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終於大婚,洞房花燭1

第十二章終於大婚,洞房花燭1

章節名:第十二章終於大婚,洞房花燭1

一連幾日,帝都表面平靜,實則早已暗潮洶湧,但不管如何,終於迎來了秦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大婚之日。()

天還未亮,青衣和墨瑤就是把秦歌從床上挖了起來,一屋子裏站滿了人,都在等著秦歌起床,雲大娘他們也在昨晚來到了郡主府,只為了參加秦歌的婚禮。

秦歌頂着重重的黑眼圈,怒氣沖沖的對着他們吼道:「讓我在睡一會。」因為今天要舉行婚禮,所以昨個墨瑤他們無論怎樣都不讓燕臣留在她這裏,說是婚前兩人見面不吉利,若是換成平日裏,燕臣一定不會理他們,可事關婚後的幸福,他也迷信了一次,可是這可苦了秦歌,往日裏習慣了燕臣在身旁,倒頭就睡的她竟然翻來覆去到了半夜,果斷失眠了。

墨瑤看着一臉憔悴的秦歌,心中有些心疼,但一想起今日是秦歌和燕臣的大喜之日,當即甩掉心中的心疼,沉聲說道:「不行,小姐你在不起來的話,就要誤了吉時了。」

秦歌這會子心中更怒,哪裏聽得進墨瑤的話,她咬了咬牙道:「誤就誤吧。」她語落倒頭就朝床榻上仰去。

墨瑤見狀一把將她撈起,笑眯眯的說道:「如果小姐不想在折騰一次的,奴婢也不介意。」

秦歌聽了墨瑤的話,眼皮一跳,本來霧氣朦朧的雙目,微微變得有些清晰,她側目看了墨瑤一眼,咬牙道:「起,我起。」她可不想在折騰一次,這一次就夠了,她保證絕對不會再結第二次婚。

墨瑤聞言,這才笑着頷首道:「這才對嘛。」

她說着一把撈起秦歌,對身側的青衣招了招手道:「快伺候小姐穿衣。」

青衣聞言急忙捧著嫁衣上前,細心的為秦歌穿戴,接着就是梳洗,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秦歌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過的。

直到墨瑤招來全福嬤嬤為秦歌開臉,秦歌總算是回過神來,她看着全福嬤嬤手中的東西,蹙了蹙眉道:「這個就不用了。」對於古代女子嫁人是要開臉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她可不想受這等罪。

全福嬤嬤一聽秦歌的話,當即手一抖,差點跪在地上,當然她不是怕秦歌,而是怕這個傳說中的燕郡王即將迎娶的王妃,這個身份。

「這……這可使不得啊。」全福嬤嬤苦着一張臉看向秦歌,她替多少新嫁娘開過臉,卻從來沒有見過秦歌這樣的。

秦歌聽了全福嬤嬤的話,眉宇蹙的更緊了:「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說可以就可以。」

墨瑤見秦歌這次是真的不悅了,急忙對全福嬤嬤使了個眼色的道:「小姐說不用就不用了,開始上妝吧。」

她語落,沖着身後等候的一群宮女招了招手道:「過來為小姐上妝。」

那些宮女一聽,頓時渾身一震,隨即急忙捧著一堆的化妝品走上前,雖然懼怕於秦歌的身份,但她們更知道如果這件事做不好,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所以一個二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怎麼好看怎麼為秦歌打扮,誓死也要讓她成為世上最美的新嫁娘。

所以這一折騰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墨瑤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急忙讓全福嬤嬤為秦歌梳頭。

全福嬤嬤見狀急忙上前,拿起一側的梳子小心翼翼的為秦歌疏著發,邊梳邊唱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秦歌聽着全福嬤嬤的聲音,看着銅鏡中映出的容顏,眸若春水,波光流轉,白皙的雙頰上暈染著淡淡的紅暈,她有些不敢置信,只覺得十分的不真實,她修長的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頰,她……是真的要嫁人了。

