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教人練武

13.教人練武

13.教人練武

這又來到了周末,一個不同於尋常的周末,言寸帶領一百個兄弟又集會在練身場上了,他們此時正在草地上兩人一組地對抗習練摔跤。

言寸與祭天練了幾個回合,把祭天摔翻了幾次,祭天就不與言寸摔跤了。祭天知道言寸的基本功紮實,技法嫻熟,每次都摔不倒他,但與他對抗卻能學到更多的摔跤技術。祭天在那些摔倒中,記下了失敗的過程,然後經過原因分析去破解,又去找別人摔幾個回合,試驗一番,用自己學來的技術通過實踐來掌握它的要點,再逐步達到嫻熟的狀態。

言寸坐在了草地上休息,看兄弟們對練的情況,發現技法用得不順暢的兄弟,就叫到跟前來,告訴他們怎麼做,還示範給他們看,讓他們學會,掌握,並且達到熟透的程度。

這些練習的兄弟裏面,祭龍可是很用心了,他的力道大,與人摔跤往往是勝多負少,平時也很勤奮練習技法,也能吃苦耐勞。言寸看着他那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就不由得笑了起來,可又想到他總喜歡抄寫自己的作業時,又不由得要皺眉了。

言寸看着這一群兄弟,一百多個吶,真是數據驚人呀,四個班都有同學加入了卧山幫,他們的學習成績多數是偏下,學習成績能排得上名次的,也就是少數的四十來個人。

言寸在前次的表彰大會上拿名次了,綜合成績在班上是第二名,他也成為了班上五個三好學生名額中的一員,第一名還是給「啞巴蟬」——付磊拿去了。言寸從來沒有在哪次大考中贏過他,言寸心裏鬱悶了,為什麼每次都是他在自己前面,真是中邪了。

當老師念到獲獎人員里有言寸的名字時,他那些兄弟們都使勁地為他鼓掌,那掌聲蓋過了付磊,這也使得言寸心裏稍微平衡了點兒。

在言寸的心裏,付磊不應該評為三好學生,他憑什麼能評三好學生,除了學習成績好,就沒有什麼優點了,德行也不怎麼樣,同學們去詢問他問題,他都愛理不理,也不說話,也從不和那些成績差的同學走在一起玩,彷彿那些成績差的同學有傳染病一樣,他雖然會與言寸說話,但見了言寸與那些成績差的同學在一起時,他也會躲避開來,因此,他與言寸說話就更少了。

言寸認為,就從這點上評論,他就不應該得什麼三好學生了,應該讓出名額來給祭風。可班主任就這麼公平地做了,就是讓前五名都成了三好學生,他說你品行好,你就是品行好,有本事你也進前五名了。

祭風那小子雖然膽小,好吹牛,成績有偏科,而且這病還不輕,可他也有過人之處,在表彰大會上,老師報出了他驕傲的成績,讓所有同學都吃驚了,他的物理又是滿分,全年級第一名,就連言寸都不得不佩服他了,他至少有一門成績一直壓住了付磊,可以昂頭挺胸了。

言寸想:「這小子也夠邪門,他的物理考試成績不是滿分,就是第一名,從初中到現在一直都如此。」

像這種現象,言寸卻拿不出來了,使得他心裏有一絲的不如意。這個不如意在他心裏已經埋藏好多年了,從初中起,他就沒有哪一門課程得過滿分,雖然也有拿過第一名,但多數情況下都保持在第二名至第六名之間,他心裏就癢得難撓了,那第一名總是跟他過不去嗎?

雖然他每個學期都能捧到獎狀,拿到獎品,那些獎品也不少,除了單科成績獲獎外,綜合成績里也能拿到名次,拿到獎品。但是,看到家裏牆壁上貼成了條幅似的獎狀里,二、三名次都有了,就缺了第一名這個名次,這讓他感到遺憾了。儘管他父親看到他捧了獎狀回家就會高興地笑着,還會說:

「好小子!不錯,給你爸爭臉了!」

這時,言寸常說:

「爸,這是我從習武上琢磨出來的吃苦精神所取得的成績,你得再教我幾手新功夫。」

「行!從明天起,就教你些新功夫了。」

言寸聽着可高興了,這也令他為更刻苦學習了,他受到了想要的獎賞,學習時也就有動力了。此後,他就一直保持着尖優的學習成績了。但是,終於在他初三上學期結束后,他把獎狀交給了父親,言誠看了獎狀后依然是笑了,可這時他卻說:

「孩子,你爸這次沒有什麼新功夫教你了,你已經學全了我的全部功夫,今後的時間裏,你要勤學苦練,堅持不懈,才會有成就,多去悟解拳理中的奧妙,提高實戰能力。」

言寸聽了,即高興又無奈,就問:

「爸,為什麼我每次都贏不了你?」

「技術是打出來的,要靠實踐,功夫是練出來的,要靠時間,你練功時間沒我長,功夫沒我那麼紮實,自然不敵於我了;還有一點,以後可以多找人切磋,最好能跟不同類型的拳手和拳種切磋,突破現有的樊籬,取得創新的收穫,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為人處事要謙虛,與人為善,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要禮讓三分。」

