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

「看來你是知道的嘍？」慧月無視驀源眼底洶洶怒火。

「碧……穹……慧……月……！」

「你若是想保護好古亞，要不除掉『汲力枯枝』，要不帶他走。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你解決了第一株，還會有第二株出現。」慧月凝重聲音說出，室內沉寂。

驀源擰眉一臉不解。

「驀源，你這是脫離仙界多少年了。」一聲柔弱的呢喃，轉而隨風飄出窗外。卻讓驀源身軀為之一震。很少有人知道，他驀源是一隻仙獸，就算有強者識破氣息，也都認為是妖罷了。碧穹一族，雖為仙人，可也沒有一人強大到能知曉他真實身份。

驀源收起懶散輕佻的調調，斂眉開始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奶娃娃。

「那日我救下的巨蜥是你對吧。」慧月笑。明明她就在面前，卻讓他有種不真切的飄渺感。

他猜不透她，他竟猜不透她！

慧月瞭然笑笑，一副「就知道是你的樣子」，不過她現在並不想告訴他為什麼能知道。她不能確定他現在是敵是友，她的能力現在只能是個秘密。

「古亞不是一個普通孩子，他慧根強大，一旦天分爆發，那些邪惡之物會追着他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魔界的東西，大多都是沖着我們這類有法力的吸取力量壯大，像古亞這種隱藏的慧根，你以為那些骯髒的東西尋不到？」慧月嗤笑。

「就算米粒大的仙氣，也會引來它們。你白在天界呆了這麼多年嗎？」一聲問句，實實在在擊中了驀源的心，一句驚醒夢中人，躲避，不會起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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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小瑩一行人離開宴會並沒馬上回公寓，而是甩了個圈飆車來到她們熟悉的酒吧——夜色。

意料中的燈紅酒綠，可沒有過分奢華，簡簡單單的雅緻倒是增添了幾絲意蘊。侍者不斷穿梭在人群中，吧枱一邊，耍酷的調酒師不亦樂乎調著新品種的酒，惹來坐在吧旁一圈人的驚呼。鐵欄圈起舞池，激昂的音樂人們瘋狂扭動腰肢，盡情釋放一天的煩悶。

雪小瑩打個響指，侍者應聲而來。

「老地方。」陸苒顏開口。侍者點頭端著托盤離開，不久拿着一把鑰匙遞給陸冉顏。

二樓包間內，濃郁的玫瑰香陸苒顏不禁貪婪深吸一口，似乎口鼻中也充滿了解不開的美好。

「想不到你倒挺有眼光的。」吳澤謙看着包廂內頗有新穎的格局，兩間房，一間房田園森女風，另一間佈滿深邃星空。

陸苒顏這才發現身邊有這樣一號人物，轉頭盯了許久，最終憋出仨字：「你是誰？」

室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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