人去照顧啊!」秦逸說完,就委屈的不行。

安子齊看得驚奇,最後想了想,最近好像確實是冷落了秦逸。安子齊拍拍秦逸的肩膀,讓他低下頭來,然後親了親秦逸的嘴角。

秦逸愣了愣,立刻得寸進尺抱着安子齊,在他臉上一通猛親,還把自己的臉伸到安子齊面前,讓他補償補償。安子齊哭笑不得,他總有一種秦逸變成了安子敏似的感覺,最後還是親了親。

秦逸滿足了,拉着安子齊去吃飯,吃了飯好出門。

暗一和暗二終於把捂住眼睛的手拿開了,主子讓他們不忍直視什麼的,作為主子的貼身暗衛,壓力有點大。

「我覺得主子的年紀越來越小了。」暗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想說主子智商變低了就明說。」暗一鄙視的看了一眼暗二,「拐彎抹角的幹什麼?」

暗二:「……」他敢說嗎?主子還不扒了他的皮!暗一好膽!

暗一撇撇嘴,現在主子忙着談戀愛,哪裏有時間處罰他們呢?

暗一和暗二隱匿去身形,他們可以休息了,主子和安小爺在一起,就不用他們操心安全問題了。

……

「清蒸鱈魚。」秦逸把一塊挑了刺兒的,雪白雪白的魚肉沾了醬料放進安子齊的碟子裏。安子齊毫不客氣的一口吃了。

秦逸又忙前忙后給安子齊剝蝦殼,撬蟹肉。安子齊喜歡海鮮,吃的時候又十分粗獷。海蟹什麼的,懶得剝殼,直接嘎嘣嘎嘣一通嚼。把秦逸差點嚇死,卡著嗓子了怎麼辦?噎著了怎麼辦?於是主動把這些麻煩事兒攬過去了,還十分享受這個過程,不肯假手與人。

安子齊雖然覺得秦逸有些大驚小怪,還是十分享受秦逸無微不至的照顧。尤其是從來沒做過這些事兒的秦逸笨拙的用功著,每每讓安子齊十分感動。毫不吝惜的賞了秦逸笑臉,有時候還送上一個油膩膩的親親,讓秦逸樂開了花,更加賣力了。

安子齊吃完一個蝦,又拿起筷子餵了秦逸一個。兩人一個剝,一個喂,來來往往,好不熱鬧。一頓飯吃得雞皮疙瘩都沒有消下去過。安子齊自己都覺得肉麻得不得了,偏偏秦逸樂此不疲。

沈青端著一個碗蹲在了門外,把一根蟹鰲咬得咔嚓作響。主子和五郎也太誇張了吧!搞得他來蹭飯都蹭不下去了,簡直要被閃瞎了狗眼。

「嗚汪……」一號和十號同樣叼著食盆和沈青排排蹲。小主人現在都不愛它們了,魚都不給它們吃了。小白邁著優雅的步子,跳上了一號的脊背。

一號就馱著小白和十號一起往廚房那邊去了,哼,小主人不分給它們吃,它們就自己去要!反正它們一齜牙,那些軟蛋兒們馬上就要把自己的份兒讓出來。

「喵嗚……」小白矜持的舔著爪子,跟着這兩個大傢伙有魚吃,還是小白最聰明,撒個嬌馬上就有吃的了。

……

安子齊和秦逸騎着一匹馬出了城。

安子齊懶散的靠在秦逸懷裏,秦逸乾脆放了韁繩,讓自己的馬自己跑,只摟住安子齊。安子齊養過的動物好像都聰明的很,這馬兒被他調/教了幾日,不但完全能夠明白他的心意,還能調遣其它的馬,儼然是在往馬王那邊前進了。

秦逸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直接往小村子那邊去了。馬兒聽了秦逸的話,嘶吼著邁開四蹄,留下一路煙塵。

