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王爺危在旦夕

019 王爺危在旦夕

一路上馬車緩慢行駛,大約11月的時候到達了玉城。玉城當街都是高大的建築,繁華之景勝於越城。

雖然靈芝的功效非常神奇,但是冷月柔的體質較弱,難以承受它帶來的負面作用,不是發燒就是發冷。冷月柔依舊躺在錦床上,吃喝拉撒除了李嬤嬤就是王爺在照顧。

大片的吵鬧聲充斥進冷月柔的耳朵里,她笑,因為好久都沒有聽見這麼熱鬧的場景了。自己受了傷,一路上王爺都不許下人大聲喧嘩,恐怕叨擾了她休息。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眸色有些疲憊,雖說馬車行使得緩慢。但是舟車勞頓是難免的。

「王爺,我有些害怕。」冷月柔望着窗外的深秋之景有些悵然,路上不過十餘天,整個秋景都敗落下來了。

「有本王在,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他的懷抱甚至溫暖,身上也散發着淡淡的龍涎香。她閉緊雙眼,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是有些怕的,她害怕皇權,害怕自己身份暴露,她更害怕皇上會拿所有人的性命讓她傷害她。

「王爺,府邸已經收拾停當,不知道王妃是否同王爺一起進宮?」小雲子小心翼翼地在馬車旁問道。

「將王妃送回府邸休息,本王進宮就好,另外加派一些人手多去弄些蘭花。」

「是。」

冷月柔安靜的面龐上一陣甜蜜,原來上官疏虞記得她的喜好。

馬車在一座宏偉的建築物面前停下來。面前的府邸上有一塊鎏金的匾額,上面寫着郡王府。蘇王上官疏虞16歲被封了郡王就住在這裏,後來皇上登記,他才被分封到了蘇越國。

蘇王抱着王妃經過亭台樓閣,湖水花園,終於來到了一間卧房裏面。郡王府的裝飾和蘇王府差不多,都是皇家金碧輝煌的樣子。

冷月柔被平放在寬敞的紅色錦緞床上,王爺站在床邊對她微笑,但她總隱隱覺得他的笑有些凄楚,她剛想問他有什麼事情。

他便轉身,冷下態度對幾個丫鬟說道:「好好伺候王妃,出了什麼事情,小心你們的腦袋。」

幾個丫鬟均穿着淡粉色的百褶裙,長相清麗,與蘇王府有過之而無不及。個個輕聲細語,說不盡的清媚。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覺得自己與周圍的一切都有點格格不入,因此臉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而他一轉身出了院子。

剩下的幾個丫鬟,個個低眉順眼,在屋裏忙活着。換衣服,換藥,燃香,剪燭。天色就這麼暗了下來。

她睡不着,不知道為什麼,上官疏虞此去讓她有些擔心。她雖沒有出賣過他,可是她知道,皇宮裏那個身居高位的皇帝時刻可以要了他的命。

「來人吶,去門口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她側頭,眸中已現出陰鬱之色。額頭上的汗也多了許多。

丫鬟輕輕地應了一聲是,便悄悄滴退了出去。一會又回稟道:「啟稟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

她攥了攥了手心,已是一把的汗。「這裏離皇宮多遠?」

一個小丫鬟恭敬地回到道:「王妃,其實這裏就是皇宮,只不過是皇宮的最西側,門廊又是單獨開的。不過這裏離皇上的養心殿有五里路程。」

她暗忖,這皇宮還真是大。

「找人提着燈籠去接王爺回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冷月柔覺得這個丫頭伶俐,忍不住問道。

「奴婢叫幻雪。幻想的幻,雪花的雪。」

「嗯,以後你就在我這裏挺使喚吧,好了快下去準備。」

「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幻雪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只見她臉色煞白,雙腿顫抖,一雙眼睛哭成了桃型。

她跑進來的時候,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支撐起身子,哭個不停。王妃趴在床上,李嬤嬤拿着一瓶消毒的藥膏,在給她上藥。

看到這個冒冒失失的丫頭闖進來,她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老婆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不緊守本分的下人。

她呵斥道:「大膽,沒規沒距,成什麼樣子?」

幻雪搖著頭說不好了不好了。嚇得冷月柔趕緊轉過頭看着她,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因為轉頭轉得有些急,她有些頭暈。

幻雪重重地點着頭說;「王爺受傷了,現在躺在清輝殿裏。」

「什麼?」冷月柔掀開被子,不顧脖子上劇烈的疼痛,就急着要下床。

「怎麼回事?」她問道,她的手哆嗦著。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剛才去門口看王爺回來了沒有,就見着吳將軍將王爺背下了馬車,王爺…王爺渾身流着血,暈了過去。」小丫鬟哭得梨花帶雨,樣子頗為可憐。

