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蘇琳琅勾引燕臣,下場凄慘

第十章蘇琳琅勾引燕臣,下場凄慘

章節名:第十章蘇琳琅勾引燕臣,下場凄慘

秦城聽了靜安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震驚的看着靜安,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麼?」

靜安神色更加焦急的看着秦城道:「你快去看看吧,再不去候府都要被搬光了。……www.……」

「混賬!」秦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時候,大吼一聲:「那孽女死都死了,竟然還不放過本候。」

靜安聽了秦城的話,臉色一扭曲,有些無奈的說道:「侯爺,大小姐已經回來了,現在整個帝都都傳遍了,而且下月初一大小姐就要和燕郡王大婚了。」所以別說搬空財產,就是燒了候府,你也只能看着,什麼都不能做,當然這句話靜安不敢說,不過就是他不說,秦城自個也是知道的。

聽到這則消息,秦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她回來了,而且真的要嫁給燕臣了,她來搬空秦府,他敢說什麼嗎?他能說什麼嗎?

靜安見秦城雙目無神,心知他心中不好受,籌措了一會兒道:「侯爺,您還去看嘛?」

秦城聽了靜安的話,眼中閃過怒意,怒聲道:「去什麼去?」去了能改變什麼嗎?什麼改變不了反而給自己添堵。

靜安見秦城生怒,當即也不敢在說什麼,急忙退了下去。

夜涼如水,郡主府今晚很熱鬧,一是清點墨雲從秦城府上搜刮來的財產,二就是墨玉已經將李師師從丞相府帶了回來。

潮濕陰暗的柴房裏,李師師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窗外的月光灑落,照耀在她的臉上,讓她本來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可她寧願忍受着痛苦,也不願死去,她以為她該是看清了現實,也接受了現實,可真當死亡來臨的時候,她反而退卻了,可日日承受的痛苦卻讓她幾近於崩潰,靈魂上的痛楚和心靈上的恐懼,兩兩交織,讓她都快瘋了。

這段時間李丞相也為她找了許多大夫,可她卻都沒有接受過他們的診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她的情況不符合正常人,若是接受診治,讓人發現了異樣,結果不必想。

今夜她也是為了逃避診治,大發了通脾氣,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往日裏也都是如此,可今夜卻突然冒出了個黑衣人將她擄了過來,而她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靈魂上撕裂般的痛楚一波一波傳來,儘管疑惑這裏是哪裏,但顯然她已經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這麼多了。

吱呀,就在這時本來緊閉的木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李師師心中一滯,猛地抬頭看去,隱約中看到那人容顏的一刻,她登時呆住了,仿似見鬼一般的死死盯着秦歌。

「你……你……你竟然……」她瞳孔里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她竟然沒死這怎麼可能,天底下有人掉進了落日崖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嗎?這絕對不可能。

秦歌掃了她一眼,輕笑一聲道:「沒死是嗎?」

李師師聽到秦歌的聲音,才確定這一切都並非幻覺,她是真的回來了,她咬了咬牙,恨意連連的瞪着秦歌,不甘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死,為什麼她一個冒牌貨就可以活的好好的,而她卻要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天還真是不公平。

「為什麼?」秦歌眼中覆上一層嘲弄,淡聲說道:「許是我命不該絕。」

「你……」李師師瞪了秦歌一眼,命不該絕?她命不該絕所以她就活該承受這些痛苦嗎?想着李師師眼中的恨意越發濃重,咬牙看向秦歌道:「你找我做什麼?」

秦歌聽了李師師的話,低笑一聲:「找你有兩件事。」她說着看了眼李師師又道:「第一件事,藏寶圖在哪裏?」

龍千訣找上她,無非就是因為藏寶圖,雖然其他的原因她還不得而知,但其中包含藏寶圖絕對不會有錯,既然他這麼想得到藏寶圖,不如就讓她替他毀了,她想應該沒有比這個更讓他難受的了吧,而她的記憶殘缺,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藏寶圖的消息,李師師既然會巫族的異術,想來白子詩該是把所有都告訴她了才對。

