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流澈,你是吸血鬼嗎?

司空流澈,你是吸血鬼嗎?

「爺爺,太子殿下這次的後期藥劑調配,可以交給我嗎?」一直跟在司空寧榮身邊全神貫注的學習的英俊少年終於開口了,司空流澈,司空家族醫術的第五代傳人。

司空家族五代單傳,每一任大神醫只娶一妻,也只有一子,女兒有時候卻可以多達五六個。

所以就有人猜測,是司空家祖上傳下來的醫術,控制歷代大神醫的妻子只能生育一個兒子,避免有後代出現分裂之事,導致家族內部混亂。

「怎麼,我的孫兒這是急着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了?」司空寧榮看着這個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的孫子,心裏眼裏滿是驕傲。

「那還是得問過皇上的意思才好啊。」司空寧榮徵求似的看了看葉縱庭。

「寧榮,你不必看朕的臉色,咱們兩個除去在外人面前的那層君臣關係,實質是亦師亦友,你的醫術朕信得過,

流澈是你一手培養的,他的醫術想必你最清楚,他是否能勝任這個任務,你決定便是。」

司空寧榮比葉縱庭大了二十五歲左右,在葉縱庭還是親王的時候兩人就是相識的,因着兩人都愛好圍棋和書法就時常聚在一起切磋,有時候也一同研究音律。

說是君臣,其實更像知己至交,葉縱庭成了皇帝之後,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沒有什麼感情能敵得過至高無上的權力威懾。

葉縱庭從前的好友都成了臣子,對他有的只是畏懼,能聽到的實話也就越來越少了,只有在司空寧榮這裏。

葉縱庭還能偶爾聽見些心聲,因此葉縱庭對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的神醫摯友也是非常的珍惜。

「那老臣就謝過皇上了,澈兒,此次太子的藥草就由你全權負責吧,切記,不可出一點差錯,我們司空家丟不起那個人,也賠不起太子爺的性命。」

司空寧榮正了正臉色,語氣也嚴肅了起來,「爺爺請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司空流澈因為得到了這次展現自己的機會,臉上儘是喜悅。

「時間過得太快了,流澈和翩兒都已經長大了,現在流澈都能獨當一面了,不知翩兒什麼時候才能從朕這裏接過這副重擔啊。」

葉縱庭看着從小和葉翩生一塊兒長大的司空流澈心裏是一陣感概,「皇上請放心,太子爺自幼聰穎,且宅心仁厚,相信只要能控制住病情,一切會不會有問題的。」

葉翩生自幼聰穎是沒錯,宅心仁厚也沒錯,只是宅心仁厚只能用來形容葉飄零去世之前的葉翩生了,現在的葉翩生只要發怒,就跟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沒有區別,甚至更狠。

況且,就算是神智清醒的他,也沒有善良到哪裏去,阿嗣不就是死在了神智清醒的他的手上么,一個人性被獸性侵蝕的軀體,慕容熙樂不知道這個人是否還能稱之為一個人。

「但願如此吧。」葉縱庭盯着被人扶著泡在活泉里的葉翩生,心裏是說不出的苦澀。「皇上,皇上,皇後娘娘說是要看太子殿下,奴才們攔不住…」

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華月舞就走了進來,「怎麼,我生我養大的兒子,我還看不得了么?」

華月舞的眼睛這些年在司空寧榮的精心調理下,倒是好了許多。「月舞,你身子弱,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么,等翩兒好了,我自會帶他去見你的,你怎麼就出來了!」

葉縱庭連忙迎上去,從宮女手中扶過華月舞,看着身子羸弱的心愛的女人,葉縱庭是心裏是一陣生疼。

九五之尊的皇帝能對着一個女子自我稱呼為「我」,而不是朕,足以見葉縱庭對華月舞的用情至深了。「我只是擔心翩兒,想來看看,六郎,你不用擔心的。」

葉縱庭排行第六,六郎這個稱呼從他和華月舞交心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算算跟了他也有幾十年了,這幾十年來,能夠這麼稱呼她的,也只有華月舞了。

「大神醫,翩兒怎麼樣了?」華月舞看見司空寧榮也在,趕緊就問了葉翩生的情況,當然在葉翩生體內輸入野獸精元這種事情,大家都是默契的瞞着華月舞的。

要是被她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當場昏厥都有可能,哪個當娘的又能受得了自己的兒子一天天的趨於野獸化呢。