墨瑤看着秦歌,一臉的滿意,特別說看到她的嫁衣時,臉上揚起一抹驕傲,天下間僅此一匹的鳳凰紅錦,小姐嫁人就該當天下無雙。

秦歌就靜靜的坐在那裏,流光溢彩的嫁衣上綉著金絲勾勒而成的振翅欲飛的鳳凰,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似乎隨時都會一飛衝天般,綴滿珠玉的鳳冠流蘇若隱若顯遮住她絕美的容顏,修長的玉頸宛若凝脂白玉,心中隱隱有一絲緊張,她素手握了握,深吸一口氣,從今天開始,她就是燕臣名正言順的妻子,執君之手,與君終老。

全福嬤嬤看着秦歌眼中展現一抹驚艷,她見過無數的新嫁娘,可都沒有一個姑娘有她這般的美麗。

一旁的青衣更是忍不住的喜極而泣,小姐她終於要嫁人了,她終於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

在場中人,喜極而泣的也不止青衣一人,雲大娘和江青詩也是偷偷抹了把眼淚,看到秦歌現在幸福,她們真的很為她高興。

雲大娘幾步上前,握住了秦歌的手,笑着說道:「歌兒,嫁人之後就不能和現在一樣了。」

秦歌聽了雲大娘的話,側目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雲大娘聽了她的話,輕笑一聲道:「傻瓜,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在不久的將來就要為你夫君生兒育女,你說一樣嗎?」

秦歌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雙頰微微一紅,輕呸道:「誰要為他生兒育女了。」她可是還記得上次他還說不要寶寶來着。

雲大娘聽了秦歌的話,急聲道:「呸呸呸,大婚之日可不能亂說,女子哪能不生孩子的。」雖然知道她是因為羞澀,但這也不行,畢竟這可是關乎兩人的幸福,怎麼能拿來開玩笑。

秦歌見雲大娘這麼認真的模樣,無奈的撇了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了。」

雲大娘聞言臉上這才揚起了一抹笑意,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這才對嘛,大娘可是等着你生一堆小寶寶呢。」她此生就只有雲長青一個孩子,所以很嚮往那種子孫滿堂的生活,雲長青什麼時候成親她還不知道,所以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歌身上了。

雲大娘的話讓秦歌臉頰再次一紅,但這次她絕對不敢在說什麼了,只好羞澀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一旁的墨瑤哪裏見過秦歌這般乖巧的模樣,當即睜大了眼睛,別說墨瑤了就是青衣也愣了,不過震驚之餘兩人心中對雲大娘卻是滿滿的感激,秦歌自小喪母,父親對她又極近惡毒,幾乎沒有享受過親情,雲大娘的出現,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母愛,所以有她在的地方,秦歌的笑容明顯比平常多了好多。

喜娘一進門看着還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當即驚呼道:「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哎,這吉時都快到了,趕緊把蓋頭蓋上。」

雲大娘一聽喜娘的聲音,登時一急,拿起放在一旁的紅蓋頭就替秦歌蓋上,隨後又將一顆蘋果塞到她手裏,沉聲吩咐道:「拿好,千萬別丟了,也別吃了。」

秦歌握着手中的蘋果,正想着等會在轎子裏先啃了墊墊肚子,突然聽到雲大娘得吩咐,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怎麼就覺得雲大娘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呢,她想什麼她都知道。

雖然無奈,但秦歌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雲大娘聞言眼中覆上一抹笑意,跨起秦歌的臂彎就朝外走去,邊走邊在她耳邊說道:「別緊張,跟着我走。」

還別說,秦歌還真有點緊張,就是平常再淡定的她,對於嫁人一事還是緊張的,畢竟兩人為人,她卻是頭一次上花轎,而且所嫁之人是她最愛的人,這一點就更讓她緊張了。

不過雲大娘的話,顯然安撫了秦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緊張。」

雲大娘聽着她口是心非的話,嘴角微微一揚,卻是未語,她很了解秦歌的心情,當初她嫁人的時候也是如此,緊張之餘但更多的卻是激動,不必想秦歌此刻的心情定與她當初如出一轍。