李師師聽了秦歌的話,目光微微一凝,半晌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

本來還不怎麼確定的秦歌,在聽到李師師這句話的時候,反而確定了下來,她看了李師師一眼,冷聲道:「不,你知道。」這世間知道藏寶圖存在的沒有幾人,她連一點驚奇的反應都沒有,如果說她不知道,誰信啊。

李師師聽了秦歌肯定的語氣,眸光一沉,剛想說什麼,卻見秦歌疏的探上了她的脈搏,她一愣,不自覺的就想縮回手,卻被秦歌束縛住,動彈不得半分。

秦歌甫一接觸她的脈搏就覺得十分不對勁,不過這也正證實了她的想法,她嘲弄的看了李師師一眼:「你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腐爛,人卻還活着,怎麼?靈魂契合不了嗎?」看情況外界那些說李丞相為她找了許多大夫卻束手無策的傳聞都是假的,她該是不敢讓人看才對,活人的五臟六腑會腐爛嗎?這該是屍體才有的反應才對,如果被人知道了,想必早就把她當成怪物了,不燒死才是怪事。

李師師聽了秦歌的話,震驚的看向她:「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巫族人才懂得這種異術,所以對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感到奇怪,但秦歌不同,她並沒有承襲她的記憶,否則也不會問她藏寶圖在哪裏了,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在進入她身體之前,她到底是誰?

秦歌看着李師師震驚的模樣,輕笑一聲道:「你知道嗎?如果那日你沒有對我施控魂咒害我,就是看在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份上,我也會救你。」她說着語氣一頓,臉上帶着濃濃的嘲弄:「可是你偏偏不知好歹。」

李師師死死的看着秦歌,咬了咬下唇,厲聲道:「你到底是誰?」她說她能救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就憑她?

「我是誰?」秦歌唇畔微微揚了揚道:「我是秦歌。」

「不,你不是。」李師師突然激動的說道,她怎麼可能是秦歌,她是秦歌的話,那她又是誰?別以為佔了她的身子,她就成了貨真價實了,簡直可笑至極。

秦歌看了李師師一眼,見她神色激動,她只是挑了挑眉:「你錯了,我本來就叫秦歌,只是來自於千年後而已,也許你不信,我無論名字還是容顏都與這具身體一模一樣。」她說着語氣一頓又道:「或許,這也是我為什麼哪裏不去,偏偏進入了這具身體裏面,而且靈魂契合度絕佳。」

李師師聽了秦歌的話,素白的手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她不甘的看向秦歌,咬牙道:「一模一樣?那我又算什麼?」

秦歌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我怎麼知道?」她佔了她的身體,她該是已經死去了才對,可她還活着,只是對於這難得的重生,她自個不懂珍惜而已。

秦歌想着,也不等李師師在說什麼,繼而道:「廢話就說這麼多,把藏寶圖交出來。」

李師師聞言,秀雅的眉一橫,怒聲道:「我沒有。」就是有又怎樣?對於她,別說藏寶圖了,她就是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給她。

秦歌見李師師這般硬氣也不惱,這本身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輕飄飄的看了李師師一眼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在活個幾十年。」她說着看着眼前閃過亮光的李師師,嘲弄一笑道:「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和這具身體契合在一起的,我會讓你在未來的幾十年內日日夜夜承受靈魂上的煎熬,也會讓你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從完整到腐爛,但怎麼都死不了。」

她語落,輕笑一聲又道:「這種感覺一定很美妙吧。」

李師師聽着秦歌的話瞳孔逐漸的縮小,良久她咬牙恨意濃重的看着秦歌,厲聲吼道:「賤人!」天知道她有多懼怕這種痛苦,可她明明知道卻還要這樣對付她,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魔鬼,李師師已然有些後悔當初招惹了秦歌,她動用了控魂咒,自己吞下了苦果,可她呢,依舊活的好好的,她不甘她憤怒,可是即便她在不甘在憤怒,對於秦歌來說都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秦歌見李師師罵她,眸光疏的一冷,語氣一瞬間也變得森冷:「怎麼?你是想試試看嗎?反正我是不急,我有幾十年的時間跟你耗著。」