「皇後娘娘請放心,太子並無大礙,只是經脈堵塞不通暢,在這活泉中泡上幾個時辰,再服用一些老臣調製的葯,不日便可痊癒的。」

司空寧榮對這個沒有架子的皇後娘娘也是十分的尊敬,後宮佳麗三千,能讓皇帝獨寵她一人幾十年,要麼就是這個女人耍了心機。

要麼就是這個女人善良淳厚,有着其他女子沒有的獨特氣質,顯然華月舞看起來是屬於後者的,否則又怎麼會被人算計的親生女兒都死於非命,這些都是后話了。

「那便好,那便好,我已沒了飄零,翩兒若再出什麼事,我這個當娘的也活不了。」華月舞說着說着又掉起了眼淚。

「月舞,不是說好了不哭了么,你的眼睛才有些好轉,別又哭壞了,辜負的寧榮的精心照顧。」

葉縱庭輕輕的替華月舞擦去眼淚,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葉縱庭心裏也是非常的難受,那個活蹦亂跳,心思純真的女兒,總能給周圍的人帶來幸福的感覺。

自從她離世之後,翩兒變了,月舞變了,好像自己所有的幸福都隨着飄零的離去被老天給帶走了,葉縱庭嘆了一口氣。

「來,我陪你回宮休息,等翩兒好了,我一定帶他去見你,聽話。」葉縱庭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華月舞回去休息。

「好,六郎,你可一定要帶翩兒過來見我。」華月舞似是不忍心看葉縱庭再為自己擔心了,便答應了回宮休息。

「六郎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葉縱庭扶著華月舞慢慢的離開了,司空寧榮和司空流澈看着兩個人的背影。

「爺爺,皇後娘娘今生能得到皇上的真愛,是皇後娘娘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吧。」

司空流澈身為下一任大神醫的繼承者,以後也是只能娶一妻的,他真的很希望能像葉縱庭一樣找到一個讓自己真心愛着的女子,不離不棄。

「你難道看不出,真正更幸福的,是皇上嗎?」司空寧榮捋著自己的鬍子,笑眯眯的轉頭看着自己的孫子。

「澈兒,你爹娘去的早,我一手把你帶大,這次太子爺的葯交給你也算是給你的一次考驗,若是過了,

我也就可放心的把司空家的未來交給你了,然後我會儘快替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你也老大不小了,爺爺我也想抱重孫了。」

司空寧榮腦袋中閃現過無數個世家名門,希望可以從中挑出一個配得上自己孫子的女子,「爺爺,孫子希望婚姻大事能夠由自己做主。」

司空流澈有些抗拒司空寧榮說的權貴相親模式,「你這小子,真的是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那你就自己先試着找找,可別給盡給我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司空寧榮說這句話的同時,怎麼也不會想到,日後司空流澈深深愛慕上的女子,竟是引發了一場差點讓司空家族滿門抄斬的驚心動魄事件。

「孫子知道。」司空流澈低頭答應着,心裏卻想着誰知道我以後會愛上什麼女人,只要是我認定了的,就不會顧忌世俗的眼光。

「那些人,訓練的怎麼樣了?」「還在試驗階段,不過初步效果不錯,請您放心。」這不是剛才陪着華月舞回宮休息的葉縱庭和剛剛才和司空流澈討論未來婚姻大事的司空寧榮么。

見兩人如此詭秘的模樣,也許有一場巨大的災難要降臨在四國之中了吧,皇帝的野心,誰又能摸得清楚呢。

「小福子,我能去見你家太子爺了么?」慕容熙樂不想老悶在房間里,「准太子妃,太子爺不是…不是奴才家的。」

小福子磕磕巴巴的回答著,准太子妃為什麼一天到晚都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呢,反正以小福子的程度,是理解不了如此前衛的話語的。

他只是覺得如此獨特的女子日後在宮中生活怕是會得罪不少人吧。「不跟你廢話了,快點帶我去見葉翩生。」

這種從小在皇宮中長大的人,奴性已經在他們的心裏血液里根深蒂固,慕容熙樂倒是想改變他,可是他一口一個奴才。

不管自己怎麼強調,永遠一副畏畏縮縮,皇宮裏的所有人都是自己主子的模樣,他自己心裏不願意變,慕容熙樂又能怎樣。

而且最大問題是,如果他真的變了,那以後他在這個皇宮裏怎麼生存,難道要自己離開的時候把他也帶走么,出國一趟還帶個太監回國,聽起來怎麼腦洞大的可以發射火箭了呢?