燕臣早就在門口侯著,若不是雲長青和墨玉幾人攔着他不讓他進去,他早就闖進去了,從昨夜開始他都沒有再見到秦歌,一夜未眠的同時卻是濃濃的思念,若非因為今日是他們兩人的大婚,他絕對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讓自個孤枕難眠。

燕臣的視線緊緊的鎖著郡主府的大門,一絲一毫都不敢離開,直到看到那抹紅影漸行漸近,他一直緊繃的身子總算是鬆懈下來,黑眸中也跟着恙起了一抹柔和。

雲大娘看了燕臣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攙著秦歌走到他身邊,她鄭重的將秦歌的手交燕臣手上,沉聲道:「我雖不是歌兒的母親,但在我的心裏,她已然就是我的女兒,現在我鄭重的把她交給你,希望你能讓她幸福。」

燕臣將秦歌的手握在掌心中,他看了眼雲大娘,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他會讓暖暖幸福,讓她一生都幸福,否則別說她不會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他。

雲大娘聽了燕臣的保證,眼中的鄭重這才退卻,轉而蒙上一層霧氣,她聲音沙啞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

秦歌透過蓋頭看到燕臣的一片火紅的衣擺,本來被雲大娘安撫下來的緊張,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特別是當燕臣執起她手的那一刻,秦歌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手心也因為緊張溢出了一層薄汗。

燕臣感受到她的緊張,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用緊張,我在。」

秦歌聽到燕臣的聲音,呼吸微微一滯,隨即唇畔揚起一抹笑容,她輕輕點了點道:「恩。」

燕臣聞言這才牽着秦歌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送進了花轎,隨即這才轉而走向了前方的高頭大馬。

燕臣甫一上馬,墨玉就朝着那長長的隊伍道:「起行。」

因為秦歌和燕臣住的實在是太近了,花轎不必行走就能接近郡王府,但這卻是不符合常規的,所以墨玉這才臨時決定讓花轎沿着帝都轉上一圈。

雖然臨時決定是有些荒唐了,但好在還來得及,他們郡王府里得人根本就沒有人成過婚,對於這些也不甚懂,若不是喜娘提醒,恐怕今日燕臣就直接把秦歌接近府中了。

墨玉的話音一落,一排千人的隊伍如一條長龍般緩緩前進,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紅艷,空中花瓣飛舞,飄落了一地,一條綉著滾金鑲邊的紅地毯由郡王府開始延伸向前,一眼望不到邊。

千個身穿紅衣的暗衛,兩人一排抬着嫁妝,走在花轎的後方,整整五百抬,比皇家公主皇子大婚還要隆重,最後方是一排排身穿紅衣的宮女,依舊是兩人一排,每人手執花籃,抓起花籃中呈放的銅錢,素手一揚銅錢就像天女散花般朝地面灑去,場面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壯觀。

本來因為燕臣成婚,而驚恐的躲了起來的老百姓,看着這這一幕,都紛紛摒棄了恐懼,緩緩跑到街道的兩側來看熱鬧。

什麼才是真正的十里紅妝,他們今日總算是見到了,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盛景,若是錯過了,那該是何等的遺憾。

街上的男人們都眼紅的看着那一抬抬的嫁妝,女子都恨不得坐在花轎中人是自己,雖然燕臣性子不好,但嫁給他卻能擁有一次空前絕後的婚禮,她們死也足以,本來就已經這樣想的女子在見到了燕臣的容顏時,這個想法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似的,她們只知燕郡王性情殘暴,卻不知燕郡王竟有着一張如此俊美的容顏。

風華一現,一眼足以驚艷萬年光陰。

秦歌坐在花轎中,雙手緊緊握住蘋果,忍不住輕哼一聲,她不必想就會知道那些女子見到燕臣時的反應,她心中更加堅定了,她一定要把他給藏起來,看誰還有機會覬覦他。

秦歌正想着,本來氣氛良好的人突然出現了一陣波動,陣陣殺意湧現,她眸光一凝,眼中寒意乍現。

隨行的上千暗衛也在同一時間變得神色凝重,殺意波動,隱藏在衣袖下的長劍猛然間滑到掌間,呈蓄勢待發之狀。

前方高頭大馬上的燕臣,早就感受到了這絲異樣,但他卻是紋絲未動,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來人放在眼中。