李師師聽着秦歌的話,咬了咬牙,素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肌膚也仿若未知,良久,她雙目閉了閉,長長的睫羽微微顫了顫:「藏寶圖在衣擺的夾層里。」

李師師的聲音蒼白中帶着濃濃的無力,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妥協,可是只要一想起她還要忍受這種痛苦幾十年,恐懼就像是潮水一般的侵蝕着她,死也許沒有那麼可怕,可是生不如死卻是最可怕的,她有多恨秦歌,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她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去對付她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卻是擺在眼前,就憑她現在這副破敗的身軀,別說是秦歌,恐怕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能將她弄死。

秦歌聽了李師師的話,秀雅的眉微微一揚,隨即素手探上李師師的衣擺,隱約間摸到一層凸起,她猛地撕開她的裙擺,一張羊皮紙露了出來,她拿起藏寶圖,對着月光反覆觀看了一下,卻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不過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任何懷疑,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看到的話,也不會是藏寶圖了,想着她將羊皮紙收入懷中,繼而再次將視線落在李師師身上。

「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暫時我不會動你。」也只是不動她而已,不過即使她不出手又怎樣,但是靈魂上的痛苦就足夠她承受的了。

想着秦歌勾唇一笑道:「以後你就老實的住在這裏吧,我不會讓人把你餓死的。」秦歌語落,起身就朝外走去。

李師師看着秦歌的背影,氣的渾身發抖,她嘶吼一聲:「我都把藏寶圖交給你,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她說不動她,卻把她留在這裏,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受不得陰涼,所以夜晚的痛楚才會加大,可這個鬼地方根本就不用分白日還晚間,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這個賤人!

秦歌聽了李師師的話,回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她說着語氣一頓又道:「當日你差點害的燕臣身死,我怎麼可能饒的了你,你該慶幸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否則我會讓你覺得連現在的待遇都是一種奢侈。」

她說着再不看李師師一眼,抬腳踏出了柴房,甫一出門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她微微一愣,隨即上前拉了拉燕臣的衣袖,笑着道:「你怎麼來了?」

燕臣卻是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擁在懷裏,緊緊的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內一般。

秦歌感受着他微顫的身子,雙眸暗了暗,剛剛她與李師師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

秦歌正在沉思間,燕臣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其中又夾雜着絲絲恐懼。

「為什麼不殺了她?」是的,她與那個女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可正因為聽到了他才害怕,他怕哪一日那個女人突然又回來了,而他的暖暖卻不知道去了哪裏,讓他無跡可尋,只要想想,燕臣就覺得恐懼,他不想失去她,一點一點也不想。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眸中閃過一抹瞭然,看來他是從頭到尾一絲不落的全部聽到了,想着她眸光暗了暗,隨即拍了拍他的背脊,以作安撫,笑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她就在這裏,就在他身邊,他在哪她在哪,誰也別想將他們分開,否則哪怕是逆天而行,她也會照做不誤。

燕臣聽了秦歌的保證,一直緊張的心,總算是微微鬆懈了下來,他抿了抿唇道:「不管怎樣,絕對不能留她。」他賭不起,也不敢賭,但凡有任何可能威脅到秦歌的存在,他都不能放過,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

秦歌聽着燕臣的話,微微頷首道:「好,不留。」如果這樣能安他的心,那就是讓李師師現在去死,又怎樣?

秦歌說着,看了眼天色,拍了拍燕臣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休息,不是說好明日去皇宮看你母親的嗎?」

燕臣聞言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好。」

秦歌看了他一眼,對他展顏一笑,兩人攜手朝着卧室走去。

第二日,秦歌和燕臣起了個大早,難得沒有睡懶覺,這一點讓墨瑤和青衣都覺得震驚。

秦歌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驚呆了墨瑤后青衣道:「怎麼?看到我有什麼奇怪的嗎?」

