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九子陰煞陣

四十九、九子陰煞陣

出血了,牆壁出血了,我跑上樓的一瞬間看到那個巨大牆壁上莫名其妙的破開了一個口子,那個口子就像是一張破布一樣,但是緊接着我看到那個口子中居然有一塊類似於血塊一樣的東西從裏面掉了出來,然後就是涓流一般的血液緩緩流出。www.pnxs.com

這一景象我只是在一瞬間看到,但是下一秒,我隨着我的腳步已經衝上了上一層的樓梯,樓層旋轉地板一下就阻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一邊走着,一邊想到這裏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會動的牆壁,會流血的牆壁?「不行,我要下去看看。」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后馬上跑下去想看看那裏到底會發生什麼。

可是等我跑下去的時候,我才猛然的發現那裏的牆壁變得合好如初了,只是下面的部分還有一點點的殘留紅色液體飛濺在上面,手電筒繼續往下看去,下面的情況已經越發的混亂。帶着強烈的疑問我慢慢的踱步走了上去,上面謝晨輝站在樓梯入口的地方等着我,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出這一層似乎有又點什麼東西。

趴在欄桿上,我一個箭步跳了上去,映入我眼帘中的卻是一片華美的廳室,以及一股濃烈的香味,還有那一一擺放在我們前面的九口異樣的棺木。和樓下格格不入的佈局,讓我聯想到這裏似乎是一間墓室,大廳處的入口兩邊各放置了一盞石燈,燈的高度只有我們小腿的高,如果不是那空心中的一個燈芯我都快把它當成是了一個石凳。

越往裏面走,我們越能看到這裏的全貌,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黃色的布條。布條上用黑色的粗毛筆描繪了各種各樣的圖案。「這是陰陽旗,上面的圖案分別是雲、霧、天、地、水汽和混沌。這種東西在墓室裏面很常見,其實它們合併在一起就是陰陽。陰。古代人寫作「侌」;陽,古作「昜」,「侌」字從今從雲,意為「正在旋轉團聚的霧氣」。「昜」意為「發散氣體」。這些東西都是古代風水中乘生氣的理論的代表。」

謝晨輝說的沒錯。風水的中心主題就是生氣。就是指流走於土中,具有致福人、生旺人的一種能量。生氣能夠調和陰陽、生髮萬物。墓葬風水說認為。死者下葬后,真氣會與穴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有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但是這陰陽旗我還真是從未見過。不過話說回來,這墓室中的一切就是為了這九口棺材定製的?

「等等......。」謝晨輝往前踏了幾步突然說道「這東西不對,這個墓室似乎被人下了陣法。」

「什麼?」他這麼一說我馬上嚇得從前面跳了回來問道「不會又是幻覺之類的東西吧!」

「你仔細看這棺材分佈的方位,還有那些香氣的來源。」謝晨輝把聲音放的很低,不斷的在墓室內踱步著。

謝晨輝一邊彎著腰勾著背,一邊嘴裏慢慢的細數着什麼,似乎在這裏有一些東西是按照數量來分佈的。可是這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懂,我被他一問,臉一黑當即罵道「看麻痹啊!我看了也不懂。」

「這是一個四方形的墓室,九口棺材放在不同的方位。東南角,東北角,西北角,西南角。這是四口主棺材他們是用上好的白蠟樹的枝幹做成,這種樹的樹皮稱「秦皮」,在中醫當中有非常好的藥用價值,當然做為棺材的用料,它卻有着不同於保護屍體的作用.......。」謝晨輝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養屍,才是它最為神秘的作用。在新疆阿克蘇地區溫宿縣境內有一片天山神木園,這裏是為傳經聖人的墳地,墳地之前寸草不生,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出了一片一片的白蠟樹,據說就是屍體上長出來的。」

「那還有五口呢!」我指著東西南北面和中間的那口棺材說道。

「都是紫微斗數排盤中的一個星斗,加上那些地面上散發出香味的石頭,變成了13個星位,但是唯獨少了一個。」

「少了什麼?」

「如果按我們進來的時間排盤的話恰好少的是,陰煞星。首先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少了那個陰煞,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個陣法是傳說中的九子陰煞陣。」謝晨輝一邊說以便卸下背包,但是就在他蹲下來的一剎那我突然發現一隻透明的手攀在了他的肩上。

我這個時候想要喊出來,可是我卻發現我說不了話了,而很快那個手的主人把臉從他的脖子下探了出來。那是一張小孩子的臉,臉上佈滿了屍斑,但是只有臉,他其他的部位都是透明的,沒過很久他慢慢的從謝晨輝的肩膀爬到了他的背上,默默的坐哪兒,用一雙小手乖巧的梳理著謝晨輝的頭髮,我不知道這個毛骨悚然的畫面用乖巧形容合不合適。但是我看到的卻是謝晨輝的無動於衷,他似乎完全不能感覺到那個屍體的存在,只是一邊翻著包裹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謝晨輝?」我顫抖著喊了一聲。

可是他還是沒有理我,嘴裏的聲音更大了,似乎認為我打攪到了他。

「謝晨輝?」我試着又喊了一下。可是他依舊在樂此不疲的翻著背包,我發現不太對勁,因為這小子還不至於做一件事做的這麼的廢寖忘食。

「噓!」謝晨輝停了一下說道。然後把頭往包裏面埋得更深了,嘴巴裏面的聲音也說的越來越大,我走進一聽居然是一首童謠「你拍一,我拍一,首先保住伊瑪尼;你拍六,我拍六,穆民都是親骨肉;伊瑪尼,清真言,六大信仰要記全。」