在兩側觀看的百姓見隊伍突然停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幾百個黑衣人突然憑空冒出,他們手執鋒利的長劍,猛地將迎親隊伍包裹在其中,胸前所繡的展翅高飛的雄鷹召示了他們的身份。

一直跟在隊伍之後的墨玉雲長青還有神隱族的一眾人也急忙飛身來到花轎兩側,死死的護住秦歌。

隱藏在暗處的隱衛也在這一瞬間突然現身,所有人數加在一起,竟把整條街都圍的水泄不通。

街道兩旁的百姓們看到,登時驚恐的紛紛抱頭逃竄,不過一夕間就沒有身影,但卻也未走遠,只是躲在角落裏瑟縮的看着街上蓄勢待發的兩批人。

墨玉看着突然現身的隱衛們,也並沒有詫異,對於秦歌成了神隱族的少主之事,之前他並不知道,不過在雲長青他們來了之後已經為他詳說了,對於這一點,墨玉幾人都異常的自豪,自家夫人這麼厲害,他們怎麼可能不自豪。

那幾百個龍千訣的手下,看着又突然多出來的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寒意,但很快又被他們壓了下去,這場任務他們本身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刺殺燕郡王的下場,不必想他們都知道,可是儘管知道,儘管害怕,該來他們還是要來,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會是生不如死,想着黑衣人眼眸皆是覆上了一抹堅定,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就在他們即將出手的那一刻,花轎的轎簾突然動了動,隨即一隻素白的手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那隻手如瑩瑩白玉,手指修長,就像是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可想而知,那隻手的主人又該是何等的風華絕對。

秦歌掀開轎簾微微屈身走了出來,頭上的蓋頭不知何時已被取下,鳳冠之下隱隱約約露出她的容顏,卻又讓人看不真切,但即便如此,也在一夕間就驚艷了全場。

她紅衣瀲灧,舉手間掀起一片狂瀾,秦歌就靜靜的站在那裏,掃了眼將他們包圍在其中的黑衣人,眼神平淡,卻帶着十足的壓迫,登時讓他們呼吸一凝。

雲長青見秦歌竟然出了花轎,當即驚呼道:「歌兒妹妹,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快進去。」如果被娘親知道了,定然又該數落她了。

秦歌聽到雲長青的聲音,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沒事。」

在雲長青一側的雲風和兩個長老,見秦歌出來,登時朝她行了一禮:「少主安好。」

秦歌聞言微微頷首,雲風幾人見狀這才挺起了身子,神色凝重的護在秦歌身邊。

秦歌收回了看向雲風幾人的視線,轉而看向那群黑衣人,輕笑一聲道:「你們主子可是讓你們來拿這個東西。」她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張羊皮紙,正是藏寶圖無疑。

黑衣人看着秦歌手中晃動的藏寶圖,神色閃過一抹熱切,的確,這就是他們今日的目的,藏寶圖殘缺不全,被分成了四份,如今已尋到了三份,就差秦歌手中這一張,如果他們奪下,那就是立了大功,即使是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秦歌又怎麼會看不出黑衣人眼中的熱切,她唇畔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揚聲道:「告訴你們主子,他想要的,此生永遠都別想得到。」

秦歌說着,眸光一轉,從袖間掏出一支火摺子,在黑衣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的靠近羊皮紙,瞬間藏寶圖被點燃,星星點點的火星冒出。

黑衣人看着這一幕,黑眸閃過一抹猩紅,當即再也忍不住了,飛身朝着秦歌攻去,速度之快只留下道道殘影,但儘管如此在他們還沒有接近秦歌的時候,就被大批暗衛所阻,兩方交手,殺氣騰騰,招招致命。

秦歌嗤笑着掃了眼黑衣人,最後將目光落向空無一人的最前方,她眸光閃過一抹譏諷,龍千訣,你該是按耐不住了吧。

秦歌這廂還沒有收回視線,一直隱在暗中觀戰的龍千訣終於忍不住飛身朝秦歌襲來,他黑眸中陰森一片,看着笑意瀲灧的秦歌,只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她知不知道他為了找尋這些殘缺的藏寶圖,花費了他多大的力氣,整整二十年啊,他用了整整二十年,如果最後一張毀在秦歌手中,那他努力了這麼久,又是為了什麼?