墨瑤和青衣聽到秦歌的聲音,忙回過神,急聲道:「沒,不奇怪不奇怪。」

秦歌聽了兩人的話,挑了挑眉不在言語。

墨瑤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歌一眼,還好她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否則今日定然難逃她的魔掌,想着墨瑤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看向秦歌,疑惑的問道:「小姐是準備去哪嗎?」

秦歌微微頷首道:「是啊,要去皇宮。」

她說着回首看了眼內室的方向,不悅的抿了抿唇道:「燕臣怎麼還不出來?」

她話音剛落,燕臣就緩緩從卧室走了出來,白衣翩譴,風華絕代,秦歌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一愣,不為別的,正因為她恍然回到了第一次見到燕臣的場景,當日他也是一身白衣,只是從那之後她在也沒有見到穿過白色的衣服。

燕臣見秦歌眼中的訝異,幾步走到她身邊,緩聲解釋道:「那人說她喜歡白色。」

秦歌先是一愣,隨即瞭然,看來是西陵風告訴他,他娘喜歡白色,所以去他娘生前所居住的瑾園才會換成白色系的衣服,不過秦歌還是有些無語,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喊過西陵風爹,都是那人那人的,若是不了解他,鬼知道那人是誰。

想着,她側目看向燕臣道:「你不喜歡你爹嗎?」

燕臣聞言眸光微閃,良久道:「不知道。」

秦歌聽了燕臣的回答,嘴角微抽,果然是燕臣式的回答,不過西陵風這個爹混得也太差勁了,但轉念一想,其實也不怪他,燕臣性子冷淡,能這樣對他,想來他也是已然滿足了。

想着秦歌勾了勾唇,上前牽着燕臣的手道:「我們走吧。」

燕臣聞言微微一笑:「好。」

他語落牽着秦歌就朝外面走去,兩人都是一襲白衣,攜手走在一起的背影,在墨瑤和青衣看來,簡直就是般配極了,說是天生一對也不為過。

龍九早就候在府外,見燕臣和秦歌兩人出來,急忙跳下馬車朝兩人行禮,燕臣卻是看也未看他一眼牽着秦歌就朝馬車上走去,龍九也未在意,顯然是早就習慣了。

秦歌一上馬車,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今日沒有睡到日上三竿,反而覺得睡眠不足了起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暗道,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前世她每日天不亮就起來修鍊,一天到晚也就睡個五六個小時,那時候也沒覺得困,現在呢,都睡了這麼久了,還是覺得睡眠不足。

燕臣看了眼精神不佳的秦歌,柔聲道:「你先睡會兒吧,到了地方我在喊你。」

秦歌聞言掀了掀眼皮,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她語落就直接倒在燕臣懷裏,昏昏欲睡起來,其實就是他不說,她也準備這麼做的。

燕臣低首看了眼秦歌,眸中閃過一抹柔和,一時間整張臉都顯得流光溢彩起來。

外面的龍九,揚起長鞭驅車朝皇宮走去,馬車緩緩行駛,速度不快不慢,車廂內的秦歌也不覺得顛簸,所以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皇宮內很少允許馬車進入,不過燕臣自然不必說,所有人不行他也行,所以守門的侍衛一見龍九,剛準備攔下,龍九直接亮出了郡王府的令牌,侍衛抹了把額上的冷汗,二話沒說就直接放行。

蘇屠因為在宮宴上惹到了秦歌,生怕她對燕臣告狀,所以一早就來皇宮請辭,同他前來的還有蘇琳琅,儘管蘇琳琅不想蘇屠離去,但是到底也是耐不過他的決心,只好在不甘不願的情況下應允了。

兩人走在皇宮的青磚石小道上,蘇琳琅側目看了眼蘇屠道:「本宮都說了,燕郡王的事你不必擔心,有本宮在你還怕什麼?」她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她一定能打敗秦歌,吸引住燕臣,到時候還怕燕臣不聽她的嗎?可是她這個蠢笨的皇兄,偏偏不聽她的勸阻,這一點當真讓她惱怒,雖然平日裏她也不怎麼喜歡蘇屠,但身處他國,身邊有一個幫手總比沒有的好。