「地里的糧食就要成熟了。」他們在小路上跑了幾圈,看了看周圍的農田,安子齊就道。

「是啊,已經又快要秋收了。」秦逸嘆息,讓馬沿着田地慢慢走。地里的農戶們也漸漸緊張起來,每塊田周圍都有不少壯丁在守着,甚至全家人一起出動的都有。

安子齊和秦逸靠近這些莊稼地,那些人就會十分緊張,戒備的看着他們。確定他們只有兩個人以後,才會慢慢放鬆,但是目光還是不會從他們身上移開。

安子齊被這些人注目著,十分不自在,「我們走吧。」安子齊對着秦逸道。

「嗯,」秦逸一夾馬腹,馬兒立刻會意的轉了一個方向,向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等他們的身影看不見了,地里守着的農戶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這地里的糧食就是他們下一年的口糧,下一年的命根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隨着秋收臨近,整個柒水陷入了一種十分焦灼的氣氛,每個人都十分嚴肅,緊張。甚至成群結隊往來的商隊們,也一下子少了很多,連攔路搶劫的都很少見了。柒水給了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安子齊和秦逸自然不會感覺不到這些。

兩人慢吞吞到了海邊,海浪翻滾著,帶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兒,海風卷著浪花,一層一層的堆積,遠處似乎有烏雲集結。

二人下了馬。安子齊還瞧見了遠處出海打魚的小船,遠遠的只一個黑點。

安子齊把鞋子脫了,踩着海沙,慢慢往海水邊去了,海水浸着腳底,十分舒服。

秦逸見着安子齊直接把白白嫩嫩的腳丫子露出來了,頓時就心痒痒了。那雙腳丫子又白又嫩,他可是趁著安子齊睡着以後,偷偷把玩過的。

秦逸也把鞋子脫了,跟上安子齊,在沙地上留下了一串一大一小,相當和諧的腳印。

「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不太平了啊。」安子齊感嘆道。

秦逸十分嚴肅的點點頭,要是他的眼睛沒有一直粘在安子齊裸/露出來的小腿上,會更加有說服力。

「水寇和隔壁那些夷人,正是要趁著這個時間來劫略糧食的。平日裏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秦逸強迫自己移開眼睛,十分正直道。

「嗯,」安子齊回過頭看着秦逸,「不但那些隔壁的……」安子齊抖抖手指,「恐怕這裏的也快要忍不下去了吧。」安子齊意有所指。

「嗯。」秦逸點頭。

這些日子,秦逸一直沒有鬆懈下來,已經掌握住了柒水好些個小型勢力,打算慢慢侵蝕掉柒水原本的老牌勢力。

一開始,柒水的地頭蛇根本沒有把秦逸的小打小鬧放在眼裏,只是一些過家家而已。只覺得秦逸好歹是一個王爺,居然要淪落到和那些不入流的勢力為伍,果然是真真無能,廢物。

可是,隨着秦逸掌握的不入流勢力越來越多,慢慢擰成了一股繩,這些地頭蛇才真正留意起來,不過還是沒有看在眼裏。直到秦逸讓他們嚇了一大跳。海家,作為柒水有頭有臉的老牌勢力,居然被秦逸吞掉了好大一批貨物,那些貨物還沒能進入海家的船艙呢,就改了姓。

海家的當家氣得要死,當即就要找秦逸理論。可是秦逸是誰啊?怎麼可能讓海家抓到把柄呢?那些人都知道是秦逸做的,可是誰也沒有證據,又不能隨便對秦逸出手,秦逸還掛着封地主人的名頭呢。只是官府要收稅的時候,個個就開始哭窮,半點錢糧都收不上來。

秦逸知道這些人的德性,他也不着急,慢慢來嘛。他耗得起。反而那些知道海家吃了大虧的人開始惶恐起來。偏偏秦逸幹了一把就收手了,整天帶着安子齊駕着船出海玩耍,把那些終於正視秦逸,打算好好接招的人氣了一個半死。白準備忙活了,人家根本不動了!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十分難受。

如今臨近秋收,柒水人民都很緊張。那些夷人水寇,那是毫不留情,十分不把人命看在眼裏的。在這個微妙的時期,柒水的地頭蛇們不但要防著隨時要咬他們一口的秦逸,還要防著隨時要吃掉他們的好鄰居,真真是身心疲憊。

而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大家要一致對外的時候。所以人都認為此時的秦逸應當是焦頭爛額準備應付將要來襲的好鄰居的,那現在他自己呢?

