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王的半復活

第二章 鬼王的半復活

暮陽雖然用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到了破風家,可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鬼王已經徹底蘇醒了!

他眼前這個人已不再是昔日的夥伴,而是他另一個身份的敵人——鬼王。

白色的長發隨風飄動;如血一般紅的瞳孔里透露著殺戮的血腥味;金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

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暮陽的汗大滴大滴的隨着額流下來,頭髮已被汗水滴濕了一半,他的心跳加快,面對眼前這個強大無比的敵人,他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決定放手一搏。

鬼王對於破風這個附體,非常滿意,像暮陽這樣的小貨色,根本不值得一提,直接從周圍掀起兩個龍捲風,意外的是房屋不僅沒有受損,而且不受任何影響。

暮陽彷彿已料到了一切,嘴角40度上翹,微笑着,拿出一張紙,上面有許多看不懂的符文,念起了一些聽不懂的語言。

鬼王看着他這副樣子,用藐視的口氣說:「本王已醒,你一個小小的除鬼師不論做什麼都只是徒勞,這次來,只想找回本王愛妻——雪華桃,本王不想挑起戰爭,請,讓,開!」最後三個字是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很明顯他情緒並不太好。

暮陽閉上眼睛,對於迎面而來的兩個龍捲風,他只是輕輕往旁邊一閃,龍捲風也在那一瞬消失不見。

他感覺到了正確時機,凌空一躍,懸浮於空中,離天花板只有一厘米之遠!

手裏死死的抓着這張紙,念道:「光,請你驅逐我眼前的這黑暗,聽命!」

無數千光萬狀從這張紙中往鬼王飛去,鬼王略有一驚,他用雙臂抵擋,不知怎麼,周圍慢慢瀰漫起了一層濃霧,暮陽不僅亂了分寸,被鬼王的『法術』死死地勒住了脖子,難以呼吸,他用應全力后翻着地,臉已經開始發紫,他抓緊了脖子裏的戴着一塊石頭,虛弱的說:「與火融為一體之物,展翅翱翔,光芒萬兆,火……風,現!」暮陽說完這句話時,眼神恍惚,人已經有點站立不穩,勉強扶著一旁的牆壁,才未倒下。

隨即,一直巨大的鳳凰從暮陽的那塊玉中飛出,這隻鳳凰全身上下都燃燒着火焰,並且有着太陽一般耀眼的光澤,破風家的房子被火鳳照的金碧輝煌。

鬼王把手臂重新放在身體兩側,用凌威而下的目光掃視了這隻火鳳,心裏感到遺憾:可惜,雖是四大神獸,但是培養不加,毛色已經開始暗淡,如果不做定期的火融(火融:一種特定的對護符獸的磨練,根據不同級別,現在一共有五種,分別是:火融,水融,木融,氣融,靈融,可以保持或提升護符獸的各種能力,如果長期不做,那麼護符獸將會倒退級別到「綠」最嚴重的則是,他們變「綠」後會報復培養它的除鬼師,如果報復失敗,那麼它們心中的憤怒和恨會是它們淪為鬼,這是最可怕的後果)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本王看在你是這附體的朋友分上,幫你一把,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雖然心裏很想幫助火鳳,可是表面還是一副藐視的樣子,說:「這麼低級別的護符獸,還召喚出來,真是可笑,現在就讓本王看看它有什麼本事!」

不知從哪來的如同蛇一般長的繩子困住了火鳳,想將它拖到地里,火鳳發出一聲長鳴,暮陽無動於衷,現在的他連腳步都挪不動,更別說救火鳳,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鬼王心裏默念:就是現在。

便立刻衝到了痛苦不堪的火鳳前,不斷往火鳳的體內「打氣」火鳳已就消失不見,黑色的繩子「鑽」回了地里。

鬼王對筋疲力盡的暮陽說:「你的火鳳,本網只是讓它回到了你的護符內,沒有別的意思,或許你想問為什麼不殺了我,很簡單本王累了,要回破風體內休息,順便讓他回來,不過,你記住,下一次,再遇到你,本王可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說完他就不見了。

暮陽感到自己不再線剛剛那般「痛苦」身體重新又充滿了力量,破風吃驚地看着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心裏又喜又憂,不過他最終決定,還是正常待客吧,於是手忙腳亂的招待着,搞得暮陽渾身不自在。

破風住的這條小街的臨街上,一座極有氣派的歐式小洋房,筆直的佇立在那,即將落幕的燦爛夕陽,照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房內三樓,一個人正用望眼鏡觀察者破風的一切狀況。

那人放下手中的望眼鏡,那是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霧蒙蒙的灰色眼睛讓人感到詭異,巧克力色的褐色頭髮顯得笨拙又有點「可愛」,精緻的五官,總覺得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這個人就像是童話世界裏的王子一般完美,只可惜他是坐在輪椅上的,雙腿不能行走。

這位其實就是星家,著名數碼產業家族的二公子——星憐,只比他哥哥星竹小一歲,不論怎樣都不曾露面的電腦天才。

他轉過頭去對身後的人說:很可惜啊,凌血,鬼王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附體,並且已經進入了半復活狀態,附體比你小一歲,叮蘭中學的高一學生,父母死於非命,十分擅長體育,學習全年級前五,也是個學霸呢,最後他的名字是凝——破——風。」

