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覆雨翻雲

第015章、覆雨翻雲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似是在感嘆將發生的一切……

「姑娘，我相公醒了！姑娘快去看看！」女子匆匆闖入夜婉凝房裏，倒是將原本望着窗外發獃的夜婉凝嚇了一跳。

夜婉凝回神：「姑娘說。。。那位公子醒了？」

「嗯，小女子感謝姑娘。先前，小女子還誤會過姑娘……認為姑娘是個庸醫……」

夜婉凝一笑，倒也沒怎麼在意。心中不由感嘆洛斐然的醫術，大概除了絕世神醫外，再沒幾個敵得過他了吧？真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呢：「婉凝才疏學淺，姑娘莫要見怪才好。」

「怎會？小女子只是當日疑惑於……姑娘的醫治方式，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呵呵~」夜婉凝尷尬一笑。莫不知，真正空前絕後的是江湖中人傳言貌若謫仙，醫塞華佗的絕世神醫洛斐然。

簾內，洛斐然不盡一笑。是時候，可以安心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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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越下越大……

「公子，那位公子醒了。公子可要隨我過去看看？」簾外突然傳來的聲音使洛斐然一震，隨即答道：「不了，姑娘自己去吧。」

他的語氣倒是柔和了許多，是因為要走了嗎？

「公子都要走了，何不隨我一起去看看。反正，都是最後一次了。」夜婉凝的語氣略顯憂傷，使人不忍拒絕。

「那，好吧……」他鬆口，反正最後一次了，不是嗎？

垂簾輕輕掀起，洛斐然衣着淺藍色長袍，淺藍色的眸子清澈如水，飄逸的長發垂於腰間。此情此景，要是襯著夜色，一定更美。只可惜，以後怕是見不到了。

夜婉凝略微有些失神的望着洛斐然，他的氣色倒是比初見他時好上不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了吧？

一語擊碎平靜。「姑娘，這位公子是……？」身旁女子望着洛斐然，一樣的失神。世間，有多少男子可以美到此等地步？

「鄉野村人，姑娘無需顧及。」洛斐然開口，嗓音清冷不少。夜婉凝，終是太不謹慎了些。

「姑娘，公子，那走吧。」夜婉凝不再多言。那麼多天了，他也了解洛斐然，他不願意多見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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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剛剛出館，打起傘具，一陣嗆鼻的煙味纏繞鼻尖。洛斐然輕捂胸口，略微懷疑的望着女子。

「公子，你沒事吧？」夜婉凝擔心的望着洛斐然，又望了望身旁的女子。這煙味，着實嗆鼻，怎麼以前沒感覺呢？

「無礙，走吧。」洛斐然不再多言。他本來，便不怎麼習慣言語。此時，更不會多說。

走了一路，倒再沒遇到這種情況。只是雨，依舊未停。

「姑娘，公子，到了。」女子一笑，收下傘具，推開府門。

女子剛要推門而入，卻被洛斐然抓住：「姑娘究竟何人？為何要散佈風送花香這等劇毒？」

「公子，你弄疼我了。小女子哪有散佈希么風送花香啊？不過是平日素種些花來玩弄。公子多心了吧？」女子言辭有些緊張，手臂被洛斐然抓的生疼。洛斐然原本便不是什麼習武之人，身子也要比常人弱些，今日突然有此舉動，夜婉凝也是疑惑不已。

「風送花香，乃從七種劇毒花粉磨製而成。其氣味，常人聞起來與尋常花香無易。不過，卻比尋常花香來得更為濃烈。在下，可有說錯？」雨，愈下愈大，手上的傘具漸漸失了作用。

「哈哈哈，絕世神醫果然名不虛傳。」女子輕狂而笑，卻從身後拿出一物。

「你是洛斐然？」夜婉凝望着洛斐然，她早該想到的。天下除了絕世神醫，還有誰會有這般容顏，這般醫術，這般蕭聲？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傻了。

「姑娘，可是他派來的人？」洛斐然語氣變得決絕。對他的人，絕不溫柔。

「是又如何？相爺的命令，誰敢不從？只要殺了你絕世神醫洛斐然，我以後便飛黃騰達了。何須再過這種日子？」女子的目光發紅，**的眼神。

洛斐然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界，還是他所看到的那樣冰冷。

「啊~好痛。」夜婉凝捂著頭，齒抵著唇，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洛斐然把上她的脈。風送花香的毒已在她體內發作，一瞬間心中五味具雜。她剛才一言不發是因為體內的發作？看來，他錯怪她了，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至少還有一個不同的她。

洛斐然放下手中的傘具，全身已然濕透，任由雨打在自己的身上。大雨中，他的面容愈發模糊，卻依舊美得絕世。

雨，與之前，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