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收拾你

039收拾你

倒騰了半天終於進去了,一間長方形的屋子,除了靠窗子的地方,擺了幾台電腦,四周全是沉木色的柜子。

電腦桌後面,貼著幾張人的頭像和剪切下的報紙,不像是工作的地方,倒像是她看過的美劇,尼基塔,美少女的謊言,裏面那種盯人暗稍的暗室。

這樣想着,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就怕對上一雙眼睛,隨即暗罵自己疑神疑鬼。

翻找了幾處比較隱秘的地方,全是些資料,散集之類的,沒有收穫,又找了幾處地方,還是什麼都沒有。

淺傾顏慢慢的倒退,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若有所思,腦海中,回放着她的一個病人,也是記者,她曾經到過她的辦公室,那裏的潔凈,和這裏成了天然之別。

嘆息,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光突然就掃過桌子上,似乎被人遺忘的藍色文件夾,眯了眯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面。

然後慢慢的打開,抽出中間一張紙,上面寫着毛凝的身份籍貫,什麼都是陌生的,只有那張臉是她認識的。

或許就是和自己的猜測太過接近,冷泡沫那張臉才變得那樣不真實。

還是將那張資料帶走了,走到樓下的時候,淺傾顏倏的回頭,目光銳利,看着消失的那片衣角,忽的笑了,揚起嘴角。

回頭,消失在工廠的黑暗處。

那一頭,那個本該早離開的女人,扶著胸口,嚇死她了,要是被發現,可不得了。

一個人,下了末班車,帶着墨鏡,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看着這中國的首都,想起小時侯總聽媽媽講老北京的故事,嘴角有了一絲微笑的溫度。

事過境遷,老北京已了無蹤影。有的,只是這遙遠的記憶,突然想去去逛逛,找回那逝去的夢:青磚灰瓦、長袍馬褂、小襖布鞋、四合院、人力車、大碗茶……。

天棚—魚缸—石榴樹;老爺—肥狗—胖丫頭的典型老北京人的生活。

衚衕,是老北京特有的一種古老的城市小巷。在北京,衚衕浩繁有幾千條,他們圍繞在紫禁城周圍,大部分形成於中國歷史上的元、明、清三個朝代。

淺傾顏繞道老街,走在青石板路上,如今9點半多一些,正好是宵夜的時間,走過幾條衚衕,來到美食街。

吃了碗豆腐,肚子裏有了東西,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

買了一串糖葫蘆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突然一輛車到了眼前,極強的燈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車窗搖下,末流殤看着她,「上車!」

眉頭緊蹙,臉色有些白,似乎心情不怎麼好,額……她好像沒招惹他吧?

腹緋的咂咂嘴,彎腰上車,關上車門,便被按壓在車窗上,臉極速靠近,唇被含住,佔滿,帶着懲罰的意味。

模模糊糊中,她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自己好像真的惹到他了。

尉嘆一聲,真正的愛,不是永遠不吵架不生氣不耍脾氣不胡鬧,而是吵過鬧過哭過罵過,最後最心疼彼此的,還是對方。

比如,此刻,明明被懲罰的是自己,可是她偏偏心疼他眉間的蒼白。

「怎麼了?怎麼惹你了我?」氣喘吁吁的,淺傾顏懶懶的將手掛在他頸項上,腦袋不老實的靠在他胸口。

「我愛你」三個字,講出來只要三秒鐘,解釋要三小時,證明卻要一輩子,她再用行動告訴他,她愛他。

所以願意依賴,所以願意被欺負。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上面躺着一隻靜音的手機。

淺傾顏坐正身子,腦海里,記憶回潮,她剛剛似乎拿出電話對着牆上貼的東西拍照了,眨眨眼,他去了那間廢棄工廠?

那他的臉色不佳,和剛剛的行為,是擔心她了?

看着末流殤慚愧,「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哼!」末流殤冷冷的哼,把頭別過,不理她。

看着他冷酷的側臉,她低頭淺笑,她要向所有美好的舊日時光致謝,因為是你們,賦予我的如今。

離開他的時候,她曾經想,有的人,有的人,認真愛過一次以後就不敢再隨便愛了,因為怕重蹈覆轍,怕感情的傷害,怕心靈變得更累。所以,我們都失去了深愛的能力。

可是,她卻從來沒想,她的深愛,始終,只是一個人的。

附身過去,親吻他,「對不起嘛!不是故意的。」小舌輕舔,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顫抖了,煞時開心竊喜。

末流殤瞪她,「誰讓你自作主張了?」語氣不善。

額!