龍千訣快被秦歌給氣吐了血,他猛地朝秦歌襲去,只是身子還未靠近秦歌,一道紅影閃過,在他還沒有來的及反應的時候,燕臣反手給了他一掌,龍千訣登時驚駭,猛地一轉身,但還是被燕臣的攻勢所波及到。

龍千訣捂著胸口,瞬間降落到地面,他不甘的看了眼燕臣,又看了眼秦歌,和落在她腳邊,幾乎已經化為灰燼的藏寶圖,眼中閃過滔天的怒意,他死死的咬着牙,毀了,一切都毀了,他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一夕間毀在了秦歌手中,蕩然無存,那染染上升的灰燼似乎也在嘲弄着他,讓他恨不得直接上前掐死秦歌。

秦歌看了眼龍千訣,冷笑一聲道:「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否則我也不會壞你的事,更不會想着去找這張藏寶圖。」是的,她是故意的,她就知道龍千訣這些日子按耐著一直不動手,恐怕就是想在她大婚這日,好趁亂渾水摸魚,可是她又怎麼可能如他的意,想了這麼久的東西,明明垂手可得,卻在他眼前一點一點的毀滅,直至消失殆盡,這感受一定不錯吧,雖然她不能深有體會,因為她對這藏寶圖實在是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但是若是能讓龍千訣難受一番,倒也值了。

龍千訣聽了秦歌的話,胸腔好一陣的氣血翻騰,但都被他壓了下去,他目光森然的看向秦歌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先是毀了他這麼久以來的控制力,在接着毀了他這麼多年的夢,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秦歌聞言嗤笑一聲道:「你現在該擔心的是,我會不會放過你。」真當她是這麼好欺負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燕臣聽了龍千訣的話,黑眸波動,宛如世間最深的深淵,浮浮沉沉,一夕間波濤洶湧,他冷冽的掃了龍千訣一眼,冷聲道:「自己死,還是本王送你一程。」竟然敢在他和暖暖大婚的時候搗亂,他看他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龍千訣聞言瞳孔猛然間一縮,他森冷的眸子微微沉了下去,衣袖下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不會當燕臣是在開玩笑,剛剛那一掌就已經差點讓他吃不消,他只知道燕臣很強,卻不知他深淺,頭一次與他對上,他竟然連還手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不必想,他就知道如果他對上燕臣,三招之內他必敗,儘管不甘,但事實擺在眼前卻讓他很無力,本來今日他是不準備動手的,可是秦歌成親,這一點讓他不喜很不喜,也許是那人影響到了他,所以讓他幾乎失去了平常的理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想毀了這場婚禮,毀了秦歌,這樣一來在沒有人能讓他有一絲絲波動。

可終究,他還是敗了,不過不是敗給秦歌,而是敗給了他自己,如果他沒有因此失去理智的話,他一定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不過如果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死的話,那就太小看他了。

想着,龍千訣眼中閃過森森寒意,陰邪的看了眼秦歌,邪肆一笑道:「你大可以殺了,但是我敢保證,顧雲卿那個蠢貨絕對活不過今日。」

秦歌聽到龍千訣提起顧雲卿,瞳孔猛然一縮,她厲眸掃向龍千訣,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龍千訣聞言唇畔揚起一抹笑意,卻是嘲弄,不知是嘲笑秦歌,還是嘲笑他自己,他一直看不起顧雲卿,覺得他懦弱無能,就連喜歡的女子大婚,他都沒有任何行動,這不是懦弱又是什麼?