他身後的人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讓他給我等著,我會要他好看。」

這位語氣冷淡,看起來目中無人的男生,家世是大名鼎鼎的貿易界「貴族」秦家,這個家族的人不論怎樣他們的詞典都不會有「失敗」這個詞,因為他們家的每個人,都不會輸,不僅是因為他們從小就學習各種知識,接受各種考驗,更是因為,他們有一種與生俱來把別人當做垃圾踩在地下的「能力」,所以他們家不論做什麼都雷厲風行,「快」「准」「狠」這三個字是他們家一直以來長輩給小輩的謹記語。

星憐調動輪椅,坐回一旁的書桌,翻動放在桌上的資料,資料里所記載的是關於鬼王的身世及他附體過的人,他看到這一次的附體時,立即合上了記載資料的冊子,對他說:「凌血這一次,我有預感這一次將會是鬼王的終結,它們應該也將有所行動。」

星憐哪句話中的「它們」,有着別樣的意思,這一點凌血也清楚。

他沉默不語。

心裏卻想到了一件即將想不起來的往事,他握緊手中的拳頭,咬着嘴唇,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很強,可鬼王選擇的卻是別人,如果選擇的是他的話,那麼那件幾乎完成不了的事就一定可以完成了。

這時手機從他口袋裏響了起來:冰雪埋葬誰的傷痕,劍嘯九天浮沉,笙歌漫舞絲竹聲聲,萬人俯首稱臣,觸不到人心善念溫存,誰懂這榮耀背後孤冷,茫茫風雪孤身征程……

他急忙從口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耳旁傳來的是經紀人火冒三丈的聲音,對於這種「嘮叨」他只是平靜地會回了一句:「對不起,如果想要讓我和別人合唱單曲,可以啊,除非你讓冰綺雪來,否則一切免談,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掛了。」經紀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直接按下了紅色鍵,把手機放回口袋。

星憐笑眯眯的從桌上食盤拿起一粒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裏,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凌血覺得他腦子出問題了。

星憐邊嚼著糖邊說:「凌,這次,你的要求也太高了點吧,叫冰綺雪來,她可是「冰雪皇后」想跟她合唱的都被人揍了,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他不停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翻動着房間的柜子,彷彿根本沒有聽到星憐說的話,他在翻完最後一個柜子后,百般無奈的走回到星憐面前,煩躁地說:「我車鑰匙去哪兒了?」

星憐沖他笑了笑,打開書桌內側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把鑰匙,扔向他,凌血剛好接住,留下一個謝字,轉身就走。

門忽然被打開,一個戴着休閑帽,穿着襯衫和牛仔褲,跟他們倆差不多大的少年。興高采烈的抱着水母玩偶,嘴裏叼著棒棒糖,擋在了凌血面前,嬌滴滴的說:「你們倆再聊什麼啊,也不帶我一個,人家很傷心的。」說完做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凌血當做沒看見他,想往旁邊走,可他卻擋在凌血面前說:「告……訴……我。」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看上去怪可憐的。

凌血把他往邊上一推,壓抑著怒火說:「偽娘,一個花花公子」

他把眼睛瞪得像金魚那麼大。,對凌血說:「你才是偽娘,你全家都是偽娘,至於花花公子,你更適合這個稱呼,想想看,演藝圈多少美女,被你搭得團團轉,又有多少跟你有親密舉動,緋聞傳得滿天飛,甚至有些差點就要為你送命,而且都是比你要大的女生誒,不要臉!」

這句話把凌血想說的話全都給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話來,他從明忽影身旁走了出去,明忽影得意的笑着,門被輕輕關上,沒有人看到他眼裏打滾的淚水即將湧出。

他抹去眼框裏的淚水,走到樓下那輛銀色車子前,打開車門,進入了車內,坐上駕駛座,一股男士香水的香味在整個車內擴散著,他插上車鑰匙,踩動引擎,駛向他將要去的目的地。

明忽影翻動着星憐的相冊,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張合照,右半部分被撕掉了,還有被揉捏過的痕迹,已經十分老舊,他抬起頭,輕輕的對星憐說:「或許凌血他永遠也不知道,即使他成為一個人人厭惡的罪人,她,也會永遠等待,直至世界末日的那一刻」

星憐保持沉默,他只是打開電腦,開着音樂,那是一首憂傷的歌:

她一個人她有很多個夢

. 她迷上旅行用風景蓋住痛

. 她離開了朋友把自己放逐

. 用沒有人認識的名字孤獨

. 遊盪旅途中她兩手空空

. 但心事太沉重

. 城市裏華燈初上敵不過夜色濃濃

. 喝盡杯中酒她淚眼朦朧

. 但理智仍清醒

. 抬頭看滿天星卻挂念某一道彩虹

. 她一個人在飄蕩中沉默

. 她終於看懂已遠離的軟弱

. 她經過很多路為自己追逐

. 在沒人記得的角落裏停駐

. 遊盪旅途中她兩手空空

. 但心事太沉重

. 城市裏華燈初上敵不過夜色濃濃

. 喝盡杯中酒她淚眼朦朧

. 但理智仍清醒

. 抬頭看滿天星卻挂念某一道彩虹

. 生命太匆匆她兩手空空

. 但心事太沉重

. 怕只怕昨日種種驚擾了夜色濃濃

. 她終會擦乾那淚眼朦朧

. 在日出里感動

. 流浪過多少夜只為了那一道彩虹

. 她在終點寫一張明信片

. 寄出這刻等待被拆封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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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鬼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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