蘇屠聽了蘇琳琅的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在此之前他也覺得蘇琳琅很美,這天底下的男人該是沒有不被她吸引的,可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就之前見到的秦歌和第二夢她們兩個,隨便一個都完爆她,不用想,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雖然心中對於蘇琳琅的自負不屑,但表面上他還是不願得罪她的,畢竟到底她是南疆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他雖然也貴為皇子,但在南疆帝面前的存在感實在是不怎麼高。

想着他看了眼蘇琳琅,揚聲說道:「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皇妹還是不要阻攔本王了。」她不在乎他是死是活,是安全還是危險,可是他在乎啊,他是出息不大,皇位與他無緣,但到底也是一國皇子,將來也必是榮華富貴一生,他才不想客死他鄉呢。

蘇琳琅見蘇屠還是堅持要離開,咬了咬剛想罵他,卻見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緩緩行駛過來,蘇琳琅登時雙目一眯,對蘇屠的怒意瞬間轉移到這輛馬車的主人身上。

他們也是坐着馬車進來的,但轉到這裏就已經被迫停下了,因為宮內明文規定所有人皆不得在深宮中駕駛馬車,可這人竟然視宮規於無物,當然這不是她氣憤的原因,而是那群作死的宮人竟然沒有攔下他,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恐怕就是覺得她是一個敗國公主,所以通通都不將她放在眼裏了,簡直該死。

蘇琳琅現在所想的就是攔下她馬車的宮人是跟她過不去,根本就不是因為那什麼勞什子的宮規,南疆也有這條宮規,不過那也是看人的,對象換成她的話,就絕對可以,所以蘇琳琅才會這般想。

但是她卻忘了這是西涼並非南疆,她亦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且但凡朝歌中的權貴,沒有一個不知敢在這宮裏視若無人,藐視宮規的除了燕郡王燕臣,絕對再無二人。

但是蘇琳琅初來西涼,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她的威嚴被挑釁了,想着她幾步走到路中央,對着驅車駛來的龍九,橫眉怒豎道:「大膽,誰允許你們在宮中駕駛馬車橫衝直撞的,萬一衝撞了本宮,你擔當得起嗎?」

龍九看着突然衝出來的蘇琳琅,眉宇微蹙,但還是勒緊韁繩,停下了馬車,他冷眸掃過蘇琳琅盛怒的臉上,只覺得看到了一個神經病,她是眼瞎了吧,就算不知道這馬車裏坐的是誰,但剛剛還有那麼多行走的宮人,突然一瞬間就一擁而散了,怎麼着也該知曉這裏的人不是好惹的吧,所以蘇琳琅現在的行為看着龍九眼裏,要麼她就是神經病,要麼就是沒長腦子。

蘇琳琅見龍九不語,反而用一種藐視不屑的目光看着她,當即更怒了,她死死的瞪着龍九,大怒道:「死奴才,還不快給本宮滾下來。」

蘇琳琅的這一聲吼,總算是吵醒了正在睡睡的秦歌,她掀了掀眼皮,眼中覆上一抹怒意,冷聲道:「聒噪。」

燕臣見秦歌生氣,眉宇間染上一層寒意,他對着外面冷聲道:「拔了她的舌頭。」

他語落,垂首看了秦歌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緩聲道:「還沒到,還睡不睡?」

秦歌揚了揚眉看向燕臣,不悅的說道:「都被吵醒了,還睡什麼睡?」

燕臣見秦歌語氣不好,也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她,輕聲道:「彆氣了。」她有起床氣這一點,燕臣比誰都清楚,所以蘇琳琅突然把她吵醒,才讓他這般的不悅,現在好了明明就不關他的事,卻憑白挨了一頓吼。

秦歌見燕臣像哄小孩一樣的哄她,突然輕笑一聲道:「我沒氣。」

燕臣極其不信任的看了她一眼,沒生氣?騙誰呢。

秦歌見他不信,無所謂聳了聳肩,別說他不信,她自個也不信。

蘇琳琅甫一聽到燕臣的聲音,那刺骨的冷意讓她無端打了個寒顫,更讓她驚駭的是,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直隱在暗處的墨玉直接飛身上前,手執長劍直直的指向她,長劍如龍,劍身閃耀着刺眼的白光,刺的蘇琳琅眼睛微微有些酸痛,但儘管如此,她依舊不敢閉上眼睛,反而死死的盯着墨玉手中的長劍。

