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薛寧

036薛寧

夜晚的山林,很闊靜,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

淺傾顏笑眯眯的抬着頭,「快要中秋了啊!」這年的中秋比較晚,在9月25號。

她已經有三年沒有過中秋了,這樣圓的中國式月亮也許久沒見了。

末流殤攬緊她,眼眸淡笑,「以後每個中秋,我算是完成了意義上的月圓人團員。」

比他預期的好的多,曾經他以為,他這輩子,都會在等待中度過,畢竟,兩人之間,橫疸的是那樣嚴重的問題,甚至,是他母親的命。

這個晚上,以最熱鬧的休閑形式,在度過。

篝火,烤肉,六個人圓圓的圍着。空氣清新的鄉野山區,聞着烤肉的香氣,真是格外讓人心動。

連空氣都是歡樂的,淺傾顏大顯身手,做了道烤雞。

先將雞毛、內臟、雞頭去掉,再將蔥、姜、蒜、大料等佐料填入雞膛,將開膛的雞膛兩端留洞縫上,取兩根長木棍,從膛內插入,一根自上膛留洞處伸出,另一根自雞脖處伸出,此時雞已固定在兩根木棍之上,可隨意翻動。

動作利落熟練,寶兒和貝兒在一旁直流口水。

煞和影在淺傾顏的指揮下,在火堆兩側搭制木架兩個,相距不應超過2米,將串有生雞的木棍架於其上,利用高竄的火苗先行燒烤,不時將雞移出火堆淋上醬油和料酒,在火上烤制時還應多翻動,以免烤焦,一隻雞大概烤一個小時即飄香四溢。

煞和影在天沒黑的時候,帶着小鏟子,去挖野菜。

地衣、水芹菜、馬蘭頭、香椿、薺菜、蘿蔔苗、草籽、鴨腳菜、蒲公英、觀音菜、折耳根、豌豆苗、龍爪菜等等

有些野菜這個季節沒有,能挖到的,更是寥寥無幾。

野菜這玩意必須先用水浸泡兩個小時,如果單吃野菜,口味未免單調,所以,採下來的野菜最好和其他的東西搭配起來吃。野菜多有澀味,一般可以用鹽或醋去除澀味。

幸好兩人都是野外求生過的,對野菜熟知度不是一般人能比。

燒烤,野菜,再來一個一鍋涮

一鍋煮上很多東西,其實是一種既簡單又複雜的工作,簡單是因為煮的時候不需要特別的技巧,也不像燒烤那樣煙霧繚繞;說它複雜,是因為這不像在家,只要一開,火就來了,需要做的準備工作是很多的。

最簡單的就是爐灶,是用三點支撐鍋子。但是這種方法調節火的強弱時很不方便,建造爐灶要考慮到這點。

烹飪不可缺少水,最好臨時廚房靠近水源。

剛開始並不能很順利燃燒,可先用干樹枝放在底部,點燃后,再添細樹枝,火勢漸旺,才添較大的樹枝。如果燃燒材料不易得,可將報紙做成紙球,也是很好的燃料。

大家忙的不亦樂乎,最後終於美美的吃上一頓,寶兒自己在不遠的地方撿石子。

突然就見末流殤臉色一變,眼眸微微眯起,淺傾顏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說着眼光望去,也是嚇得全身冰涼,瞪着眼睛大氣不敢出。

其他人覺得氣氛有變,都看了去,唯一不知不覺的卻是寶兒了。

「三少……」煞咽唾沫,這樣的距離,很難。

影顫抖着手,「我來!」

伸去那叉子的手還在半空中,卻見一把純銀打造的水果刀飛了出去。

「叮」一聲悶響,腥臭的血液濺了出去,正巧在寶兒手指不遠處的0。01厘米處。

血色的殷紅,讓寶兒眼孔放大了了下,僵硬著身子轉頭,一眼就對上死在身後,全身翠綠,眼睛為黃色,瞳孔呈垂直的一條線,死死盯着他的死蛇。

全身90厘米。頭很大,三角形,細細的頸,體背是草綠色,腹面稍淺或呈草黃色。

自頸部以後,體側常有由背鱗綴成的左右各一條白色縱線,或為紅白色縱線,或為黃色縱線。尾較短,焦紅色,具纏繞性。眼紅色,眼與鼻孔之間有頰。頭背都是小鱗片,鼻鱗與第一上唇鱗被鱗溝完全分開;

下一秒,「啊!」一聲叫出來,寶兒嚇得倒退幾寶兒嚇得倒退幾步。

竟然是竹葉青!