淺傾顏輕咳,摸摸鼻子受教,低着頭,就和受訓的小學生一樣,看的前頭的司機,肩頭一聳一聳的。

如果要說,怎麼會有那樣大膽的司機,除了煞某

,不做他想。

兩人很有默契的抬頭,狠狠瞪去。

後視鏡里,煞接受到眼刀,一下老實不少。

淺傾顏絞盡腦汁的哄末三少,眼光看到外面的風景,拉着末流殤,「外面空氣好,下去走走吧!鍛煉下腿腳。」

末流殤看了看外面,還是點頭允了,如今,他的進步還是很大的,至少,可以走上一段路了。

淺傾顏和他說着往事,本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只是到了後面,她自己也深陷過往。

很多時候,刻骨銘心的記憶,記得的,只會是自己,別人卻早已忘記。

說到離開的那三年,手,放開了才明白擁有時的珍貴;淚,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會很痛;心,碎了才了解愛情帶來的苦澀;愛,走了才清楚被愛拋棄的痛楚。

其實,你喜歡一個人,就賦予了他傷害你的權力。如果,互相喜歡,那就互相傷害,曾經,他們就是如此,互相傷害,明明愛的比任何人要深。

說起在工廠的時候,淺傾顏凝眉,和他講了剛剛的事情,「我總覺得那個女孩很奇怪,似乎就是在哪裏等着我的,我試探了她,沒想到,還真讓我炸出水。」

「還有,她好像在暗示我,一切都是冷泡沫做的。」

說着,把包里的資料拿給末流殤。

末流殤接過來看了會,突然笑了,「既然這人做出這局,那我們就入局,配合他。」

「引蛇出洞?」淺傾顏看着他,眼睛亮了。

「對,引蛇出洞。」說着,拿出電話,打了過去,「喂!我要你對一個人下手。」

「三少請吩咐。」

某慢搖吧里,一穿弔帶,染紅髮的大姐頭正經危坐,一副正經派頭。

看的旁邊的姐妹笑做一團。

「冷家小姐,可敢?」末流殤勾勒嘴角,是大天使路西法墜天的模樣。

他的背後,淺傾顏似乎看到了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敢。」麗姐漫不經心。

「好。」末流殤低笑,「放手做,一切有我,給她點教訓。」

那邊,麗姐收了電話,幾個人圍了過來。

「有差事?」

「嗯,三少讓對冷泡沫動手」

「冷泡沫?」

「那個冷家小姐?」

「咱們可以嗎?冷家的勢力……」

麗姐別了這些沒眼力見的一眼,「怕什麼,冷家和末家,哼哼,冷家不過是螞蟻。」

「可是聽說,冷泡沫是末三少的未婚妻,你會不會是聽錯了?」

有人兀自不肯信。

淺傾顏睜大眼,笑咪咪,「誰?」

末流殤攬緊她,不答,卻說:「我似乎可以那個了,你要不要?」

「啊!那個?」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末流殤笑的更曖昧了,兩個字,「運動。」

淺傾顏認真考慮了下,看着他,「可以嗎?會不會傷身?」

那模樣,認真的緊,認真的,可愛……

末流殤眼眸閃爍,嘆息,抱着她,「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讓我如此之愛。

幸福的最高境界,不過是陪着一個舊人,守着一屋的舊物,悠悠地數着一段舊歲月。

淺傾顏笑,幸福這樣強烈。

真正愛你的人,是要和你走到未來;真正的愛情,不是某一個時刻的承諾和表白,而是之後一起走過的歲月;真正的緣分,並非是冥冥註定的安排,而是兩個人彼此認定的決心。

末流殤,你埋怨如此愛我之時,又可知道,我的愛又怎麼會比你少?

昏暗的燈光,淺傾顏洗了澡,忐忑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相愛和相守,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相愛何其容易,只要看對眼,只要有感覺,分分鐘都可以愛在一起。但相守呢?要的卻是容忍,是相互的關心和理解。

相愛容易相守難。你找個愛你的人,是一時。找個願意守護你的人,才是一世。所以相守不止是相愛那麼簡單。相守是愛成習慣。

她相信,她和末流殤,相守相愛,會是一輩子。

有時候,你選定要一輩子的人,總會在半途下車。你一心認定的人,其實是最三心二意的。所以愛情也好,婚姻也好,其實真的不是靠你自己選出來的。每個人自我的選擇,往往都不太靠譜。真正能跟你一輩子的愛人,是守出來的。是不知不覺過下去的。日子,都是過出來的。

所以,她應該慶幸,那個人,一直一直,都是他,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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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boss霸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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