「你他媽的瘋了啊!」我聽到這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把它拉起來,而這個時候他頭上的那個童屍則是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東西不怕人,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為什麼不怕他,我只是一味的擔心謝晨輝瘋狂的沖了過去,想要把它的頭從背包里拉出來。但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那個傢伙根本不是要在背包裏面找東西,因為他的手根本沒有放進去。

只有頭,只有頭深深的埋在背包里像是在吸食裏面的某樣東西一樣,嘴巴一邊唱歌童謠。一邊發出哼哼的聲音。「娘的這是中邪了。」我再也忍不住把背包當成是武器直接甩在了那個童屍的身上。而那個小傢伙似乎也異常的靈敏一下就跳開到了一邊,三步兩腳的走到了一口棺材的面前。

那口棺材是出於紫微斗數排盤中間的那口棺材。他一邊拖着棺材蓋,一邊歡呼跳躍,全然不顧我在這裏。我獃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發現這裏的所有的生物似乎都得病了。得了一種神經病,殭屍不咬人,人不怕殭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子裏還是發出一條指令給我。

「救謝晨輝。」

「對啊!謝晨輝?」一瞬間我的腦子馬上清醒過來,我用手把謝晨輝猛的扯出來,可是這個時候我看到的卻不是謝晨輝而是一張女人的臉,柳葉眉。櫻桃嘴。

「我兒子,我的兒子。」那個女人嘴巴不斷的開合說道,可是雖然是女人可是聲音卻是謝晨輝的。

「謝......謝晨輝?」完全的出乎我以外的結果,我看着那個女人整個人都傻了。她是誰?謝晨輝呢?還有他的兒子?我想到這裏忽然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慢慢的溢了出來,因為那個女人的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我了,而是在看着那邊的幾口棺材,這個女人的兒子是那些棺材裏面的東西?

「我操。」這一下我忽然想明白了,整個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謝晨輝這個時候應該是被女鬼附體了,而那個女鬼就是這九口棺材裏面小孩的母親。其實也就是俗話所說的鬼上身,可是這鬼上身也太牛了吧!就連樣貌都改變了。但是很快我發現有變化的不只是謝晨輝的臉,就連他的指甲也變長了。

「媽的,謝晨輝老子吃了你兒子嘛?」我一邊說着一邊甩開他的手,但是他的胳膊在這時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在我手臂上繞了一圈突然掐住了我的頸脖子。掐著掐着他突然劇烈的笑了起來,嘴巴里不斷的說着「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賤人。」

不知道為什麼謝晨輝的力氣大的出奇,我不管怎麼樣都掙脫不了他的手掌,而且任憑我用多大的勁道打在他的身上他都無動於衷。「蕭篤。」一個聲音在我眼珠子泛白的時候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誰叫我?」

「蕭篤......蕭篤。」那個聲音還在繼續,我順着那個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它居然是從謝晨輝的背包里傳出來的。

「媽的。」這個聲音似乎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我不知怎麼的扳開了謝晨輝的手,拼手抵足的爬到了那個背包的面前,看了過去。

不過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我的小命都被嚇掉了半條,只見那個背包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個人頭安靜的待在裏面,他睜大著雙眼看着我,口裏不斷的用一個小孩的聲音說道「蕭篤,蕭篤。」

「謝晨輝?」我咽了一口唾沫疑問到。

「是我。」那個人頭繼續說到。

「這他嗎的怎麼回事?」我幾乎要瘋掉了,為什麼謝晨輝把頭鑽到這個背包裏面整個人都換了,那個外面的人的身體是誰?為什麼穿着謝晨輝的衣服,而這個包裏面的人又是誰?為什麼用小孩子的聲音和我說話。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找到雕像的么.......。」

一段時間的對視,那個人頭還是獨自的喃喃自語,我一邊聽着,一邊把頭生硬的轉到一邊看着我不遠處的那個哭泣的人,一時間我甚至分不清楚了誰是謝晨輝?

「進來。」忽然背包裏面的人頭開口了。

「進去?」

「把頭伸進來,我給你看這個地方的秘密。」像是魅惑一般,那個小孩子的聲音用一種極其輕盈的音調對我說到。

「秘密?」我聽到這個心頭一動馬上把頭伸了進去,但當我看向裏面的時候一瞬間背包裏面的空間好像是伸縮了一下變得異常的大,我和那個人頭的距離馬上被拉到了很遠,而那個聲音還在下面不斷的說「來呀,來呀。」

聽着那個詭異的童聲我心裏只罵「尼瑪,老子又不是蘿莉控怎麼可能會過去。」可是就算我這樣想我還是不斷的把頭往裏面伸過去......直到......。

直到一雙小手突然的安在了我的背上。

「誰!」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的忙把頭縮了出來,可是在我縮頭的時候又是一雙小手卡住了背包口的袋子,這個背包是胖子為我們準備的專業的登山包,這種登山包的設計是為了可以裝下更多的東西而在包口的上面做了一個伸縮的袋子,這個袋子有一個繩子作為拉口。

但是這個時候我就被卡在了這裏,我本想把這手被挪開,可不一會兒又是一雙手卡了過來,我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不過那些「人」似乎沒給我驚恐的時間,接着又是一雙手,兩雙,三雙,很快幾雙小手把我整個人卡在了背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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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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