可就是這個讓他看不起的男人,先是讓他牽制住了第二夢,今日還會因此救他一命,這一點如何讓他喜歡的起來,想着龍千訣眼中覆上一抹寒意,語氣森然的說道:「什麼意思?呵。」

他說着嗤笑一聲,又道:「顧雲卿那個蠢貨早在幾年前就被我下了噬心散,而今日正是我給他解藥的時候。」

如果今日顧雲卿沒有吃下解藥,不用想都知道什麼後果,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的小命,必定頃刻間命喪九泉。

秦歌聽着龍千訣的話,呼吸一滯,她眸光森冷的掃向龍千訣,試圖判斷他話中的真實性。

龍千訣就站在那裏任由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嘴角掛着嘲弄的笑,今日秦歌一定會放他離去,他就這麼肯定。

秦歌看着他如此自信的樣子,衣袖下的手微微緊了緊,眸光越發的深沉,良久她猛然轉過身,淡聲說道:「放他走。」

不管龍千訣今日說的是真是假,她都會放他走,她不想傷害顧雲卿,更想他好好活着,怎麼可能會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想着秦歌眸光微斂,她一生沒什麼朋友,顧雲卿無疑成了其中一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感情的深淺,一向與時間的長短無關,所以但凡有一點可能會傷害到他,她都要杜絕,他那麼美好,值得所有人為他去付出,即便自私如她。

燕臣聽了秦歌的話,眸光微閃,他薄唇輕輕抿了抿,冷眸掃了眼龍千訣,良久一甩衣袖道:「放他們走。」他對顧雲卿無感,但秦歌想要保護的人,他亦不能去傷害。

正在與龍千訣手下糾纏在一起的暗衛,登時收回了攻勢,行動有序的回到了原地。

黑衣人見暗衛們停手,他們也急忙飛身回了龍千訣身後,龍千訣揚眉看了眼秦歌的背影,唇畔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今日之仇,他日他一定百倍還回來,想着他又看了眼燕臣,黑眸微斂,閃身離去了。

黑衣人見龍千訣離去,也急忙飛身跟了上去,原本的數百人,在經過與燕臣的暗衛交手,竟然生生折損了一半。

當然不止是他們,暗衛也有折損的,只是人數多少的區別而已。

黑衣人來的快,走的也快,一時間整條街都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地上那些殘肢斷骸的話,躲在角落的百姓們一定會覺得剛剛只是一場幻覺。

秦歌側目看了眼燕臣,黑眸染上一層歉意,今日她為了顧雲卿放過龍千訣,一定讓他不舒服吧,可是她不能不這麼做,她……真的不想顧雲卿有事。

秦歌想着,正想開口對燕臣說些什麼,燕臣卻沖她微微一笑道:「別放在心上,我們回家。」他雖然不喜歡秦歌對顧雲卿好,但他更不想看見她難過的樣子,兩廂一作比較,根本就是很容易的抉擇。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微微一笑道:「好。」

她語落,掀開轎簾鑽進了轎子內,燕臣看了她一眼,轉而走向前方翻身上了馬。

一切準備待續后,墨玉揮了揮手對着眾人道:「起行。」

他話音一落,已經整裝待發的隊伍,立刻朝着前方緩緩走去,千人少了一百多,人手不夠的就每人抗一抬嫁妝,反正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十里紅妝還在繼續,空中飛舞的花苞也未停歇,一切都像之前一樣,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那些觀看的百姓們心中明了,這樣的場面對於燕郡王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晴天霹靂,本來隱隱有些瘋狂躁動的女子,也安靜了下來,其一,她們沒有信心能比得過秦歌,剛剛那驚鴻一眼,就讓她們瞬間明了,燕郡王所娶的女子不是平凡女子,這十里紅妝,她擔當的起,其二,她們和燕郡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他眼裏人命就如草芥,而她們別說殺人,殺條狗恐怕都不敢,這樣的落差,她們怎麼敢再去肖想他。

迎親的隊伍逐漸遠去,觀看的百姓卻不敢在跟着靠前,只能遠遠的觀望着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景,直到隊伍遠去,在看不到影子,他們依舊痴痴的呆在原地。

人群中,上方的屋頂之上,一抹瀲灧的紅影久久的駐足在那裏,在她周圍十幾隻銀色的蝴蝶圍繞着她翩翩起舞,伴隨着空中還殘留的花瓣,美的奪人心魄,亦是十里紅妝之後的另一番美景。