安子齊和秦逸享受着難得的下午時光,秦逸還找了不少好看的貝殼,準備給安子齊串一個好看的帘子來玩兒,還可以送到桃源村去。安子齊這段時間可沒少送新鮮的小玩兒意回去。

當平靜的沙灘里突然冒出好幾個黑衣蒙面的殺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半點都沒有驚訝。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安子齊「驚恐」的縮在秦逸背後。秦逸戒備的看着這群來者不善的人。

「嘿嘿嘿,小子,你們擋了大爺的路,等到了閻王老子那裏去,再好好的申冤去吧。」

「你們是什麼人。」秦逸護著安子齊慢慢往後退。

「奶奶個熊,話那麼多幹什麼?要你命的人。」為首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人就立刻舉著武器衝來上來。

安子齊躲開突然而至的暗器,好整以暇的看着秦逸和那些人纏鬥在一起。秦逸這段時間進步挺大的。

「先去捉住那個小子!」被秦逸狼狽打退的漢子們指著一直在圍觀的安子齊。

「……」他什麼也沒有做呢!

突然,安子齊神色微微一動,靈巧的躲開撲過來的人,秦逸被好幾個人纏得分不開身,也顧不上來幫忙。

安子齊再一次輕描淡寫躲開了那個人的熊撲,順便捉了人的手臂,一用力給折了。秦逸擔心安子齊,下手更加狠厲,很快,這十幾個大漢就斷胳膊斷腿躺在地上哀嚎了。

秦逸回到安子齊身邊,「受傷了嗎?」說完就擔心的把安子齊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順便摸來摸去佔便宜。

安子齊目光一凝,一把推開秦逸,手臂一揮,手指間多了一根黑呦呦的短箭。秦逸嚇了一大跳,難道還有漏網之魚嗎?看着閃著藍光,明顯染了劇毒的箭頭,秦逸有點后怕。

「快扔了!」秦逸擋在安子齊身前,又一波短箭襲來,被有準備的秦逸擋下了。

「你看着這些人……」安子齊說完人直接往遠處的小樹林去了。那裏是短箭發出的地方,而且還不止一個。

「子齊!」秦逸想要阻止,可是安子齊一下子就不見了。

秦逸懊惱的嘆息,一腳把還在不停呻/吟喊痛的黑衣人踢得打滾兒。

安子齊表情很冷,眼裏滑過冷光,緩緩舔了舔嘴唇,血的味道呢,還真是懷念。

舉着手弩的殺手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連一個反應都沒有,就悄無聲息的斃了命。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沒能知道清楚。

安子齊收回插/在殺手脖子上的藤蔓,甩出一條血線,轉頭往另一個方向看去,微微勾起了嘴角,消失在原地。

秦逸放出一枚信號彈,然後百無聊賴的等待起來,子齊怎麼還不回來呢?

剛剛還在念叨呢,安子齊就提着一個被藤蔓捆的嚴嚴實實的人出來了。那人神色驚恐,彷彿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似的,掙扎的厲害,簡直就是嚇瘋了的樣子。

「沒事吧?」秦逸上前打量安子齊,看都沒看那個俘虜一眼。

「沒事。」安子齊笑了笑,心底里被勾起的嗜血欲/望,在見到秦逸以後也緩緩消散了,「我只留了一個。」安子齊晃晃手裏的藤蔓。

「讓沈青來處理好了。」秦逸讓安子齊丟開藤蔓,安子齊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秦逸就放心了。

沈青很快就帶着人過來了。看着地上殺豬一般慘叫,滿地打滾的人,不由的同情了一把,然後吩咐人把這些人捆起來帶走。

「這個人重點關照。」安子齊踢了踢他捉到的人。

「是。」

「樹林子裏那些也處理了吧,嚇到花花草草,或者小動物就不好了。」安子齊又指了指小樹林。

「我們走吧。」秦逸把安子齊抱上馬,然後就走了,得回去洗個澡,去去晦氣才好。

沈青認命的又帶了人去林子,發現那些神色驚恐,卻被一擊斃命的人,瞳孔狠狠一縮,隨即又打了一個寒顫,五郎簡直太可怕了。那脖子上的小洞是唯一的傷口,每個人都是這麼死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青不敢多想,把這些人處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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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齊的古代生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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