這種玩意,他在美國叢林見過,屬於破壞血小板凝固功能的出血性毒蛇。

寶兒尖叫着小心翼翼的繞過死蛇,一下就撲進末流殤懷裏。

「沒事了。」末流殤安撫他,只是寶兒還是嚇得不行。

這個夜晚,最後竟是這樣草草收場,末流殤打算好的,和淺傾顏在野外共度的計劃泡湯,因為兩個孩子糾纏着,說什麼也不放過。

本來很寬大的帳篷,因為睡了4個人,而擁擠,卻也溫馨。

第二天一早,淺傾顏早起來,看着身旁愛人和兒子的睡顏,淡淡的笑。

拿出洗漱的用品,去河邊,走到大樹旁,看着守下半夜的影,笑,上前,「辛苦你了。」

影搖頭,揉了揉酸痛的肩頭,過了太久的安逸日子,已經不習慣勞累了,僅僅守夜,她竟有疲憊的感覺。

嘆息,搖頭,隨意的問,「顏顏,對你現在的生活,你滿意嗎?」

淺傾顏乾脆席地而坐,和她聊一會,「沒什麼滿意不滿意之說,你不向前,怎知前路好與不好,生活之所以耀眼,是因為磨難與輝煌會同時出現。」最美的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時間的長河裏,波瀾不驚。

她現在的生活理念,不過是,想追求什麼,就去努力吧,無需解釋。患得患失,瞻前顧後,對自己並沒有幫助。

她想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並不是擁有最好的一切,而是他們隨心而活。

「人一輩子,相隨心轉,如水在河,岸寬則波平,岸窄則浪激,沒一定的。只要有他在,我最清淺的念想,不過是和他一起。」

影定定看着她,突然笑了,「三年了,你終於找回了最初的模樣。」

樹木后,一道身影靜靜而立,眼眸溫柔的注視住不遠的身影。

人一輩子,相隨心轉,如水在河,岸寬則波平,岸窄則浪激,沒一定的。只要有他在,我最清淺的念想,不過是和他一起。

他一直以為,他的愛,一直都是單方面的,因為她竟能說抽離便抽離,這讓他始終耿耿於懷,可是,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愛情的花,人們只驚羨它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它的芽兒,卻浸透了某一方的淚,灑滿了血雨——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中午的時候,收音機裏面的天氣預報,報告有雨,只好草草收拾離去。

寶貝們顯然意猶未盡,趴在車窗上戀戀不捨。

回到家的時候,果真便是傾盆大雨。

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

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北京,朦朧朧一片。

因為回來的時候,擦了雨,淺傾顏帶着兩個孩子去洗澡,末流殤讓阿姨做了些薑湯。

下樓的時候,淺傾顏看到末流殤一個人,靜靜的立在落地窗前,手中轉動着磚石鋼筆,神情邪散,滿是銳氣。

多久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表情了,唯我獨尊,似乎,這個世界都應該為他臣服。

淺傾顏愣了一會,慢慢的接近他,「怎麼了?」

她明顯感覺到末流殤身子僵了僵,只是一瞬,回頭,已是滿目寵色。

「沒事,孩子們呢?」說着,便往後張望。

「我下來給他們拿換洗衣服。」習慣性的,淺傾顏舔了舔紅潤似果凍般有彈跳質感的唇。

她卻不知,那樣的動作,對男人來說,有着怎樣致命的誘惑。

「寶寶……」末流殤拉住她的手,手腕微微用力,她便一聲輕呼,跌坐在他腿上。

淺傾顏捂住嘴瞪他,那雙鳳眼裏似乎在說,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可以這樣。

末流殤無所謂的笑,將她收近懷中,妥常安放,輕語低喃,「這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淺傾顏突然想到兩個人,已經離婚的事實,而他。一直沒有提到復婚,難道要她開口?

嗯……不行,她怎麼好意思。

微微低頭,小小的嘴嘟起,引來末流殤一陣輕嘆,「能不能不要這樣誘惑我呀?」

低頭欲吻,樓上傳來孩子的聲音,「顏媽咪,好了沒有?」

淺傾顏一個激靈推開末流殤,進盥洗室找出兩套新衣,低着頭,也不看末流殤便上樓。

把衣服放在門口,「衣服來了,洗好自己換了出來。」

估摸着他們還有會時間,便打開電腦,登陸qq,習慣性的點開摯友的那一欄。

薛寧的頭像一直是黑的,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上了空間,突然一條說說出現在眼前。

這些天,一直有個影子在眼前,間或而清晰地晃動着,讓我心神不定,讓我細淚盈眶,讓我浮思掠憶。

那個影子就是我的父親。他好像一直喃喃地試着給我述着什麼,我那麼認真地尋聽着,卻什麼也沒聽到。我甚至有些惶恐了,我一直很硬強地生活着,莫非是什麼坷坎要混沌了清洌的心緒?

發表的人正是薛寧,而發表時間,不過是五分鐘之前。

淺傾顏心中一喜,打開她的qq,快速打字,薛寧,你還在嗎?

一連幾個問題,卻都是豪無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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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boss霸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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