第二夢看着遠去的隊伍,漆黑如夜的鳳目微微閃了閃,秦歌,今日……謝謝你……謝謝你放過了龍千訣,救了雲卿……

雖然她與秦歌之間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雖然她不喜秦歌,但對於她救了顧雲卿這一點,第二夢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也許對於秦歌來說顧雲卿不是一切,可對於她來說,他就是她的……一切啊。

第二夢眸光微斂,揚眸看了眼空中飛舞的花瓣,紅影一閃,人已消失在原地。

迎親的隊伍,從長街的一頭繞到另一頭,最後終於回到了郡王府得門前。

此刻郡王府已賓客滿席,觀禮的大臣一個挨着一個,雖然他們不想來,可是沒有辦法,他們不敢不來,當時郡王府的帖子可是挨個都送到了他們府上,如果他們敢不給燕臣面子,這豈不是自找死路嗎?

他們以為送他們喜帖的人是燕臣,實則不然,他才沒有這些閒情逸緻去請他們,他們不來,也許他才會高興。

但是秦歌不這麼想,好不容易舉辦一場婚禮,累死累活的如果再不討點福利,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對於秦歌想坑那些大臣得賀禮這一點,墨瑤無語中又無奈,當時她就問秦歌。

「主子的錢應該夠揮霍的了吧。」

誰知道秦歌朝她擺了擺手道:「哪有人閑自己錢多的?而且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坑白不坑。」

墨瑤聽了秦歌的話,幾度差點吐血,不過這也挺符合她的本性,愛錢如命,鬼知道是不是她以前太窮了,不過有這點愛好還是不錯的,想當初主子不就是用銀票才收買了她嗎。

大臣們看着已經到了跟前的花轎,急急忙忙退開幾步,為燕臣騰出了一個空位,即便是如此他們還是不住的往後擠,只想着離燕臣越來越遠才好。

燕臣卻是看也沒看那群大臣,直接翻身下馬,喜娘見狀急忙走到花轎的一側,對着燕臣唱禮道:「請新郎踢轎門。」

燕臣聞言上前輕輕踢了踢轎子,即便如此秦歌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晃動,她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唇角,這魂淡就不知道下腳輕一點嗎?

她想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隨即素手掀開轎簾,緊接着一直溫暖的大手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其中,秦歌只覺得一陣暖意由指尖傳入心扉,暖暖的讓她只覺得一瞬間就好像春暖花開了一般,但也正因為如此,讓秦歌微微一愣神,腳下的步子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圍觀的大臣們見狀,瞬間倒吸了一口氣,不得了了,若是新娘子在他們面前出了洋相,燕郡王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們滅口,想着所有人都紛紛掩住眼睛,生怕秦歌真的摔倒了。

不過他們真的想多了,有燕臣在秦歌怎麼可能會摔倒,她剛感覺身子有些不穩,緊接着一雙有力的臂膀就緊緊的擁住了她,燕臣環住她的腰身,輕聲說道:「小心一點。」

秦歌感覺到燕臣懷中的溫度,順勢摟住了他的腰,雖然視線被蓋頭擋住,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柔和,想着秦歌微微勾了勾唇,輕笑道:「有你在,你總該不會讓我摔倒吧?」

燕臣聞言揚眉一笑道:「當然不會。」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雙臂疏的往上環住了他的脖頸道:「抱我進去。」她可不想等下走着走着再出現這種狀況,到時候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離秦歌近的喜娘聽到秦歌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急切的說道:「這可使不得啊。」等下新郎和新娘兩人還要跨火盆,如果新娘被新郎抱着,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喜娘想勸阻兩人,可是秦歌和燕臣,一個來自現代,思想根本不受束縛,另一個什麼倫理道德的壓根不放在眼裏,這兩個奇葩的組合放在一起,怎麼可能聽得進別人的話,規矩什麼的那都是狗屁,婚前一夜不見面,那也是墨瑤幾人苦口婆心的勸解,再加上不吉利的說法,燕臣這才作罷,他都忍受了一次規矩,怎麼可能還會忍受其他,能帶着秦歌在街上轉上一圈,而不是直接洞房,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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