一旁的蘇屠也是一愣,眼見着墨玉的長劍就要接近蘇琳琅,他渾身一震猛然間回過神來,身子一閃就朝墨玉攻去,雖然蘇琳琅的脾性不好,對他也不好,但他絕對不能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否則回了南疆后不知道父皇會怎麼對他呢。

墨玉見突然衝出來的蘇屠,眼神一冷,手腕翻轉挽了劍花,這一次不是在對蘇琳琅,轉而功向了蘇屠。

蘇屠的武功也算不錯,但到底比不上身經百戰的墨玉,眼見着越來越不敵,他怒火中燒的看着墨玉,厲吼一聲道:「大膽,本王乃南疆五皇子,爾等竟然敢對本王無禮。」

墨玉聽了蘇屠的話,冷嗤一聲:「管你什麼皇子,惹了主子就是該死。」

蘇屠聽了墨玉的話,更加是怒了,但這怒意也就維持一瞬,很快就被驚駭所掩蓋,剛剛他也是急昏了頭,現在轉念一想,反而瞭然了,即便是西涼皇上也得給他三分面子,所以敢這麼囂張無視他身份的人,天底下恐怕就只有燕郡王一人了。

想明白了之後,蘇屠額上不斷的冒下冷汗,再看着墨玉不斷朝他攻來的攻擊,他急急後退,賠笑道:「本王並不知是燕郡王,不知者無罪,還請燕郡王見諒。」

墨玉見蘇屠賠罪,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攻擊也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燕臣沒有開口,他可不會擅作主張的饒了他。

蘇屠見墨玉絲毫不給他面子,心下惱怒,但偏偏又打不過他,更不敢惹燕臣,想着他掃了眼身後早就嚇得癱軟在地的蘇琳琅,咬了咬牙看向墨玉道:「她的事本王不管了,隨你怎麼辦。」雖然折損了蘇琳琅,回國后可能要面臨南疆帝的怒意,但比起來燕臣的怒火來,他還是覺得面對南疆帝好上一些,至少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墨玉聽了蘇屠的話,這才收起了攻勢,他的目標本身就不是蘇屠,是他自己找死非要跑出來,不過現在識時務還來得及,至少他還沒有殺了他。

蘇屠見墨玉不在對他功擊,急忙退到一邊,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蘇琳琅道:「皇妹,你也看到了,本王打不過人家。」

蘇琳琅聽到蘇屠的聲音,總算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狠狠的瞪了蘇屠一眼,什麼叫打不過人家,她看他根本就是怕死,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找蘇屠麻煩的時候,她咬牙看了眼馬車的車廂,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用自以為最動聽的聲音對着馬車內的燕臣說道:「原來是燕郡王,剛剛是本宮無禮了,還請燕郡王見諒。」

她已經知道了馬車裏面坐的是燕臣,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僅聽他的聲音都讓她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這是她人生中前十幾年從未遇到過的感覺。

這個男人夠霸道,她喜歡,蘇琳琅更加堅定了她要將燕臣納為裙下之臣的決心,卻忘了剛剛燕臣還讓墨玉拔了她舌頭這件事。

秦歌聽着蘇琳琅嬌媚的聲音,隱隱有一種作嘔的感覺,但也是知道她恐怕是看上燕臣了,想要勾引他來着,想着秦歌擰了擰眉,回首瞪了燕臣一眼,這死魂淡,人家還都沒有見他呢,就被他吸引了,要是見了,那還得了,秦歌現在有一種想把燕臣藏在深閨的感覺,不是她不自信,覺得燕臣會被別的女人吸引,而是如果他隨隨便便就為她招惹了一大波情敵,不用想都會覺得很麻煩,而她最討厭麻煩。