「嬤嬤,給我…穿衣,帶我去…清輝殿。」冷月柔說道。突然感到渾身一陣軟,然而她強支撐著自己,現在她還不能倒下,王爺需要她,她擔心王爺。

嬤嬤滿臉焦急,六神無主的樣子。她扶著冷月柔的肩膀說道:「不行,你高燒還沒有退,不能着涼,王爺那奴婢去看看。」

「嬤嬤…」她叫了一聲嬤嬤,本打算拗著嬤嬤一定要去清輝殿。可是,氣息有些微弱,李嬤嬤嘆了一口氣說道:「準備轎輦。」

「是。」

清輝殿。

上官疏虞躺在檀香木做成的榻上。他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乾裂的嘴角流着幾滴血。他的左胸口有一處劍傷,傷口看似很深。御醫跪在榻側,皺着眉頭給他診脈。

緩而,他起身說道:「王爺此傷有些重,恐怕,恐怕過不了今晚?」

「不可能。」一個乾脆利落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看見李嬤嬤攙著面色憔悴的冷月柔走進了大殿裏。

眾人行禮。

「吳將軍,王爺怎麼會受傷的。」冷月柔問道,聲音高亢冷寒,是不容人推辭的堅決。

「這…」他吞吞吐吐,面色沉鬱。

「說,對本王妃隱瞞一個字,就有殺頭的可能。」冷月柔站直身子,她拚命地向前走着,只感到身子的一陣陣痛楚襲遍全身。她走到王爺的身邊,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樣子,居然心如刀絞,原來他受傷,她是這樣的心疼。

吳思成好像也不想隱瞞說道;「王妃,王爺是被皇上刺傷的。」

她鳳眸微眯,唇瓣鮮紅,臉色卻白的很,皇上,果然是皇上下的毒手。

「皇上為什麼這麼做。」她邊說,邊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他微弱的脈搏上,臉上是哀傷至極的表情。

「王爺…王爺為了救王妃,動了御用的靈芝,皇上盛怒,所以…皇上特意叫御醫來給王爺治病。」吳思成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不顧人道,為了一顆破靈芝殺死王爺,真不愧是我大玉國的明君。」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頭伏地下去,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些奴才才沒想到王妃居然這麼膽大妄為,連皇上都敢罵,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冷月柔眼白泛紅,嘴角顫抖,身子也越來越軟,因為她知道,那一劍刺得極深,應該就快要刺到心臟的位置了。她的眼神由哀傷變得狠戾,那雙眸子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憤怒。

「王妃,一定是太激動了,所以才說錯話,請太醫見諒。」李嬤嬤趕緊替她圓場,然後快步走到王妃的身後,說道:「王妃,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想着該怎麼救王爺才是。何況這裏人多耳雜,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可是犯了死罪的。」李嬤嬤的話音極小。落在冷月柔的耳朵里,倒是讓她清醒了。

她起身說道:「嬤嬤教訓的是,嬤嬤,著人送御醫大人出去吧,皇上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也請御醫大人回稟皇上,王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辜負聖恩的。」

「王妃,請節哀順變。」御醫一臉愁容,無力回天的樣子。

門被下人們緊緊關嚴,冷月柔坐在王爺的身邊,眸中已是淚眼盈盈。忽地,她的眸色一亮,既然靈芝可以救自己,那麼一定也能救王爺。

「吳將軍,將剩下的那一半靈芝拿過來。」

「王妃,如今皇上正是盛怒,如果不將剩下的那瓣靈芝奉上,恐怕蘇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會被砍頭。還請王妃三思…」

冷月柔鳳眸微轉,波光粼粼的眸中是從未有過的篤定。「我都不怕,吳將軍怕什麼,去,拿來,王爺死了,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我們不拼一拼,怎麼才能換王爺的命。」

李嬤嬤垂首示下說道:「王妃,真的願意舍掉性命來救王爺?」

「不願意。」她的回答很乾脆。

「我不願意離開王爺獨自而去或者獨自而活,這兩種都不是我要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願意救他。」是呀,她原來是可以和單國偉離開王府的,說是為了水兒而回來,更準確的還不如說是她惦念王爺。

李嬤嬤點着頭,她並不對王爺的昏迷而感到悲傷。她篤信《周易》,她曾經給王爺算過一卦,他命不止於此。

「屬下跟隨王爺多年,願意為王爺赴湯蹈火,何況只是一隻能夠救王爺性命的靈芝?」

吳思成已經將裝着靈芝的錦盒拿了過來。

室內皆是淡淡的幽香,細細聞去那香味有些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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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妃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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