「知道了。」

「你要記住,我們一家人從來不向外人炫耀功夫,全村人,沒有一個外人知道我們會功夫,你也別在外人面前逞能。」

「爸,你放心吧,這事你都交代我幾十次了,我記住了。」

言寸學會了他父親的全部功夫,他可高興了,可他找誰去切磋呢?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手,除了和父親外,只能和堂弟了。言輕的功夫卻不如他,他也只好靜心地習練武功了,等待着有機會找其他人切磋。這一等就一年過去了,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可那些人,跟他一交手,就被他打倒在地,他覺得那些人如稻草一般不堪一擊,心裏又失望了。

言寸從回憶里清醒過來了,手下這幫人有些疲憊了,有個別人也坐在了草地上休息。

言寸今年的收穫還是不少了,這幫會建立成了,學習成績也評到獎狀了,他又把獎來的筆記本分給妹妹言微,堂妹言玉,堂弟言輕了。言寸每次都會把獎品分給兄弟姐妹,從不憐惜。

言寸的弟妹有時也能拿獎,但沒有像他一樣,一直都保持着有獎狀態。他們兄弟姐妹四個人,除了言玉的成績平庸外,其他人的成績都跟在班上的全十名以內了,這也是很難得了。

按說,言寸也不該和那些學習不好的同學走在一起,不論是他父親有這種觀念,老師也會有這種觀念,還有那個第一名的啞巴蟬付磊也有同樣的觀念。然而,言寸卻樂意和那些同學交往,他認為,學習好壞不能與品德相等同,那些同學里有許多會講義氣,在自己需求幫助的時候,至少能很快地找到人力來幫助。

在學校里拉幫結派可是很嚴重的事情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班長,真要出了什麼大事情,被老師知道了,那可是嚴重地給學校抹污點了,沒準他就要被開除。所以,言寸一直強調幫會中的兄弟們要保密,做到守口如瓶,絕不說出「卧山幫」三個字來。

「瘋子!你敢和我摔兩個回合?」一個高音劃破了熱鬧的練身場。言寸收回了思緒,投眼望過去,看着祭龍向祭風走去,祭龍正向祭風揮着手挑戰。言寸臉上微笑了。

「你跟天哥摔吧,別找我了!」祭風把離身邊不遠的祭天喊過去。

周邊的同學都鬨笑起來了,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來了。

「怎麼啦?你就那麼怕他呀?」祭天問。

「誰怕呀!我才不和他武鬥,有本事來個文斗。」祭風揚著頭說。

「誰給你扯嘴皮子,還美其名『文斗』,膽小鬼!一邊去吧!」祭龍向他撥了撥手。

接着,又是一陣鬨笑。

「我是鬥智不鬥力!」祭風說。

「都休息一會兒吧。」言寸發話了。

大家都接二連三地坐在草地上,祭風來到言寸旁邊坐下,祭天也跟過來了,也坐在言寸旁邊。

「兄弟們,我還得重聲,我們是一個秘密組織,是泥鰍,不能讓老師知道了,也不要讓那些女生知道了,還是那句說,不準說什麼幫呀、派呀,就說那句暗語,平時在談話中要說就說外號,也盡量別說幫中的故事,外人問起來,就說是在講武俠故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情。」言寸望了大家一眼。

「是!」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從上次學校里舉辦的表彰大會裏,我們心裏都清楚,兄弟們的學習成績還不理想,我們是在重點中學,綜合成績都沒考過人家普通中學,在這裏,我不主張幾個班級較勁了,但是,我們這裏面也有個別幾個兄弟的成績比較突出,這些兄弟在學習上也要幫助其他兄弟,讓他們的成績也跟上來,你們說怎麼樣?」言寸說到末尾又問了一聲。

「好!」大家又齊聲回答。

「我創立卧山幫是出於我們不被別人欺負了,有仇報仇,但是,不能傷及無辜了,這點要認清楚,還有一點,兄弟們不準內鬥,有什麼爭議的事,可以找我和祭天評判,絕對不準打架,我們在一起,就是一隻握緊的拳頭,要團結起來,才有力量抵抗外侵,要情同手足,患難與共!」言寸又看了眾人了一眼,歇了一口氣。

「我希望卧山幫在這三年裏都不會去打架,我們都能健康、平安、快樂地度過高中三年,那樣就好了,我們也不小了,很多情理都能了解,我們在一起是緣分,我們要珍惜相伴的友誼。」言寸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又說,「好了,兄弟們各自活動吧。」

他說完,眾人都鼓掌了。

掌聲響過後,有人繼續練功,有人三五幾個圍在一起聊天了。

這邊,祭天和言寸在聊天了,他說:

「大哥,今天晚上我要去和刁難蟲比武,找他報仇!」

「你是怎麼和他約定的?」言寸問。

祭天把上周和刁難蟲的約定的過程說給言寸聽了。

言寸略微思考說:

「那小子想拉攏你來對付我,好找我報仇!」

「怎麼說?」祭天問。

「你該想得到啊,」祭風說,「他兩次被大哥堵了道,心裏懷恨著,他自己又拉不到人,就算能拉到人,也不頂用,那些人都不懂功夫,而你和現有的好幾個人都懂功夫,他是想拉到你們后,以多欺少,把大哥打敗了,從此,他就可以耀武揚威了。」

「祭風說得沒錯,那小子好惹事生非,又會記仇,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報仇。」言寸說。

「大哥,你放心,天雷幫早就沒了,誰理會他,就算我輸了,我也就抵賴,他能怎麼樣。」祭天說。

「他喜歡踢腿,你可以利用他這個起腿半邊空的缺陷,用摔法破了他,你們倆有共同之處,都喜歡用腿,自然難分難解了,這次要改變戰術,打倒他之後,你就連續攻擊他,別讓他喘氣了。」言寸看了祭天一眼。

祭天點了點頭。

「不過,下手時要注意輕重,別往死里打,要了他的命,也不要打殘他了,可以讓他受傷吃苦,教訓他一頓,讓他從此死了這份心,散了旺陽幫就可以了。」言寸說。

「好的。」祭天點着頭。

「我就不去了,也不便拋頭露面,你儘管多帶幾個人去,也好有個照應。」

「這是必然了。」

「你的華拳也練得不差,只是你作戰時,要縮小活動的範圍,動作幅度大了,即使你的速度比別人快一點,但別人走的行程比你短,總會先打到你,就像數學的勾股定理一樣,走斜邊就沒直邊短,這些道理都是一樣,我們練拳是一回事,用拳時又要變化,不能照搬,你爸應該給你講過這些吧。」

「我小時候也鬧過幾次事,所以沒有我哥學得那麼多,那麼全面,還有一些招式沒學到家,有很多功夫都是我哥在教我。」祭天說。

「你以後要戒一戒了,不要太外露了。」言寸說,「在學習上也該用功,去年兩門課不及格吧?」

「是呀。」祭天垂下頭去了。

「以後你也和祭龍一樣,遇到不懂的題目就來問我或者找祭風也可以,我們會給你講解,別去抄寫作業了,你是聰明人,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

「嗯,一定會了。」祭天真誠地說。

「來!我們再練會兒,然後就回學校去了。」言寸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於是,他們又練了一陣子散打,言寸喊著口令,手下的人就跟着練起來,那和做操一樣有隊伍,有氣勢,在外人的看起來真是一道風景線。他們都穿着校服,不懂的人們以為他們是在做操,他們也盡量不會在很多人的時候練習,雖然他們離村民的屋舍有距離,也有小土坡遮擋,但言寸還是很謹慎,他見遠遠有人駐足觀看,就會讓手下這幫人停止下來,不練習了,然後大家休息。

太陽下山前,言寸和兄弟們回學校去了。

晚上七點,祭天帶着一幫人去了操場上,在那裏等到了刁旺,他還是以前那麼一群人,不足二十個來了,這比祭天就少了許多,祭天隨手一指,就有三四十個人跟去了。

他們見面后,也不說什麼虛套子,只重聲了上周說過的話要算數,然後彼此拉開了架式。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期待着一場令人緊張、驚心的比武,似乎是站在了散打擂台周邊了一樣,而又比散打擂台更為吸引眼球,這場比試,是復仇,是無限制,沒有規矩的比賽,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彷彿是在戰場上征戰一樣,兩個人之間,必須會有一個人倒下,或許會死亡,這太令人擔心了。

在昏暗的月光下,兩個身影閃動開了,他們一撞一散,一個回合過去了,砰,砰地響了兩聲,他們交手了,打到對方了,隱約間,人們看到他們各自撫摸了一下胸前,這應該想得到,他們都打到對方了。

接着,他們又互相衝上去打了,這次,刁難蟲使用腿上功夫了,但是,他很快就被祭天摔倒在地上了,祭天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地下踩過去,連跺了幾腳。刁難蟲忍着疼痛,就地亂滾,祭天窮追不捨。突然,一聲響過後,刁難蟲大叫一聲,不滾了。祭天便收了腿,不攻擊了,他細仔地看着刁難蟲。刁難蟲抱着膝蓋,張著嘴,咬着牙關,臉也扭曲了。

祭天說:

「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樣嗎?告訴你吧,我已經學了新的功夫,你聽好!從此你旺陽幫就消失了,不準再跟我手下的人動武喝話了,否則,還有你好看!」

刁難蟲痛得不說話。

「你連一個女人都沒打過,還建幫立派!回家帶孩子去吧!」祭天打擊刁難蟲。

眾人聽了都鬨笑。

「走!我們走!」祭天領着一群人走了。

刁難蟲站不起來了,走不了,還是高陽背他回寢室去了。

第二天,就聽到有人傳聞,刁難蟲摔傷了,他父親帶他去醫院看傷了。

三天過後,他撐著拐來上課了。

此後,緊跟着從葉香的話里聽到傳聞,旺陽幫散了。

對手無處不在,鬥武、鬥文、斗親、斗情、斗師、斗徒……

迎接下一個對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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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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