想着秦歌捏了捏燕臣的臉,怒道:「從今天起,我會為你蓋一座金屋,你就住在裏面,哪裏都別去了。」她要金屋藏嬌,人家見不到他,自然就不會為了他瘋狂。

燕臣看着秦歌生氣的模樣,眼中微微覆上一層笑意,調侃道:「你哪來的錢蓋金屋?」她有多少家底他還是知道,別說金屋了,鐵屋她蓋的起嗎?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非但不怒,反而笑意連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忘了嗎?你的就是我的,所以蓋一座金屋的話,我想還是蓋的起的。」燕臣那麼有錢,這指定不是問題,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資金的問題。

燕臣聞言微微一笑,順勢將秦歌摟在懷中,淺聲道:「我也是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了?」秦歌挑了挑眉,不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話雖這麼說,但但凡是女人哪有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更何況燕臣這個性子,讓他說幾句好聽的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這會子秦歌還是蠻受用的。

燕臣見秦歌口是心非,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淺聲說道:「我是自信。」經歷這麼多,他若是在對秦歌沒有信心,那他就不配擁有她了,所以對於秦歌對他的感情,他深信不疑,之前就是因為他不夠信任她,或者說是不夠自信,才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她,所以這種事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它發生了。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輕呸一聲,眼中卻是笑意連連,很是享受的窩在燕臣懷裏。

他們兩人在馬車的內溫馨連連,卻把蘇琳琅一人晾在外面,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燕臣的回復,只聽到他們打情罵俏的聲音,這一點讓她心中怒及,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歌那個賤人竟然也在馬車裏,而且還敢當着她的面和燕郡王卿卿我我,當真是不要臉。

蘇琳琅惱怒的死死盯着車廂,卻忘了人家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不日就要大婚了,別說當着她的面秀恩愛,就是當着全天下的面又如何,關她屁事。

很容易就該明白的道理,可偏偏蘇琳琅就是看不清,還自以為是的覺得燕臣本該就是她的,秦歌才是奪了她東西的賤人,她這樣的心態,無疑會讓將她自己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蘇琳琅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意,再次笑着看向車廂,嬌聲道:「本宮仰慕燕郡王已久,今日終得相見,可否下來與本宮一敘。」

蘇琳琅覺得就憑自己的聲音,和容貌一定會引起燕臣的興趣,所以她自信洋溢的看着馬車的車廂,等待着他下車來見她。

龍九和墨玉看着蘇琳琅,兩人眨了眨眼,先是一愣,隨即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天底下貌美的女子多了去了,別說讓燕臣心動,就是看上一眼他都懶得看,而且如果都向蘇琳琅這麼聒噪,估計不用想他都會直接秒了她。

想着,龍九搖了搖頭,怎麼就是想不開呢,安靜的做個美人多好,非要往懸崖下跳,今日就算是主子不說什麼,她敢勾引小姐的未婚夫,不必想就知道下場是什麼。

龍九正想着,下一刻馬車內果然傳來秦歌的聲音。

「我說燕臣啊,這個女人這麼想見你,不如你就下去讓她看上一眼,說不定還能一見鍾情,這樣我也就多了個姐妹,多好的事情。」秦歌似笑非笑的看着燕臣,其實心中早就氣炸天了,賤人果然矯情,現在小三都當的這麼名正言順,她這個正主還在,她就仿若無人的去勾引她的男人,找死也不帶是這樣的。

秦歌這番話說的可是抑揚頓挫,百轉千回,讓燕臣忍不住眼皮跳了幾跳,秦歌這次是真生氣了,而且很生氣很生氣,不必想燕臣也能看出來,他眉宇微蹙,抿了抿唇道:「不去。」

語落,他眸光冷冽轉向那一襲雪白的車簾,冷聲道:「本王不想在聽到她的聲音,更不想再見到她。」

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想必在場的人沒有不懂的,蘇琳琅登時不敢置信的死死的盯着車廂,她緊緊的咬着下唇,他竟然連看她一眼都不肯?而且還想要處決了她,這怎麼可能?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對她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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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之本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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