「沒有皇上的旨意或者口諭,奴才不能擅自帶您去見太子。」小福子就這麼「兇殘」的一口回絕了慕容熙樂「霸氣」的要求。

「那我就出去走走吧,這麼好的風景,可不能浪費了。」慕容熙樂也不介意,只是說要出去,「小福子,我不認路,你領路吧。」

慕容熙樂說着就出去了,小福子是希望慕容熙樂安安靜靜乖乖的寢宮帶着的,否則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的。

「准太子妃,等等奴才。」小福子無奈的跟了上去,顧南亭和北重無垠也跟了出去。

「熙樂,其實你要是想逛這個皇宮,完全可以用不着這個太監的,我以前來過,這裏我都摸透了。」

顧南亭嬉皮笑臉的擠上去,在慕容熙樂耳邊說着,小福子在一旁看着總覺得不對勁,一個侍衛為什麼跟准太子妃如此親密。

難道准太子妃還未和太子成婚就已經「勾搭」上了別的男子,小福子馬上搖了搖頭,他簡直無法直視自己內心「齷蹉」的想法。

准太子妃也是自己能隨意猜測的人么,還是帶好自己路吧,小福子低着頭盡量不靠近兩人。

「少在這裏給我獻殷勤,說了不見面一段時間的,誰讓你自己又跟來了,要玩你自己玩去。」

慕容熙樂才不吃顧南亭這一套,只管跟着小福子往前走,顧南亭的一張臉瞬間就塌了,慕容熙樂你是有多傲嬌啊。

我顧南亭,堂堂落離城城主,對你如此上心,多少少女想要見我一面都難,我就近在你眼前,你居然不稀罕。

「喂,是你自己賤賤的要跟來的,不許在心裏罵我。」慕容熙樂瞄了顧南亭一眼,「慕容熙樂,你是鬼嗎?」

顧南亭一下子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句話,「對,機智鬼。」

慕容熙樂拋給顧南亭一個嘚瑟的笑容,看的一直和慕容熙樂保持距離的北重無垠眼睛一陣刺疼,這個明媚的女子真的不再屬於自己了。

四個人各懷心事的繞了一大圈,慕容熙樂發現,當這個皇宮的侍衛超級有趣,你可以在樹上,在草地上,在溪流邊,就跟躲貓貓一樣的,侍衛無處不在。

而且為了隱蔽,侍衛穿的都是和附近景色相近的衣服,就像現代的迷彩服一般,慕容熙樂覺得可以把自己剛才自封的「機智鬼」稱號送給葉縱庭了。

「小福子,他,是誰?」慕容熙樂在不遠處的前方發現了美男一枚,「回准太子妃的話,那位是大神醫司空寧榮的孫子,司空流澈公子。」

小福子朝前面看了一眼,回答慕容熙樂,「奴才見過司空公子。」這時司空流澈側着的身子突然轉過來,正對着慕容熙樂他們,小福子嚇得趕緊行禮。

這個司空流澈的地位應該算是千島國第一公子了,除了太子爺之外,最出名的男子就屬他了,而且又是第五代大神醫的繼承者,小福子想「放肆」點都不敢啊。

「見過准太子妃。」司空流澈站在陽光下微笑着,他濃黑的眉毛襯托著面上蒼白的皮膚,細長的內雙眼因為微笑略微向上揚。

左眼眼角處一顆細小的紅痣非常的打眼,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的「妖孽」,紅潤又帶着些許透亮的薄唇鮮艷欲滴。

再看那筆直到不可思議的鼻樑,看的慕容熙樂很想拿一把鎚子兇殘的砸扁它。

一陣風襲來,將一縷黑絲吹到了司空流澈的臉上,慕容熙樂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那隻白皙修長的右手抬起,移動到臉邊,優雅的抹開臉上的黑絲。

卧槽,這男的特么是吸血鬼吧,捋頭髮都捋的這麼誘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催眠自己,讓自己半夜主動出去跟他幽會。

然後溫柔的吻上自己的脖頸,毫不留情的張口,露出兩個尖牙,瀟灑的吸完自己的血,拍拍屁股離開。

慕容熙樂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注意到司空流澈的尷尬,人家跟她打招呼呢,半天不理人,他哪裏能想的到,慕容熙樂現在是已經沉醉他的美色里,暫時無法自拔了。

「哥哥!」少女銀鈴般的妙音將慕容熙樂從意yin中拉了回來,「流庭,快見過准太子妃。」司空流澈拉着少女,讓她向慕容熙樂行禮,「流庭見過准太子妃。」

說話的少女是司空流澈的么妹,司空流庭,也是全家人的掌中寶,芳齡十五。「免禮免禮,最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了。」

慕容熙樂喜歡看美男也喜歡看美女,這個司空流庭作為司空流澈的妹妹,長得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十五歲,正是美好的年齡啊,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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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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